如同毒蛇般的飘带停滞在了弱希的面前,强大的气势混合着魔咒般的邪媚,风扬起飘带,剎刹有声,仿佛修罗地狱般的场景,泛起血色缠绵着暗黑。
无数的尖叫狂啸和着凄厉,仿佛传说中的血池,彼岸花盛开在两边,定住整个空间之力在飘带间摇晃,却坚固。
飘带就在离弱希两眼间很近的地方停下,如毒蛇之信吞吐缠绵,几欲嗜人,弱希甚至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腥臭莫名,中人欲呕。
她毫不怀疑,要是不停住的话,飘带会首先就会点瞎她的双眼,双目间血色迷离。
头惊慌的想向后靠靠,可是巨大的凝固之力定住她的全身惚。
弱希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看上去妩媚到极点却也阴毒到极点的女人,什么时候她得罪过这个女人,以致于要用这么阴毒的方法来对待她,用力的喘了口气,忽的觉得这女子就是刚才跟夜诈说话的妩媚女人。
不过就算是她,她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跟那个夜诈来的女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温。
弱希愤怒的看了她一眼转向另一个声音,那个说出天魔之舞的声音,天魔之舞吗?记忆中的一些东西似乎在缓缓流过,悸动起心的牵绊和晕眩。
脑海里滑过一段记忆,天魔之舞,以世外天魔为原身……以死难之人为托……舞动天魔的魔魅之性……勾动空间的凝固之力,以此定住空间……以此模糊整个空间……嗜血寒洌!
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有人在为她解释,却又听不清,她甚至听到有人清脆的咯咯笑声,不行,这个时候她不能乱,一定要侍机逃跑,强压下心中一阵阵莫名的寒冰和痛炽,睁开绝美的水眸机警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声音传自她的背后,她看不上人,只得凝神静听,默默的注示着那个女人有什么异动。
“媚妃娘娘在幽水国的大街上表演这天魔之舞,不知道是打算对付谁?这地方有人吗?”懒洋洋中带着许慵倦的声音,是他,木临渊吗!平静的心激动的狂跳起来,粉女敕的脸颊染上兴奋的红晕。
弱希因为动也不能动,所以眼睛只能看着一个方向,但是这个方向是绝对看不到那个人的,不过这特有的声音,弱希还是听的出来的,心情蓦的一激动,忙用力咬住唇,生怕惊呼声溢出口,洁白的牙齿深深的咬在绯色红艳的唇上,带着如花般的喜悦,现在还不能说,那个狠毒的女人还在。
总算是来个人了,虽然不知道木临渊能不能救自己,但是有个人来总比没人好,弱希心微微定了一下,充满渴望的听了下去。
轻轻的娇笑声也从那个方位传来,而且还不止一个声音,很明显的是发自木临渊的方位的不只是一个女子,木临渊一定是带着一大帮美女的吧,这几次是她看到过的许多次中的一次了吧,不过每一次拥在环肥燕瘦中他,总是淡然潇洒,今天肯定也是的。
弱希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撇撇嘴,嘲笑木临渊,不知道算不算神经大条。
“木殿下,对不起了,本宫在追一个逃走的待女,而且她还偷了陛下的一样东西,刚才正好用天魔之舞把她锁在了这个空间里,倒叫木皇子看了笑话了。”媚妃的飘带在空中慢慢的收回,笑容下妖娆的美挥发的淋漓尽致,有理有据的陈诉着一个事实,仿佛那种邪恶的天魔之舞只是一个平常的术法而己。
“噢,娘娘丢了一个待女,这可真不好办,要不,你把待女的一切情况告诉我,我帮你找,必竟这里是幽水国,娘娘亲自上大街追人的话,别人会觉得幽水国失礼了,水,木,金,火,土五国一向同气连枝,本殿自觉有义务帮娘娘找回人和物。而且对于女子,相信本殿找起来比娘娘更快吧,就算是连一只蝴蝶飞过,本殿也能很好的分辨出来,哪只是公的,那只是母的。”
木临渊说起来一如既往的平和,倾美如女子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懒散的搂着边上一个漂亮的女人,半是玩笑半象认真的说道。
桃花眸底,深邃的绿色,莹润出同样的笑意,只笑意中多了份狷狂和冷漠。
幽水国的大街上还不容夜之国的妃子放肆抓人,况且这天魔之舞封锁之地最后会是一片死地,他做为生命绿色的传承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死气,况且空中挂着的身影不用看就知道是她,他又怎能让这个女人伤了她。
弱希不能动,唯拉长耳朵侧耳倾听,听木临渊说的解气,唇边泅出绝美的笑,盈盈的水眸里挡不住的兴奋,想不到木临渊还真不赖。
她是胆小,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负!唇齿一勾,封锁在空中的小脸露出甜甜的笑容,手恨恨的握了一下拳头,如果可以打人,她真的很想打那个阴毒的女人。
请问,她认识她吗?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宫女了!她是法师好不好!
