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扬将车停在路边,从酒吧的后巷走了进来。哈
推开blue厚重的大门,强烈的重金属的音乐便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一楼的舞池中dj在投入忘我的打碟,而身着清凉豹纹装的性感女孩正在领舞台上跳着火辣的钢管舞。舞池中拥挤的身影紧紧贴在一起,忘我地跟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扭动着。
这种场合令卓清扬很厌恶,但是蒋东臣却将两人会面的地址定在了这里,让他即便万般不情愿,也只能过来一趟。
他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站在楼梯上朝下看了一眼在舞池中放纵奢靡的男女们,朝原定好的包厢走去。
以前没有从政的时候他就不太喜欢来这种场合,如今当选为明港财政司的司长,更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因为担心被人发现,他还要乔装改扮一番,实在是让人难受之极。
刚刚上到二楼,就看见穿着侍应生制服的一男一女拿着托盘匆匆从他身边挤过去。
“快点啊,向晚出事了。”
卓清扬一愣,刚才他似乎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再抬头去找那俩人却见他们冲进了一间包房中。
他连忙跟了过去,看看上面的门牌号三个六,不就是蒋东臣订好的包间吗?莫不是东臣闹出了事情?
卓清扬没有再想下去,直接拧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屋内就四个人,他一眼就看见蒋东臣坐在沙发的正中间,一只手揽着一个年轻女孩的腰肢,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她。
而刚刚闯进来的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此刻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东少,请您放了她吧!她真的只是个来替班的服务生!”
“东臣,你这是闹哪一出?”卓清扬皱着眉头看着一身煞气的蒋东臣。
蒋东臣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示意请他稍坐片刻,接着又扭过了头去。
卓清扬是了解蒋东臣的脾气的,他虽然出身黑道世家,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但是他却也不是个凡是没有分寸,喜欢仗势欺人的少东。看着架势闹得动静不小,只怕是边上这女孩子真惹恼了他。
卓清扬朝沙发上盖着西装,面色凄惶的女孩子脸上扫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生臣生你。
叶向晚!果然是她!
他与她应该算有两面之缘,一次是半夜去机场接从澳门回来的蒋东臣,那时下机的时候叶向晚已经睡着了,他仅仅看到了一个轮廓;第二次是在冷战飞当选明港执行长的时候,东臣高调地携了这个女孩出席,那一次,他也只是远远地与她打了个照面,并没有说话。
确定了叶向晚的身份,卓清扬便放下心来,他心里清楚这个女孩子在蒋东臣心里的地位,也非常清楚她就是他命里的劫难。
这些年蒋东臣之所以男女关系上放荡不羁,卓清扬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是和这个女孩子当年选择离开他有关系。
既然今晚这场闹剧是因为叶向晚而起,他便不需要担心太多,蒋东臣动谁也不会真动她的!
这样想着,卓清扬拉了拉头上的帽子,递了个眼神给蒋东臣,示意他在公众场合不要做得太过分了,然后便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服务生,就是替班的服务生又如何?我蒋东臣想要一个女人,还需要你们这些人来置喙?”蒋东臣一边轻抚着向晚的脸,看着她的眼角滑落出晶莹的泪水来。
“亚楠,商越,你们走……别再求他了,没用的……”向晚月复部翻江倒海地疼痛,右手又因为刚才他那大力一折,半分力气也使不上,整个人只能软软地躺在沙发上。
可是商越跪在地上仿佛没有听到向晚的话,差点就哭了出来:“东少,她没见过世面得罪了您,您有什么不高兴的,只管发泄在我身上,只求您放过她吧!”
蒋东臣对于地上一男一女的苦苦哀求仿佛充耳不闻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女孩脸上。他的眼神并不炽烈,反而像极了一块打磨上好的冰,寒意笼罩在女孩身上,似乎能生生将她冻僵一般。
他听到男孩的哀求声,突然就不耐烦地伸出修长的右腿一脚将他踹得老远:“你这么护着她,说吧,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这话分明是在问几乎被他踢飞到了卓清扬脚下的男孩,但是他的眼睛却依然不曾从手中女孩的面上移开,“嗯,不吭声?他是不是就是你这两年的男人?你不开口的话,那今晚我可就带你走了,或者说你想亲眼看看这两个为你求情的男女会有怎样的下场?”
