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弱弱说好,自然是好的!”木临渊没说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凝着桃花眼炽热的看着她,鼻翼间是她香甜的呼吸,温润淡美,半响才轻轻的道,忽的转开身自嘲的笑了,她终是忘记了他,心钝钝的痛,俊脸上依然绽出了笑容,“弱弱,可记起我来?”那笑容俊美的摄人魂魄,却也悲凉的让人心疼。
“木!”弱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想哭,只随着本意忽的拉着他的袖子哭了起来,“木,木!”只是觉得那样自嘲的他该是多么的伤心,是怎样的伤心才可以让那么洒月兑的他看起来悲凉如此。
他本不应当是这样的,他本应是天子娇子,拥有温润快乐的心理。
“弱弱!”木临渊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扯着他的衣角象个失落的小女孩一样哭泣,低低呜咽着,茫然的眼神扫过他时,竟心疼莫名。
有些事,他很想不那样做,可是为了弱希,他不得不做,纵然在远处看着她伤心,他还是会去做的,不是愿为,只因为那是对她最好的惚。
忽的木临渊一伸手,猛的拥住她娇弱的身子,用力的携入怀中,他搂的那么紧,完全不是平常淡漠从容的样子,连声音也带着急促和压迫,“弱弱,跟我走,可好?”
哭泣声噶然而止,弱希抽咽着推开他,有些凄迷的摇了摇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推开他,只下意识的觉得要推开他,不能再去看他眼里失落和伤心。
“木,我困了,先回去了。”推开他后,弱希半是惊慌半是失措的从原路跑了回去,再不敢回头温。
她不敢回头,怕看到那双忧伤的绿色眸子里茫然失去生机的颜色,那么浓重的伤悲让她承受不起,也不能承受,所以她只有一个字,逃,逃得远远的。
宫门半开着,进入大殿才发现侧门处水洛杉静静的站在那里,似己许久,迎风而立,衣袂翻飞,俊美的脸带着病态的苍白,仰头望着天上的新月,几分愁畅,几分黯然。
弱希站在脚,咬着唇,只是凝着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几分萧条和孤寂,心蓦的一痛,更有几分伤愁和失落,他这样的人也会伤愁至此吗!
忽的觉得看不下去,跑了过去,猛的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
“弱弱,可累了?”水洛杉慢慢回过头笑道,拍了拍她紧拥着她的手,示意她放开。
那么温柔的话,那么暗哑的忧伤,深蓝色的眸底有着的寂寞的伤愁让她心里所有的隔阂全部化为灰烬,所有的防备和茫然,所有的无措和不安,只留下他的一句关心的问话,没有太多的询问,仿佛她做的他全能理解,所作所为,只要是她做的,他必然会认同,而他只有一句话,可累了!
弱弱,忘记了前尘又如何,难道不能再重新回应他的深情吗?
昨日之事昨日毕,昨日之情还可续,只要他不曾放手,自己不曾放手,那此情便是可追可续的,不是吗!
泪再也凝不住,落下他飘飞的衣服上,也落在心底坚硬的城墙上,城墙在泪水中慢慢倒坍。
“弱弱,怎么了?可是那里伤着了?”水洛杉淡笑着转过身,也伸手搂住了她,关切的想看看她哪里不舒服,却被她紧紧的拉住,最后宠溺的任她重重的埋在怀里大哭。
“水,我”弱希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夜诈还是木临渊,只是觉得难过,想说点什么,只是待开口却发现,竟说不出来。
“嘘”水洛杉伸手按住她颤抖的樱唇,柔声道,“若是不想说就别说,今夜月光正好,弱弱可愿跟我一起赏月。”
弱希哽咽着在他怀里抬头,却发现那眉本来就看不清楚的月亮竟半掩在云端里,算什么月色正好,不由的轻轻拧了他一把,忽的不知又想起什么来,依旧巴着他怀里重重的哭起来。
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张惶,不安,害怕和隔阂全部随着眼泪哭干。
水洛杉只静静的拥着她,轻柔的抚着她的背,慢慢的唯剩下淡淡的抽咽声,半响抽咽声停了下来,弱希侧了个脸,靠在他另一边没有被泪水沾湿的胸前,静静的闭着眼,只觉轻风吹过,连风也带着淡淡然的温馨,和着他身上清新的气息,令人陶醉。
“水为什么娶我?”半响,闭着眼睛轻轻问。
“因为弱弱,是个小笨蛋,我不娶你怎么办?”水洛杉轻轻的叹了口气,手指轻柔的抚上她柔湿的红唇,声音似噫似叹,说不出的温润。
弱希忽的张嘴轻轻的咬住他的手指,看了看他,狠狠的用力咬了下去不放口,待到听到他低低的闷哼才松开了嘴,抬头凝着他时,眼眶竟又有些红了:“水,这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是梦!”水洛杉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轻轻的点了点头,修长的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螓首,温润的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若是梦,又怎会如此痛。”抬手让她看了看他的手指。
修长的手指上两排尖细的牙印,脸蓦的有些红起,就着他的手指,轻轻的吻了他一下,忽的看到他怔然的样子,才惊觉,羞的脸颊猛的烧了起来,再无力看他,只得“嘤咛”一声,缩进他怀里。
水洛杉欣喜的一笑,又把她的螓着转过,薄唇猛的落在她的唇上,辗转间便探入她的唇齿之间,重重的探了进去,弱希的呼吸蓦的紊乱起来,只下意识的承接着他的吻,只近晕眩。
水洛杉病了!