“木殿下,客气了,只是不用了,本宫己经找到,所以不劳木殿下费心了,木殿下的好意,本宫一定会转答给陛下的,陛下也一定会对木皇子对我的照顾表示感谢的。”媚妃笑的温软缠绵,眼眸处却也寒光重重,她等这个战利品己经太久了,今天就算是幽水国太子来,她也不会放手。
“夜皇陛下吗?”木临渊俊眉斜挑,半分轻狂半分邪气的道,“夜皇陛下百忙之中还关心少个宫女的事,莫不是这次带的宫女不够,本殿做主,加派二十个宫女给娘娘,如何?”分明是看不起夜之国的样子。
媚妃呆了一下,妩媚的脸上微微泛起青色,咬了咬牙,忽的笑的轻柔妩媚,娇柔温婉,还带着淡淡的伤情:“木殿下的好意,本宫自然心领,只这宫女偷了陛下的东西,若是本宫追不到,陛下一定会严罚本宫,木殿下也不会希望看到陛下惩罚本宫的吧?”
眸华凝着木临渊,淡淡的哀求之色,连边上的路人皆不忍心起来,皆三三两两的小声嘀咕起来,为她助起阵来,这么妩媚的女人一笑一嗔皆让人心动。“夜皇陛下的什么东西掉了惹陛下如此生气?”木临渊有些惊骇的道,第一次正色还礼,桃花眼泛起浓重的关切,殷殷之意,又惹来路人们的小心赞叹,同样的倾城国色,堪比女子还娇柔,亦男亦女的风华,又怎能不让人回顾。
“一件对陛下至关重要的物件,从夜之国带来的,想不到才到这里,宫女就带着私裹而走,陛下,哎,心烦的很!”媚妃一愣,随既继续媚笑道。
“娘娘,需要请陛下自己来说清楚这件事吗?”木临渊的手抚上鼻子,眯起眼,不认为是夜诈的要求,这个时候夜诈关心的应当不是这种小事,“只要瞬息间就可以的。”
夜诈的一切虽然神秘,但肯定不包括这个天魔之舞,木临渊眼底掀起冰洌的寒意,慢慢的从他的眼底渗透入被凝固的空间。
那片被黑暗邪肆笼罩的空间开始出现淡淡的生机。
绿色生命无孔不入,弱希甚至感觉到自己生命在体内慢慢聚集,心悸和晕眩慢慢变得清明,若不是头还不能动,她一定欢喜的叫起来,暗暗为木临渊加油,再来点生命之力,她是不是可以自己挣月兑这片囚人的空间了。
“那不需要,陛下有事刚走,本宫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倒叫陛下看清了。”媚妃瞳孔一紧,咬着牙逼出妩媚的笑容,这件事若是让夜诈知道,她不知道夜诈怎么处理,深黑阴冷的眼眸里不定时的风暴涌动,就算以她的算计阴冷也永远猜不出夜诈下一刻想什么。
所以,很多事,她不敢妄动,与他,她很多时候更多的象玩偶,哪一天不顺了他的意,她绝对会明白自己的下场,所以她要在之前紧紧的抓住他。
有了他才有了强大的后盾。
“这样,那算了,不过,娘娘挡了本殿的路,总不至于让本殿绕道吧。”木临渊有些无奈的摊了摊一只手,侧过头妖妖灼灼的看了看媚妃,顿了一下,忽的无可奈何的笑道。
“木殿下,先请。”媚妃瞟了瞟空中,又看了看正对面站着的木临渊,不管怎么样,木临渊突然好说话起来让她的心一松,淡笑着有礼的侧身让过。
做为一国的皇子,而且是很有潜力的皇子,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妃子所能比拟的,当然也不可能为一个小小的妃子让道,就算是夜之国又如何。
“本殿告罪了!娘娘若有所需,来牡丹园找本殿既可。”木临渊在一大群莺莺燕燕的环绕下,对着媚妃勾魂一笑,施施然离开了。
半空中,弱希用力向前空伸着手,想抓住从自己边上走过的木临渊,恨恨的想大骂他,怎么可以把她晾在这儿,一点反应也没,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天,再来点生命之力就可以了,这家伙怎么样笨成这个样子,而且走路也不回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