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我们合作成功!祝你早日入驻莫氏!”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莫云眯着眼睛冷冷的一笑,似乎看着一块到嘴的肥肉一样,邪恶而得意。
看着这张奸诈而老谋深算的脸,莫云在心里冷冷的笑了:方卓凡,不要以为你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想要得到,总得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莫云?
他轻敛下双眸,看着方卓凡淡淡的说道:“这一局,就看你的了!”
转身之后,感觉到方卓凡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他的脚步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嘴角噙着冷酷的笑容,洒月兑的往外走去!
——
“瞿老板,那女人拿着包上了车!”
“瞿老板,那女人换了计程车,在市里兜圈子呢!”
“继续跟着,拍照,随时把线路通报给我,我已经通知了警方!”
“瞿老板放心!”
——
麦荞将车中途换了三次计程车,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走进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里。
随身转进一个居民楼,下意识的回身看了看四周:旧楼房参差林立,脏乱的菜场污水横流,和小贩讨价还价的主妇与老人或平静或激动;骑着自行车来往的学生匆匆前行;一切,如常!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了十几级阶梯之后,下面是一个废弃的停车场!
她掏出钥匙的开了门,闪身进去后,快速的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而没有闪光灯和声音的相机,早就将这一切,拍录了下来;一身便装,与路人甲没什么区别的私家侦探,趁这当口,迅速的将照片和地止传给了已经在警局的瞿昙。
——
“喂,莫云,我已经在地下室了,东西有点儿多,你能过来帮忙吗?或者叫两个工人过来?”麦荞拿出电话给莫云打了过去。
“你先慢慢弄着,我办完事就过来,非常时期,越少人知道越好!”电话里,莫云冷冷的交待着。
“好的,那你快点儿!”麦荞点了点头,放下电话,又看了看脏乱的场地,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喷嚏。
压制住心中的厌恶,麦荞迅速的换上了一身厚厚的连体工装,带上超大的口罩和塑胶手套,小心的将那十几套重新印染而还没有来得及拿走的衣服集中到一个大的袋子里,冷静的打着了火,看着那火苗迅速的窜起来,那火光妖娆中,她恨不得那一件件被烧的批驳作响的衣服全化作是顾若:“这次玩儿不死你,还有下次,顾若,你等着瞧!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你也别想安稳的当你的少女乃女乃!”
一张原本清秀的脸庞,在燃烧的火光晕染中显得狰狞起来!
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去拖那一大桶还没有用完的染料,准备倒进水池用水冲走。
“啊!”一不留神,被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大半桶的染料倾洒出来,漫过穿着平底皮鞋的双脚缓缓向旁边蔓延开去……
“啊——”当那种冰凉的感觉浸透过袜子从脚背上传来时,网上疯传的那个受害者混身腐烂的模样,突然闪进了她的脑海,那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占据满整个脑袋时,她自己吓得连声尖叫起来——
她边哭边叫着连连后退,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迅速的月兑下那身工装、鞋子、袜子——那被染料染上的皮肤已经迅速的变了颜色!
仅是穿衣服,就已经那么严重,这将染料直接泼在皮肤上?
她边哭边冲到水池边,打开水管,顾不得这深秋的水已是刺骨的冰凉,站在水池里拼命的冲洗着,双手却不敢去碰那已经变色的皮肤……
“莫云、莫云……”颤抖的声音,久久说不出下去。
“什么事?被人发现了?”电话那边传来莫云紧张的声音。
“不是,我的脚,我的脚……”麦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拿着电话,那被冷水冲洗的脚早已麻木得不知道冷,而那迅速变化的颜色,让她眼底的恐惧越来越深。
电话那边的莫云一听没有被发现,便也放下了心来,语气里一片轻松的说道:“怎么,迫不急待的想见我?别着急,我刚办完事儿,马上就过来。”
“我的脚!染料泼在我的脚上了!呜——呜——我的脚会不会烂掉?我会不会死掉?”麦荞哭着说道。
“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用水冲洗干净,我马上过来带你去医院!你别慌,我马上过来!”莫云的语气也急切了起来!不是他心慈手软,怕她这样会连累他!“咯咔”两声,大门应声而开!
“莫云,救我!”麦荞惊喜的跨出水池,一回头,却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鱼惯而入。
“你们……”麦荞看着他们,意外的愣在了那里,眼里的泪,水管里的水,一齐不停的往下淌着……
——
“这边、这边、全部拍下来!”
