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州那高高的城墙,已经被玉横天的军队以敢反抗就屠杀灭门为威胁,驱赶着几乎全体平民日夜不停的在短时间加固到可怖的坚固地步。[我搜小说网]
可此时,当上万魔族发起冲锋的时候,还是不免让防守在上面的军队感到地动山摇,岌岌可危。
城墙上有些不太坚固的地方,甚至因为魔族跑动敲击地面的震动‘沙沙’掉下泥土来。
面前可是真正的魔族战兽呀!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族军队。
成群结队上万的编制,可是比魔族‘土著’沙虫厉害得多的存在。也不是魔族区域那些任流放区军队屠杀的低等平民生物或者‘保安’‘城管’。
驻守野州城上的士兵,无论是流放区的横家军还是原帝国的野州兵和虎豹铁骑,都没有经历上次人魔大战,压力很大。
特别是那些原野州的士兵和投降过来的虎豹铁骑,本身就弱,陡然见到这种场面,全都瑟瑟发抖。
他们甚至来不及思考如何逃命,首先想到的生理反应竟然是撒尿。
“长官,憋不住了呀!”
他们感觉到膀胱就要爆炸,大片大片的向一盘督战的流放区士兵恳求,言真意切。
巡视的将官本来也是第一次面对魔族军队,心里没底,见此情景,怒火陡起,狠狠瞪他们一眼,抓住其中一个脖子,抬手就钳吊到空中呲牙咧嘴大声咆哮:“全给老子撒在裤裆里!都他妈给我撒在裤裆里!听见没有?······你!你!你!全给老子撒在裤裆里!”
将那士兵随手扔在脚下,这位将官竟发现怒吼可让自己心情奇妙的镇定下来。
“不准给流放区丢脸,灭掉这些野兽!”他更大声的咆哮,换来流放区士兵一片更狠狠的附和。
“灭掉他们!一个不留!”
“灭掉他们!一个不留!”
······
“要活的!······只准给我全部肢解!”
一个更大的声音压下来,那是一旁达拉将军阴冷到骨髓的指令。
流放区那些本来就阴冷的达拉军团士兵,勇气大增,脸上更是可怖的冒出一片青光来。
······
上万魔族的战兽,狂妄到无边无际,没有等侦查秃鹫返回,没有考虑对方是人类的什么军队,没有停顿,从地平线的那头,直接狂妄的就选择了集群冲锋。
卷起的满天尘埃,几乎遮挡住前方的太阳,地动山摇间,一部分就已经奔到了城墙下。
这是一群魔族狼兽兵,张着长长尖尖的獠牙和变态的狼爪。
每一个魔族狼兵,站立起来都威猛高大到超过两米,他们四肢锋利的魔爪,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攻城攀爬利器。
人类的土建筑对他们来讲,就是豆腐渣!
他们眼光凶狠嗜血,呲牙咧嘴‘嗷嗷’欢声叫着,如同在奔赴豪华的晚宴。
很怕晚一步就分不到一份残羹,他们齐齐稳稳抓住城墙中的小缝隙就直接向城墙上走。[虫不知小说网]
狼性的凶残向来都是人类的噩梦。
那野兽独有的强大野性,那让人类胆寒的恐怖压力,瞬间满满直压过来,让野州兵和虎豹铁骑心惊欲裂。
他们反应过来,恐惧中向城墙下胡乱射着箭,战战兢兢恐慌的推下早准备好的圆木与滚石。
手在颤抖,思维迟钝。
没有瞄准,没有满弦,没有力道,效果很一般。
这怎么抵挡得住魔族疯狂的进攻?
