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少,但是这种黑红相间的颜色微微转动时,出现的条纹状的旋涡,让周围的环境也有了一种微微的塌陷感,就好象在花的周围,空间也在变幻,切碎以及沦陷。
妖异邪戾的曼缔萝之花,在切割空间的时候也在切割相关的魂魄,吸食人的魂魄,在暗黑之间,一些传说中的技能在慢慢完善。
两旁的人不敢抬头看这朵花,一方面是因为花直接吸人的眼球,可以让人死于无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花下面的那个人,是媚妃。
还是一件浅薄的黑色蝉衣,配上大红的眼影和樱唇上面的红色,本身就是一朵盛开出来的妖艳曼缔萝,头上面的那朵小小的曼缔萝正是从她血红色的樱唇中吐出来的。
花在急剧的旋转着,一缕缕空间的条纹也在旋转着向外飞散,如同无形的发散出去搜寻着什么,媚妃头微微的后仰,看着空中飞快的旋转着的曼缔萝,露出了一丝细微得意的笑容,双手搭出几个飞速的手印,全部打入了花蕊中,花转的更快了,而且不有一种奇异的呼啸声,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惚。
一切显得很顺利,花中的呼啸声越来越明显,几乎可以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得到了,忽然曼缔萝突然在空中停顿了了下来,然后竟然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的掉了下来,颜色也越来越暗淡,然后就直接消失了媚妃的嘴的上方,媚妃一口血猛的喷了出来,身子摇晃几下直接扑倒在地,接着就伏在地上控制不住的又吐了几口。
空间动荡中蓝色的虚影一闪而过,又消失的无影无形,若不是本命曼缔萝受损连带着本命受伤,媚妃也不会连魂魄也受了疮伤,魂魄之伤最难康复,这也是她绝对没办法想到的,有人竟然隔着时空直接用虚幻之术对本命曼缔萝进行攻击。
以虚幻之术隔绝时空,她以曼缔萝摧动本命才可以做到,但这个人却没有借物直接攻击,与她的修为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脸色越发难看温。
旁边的几个待女看她倒下,急忙跑过来上前扶住了她。
“小姐,怎么了”苍老的声音发出来的地方,青婆婆的身影显现了出来,脸色因为惊惧也微微有些苍白,刚才的攻击,修为越高,感应也越大,空间的震荡连她的藏身之地都被震荡出来,这人的修为又岂是她能比拟的。
“有人施法攻击我,是一个法力比我高的人。”媚妃脸色惨白如雪,又吐出了一大口暗红的血,身子无力的倒在一个侍女手里,只眼眸阴冷戾气,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要成功了,她甚至感应到了曼缔萝嗜血般的兴奋,可是瞬间却又被人打落,这种得到跟失去的差异太大,大的让她几乎狂乱。
苍白的脸上带着狰狞,幽深的眼眸若恶鬼般凄厉,滑过周边的侍女,每一个皆在颤抖,哆嗦却又不敢说什么。
“哪个人破了小姐的本命曼缔萝?”青婆婆抬着看着尚没有完全消失的空间,那里淡淡的蓝色,水元素动荡,但这里是幽水国,是个人就会水元素的攻击,所以光凭这点还真看不出来。
“破倒是没破,好象在保护某一个目标,只是刚才的目标太多,而且还有几个好象身边也有着不弱的保护,青婆婆,看起来,我们的那些个‘食物’,身边的保护力不小啊。”媚妃阴狠的抹去嘴角一直慢慢挂落的血丝,
“保护的力量越大,就说时利用的价值更高,看起来,小姐的修为突破指日可待了。”青婆婆的脸上露出了如同袅鸟般的笑容,皱纹堆积起来的脸上,恐怖的笑容更是让边上的待女看也不敢看。
“青婆婆说的不错,越有力的对手就越让我兴奋,想不到,还有人能动摇我的本命曼缔萝,真想看看是谁啊,不过,不要紧,必竟我的本命曼缔萝是族中传承下来的,不是谁想破就能破得了的,就算是以陛下这样的修为,也不可能完全破的了,所以,我们还有机会。”媚妃阴笑着,又吐了口血,就着扶着她的侍女发令道,“给我盯着牡丹园,这可是个好地方啊。”
感应到那个地方应当就是牡丹园,所以她不会放过这块地方的。
“娘娘是觉得?”