“把火给灭了,现场保护好,不要弄乱了!”
“小姐,你涉嫌投毒,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一个身穿警服的帅气小伙子,一脸冷硬而严肃的站在了麦荞身边。
而麦荞眼睛直直的看着门外,径直站在水池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滴。
那警员向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便有两个人也戴上了手套了,上去强行控制住了她。
“你们干什么?别抓我,我要冲掉、我要冲掉、让我冲掉……”警员的碰触,让发愣的她惊醒过来,用力的挥舞着双手,用力的推搡着狂乱的叫着——现在没有人能救她,现在,只有她自己!
“小姐,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我们会请医生给你治疗!”警员押着她,往停在外面的警车上拖去。
“真的?真的?你们会给我治吗?你们要给我请最好的医生,我有钱,我有钱!我协助你们破案!”麦荞反手紧紧的抓住警员的衣服,恐惧的大眼睛里,似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恩,你配合我们调查,我们会请医生给你治疗的!”警员看着她的样子,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厌恶——如花美貌的女子,为何要去做如此天理难容的恶毒之事!
“好、好、好,你们要知道什么,我全配合、全配合,我不要烂掉!不要烂掉!”麦荞将双手举在眼前,双腿一直不停的抖动着,眼泪从开始,就没有停过。
——
混在看热闹人群里的莫云,看着警员忙碌的拍照、整理现场,而麦荞的模样几乎已处于半疯狂的状态,那双拖在地上、冻红的双脚上,被染料染成的片片蓝色触目惊心。
而她嘴里不停的叫嚷着:我配合、我不要烂掉,让他原本有些测隐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眼底浮现出一片阴沉之色。
“手上的100家店铺,迅速转让,要现金!出手后,10,你自己拿走,其它的汇到我的帐户!”莫云穿出人群,迅速的安排着。
“晓蓝,如果有警察来找我,你告诉他们我两个月没回家了,你和我正在协议离婚。”莫云的脑袋飞速的转动着,一边准备着下一步,一边让杜晓蓝与他撇清所有的关系!
无论他对杜晓蓝如何,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连累她,她们,始终都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我知道了!”电话那边,传来杜晓蓝淡然的回答,和小婴儿无意识的哭声,以前觉得那么的让人烦燥,在此刻,却觉得那么的温暖和动听。
莫云一愣,低低的说了句:“照顾好女儿!”便毅然挂掉了电话。
——
杜晓蓝握着电话的表情,远没有她的声音那样淡然克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她缓缓的放下电话,淡漠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的抱起小床上的女儿,温柔的说道:“宝宝,你还有妈咪!”
而眼里的泪水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弄湿了女儿一脸。
小婴儿无意识的挥舞着双手,在妈妈的脸上抓了两下,见妈妈没有理她,当下咧开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晓蓝,孩子哭了,快检查一下是不是尿片湿了——”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杜晓蓝惊觉着回过神来,伸手抹干了脸上的眼泪,轻轻的摇晃着怀里的孩子,低低的说道:“宝宝不哭,妈咪爱你!哦!哦~!妈咪给你唱歌!”
“小小的船儿摇啊摇,摇到了外婆桥,宝宝笑着跑过去,外婆外婆抱宝宝……”
怀里的小婴儿听着妈妈温柔的声音,又咯咯咯的笑了……
“宝宝笑哦!妈咪爱宝宝!哦!哦~”
——
警局:
“莫总,谢谢你的配合,这两天委屈你了!”司警官的上级,分局局长亲自来为莫离打开了拘禁室的门,并亲自走进去,拉着他的手,将他迎接出来。
“哪里,这里的环境不错!”莫离笑着说道,神色间的淡然与轻松,看不出就在几个小时以前,他就在这里,被人威胁,差点儿被人打黑拳!跨过那道窄门,莫离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躺在角落里的犯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对着他打了个响栗。他对着那人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跟着局长往外走去。
“有什么需要我们企业配合的,您只管说!我希望警方能尽快破案,还莫氏和受害者一个公道,也让购买莫氏产品的人能够安心。”莫离从局长手里接过进来时,被收起来的个人物品,从包里抽出与顾若的缩小版结婚照,便将其它的东西随手丢在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看着局长耸了耸肩,淡淡的笑了笑,大步往外走去。
在看见被警员拖着走进来的麦荞时,目光微微一顿,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抬起头,看见外面正向他招手的林立,便大步的走了过去。
“三哥!”莫玉一看到他,便扑身上来,抱住了他。
“丫头,这两天还好吧!”莫离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还好!各部门都按部就班的工作呢!不过店铺还是没有营业。林立说,等你出来发表一个声明,再对店铺形象做个升级的装修之后再开业!林立说,我们不慌,消费者就会急!林立说,在升级装修的时候,我们把开业之后要上市的新品通过官网全面发布!瞿叔本来拿不定主意的,我跟他说,林立这是和你商量过的!”莫玉靠在他的怀里,就象个小鸟一样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一句话里就说了四个林立!
