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法神是所有九级颠峰法师的最终目地,但又有几人可以成功,许多人穷极一生之力,却依旧在九级颠峰处徘徊,惊才绝艳的天才被卡在这个瓶颈处,终身无望的又岂止数人。
九级颠峰到十级法神,差的不仅仅是一级,如果说法神是整个世界的颠峰,那么九级颠峰只不过才在山脚,一步之差,天遥地别,这也是法神如些之稀少的原因。
一个国家如果要强盛,必须需要法神来维系至高的力量,多少个九级颠峰也不能跟法神相比,这也是月之一族多少年只能偏安一隅的原因。法神的力量,就是国家终极的力量。
月冷晔低下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慢慢抬头狠然道:“把希公主送给夜诈。”
有些事不得不为,为了月之国,有些人也不得不牺牲,想到那双纯净的水眸,心莫名的一颤,却在最后冷凝下来,一个女人总比不上一个国家的传承重要吧惚!
月女猛的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月冷晔,本就苍白的脸顿时一片死寂,明白是一回事,但真的听到是另一回事,好半响她才找回声音暗淡的道:“晔王子,希公主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月之国因为祭祀的是上古月神,所以以女主当国,公主为一族的族长继承人,也就是未来的女皇,但是为了月之一族皇族血脉的纯正,一般都是在表兄弟找公主的夫婿,这样一方面保证了皇权另一方法保证了血脉中月神之力的传承。
月之国现在的女皇只有一个哥哥,生下唯一的一个儿子就月冷晔,月冷晔自小便是神喻之子,是月之国国内呼声最高的继承人,当年女皇生下小公主时就己订好婚约,想将来两个神喻之子结夫妻,更有可能互助之冲击法神温。
特别是他们产下的子嗣,成为神喻之子的可能性又是极大的。
但是想不到的是,当日小公主被媚之一族偷走,一走便是十几年,而月冷晔也一直未曾娶妻,所以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月冷晔才是她当之无愧的未婚妻,现在为了与夜之国的联盟,月冷晔越要奉上自己的未婚妻,这种行为让月女的心莫名的悲凉和凄惨。
月之国真的没落到如此,连自己的发皇也保不住了!
“尽快交好于夜之国,让夜之国与月之国的联盟更加牢固。”月冷晔冷冷的道,目光凝住不远处那抹纯净的白色,微微阴霾,一个国家,一处种族的强盛,比区区一个女子的幸福来说,重要的太多了。
为了月之国,他可以牺牲希儿,也可以牺牲自己,月之国万年的传承牺牲的人还少吗!只要有价值,牺牲再多的人也在年不惜,眸光莫名的寒冰冷厉,使得那张一直温文尔雅的俊脸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枭。
月女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那若是夜皇发现小公主的异常又如何?”有些事不能不先准备,夜诈为人冷酷精明,不是好糊弄的。
“先不要急着把小公主送上,倒显得我们落了下乘,选适当的时机让夜皇见见小公主,再说起小公主因媚之一族所中的毒,其他的什么也不必说,夜之国与月之国以前相交甚深,肯定知道月之一族的人会在出生时既便下毒月下美人舞,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关于月下美人舞的记载肯定很少,若夜皇觉得希儿异常,则推是因为月下美人舞的原因。”月冷晔缓缓道,清冷的回首看着月女,真真假假会让人看不清楚,聪明的说法是真的多,假的少。
“晔王子早就布局,月女再无何言。”月女沉黯的应声,手指间一动,黑色的火焰再次灼热的着烧着药罐,苍茫的眼睛看着当中暗小的火焰,眸底凝不成焦点,半响才淡淡的道。
“月女大人,心里也不是早就打算,所以才把这件事报于我知的,不是吗?”月冷晔冷冷的一笑,转而缓步过来,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朵花,扔到了月女手中。
花艳美无比,红黑两色,娇小玲珑间夺目的芬芳鲜艳。
“本命曼缔萝?”月女惊呼一声,欲言又止的看着月冷晔,眼底全是惊骇和不敢相信。
“月女大人,真有眼光,把这个也放入汤药中,或许对希儿有所帮助。”妖艳的曼缔萝从他的大手续缓缓落入月女凝黑的指甲间,散发着诡异的颜色和气息。
一朵本命曼缔萝,上面的颜色代表的是一媚之一族的一位圣女。