而且据说病的还极其严重!
东宫所有的人全调动起来,太医院的人里里外外一直围在太子住的玉辰宫,所有人等全调动了起来。
听说太子修练的时候出了岔子,被元素之力反噬,内腑重伤,昏迷不醒。
弱希听到这个消息后,再也坐不住,才想出门却被温珠拉住:“娘娘,太子殿下昨天曾关照奴婢,若是他有什么事,娘娘一定不能乱走,就呆在宫里。”
“可是”弱希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只觉得心里慌乱的凝不起神,只下意识的搅动着手里的娟帕,脑袋里嗡嗡作响,却想不起其他。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只有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拥着她第一次在她的寝宫中入眠,而没有去他那个空间中的园子。
今天早上起来人己不在,却听说己经昏迷在自己的玉辰宫里。
“温珠,我”她心头乱起一片,不能想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也看不清温珠着急着跟她说什么,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娘娘,殿下早上起来后又关照过奴婢,奴婢实在不能让娘娘离开凤仪宫。”温珠死死的拉着她不肯松手,想着殿下当时说话的样子,真不敢放手让娘娘离开。
弱希被温珠拉的重重的坐回榻上,手接过温珠递上的茶杯,白女敕的手指颤抖着不能自拟,想起昨天他惨淡的脸色,以及微微泛白的唇,心再不能自拟,猛的在桌上放下茶杯,在温珠还没有还过神来之前,冲出了门。
才出门口,两个带刀的侍卫伸手拦住了她:“娘娘,太子殿下有命,娘娘不许出寝宫半步,违命者斩。”
弱希退后几步,凝着眉看着两个侍卫,只看得两个侍卫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里面的温珠也跑了出来,一把拉住弱希往里面拽哀求道:“娘娘,您回来,出不去的,殿下吩咐没他命令,谁也不许进出。”
弱希头脑里一片苍白,几近踉跄的一步步被温珠拉回,重新坐在榻前,木然的看着窗外,窗外看不到什么,只有高高的宫墙,而他,却不知是不是醒来。
无力的伏在床榻上,一直凝着的泪,再也撑不住,缓缓流入眼角,浸湿了脸庞,他的眼眸,她永远无法看懂,那么暗沉的蓝色里有几分可以为她停留?
昨天她不是己能接受他了,为什么今天他还这么生分,他有危险,怎么能把她屏弃在外呢!
“娘娘,太子殿下怕您担心才不让您出去的。”边上的温珠看她伤心,递给她一块娟帕小声的劝慰道,“太子殿下那么痛您,肯定不愿意看到您伤心。”
伏在床上的身子己泪流满面,为什么她不能在他虚弱的时候去看他!
她只想守在他的床边,只想看着他,照顾他,并不想象现在这样,守在宫里惶惶不可终日,她心头惊恐莫名,只是想见他,如此而己!
可,为什么,他竟如此狠心,把她关在宫中。
低泣着不能自拟的,只觉心里一阵茫然一阵明白,一阵伤心一阵痛苦
唯只趴着默默的流泪,一会儿寂静无声,似晕厥了过去。
温珠在边上看着觉得不好,才想上前扶起她,忽觉得宫门口有吵闹声,忽忽的转身出来,看到侍卫拦着的柔玉姬。
柔玉姬一身高雅的宫装,带着八个侍女正挡在宫门口一脸的不豫,八个侍女皆怒冲冲的对着门口的两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