莫离笑着看着林立,他拿着钥匙耸了耸肩,伸手将莫玉从他怀里挖了出来,低笑着说道:“你再说‘林立’两个字,你三哥得担心我把莫氏给卖了!”
“不是担心你把莫氏给卖了,是担心你把她给卖了,她还帮你数钱呢!”莫离看着这样的莫玉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顾若呢?她身上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没和你们一起过来?”从进来到现在,两天多的时间,电话里连一个短信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
“早上电话给她,说在医院检查伤口呢!”林立牵着莫玉的手,边说边往停车场走去。
“恩。”想着顾若一向爱美如命,去医院检查倒也正常,不过,一直没给自己消息,却又是不正常的。
“喂,顾若!”电话那边却愣了有足足十秒钟!
“喂,顾若?在哪儿,怎么不说话?”莫离的语气有些急切起来。
“莫离,我是飞儿,顾若去卫生间了,一会儿让她打给你。”电话那边传来孟飞雨柔柔的声音。
“你们现在哪里,我过来找你们。”莫离皱了皱眉,直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我们?”孟飞雨顿了一下:“我们在美容会所,你不方便过来!”孟飞雨快速的说道。
“莫离,我正在做SPA,这会儿正半果着起来接你的电话,冷着呢!”孟飞雨使出了绝招,强制着要挂电话。
“孟飞雨!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现在什么样子,不管顾若在哪里,你给我让她马上来接电话!”莫离阴翳着脸,冷声说道。
这两个女人打配合战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这‘电话’的游戏,都多少人玩儿过了?还在他面前耍!
只是?这顾若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他的?还不能联系不能见面?难道是脸上的伤越发严重了?
想着,心里不禁越发的着急了起来。——第二节鸵鸟——
医院里:
孟飞雨看着顾若,将电话将到她手里,双手耸了耸肩用口型说道:“我只能管住我老公,你老公你自己搞定吧。”
“莫离!”顾若轻声叫道。
“在哪儿?别告诉我在美容院,也别告诉我和孟飞雨在喝茶!”莫离的声音阴沉而冷硬。
“在医院,脸痛、手痛、胃痛!”顾若低声说道。
“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听着她怯怯的声音,莫离的心猛的揪痛了一下。
“医院。楼号房。”电话里,顾若听见莫离对开车的林立报了地址,便轻轻按掉了电话。
“飞儿,怎么办?”顾若放下电话,整个身体窝进了背子。
“我觉着,你可以告诉他。我已经看到新闻了,这次的事儿算是过去了,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儿,应该一起面对。”孟飞雨帮她捋了捋头发,定定的说道。
“这想瞒也瞒不住了啊!我就是怕他发脾气,说我这么大事儿,一直瞒着他。”顾若叹了口气,一个人带着病检报告去美国找卓林的时候的勇气,现在,一点儿也没有了。
“现在知道怕啦?那会儿自己一个人偷偷做手术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有一天他知道了会发脾气呀?”孟飞雨看着她的小模样儿,心里的气也是不打一处来。
“那时候不是不在一起吗!还想着一个病人兴许不要我了呢!”顾若一只手将被子拉到头顶上,泄气的说道。
“好了,你就现在这样儿,可怜见的,他也发不出什么脾气来!如果他发脾气,你只管喊疼,你一疼,他就心疼,一心疼,这脾气就发不出来了。”孟飞雨叹了口气,把她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教她一会儿扮可怜来躲过这场可以预知的暴风雨。不过以她现在这样子,着实也用不着扮,那样子本来就虚弱得历害,特意交待一声,不过是怕她那张厉嘴,从来不知道示弱和认错。
“哦,我知道了,我头痛,先睡会儿了。”顾若瞪着天花看了会儿,便愁绪万分的闭上了眼睛。
“鸵鸟!”孟飞雨嘀咕了一声,看了看吊瓶的药水,又将她打针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仔细的用装着热水的小瓶儿在手背上轻轻的滚动,让输液的手不至于觉得太冷。
——
莫离过来的时候,站在门口良久:床上的女人脸色同那床单的颜色一样,白得纸片儿似的!孟飞雨的坐在床边,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滚动着小水瓶。
“我来吧。”莫离轻轻走过来低声说道。
“恩!”飞儿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应道。
