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秦府和往常一样寂静无声。
下人们吃过早饭后,正准备去忙自己该忙的事情。
岂料就在此时。大门外突然传来咚然的敲击声,守门得下人忙去开门。
边走还边嘀咕道:“到底谁呀,这敲门声可真是吓人呀!”
那敲门声越来越急,甚至还传来碰撞声,甚且传来疼痛般叫声:“救命……”
下人心中一跳,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但还是上前将门栓抽开,还来不及反应,一名中年黑衣壮汉已跌撞进来,吓得他赶忙躲闪到一边去。
但还是壮着胆子喝问:“什么人?”
那黑衣壮汉似身受重伤,跌将进来,已倒摔在青石地面上,他神情痛苦,挣扎欲起:“救我……我……毒……叫秦老爷……”
那守门人本欲上前扶起此人,但刚俯来,仔细一看,才瞧清此人一身青紫,分明中了剧毒,吓得他不自觉地向后跳了几步。
这时,已有其他仆人围上来几个,那守门人定了定神忙吩咐道:“快去请老爷,快去请大夫。”
其他几名下人一看情势不对,早有人飞奔而去请秦老爷,还有人到离秦府不远的医馆去请大夫。
片刻后,那秦老爷得到通报,忙赶到大门口来。
待看到那中毒的中年壮汉后,他的脸色瞬间也变得苍白,原来这人不是别人,乃是此去江南为秦涟漪求药的镖局之人,他怎么了?为何这等模样?难道那求药的黄金出了问题不成?
那——他不敢再想下去。
看到这人面色青紫,显然中毒极重。他看到秦老爷到来,挤出了最后一句话:“我们——所有人——都中毒了——水鬼——黄金——”还待说下去,却头一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秦老爷怔在当场,这时,大夫背着医箱也急急地跨进了大门,看了那黑衣壮汉一眼,只说了一声,他已经死了,就转身离去。
管家福叔也认得此人,他心中叹息,为何上天就是不怜惜自家小姐呢?如今黄金不知所踪,那救命的药丸又要从哪里来?
“老爷,要不要去报官?”他提醒道。虽然死人死在自家门前晦气,但这人显然是明知自己中毒已深,却仍然一路赶回秦府报信,脚上穿的鞋子,腿上的裤子破损的已很厉害,看的出来他已尽力了。
“派阿勤去镖局报信,至于官府吗,等镖局的人来了在说!”
福伯转身去安排,秦老爷却怔怔地看着那尸体不语,仿佛已经石化了,虽然,有些下人并不了解那黑衣壮汉的身份,但觉得自家老爷脸色凄苦,也不敢多言多语。
秦老爷心中凄苦:“上天呀上天,我秦某人一生自认未曾做过亏心事,你为何如此不待见我的女儿,连给她救命的黄金也不能按安全送到神医手中,涟漪,她是个好姑娘呀,你就不能开开恩吗?现在的药丸至多刻意维持三个月,那三个月之后呢,他不愿再去多想。”
对了,无论如何,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涟漪知道,他回过神来,忙问下人,小姐呢?
旁边有人答道:“小姐,应该在她房中,还未起床。”
“不要对她提起此事,你们,记住了没?”
下人们虽不明原因,但还是点头应允。
可他们也没注意,右侧的梅林中,秦涟漪正好目睹了这一切,当然也亲耳听到了秦老爷的吩咐。
她也怔怔地看了半晌,然后对身旁的梅香道:“我们回房吧!”既然爹爹不让她知道此事,那就当作不知道吧1
“好的,小姐!”聪明的梅香大概也猜出了几分原委,但她体贴地没有道破。与亲涟漪一步一步走回阁楼。
她的背影与整个梅林形成一片凄清的氛围,显得这春日的早晨也寒了几分。
君书平提着药箱来到十三公主居住的宫殿。
今早,宫内的刘贵妃动了胎气,所有太医都被宣召进了西宫,只剩他这一个新晋的无名无声的大夫守着太医馆,可巧,十三公主也派人来请太医,既然其他人都忙去了,那他只好前来就诊。
刚来到十三公主殿门外,有一宫女模样的人就喝问道:“什么人,竟敢擅闯公主寝宫?”
君书平温言道:“在下君书平,乃太医院新晋医官,前来为公主殿下瞧病!”
那宫女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冷声道:“谁说我们公主病了,我家公主好好地!”
君书平见状,也不恼,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公主殿下凤体无恙,那下官告退。”说完就要离去。
这时,殿内已经有人娇声道:“王太医到底来了没,这老奴才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拖拖拉拉的!”