野州城墙上防御的军队,还没有坚持到第十分钟,就预感到要被破城,要被魔族战兽撕裂成碎片当成今日的早餐裹月复。
看见要爬上城墙的魔族狼兽越来越近越来越多,想着今天晚上自己就已经变成便便,一些小兵恐惧得哭起来。
身体却在条件反射般的搏命,他们手上的箭,以更快的速度射下去。······虽然他们看见,那弓箭不足以对魔族战兽致命;虽然他们看见,那些魔族战兽已经到了眼前。
他们还是条件反射的射击着。
前面面对人类的克星魔兽,旁边有流放区阴冷的达拉军队捏刀督战,他们没有退路。
他们很清楚,后退,也是死路一条。
只好搏命。只好条件反射的挣扎。
一些兵兽已经到了面前。
好快!连虎豹铁骑,在此刻也已经来不及发挥特长装死,那魔族的狼兽,竟那么快就冒着箭雨滚石冲了上来。
他们就在自己眼前,挥舞着受伤的兽臂,五个魔爪闪亮着寒光,如五把锋利无比的刀,向脸上扫过来。
站在城墙最前端迎敌的那些原野州兵和虎豹铁骑绝望的闭上眼。
在他们等待着魔爪扫过来将自己脸拍得稀巴烂的时候,他们发现开始在一边擦短刀的达拉部士兵出招了。
那短刀,和他们的脸一样扭曲变态,周围瞬间张起一股恐怖的阴冷杀气,如地狱跃出恶魔撒旦,味道盖过魔族野兽的气息。
那些首先冒着箭雨冲上城墙的战兽,还立足未稳,就一一被削去四肢。
他们在空中嚎叫着跌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变成尸棍的兽体。
还不知道情况闷头向上接着冲的片片其他后续魔族,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遇到了完全相似的情况。
要么不上墙,上墙就中招。
达拉军团,就是这么变态!
就是不要你命只取你灵魂的部队!
每一个冲上来的魔族,都没有直接被杀,都是个个在立足未稳时被削掉四肢跌落下去。
达拉军团越削越快,越削越是自信。
有这高高的城墙,这上万魔族,是在直接送死。
一旁的达拉,开始优哉游哉的观看眼前一边倒的战争场面。
周围的原野州兵和虎豹铁骑,在那么一瞬间都惊呆了,直到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今天与达拉军团是站在同一条战线。
这是一种多么幸福自豪的感觉,这是一种多么慰藉的心灵安慰。就在那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们心底的恐惧竟完全消失,全变成满满的自信。
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爬上来的魔族战兽,在这一刻仿佛全都瞬间变成了直接前来送死的愚蠢小虫。
一个原野州兵终于镇定的把弓箭拉成满弦,瞄准眼前一个爬上城墙半途的魔族战兽左眼,将他从城墙上射了下去。
“耶!成功了!”他在空中挥舞了拳头,高兴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成长为帝国最合格的战士,竟射下生命中的第一只魔兽。
他很想马上与周围的战友分享,却发现那些开始与自己一样胆战心惊的同僚,都已经达到自己的水平,正专注冷静的一箭箭向魔族‘嗖嗖’射去。
战局瞬间发生了逆转,城墙上一片片的魔兽从高高城墙上跌落下来,砸在其他还在冲锋的战兽身上。
兽棍层层叠叠扭动着惨嚎。
无能为力凄惨的挣扎。满城墙的鲜血。
“嗷!······嗷呜!”
······
这些狼的惨叫声,因为笔者不懂狼语,就直接简单的翻译为‘啊!······”“哎呦哎呦好痛呀!”“让我死吧!”等等。
······
狼尸棍越来越多,成片成片的掉在城墙根下滚动挣扎扭曲翻滚,带给其他兵兽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们才开始进攻人类帝国,也是新兵呀。
这些声音在魔族身边越来越频繁的响起,直到很快充满整个战场。
地狱!屠宰场!此时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所看到的情景。
狼族兵兽是魔族中比较有智慧的团队,后面还在集群冲锋的魔族开始慢下来,他们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强大,不敢再那么狂妄。
一个冲锋在偏后方的人头魔族小将感觉到前方士气正在向人类有利的方向发展,也注意到城墙上密集跌下来的同类。
他仔仔细细看了,还进行了简单分析。
天啦!不但有中箭的战士,还有许多狼尸棍和残肢断腿。
是人类邪恶的达拉军团!
他大惊失色!