她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他:“水温还可以,觉着凉的时候,就去换一瓶,打完了就不要了,否则会回血。”
“好,谢谢。”莫离接过那个温热的小水瓶,学着刚才孟飞雨的样子,仔细的握起她苍白的手,轻轻的滚动着小瓶,看着她睡着的脸虚弱成一副无助的而惨淡的模样。
“她怕你发脾气。”飞儿站在那儿,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自己问她!让林立送你回去吧。”莫离低声说道。
“恩,那我先走了!”孟飞雨点点头,伸手拉过了看见顾若的模样脸色大变的林立。
“三哥!”莫玉低声喊道。
“阿玉,你们先回去。”
“林立,公司的事儿你多费心,我会交待瞿昙按你的指令去做的。”莫离低低的说着,眼睛一直没有从顾若的脸上移开。
“好!”林立轻声应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的顾若,又低头来看了看莫离,低声说道:“好好儿照顾她。”
不等他回答,便转身走了。
孟飞雨拉过莫玉,低声说道:“我们走吧!让你三哥陪她一会儿。”
——
“我早上给她打电话,她说在医院看脸上的伤痕。”林立坐在驾驶室里抽着烟,低低的说道。
“昨天和政府官员喝酒,胃出血。老爷子打莫延电话我才知道的。”孟飞雨轻轻的说道。
“她两年前告诉我有浅表性胃炎,那以后就再不喝酒了的,公司年会什么的,也偶尔沾沾唇。所以,昨天她说要去见市领导,我也没想到这个。”林立对着玻璃吐了一口烟圈,烦燥的说道。
飞儿用余光轻瞟了一眼莫玉,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那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没关系,现在有莫离在身边,就都好了。”
林立看了她一眼,掐灭了手中的烟,一语不发,闷头开着车,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
“林立,你和顾若从小一起长大,她的脾气你比我更清楚,能自己担着的事儿,决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就算别人并不认为那是麻烦!在我们俩儿身上,算是等不到她的改变了,但值得高兴的是,她已经学会了慢慢将自己交给莫离,让莫离一起分享、分担她生活中的一切!所以,你这做哥哥的、我这做姐姐的,都该放下心了。”孟飞雨下车前,看着林立,轻轻的说道。
当孟飞雨认识顾若的时候,林立就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存在于她的生活中!而她也与顾若一样,一直认为林立拿她当小妹妹一样的疼、一样的宠、一样的逗,甚至还让她帮他传情书。
这几年,虽然有时候觉得林立对顾若的关心,有些过分,但看到他和莫离如此融洽的相处,自然的就认为,他对顾若的爱护从年轻时到现在,已经成了一种惯性。
将心比心!她理解林立对顾若把自己整成这样的心痛。
不过,旁人未必能了解!这莫玉要是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林立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是!那丫头有时候这脑子就是不够使!”
“恩,不够使也长这么大了!以后就交给莫离去操心吧。我先走了。”
“莫玉,公司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就辛苦你们了。”孟飞雨拉开门,向他们笑着挥了挥手。
——
莫玉坐在那儿,一直没有说话,待孟飞雨走后,才看着林立说道:“林立,飞儿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有时候我觉得,她甚至比顾若还聪明!她说话,总是会含着许多的暗示和道理!我听着,她和你说这些话,也是有含义的吧!”“没什么!昨天晚上顾若胃出血,把她吓着了,她以为我也会被吓着。”林立淡淡的说着,调转车头往莫玉的公寓开去。
“我觉着你确实被吓着了,刚才看见顾若的时候,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莫玉紧紧的盯着他。
林立微微一皱眉,将车停在路边,看着她坦诚的说道:“有点儿!我和顾若之间是革命友谊,看着她受罪我挺心疼的!”
“那要是我呢?”莫玉冲口而出。
林立歪着头,看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莫玉也直直的看着他,并不退缩。
“呵呵,傻丫头,我不会让你有受罪的机会。”林立伸手模了模她的头,叹了口气,将她揽进了怀里,轻抚着她的脸,低低的说道:“你不相信我吗?”