向晚没有回答,仍用那种可怜他的眼神注视着他,这种轻蔑的态度不由得令蒋东臣脸上变得狰狞起来,他一手拧起她的后颈衣领,一手指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亚楠和商越。
“好啊!你们几个人还真是一条心,叶向晚,既然你态度如此坚决,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刚刚说完,他便准备叫人。
向晚一见事情牵扯到了亚楠和商越的人身安全,立刻就慌了神--
“东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让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就是了,求求你不要难为亚楠和商越。”
“东少?”
蒋东臣明明听到向晚的服软认输,但是偏偏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一声东少好像触动了他心中的弦,突然,他揪住她的头发狠狠按倒在沙发上,一只腿死死压住女孩拼命挣扎的双腿。
他嘴边轻轻发出“啧啧”的叹息声,修长干净的手指沿着她修长柔美的脖颈一直滑落到西装的边缘,“愿意跟我走了?可惜我就想在这里上了你,让你的朋友们好好欣赏下你的表情如何?”
“蒋东臣,你这个混蛋……你干脆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向晚刚才才升起的求生意志在此刻轰然倒塌。
他怎么能这么恶劣,这么过分?将他们几个人的生命当做玩物,将她的尊严如弃敝履?
蒋东臣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字,满意的笑着松了了腿,将她像一个破败的玩具似的翻身甩在沙发上。
“叶向晚,你终于认出我是谁了?终于叫出我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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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扬打从刚才撂下一句话后,便不发一语地呆在角落里专注着品尝杯中美酒。此刻见这倔强的女孩子终于松了口,紧绷了心也跟着松了松。
他抬起头看过去,只见向晚紧紧揪住前襟的衣服使劲发抖着。她肤白似雪,长及肩膀的黑发散乱的沾在脸上,轻轻掩盖着她坏你如丝的细致脸颊,一双黑瞳闪动着丝丝晶莹的光,那直挺的翘鼻下有着自然瑰丽的柔唇,此刻就仿佛水蜜桃一般诱人。
原来,那个自己仅仅有过两次模糊印象的女孩长得是这副模样,秀美动人,身上还有一种少女所没有的丰盈与动人气质,难怪能够让蒋东臣心动并且牵挂至今!
卓清扬看清叶向晚眼中闪烁着绝望,仇恨,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目光,突然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蒋东臣会有分寸,自己不需要插手,可是现在看来,俩人势同水火,如果他再坐视不理了,只怕事情越发会闹得不可收拾。
引来警察不要紧,只怕若是再吓跑了这女孩,蒋东臣又该四处发疯了。上一次就是去了美国浪荡两年,这一次又会如何呢?
“东臣,人家就是个小姑娘,差不多吓唬吓唬得了。”卓清扬将酒杯搁在茶几上,上前就准备英雄救美。
他的声音低沉而甘醇,带着一丝领导习惯用的发号施令的语气。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手就将窝在沙发角落不敢动弹的叶向晚拽到自己身边来。
“清扬,我和她的事,你们都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就是兄弟也不讲情面。”蒋东臣瞪着眼睛看他将叶向晚从自己的地盘里弄走,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ucu8。
“今天一是为了陪你痛痛快快喝场酒,二是有要事跟你谈,你再折腾下去,我的时间耽误了不要紧,把这水灵灵的女孩吓傻了可怎么办?”
蒋东臣邪魅地倒在沙发里,双手潇洒的点燃一只烟,眯着漂亮的眼睛看了看楚楚可怜的叶向晚,喷出一口烟圈,嗤笑道,“傻了?就是一百个傻子我也养得起,何况是个这么漂亮的傻子呢,是吧!”
卓清扬知道他惯来都是这副德行,于是将手中的叶向晚朝身后一推:“都给我出去,我们有要事要谈,没事就不要进来打扰了。”
屋内狼狈的三人如得了释放令一般,哈着腰就都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喂,叶向晚……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债我总是要向你讨回来的。”蒋东臣夹着烟的手对着叶向晚逃离的背影轻轻一点,分明看到她身子一僵,满意地笑开了。
门将将阖上,他的脸立刻便冷了下来。
接着,他立刻拨通了电话:“天宇,给我查blue这家酒吧,查叶向晚跟一个叫商越的小子是什么关系。”
挂断电话,卓清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放不下又偏偏要将她往绝路上逼,若是她真的再跑了看你怎么办?”
蒋东臣喷出一口烟圈来,轻轻摇了摇头:“你不会明白的,你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