······
窥觊狼是本次攻击人类帝国疆域东北战线前锋战队总队长,带纯狼族兵整一万。他很年轻,有英俊的人头和彪悍的上半身人体,从高贵化的角度来讲,离生物联邦最完美状态也只是下半身的距离;他很有自信,不但源于自己恐怖的力量能完胜最高大的野狼战士,还源于在群体中经常跟随在自己后方不断借机献媚舌忝器官挑逗的那些大胆大群母骚狼;他的遗传器官强大的昭示着良好的基因,他的每一根康健体毛都在晨曦中煦煦生辉;他踌躇满志,他觉得弱小的人类帝国完全不堪一击。
他知道敌人东北方荒原线这条战线上,与联邦交战,从来都没有过大的抵抗。
甚至,连像样的挣扎都没有。
上万年的战争史,大小上千次战役,没有一次是关于野州或者荒原线某个城市的交战记录。
这就表示,整个荒原线部署的帝国部队,都是垃圾。
这就表示,面前的野州,绝对会一触击溃。
荒原线在敌人的地理上太偏僻,荒凉破败,没有什么战略价值,无法及时提供大部队支援,面对生物联邦疯狂的进攻,人类历来是直接放弃。
窥觊狼觉得这是历史上铁的规律,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这次就是自己崭露头角的机会,可以带队一马当先,长驱直入首先杀进人类帝国深处。
这种深入预感是一种很痛快的感觉,堪比大圆月、夜山岗顶一夜征服七匹母狼。
虽然,上万年的两国交战中这是人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挑起战端,让联邦高层很是警惕担心。高层都在猜测人类帝国是有了什么强大的依仗了吗?是什么能力让他们敢第一次首先进攻并如此放肆的灭绝两个联邦区域?
特别是高层中的海系公主碧菡,竟再次提出联邦海系一直根深蒂固的理念,到处游说联邦永远不可能覆灭人类帝国的荒谬理论。借助她的影响力,她竟提出应该与对手握手言和的构想。更不可思议的是,高贵的海系碧菡公主,还请求生物联邦高层给她个机会,要求代表生物联邦亲自主动与人类接触。
当然,这个提议通不过。联邦陆空系所有贵族,甚至还有像窥觊狼这种联邦执行层,都觉得公主是过够了高贵无忧的日子,想寻些刺激玩。而认同碧菡公主理论的联邦海系,也是绝对没有可能会让高贵无比的公主以身去犯险的。
联邦高层最终还是毫无悬念的决定四面八方分十路出兵百万,只是特别提醒说明人类帝国必是有所依仗,大小将领万万不可轻率。而且对这主动挑起战端的区域,虽然历史地理上都认为历来不具有战略价值,为防万一,联邦的进攻部署区别于以往还是发生了显著变化,第一次联邦将最重要最有实力的战略集团军掉到这个方向。
纵然有这么多的理由应该小心,窥觊狼还是很自信,他觉得完全是生物联邦高层在杞人忧天,人类帝国在荒凉的荒原线,怎么可能会有精兵强将?自己带领的一万前锋狼兵,绝对可以像以前任何一次联邦对野州的攻击一样,在一刻钟之内攻下野州,在一个时辰之类灭掉野州地下城全体垃圾人类。
这些肮脏的蟑螂!
······
窥觊狼求攻心切,带领前锋部队,一路在集团军前方飞奔,早与大部队相去甚远。
看到人类帝国的第一座城市野州,他热血澎湃,甚至都懒得照集团军司令的吩咐至少多多少少在进攻前休息那么一下,至少等秃鹫侦查队对城市做一番简单察看后的结论。
没有任何停顿,窥觊狼直接下令集群冲锋,一鼓作气拿下野州食饱人肉再做休息。
可是······?攻城才顺利这么一会儿,前方开始奔跑得那么‘嗷嗷’叫的强大狼兵,速度怎么就陡然间慢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在队伍后方的窥觊狼才刚刚赶到看得见野州高高城墙的位置,一个冲锋的帐下小将就慌慌张张回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