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妖花曼缔萝是媚之一族的至宝,每个人只可能养一朵本命妖花,从小时便养起,这朵花的形状芬艳,说明养花之个血气正盛,时正年轻,再看花的开放程度,说明养花之人等级不低,这样的人在媚之一族只有四人,是为四大圣女。
四大圣女每一个皆是媚之一族精心培育的目标,无不倾尽财力物力,无一不是天之骄女,不但修为高深,而且妩媚天成,娇柔婉转,这样的一个女子,就算是被男人抓住,又怎么舍得要她命。
这些本命曼缔萝对于媚之一族就是命,对于媚之一族以外的人,也是一种重要的修练器材,本命的人修为有多高,妖花对别人的修练就越有利,圣女的娇花,作用之强自不用言,而今月冷晔竟把这朵妖花给弱希入了药。
这是对弱希的器重吗!抬眼看着慢慢走远的月冷晔,眼角不自沉的蒙上淡淡的凄凉,那般挺拔的身子在月色下显得沉重,沉重的几乎让月女喘不过气来,她看到晔王子放在两边的手紧紧握起,苍白的指骨说明着他的坚持。
为了月之国,晔王子真的是在所不惜,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思她又岂能不知,心哆嗦着模着曼缔萝。
眸子暗暗的掠过手上的妖花,长出一口气后,不再想其他,掀开药罐,把本命曼缔萝扔入到药液中去。
小公主,今时的命运早在与夜之国订下盟誓的时候就己决定,纵然月女本来有众多的不忍,现在也变得淡薄起来,是的,为了月之国,牺牲一个小公主又如何。
或许月之国千百年的传承应当改一下了,男子坚硬冷酷的作风更适合现在月之国的发展,如果这一代没有小公主做为传人,月之国最接近神之血脉的就唯有晔王子了。月之国,要乱了!不过暗弱己久的月之国,或许可以借此机会重起掘起!唯乱者起纷纭,这天下不乱又如何有人雄起。
月女咬着牙,慢慢的合上眼睛,脸上浮起苍凉的笑,静静的听着药液的翻腾,等待着药液完全煎好。
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
成亡败否,在刚刚这一刻己注定不是她所能左右!
她,只在命运的某一个时刻凝出手,推了一把而己。
一起看命运的安排,她己无能为力了!
弱希弹了一会儿,心里却想着那个叫水的人,忽的再没心思弹琴,随手在琴上乱弹了两下,猛的向后一靠,半依在边上的石头处,闭上眼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怎么,还是弹不好?”月冷晔走到她身边,笑着随意坐下,模了模她的头怜惜的道,月色从他的身上影照上来,带着淡淡的凉意和阴影,只是这个阴影投在她的身上,让她莫名的心烦。
“好烦!”弱希闭着眼有气无力的答道,长长的睫毛搭在眼帘上,落下参差的阴影,凝脂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茫然,柔唇轻咬,美的令人窒息和心疼。
“那就别弹了,可好?”月冷晔坐在她身边,深深的凝着她,然后向后一靠,竟直直的躺在草地上,手一伸拉着弱希一用力,弱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也躺到了草地上,宠溺的看着她,“既然不想弹就不要弹了。”
弱希从长睫下欣喜的睁开水眸,翻身侧过看着他道:“晔哥哥,真的可以不弹吗?”
“唔!”月冷晔也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却又发弱希娇嗔着在他胸口捶打一下后,温柔的笑着点点头,手拉住她放在他胸口的手一拽,弱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趴到了他胸口,另一只手伸过去环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
眸色在月光下清亮晶莹的如同两汪清澈的泉水,映见的全是她清美绝伦小脸,巴掌大的小脸嘟起的樱唇,泛着柔美到不可思议的曲线,那份美丽连月色也为之失魂,长睫闪动,怔怔的看着那张绝美的脸。
这样的静美,这般的娇怜,还有那样信任的眼神,却只能送于他人,他一直冷硬的心微微有了裂痕,头不自觉的偏向一边,再不敢看她泛着喜悦的小脸。
“晔哥哥,你真好,太好了!”弱希兴奋的叫了起来,果然还是有哥哥好,这么痛她,浑不觉得两个人紧紧拥着躺在地上有什么不妥,只高兴的躺在他怀里,心满意足的合上眼。
哥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