虽然坐在副驾驶被他这样揽着,身体并不舒服,但莫玉还是由着他搂着自己,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低声说道:“我是不相信自己!她那么优秀,你又对她那么好。其实在我心里总是觉得,只有你这样霸气的男人,才能驾驭她那样强势的女人,我三哥,太宠她了!”
“瞎说什么呢!女人就是用来给男人宠的,不是用来给男人驾驭的!所以,她是你三哥的,而你,是我的!”林立苦笑了一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柔柔的吻住了她……
“林立,我看起来是不是太小孩子气了?别人会不会说我配不上你?”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她,脸颊红红的趴在他的胸前,低低的问道。
“你没觉得我配不上你吗?”林立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听不出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喂,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又逗我!”莫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不满的说道,红红的脸庞显得特别的可爱。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说正经的呢?你看,你是豪门千金、你是上市公司人力资源总监、你年轻美貌!我呢,只是一个四处漂泊的打工仔,年龄又比你大上快一轮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担心,你被人拐走了?”林立捏了捏她红嘟嘟的脸轻笑着说道。
“哼,你这样儿的,有社会经验的男人,专会骗小女孩儿,你说,在我之前,骗过多少小女孩儿了!”莫玉拍下他的手,不依的说道——说来说去,对林立这德性没有信任感啊!
“哈哈哈!我说实话了?”林立笑着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我?”莫玉脸上的笑慢慢的僵了下来,轻轻的敛下双眸,目光略显不自在的看向了别处,低低的说道:“还是不要啦!现在这样儿,挺好。”
说着,从他的身上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自己的身体,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上,眼睛看着前方,笑着说道:“走吧,本小姐今天允许你送我回家!”
林立看着她毫无信心却又故作无所谓的模样,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俯过身去,将自己的大脸晃在她的眼前:“我还是告诉你吧,省得以后想起来就问我,我要是每次说的答案不一样,可怎么办呢?”
一直强展笑颜的莫玉这下怒了,双手用力的捧起他的脑袋,对着他恶狠狠的说道:“我、不、听!”
“怎么能对我这么没信心呢?好吧好吧,就是上学时候被五个女生倒追过,但我们一直是纯洁的同志关系,这个顾若可以作证!她曾经为了几个冰淇淋想把我的初夜给卖掉,结果被我狠狠揍了一顿。”林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轻浮的声音忽而变得低沉而充满了磁性:“林立正儿八经的行骗,只有你一个!”
看着他充满魅惑的双眸,莫玉如丢下烫手山芋般的松开了捧着他脑袋的手,将身体直直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轻声说道:“行啦,回家了啦。”
“恩!”林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突然将唇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你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一下,看是不是初夜……”说完没事儿人一样坐直了身子,拉上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当莫玉弄明白他的意思时,大叫了一声:“林立,你不要脸!”
“哈哈哈!”林立大笑声中,阴翳的情绪一时间被驱散了不少。
而莫玉红红的脸,一直维持到林立将她送到家,将她推进了屋里,再帮她带上门之后,还没有恢复过来。
——
医院
“医生,我太太情况怎么样?”药水打完后,莫离帮她掖好了被子,便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你太太的胃曾做过切除手术,现在只有二分之一!这种情况下,所有刺激的、粗糙的食物都会影响胃的工作能力。饮酒更是绝对不行的!她这样去喝酒,简直是不要命了!”医生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赞同。
“是,我知道了!那她以后要注意些什么?她越来越瘦是和这个有关吗?”莫离轻声问道,放在桌下的双手,握成了紧紧的拳头。
“注意少吃多餐,不能暴饮暴食!瘦是因为胃变小了,营养跟不上造成的,只要营养跟上了就没什么问题。烟酒绝对不能沾,其它刺激性食物我会列个单子给你,平时注意一些就行了!相信她做手术时,医生也叮嘱过的。”医生和谒的说道。
“是,谢谢医生。”莫离站起来,缓缓的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回到病房,瘦小的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平静的呼息轻轻浅浅的,看起来那么的安静而乖巧:“顾若,如果非要这样,你才能乖顺下来,我多希望,你每天都象刺猬一样!”
走到床边,月兑下鞋子和外衣,拉开背子,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什么时候的事情?竟轻若鸿羽了!
而她似乎也感觉到这个温暖的热源,下意识的就靠了过去,缩在他的怀里,睡得更沉了。
刚刚躺下一会儿,顾若放在柜子上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喂?”他轻轻的按下电话。
“小若!sorry,莫离吗?我是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