“虽然昨天去盯着木临渊没发现他带着女的,但是刚才本命的圣花告诉我,牡丹园,真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啊,好象有好几处让圣花看不透的地方,给我盯着牡丹园出来的任何人。”
“娘娘,男人也要注意。”
“为什么不呢?男人不也是人吗!”媚笑声如轻音流水,让哪些个听到的侍女都不由的心微微一荡,血色的唇一吐,本命曼缔萝暗淡的出现,嗜血中猛的罩住一个待女,旋转敢两下,这个侍女在其他侍女惊恐的眼神中,脸色下子变的死白。
萎然倒地,声息全无,血色化做淡淡的血雾,暗淡的曼蒂萝微微恢复了点生机,媚妃血色的唇一吸,花落入她的唇际消失不见,以命养命,曼缔萝才可以有生之力。
侍女们惊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女,脸色皆苍白,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空气中血色的死寂。
媚妃微微一笑,头再也撑不住,无力的垂向一边。
花,有好多的花,一朵,两朵不是三朵,不过所有的花全是红黑两种颜色,红的似血,血色披着残阳,黑的衫着重血色的红,有种心悸。弱希不敢看,可是却又不得不看,所以她现在只能躲在角落里,注意的让自己点着有几朵花,但却不去看这些花有什么不同。
花虽然全是同一类花,但还真的是有点不同的,不过在弱希的自动催眠下,根本就不去注意,不想去注意,她只想退出这个如梦一样的空间,告诉自己说,这些是不真实的,自己不用害怕,可是点了那种久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有种给花围在里面的感觉。
妖花,这些就是妖花,一定是的,心在战悚,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悚和恐惧,就算是瑟缩在一角,依然可以感应到勾魂摄魄的阴寒。她颤抖着手去模一边无尽的黑暗,但是身边的黑暗就好象是牢笼,坚硬而冰冷,而且还时不时的闪现出一些怪异的字符,这些字符弱希肯定是不认识的,不过当这些怪异的字符出现的时候,弱希的心还是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有种熟悉感,但又明明那么陌生。
字符有的飘散在空中,有的慢慢的印在了花瓣上,印上了字符的花明显与原来的花不一样,如同以往梦中妖异的眼眸,让弱希看也不敢看。
有一朵花慢慢的向着弱希飘了过来,印着字符的花,闪动着妖异的光彩,微微一转动,便幻发出一种旋转着的罗旋状的条纹,这些个条纹幻化出来后,牵动着弱希的眼睛。
“救我!”弱希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不敢移动分毫,那层黑红相间的怪异颜色中,仿佛有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若她微一动弹,就会扑上嗜人一般。
喋血而阴寒!
花在慢慢的靠近,冰冷恐惧的感觉从心底延伸上来。
弱希无助的闭上了眼睛,眸底忽的闪过的水洛杉淡漠的温柔,可是这是真实的吗!心痛的不能呼吸,恐怖慢慢消退,唇边绽开绝美的笑,或许过样也好。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运,无力去抗争,那就听天由命吧。
“醒了怎么还不睁眼。”耳边沉暗的声音带着带着几缕弱希听不懂的温柔,和一些淡淡的疲惫。
是水洛杉!弱希蓦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水洛杉俊美雅致的蓝眸,深幽沉暗却又带着几分可见的宠溺和心疼。
这个时候,她竟然看懂了他眸底的深意,那么深邃的温柔莫不是真的!
“别怕!有我!”水洛杉伸手拥过弱希,轻柔的抚着她的发顶,没有淡漠,没有冷洌,唯有眼神变为复杂深邃。
躺在床上的她柔弱的仿佛要乘风而去,乌黑的发丝散乱在肩上,淡淡的散发出一种清冷脆弱,纤尘不染的纯净,漆黑如墨的眼眸,总令人想起繁星闪耀的夜幕,淡粉色的嘴唇,令人想到春天第一朵绽放的花朵,只眸底的脆弱让她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黯淡。
心底有股叫做心疼的东西在渐渐泛上,一些故意撇去不在意的思绪一点点涌上,竟然做不到平淡如云。
弱希绝美的脸上带着呆怔的看了看他,忽的伸出手指放在唇边用力的咬了下去,然后痛的一拧眉。
很痛,真的不是梦,这么温柔的他竟真的是因为她!
“怎么了?”水洛杉挑挑眉,有些邪异的看了看她,忽的失声笑道,拿下她的手指,轻柔的抚模,“傻丫头!”
真的是个傻丫头,所以他不打算放她走,一次次故意撇去她的影响,却总是一次次涌上,一次比一次强烈,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是想故意不在意就可以真的不在意的,有些人不是想忽视就能忽视的。
“你,不骂我?”弱希惊骇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不明白为什么晕眩过来,一切全变了。
“不骂你!”水洛杉勾起唇,笑的邪肆,俊美的脸勾勒出万种风华。
“不训我?”游移的问。
“不训你!”肯定的答。
“不讨厌我?”水眸闪动几下,避开他的眸光,轻咬着唇,
“不讨厌你!”修长的大手握上她的白女敕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