君书平闻言,皱了皱眉头。
那宫女闻言道:“算了,既然你已经来了,就你吧!跟我来!”
君书平跟在那宫女身后进了内殿。一眼就看到,对面的朱红软榻上坐着一个面貌姣好的少女,她身旁站着几名宫女模样的人。
那少女似笑非笑,看不出来丝毫病态,他再次皱眉。
他上前施礼道:“见过公主殿下!”那十三公主正上下打量他,然后问带他进来之宫女道:“王太医哪里去了,此人又是何人?”
“回公主,在下君书平,乃太医院新晋太医。”
“君书平?这名字到不错,只不过就不知医术是不是也平平,逢人必输了?”
十三公主说完,和其他宫女相视一眼,那些宫女就全笑了起来。
君书平却无怒色,只道:“却不知所救之人为谁,还请殿下告知!”
那十三公主眼光闪了闪,“看你踌躇满志,想必救什么……要教什么……当真什么都能救吗?”目光溜转正在打主薏。
“请公主殿下告知!”
这十三公主虽然容貌出色,但性子多任性,实在瞧不出几动人之处,实是可惜。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直说了,小月,去将我的飞飞抱来!”
那个叫小月的宫女会意,向后殿而去。片刻就听后殿传来犬吠声。
那十三公主接着道:“实在不瞒君太医,本公主的狗狗得了感冒,喷嚏打个不停,让本公主担心的要死,要是好不了该怎么办,你就想办法救救它吧!”
说完又再次和其他宫女对望一眼,然后捧月复大笑。
君书平面上随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了几分怒意,看的出来这个公主是故意的。根本是心存捉弄。
但还是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有何不可!”既然让他治,那后果她就要自负。
“既然如此,只要你治好了本公主的飞飞,我一定重重有赏!”那十三公主又自呵呵谑笑起来。
此时那先前进房的宫女抱着一只娇小的白色狗小走出。
这只狗儿小巧玲珑,看起来倒也可爱,只是和所有的小狗一样,见着陌生之人,就开始吠叫不停,大概真的是受凉了,喷嚏亦自打个不停。
君书平打量完毕,从那宫女手中接过小狗冷道:“受凉了是吧”
他从袖中突然取出一根金蚕细丝。然后手一伸,就将那小狗卷了起来,
那小狗突然悬空,心生恐惧,顿时狂吠,那十三公主的和众宫女也惊呆了。只见君书平把那小狗卷着,在空中使劲打转,吓得那小狗哀嚎尖叫。
等那十三公主醒过神来,脸色顿变,冷喝道:“放手!”
那君书平却不放手,又将那小狗转了个数十圈,又猛地将那细丝收了回来,那宫女伸手去抢,刚好将小狗重新抱入怀中。
他仍淡声道:“小狗已出汗,应无大恙!”
话声耒落,那抱着小狗的宫女就开始大叫。想将小狗摔落地面,却又怕十三公主怪罪,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众人再仔细一看,原来那宫女身上一边黄色,又有一股臭味传出,那十三公主这才明白小狗被君书平吓得屎尿尽流,拉在了宫女身上。
顿时,整个宫殿恶臭迫得她怒不可遏,冷喝道:“来人呀,将这狗奴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却听殿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呵呵,呵呵,本王倒是第一次见人给小狗如此治病,有趣有趣!”
众人目光全投向殿门口,却发现来认识七王爷唐天齐,他此时正面带笑意,看着君书平。
那十三公主见状,忙上前道:“七哥,你看他呀!”
“怎么,你这飞飞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还不谢过这位太医!”
“下官见过七王爷!”君书平过来行礼。
“不必多礼!”七王爷却伸手相扶。
“七哥——”那十三公主还要说什么,却见唐天齐的脸色沉了下来。
只好不情不愿地对君书平道:“多谢君太医!”
“好了,好了,十三,既然你的小狗已经没事了,那本王清君太医喝一盅,不知我们的神医愿意给本王这个面子不?”
君书平闻言,微愣,虽说,他早听说这位七王爷做事从不按常理来,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着情势,也没他拒绝的余地。
于是道:“那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而唐天齐则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名不经传的年轻太医,但他的心中却觉得,将来有一天,会有用到此人的一天。
君书平随唐天齐离去之后,那十三公主看着两人背影,似有失落,转眼间又恢复如常,转向那宫女道:“这次算他好运,这笔帐本公主以后再与他算,你先去清洗吧,难闻死了!”
一切只是开了个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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