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9-25
徐夕他们几个人正闹着,一阵皮靴声由远而近,武教官推门进来了!
武教官怒目一扫,四人都噤若寒蝉。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宿舍里嘻哈打闹,还有点军人的作风没有?!”武教官教训道,瞥眼看见徐夕的被窝,立刻勃然大怒,“徐夕!你的被子怎么没叠?给我叠好!现在!”
徐夕顿时傻眼了!抗旨不遵?自己有几层皮?!掀被子?吓得死人的!
“还愣着干什么!”武教官冲上去,推开徐夕,就要去扯那被子!
陡然间,一道耀眼的闪电从窗外蜿蜒进来,一下子劈中了武教官,同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武教官哼都没哼一声,人直接被轰到上铺姜全床上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头发根根直立,一阵阵焦皮味道散发出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姜全道:“难道装逼真的会被雷劈么?!啧啧,这发型——理发店一个离子烫得收几百块呢!武教官——你逼还完好吗?”
毛小娃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天,一溜烟冲出去了。“我赶紧收衣服去!”
徐夕伸手推了推武教官,毫无反应,又探了探鼻息,也似乎没有气息了。难不成一下子就劈死了?
费才鼓动徐夕道:“徐夕,正好……你给武教官做人工呼吸吧——不算你揩油。”
“少他娘的废话!没气儿了!你俩赶紧把武教官抬去医务室!”徐夕真急了。
他知道这肯定是雷公搞的鬼,可不能刚把这妖怪放出来,就弄出一条人命来。
废柴和假币也不敢再耽搁,七手八脚抬了武教官,直奔楼下而去。
徐夕赶忙重新插上门,掀开被窝,对兀自发抖的雷公说:“他们都走了——你不会把武教官给劈死了吧?”
雷公肥厚的上嘴唇一翻,露出长长的两根獠牙,说道:“你放心,劈不死的,我有数。”
没出人命,这固然好,徐夕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说:“你赶紧变成刚开始那个小人吧,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然一会儿他们回来了,你又麻烦了!”
“哪里变得回去!那木鱼是法器,才能把我变小,藏得住我,我自己却没有这样的神通!”雷公苦恼地说。
徐夕两手一摊。“那如何是好!”
徐夕翻出偷来的那几个道士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派什么用场的……”
雷公一看见那一大摞符咒,高兴得“嘎嘎”直叫。“快找找看,有没有隐身符!”
“哦?隐身符?真有这种稀奇的东西么?”徐夕很兴奋,没料到这些符会有这些神奇的功能,“可是……这什么的什么字我都不认识啊!”
“我来!”雷公急不可耐地伸出尖利的爪子,翻找起来,“我当年跟这几个臭道士的老祖宗丘处机颇有些交情,他传了我不少这些符咒的方法窍门呢!”
果然让雷公找到了一张,他迅速拈了起来,口中念念有声,然后将那隐身符往自己胸前一贴,顷刻间,在徐夕眼中,雷公的身体变得透明起来,渐渐地,竟几乎完全淡化在空气中。
徐夕仔细分辨,几乎只能看到一圈淡淡的影子。
“雷公!你还在吗?”徐夕惊异且兴奋地问道,伸手小心地去触模。触手一片冰凉,吓得徐夕赶紧缩回手来,又惊又喜。
“小的还在的。现在爷爷可以放心了,小的可以蹲在角落里,保证他们发现不了!”
徐夕放了宽心,欢喜地说:“想不到这些鬼画符居然还这么有用,这以后去女澡堂子可方便多了……咱们可以拿它多复印些,用之不尽!”
雷公笑道:“爷爷这就不知道了!小的不知道你说的‘复印’是何物,不过这符可不是随意临摹照画了就有用的!”
“哦?”徐夕略有些失望,问道,“这还有什么说法学问么?”
“当然了!”雷公细细解释道,“这符咒的讲究可多了!首先必须得是笔墨、朱砂、黄纸等画成的,一般的符还得设坛、祭神,画符还得分时辰,子时为佳;符号必须一笔而就,同时念咒。这其中还有符胆之说,绝非等闲人可以依样画葫芦的!”
徐夕咋舌道:“这牛鼻子装神弄鬼的事我们普通人还真琢磨不透!”
徐夕只见桌上的符箓一阵翻动,知道是雷公正在翻看。
“神霄五雷追命符、隐身符、天医四法符……有杀人的、有救人的、有保命的,好东西!”
“哦?!”徐夕来了兴致,赶忙问道,“雷公,你都知道这些符箓怎么用吗?”
“这个嘛……毕竟我跟长春真人不少年头,这些东西看得多、听得多了,自然知道的,我这就把它们的使用方法、咒语全教给你!”
徐夕大喜,口中却说:“不忙,不忙,我随便问问而已,你有空就说说——那方印你见过吗?”
徐夕取过那方黄金橐驼印给雷公瞧。
“天真印!”雷公此刻才发现这方黄金橐驼印,惊奇地喊了出来,“这是全真五祖之一吕洞宾治的一方印,因他修成了天真仙人,所以印中有‘天真’二字。我见过长春真人丘处机一直随身携带的,极为珍爱,它的印文具有莫*力,而印本身更是威力无穷!真人曾经用它降过魔呢!”
徐夕此刻按捺不住喜意了,呵呵笑着拿起印来在手中摩挲着。
“天真印……丘处机都当宝贝似的,肯定是个好玩意儿了!”
徐夕不留意地将印文正面朝向雷公,只听雷公“嗷”的一声,似乎是吃不消了。
“别将正面朝我,正气太重!”雷公的声音从徐夕的头顶柜子上传来,原来它早已逃窜开来了。
徐夕不禁咂舌,这就让雷公受不了了!若是自己有神通,催动它所蕴藏的法力的话,岂不是威力惊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黄金印包好,藏入怀中,又卷起那些符箓塞进兜里,然后对雷公说:“你暂时就呆在宿舍里别离开,等晚上方便了,我再带你离开!”
下午,姜全和费才回来了,姜全满面沉痛、喜悦地告诉徐夕:“武教官由于抢救及时,活过来了——但是由于伤势较重,估计得静养几天,班主任命令我们——下午改为整理内务!”
“不是不报啊!哈哈!”徐夕乐开了花。
“徐夕,你男朋友——安全转移了吗?”费才关心地问道。
“男朋友你个头!刚才只是我一个老乡,人丑点儿、又怕生,才躲起来的。这事被你们越描越黑了!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们要不信……大可以把嘉欣姐叫过来,我现日给你们看,以证明我的性取向!”
“原来你丫公母通吃!”俩禽兽一起干呕起来。
到了放学时分,徐夕瞅个机会,开了窗户,轻声唤道:“雷公,你能飞吧?现在没人了,赶紧趁机会飞走吧!”
室内刮起一阵疾风,却是雷公扑腾到了窗台上。
“多谢爷爷!小的先走了,有机会再谢爷爷的搭救之恩!”
“呼啦”一声,雷公窜入空中,渐渐没了声音。
等到徐夕关了窗户,天上隐隐传来了雷声,几道闪电在窗外闪过。
徐夕明白,这是雷公向他道别呢!
晚上回到家中,却是冷冷清清,老王干坐在客厅里,小宝正在盘子里洗牛女乃浴。锅不动,瓢不响。
“有小白的消息么?”徐夕明知故问道。
老王摇摇头。“瞧她昨晚那架势,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她要藏起来,谁能找得到!咱们还是耐点性子,等她气顺了,自个儿回来吧!”
“可是……”
可是依小白那种心高气傲的脾气,怎么会自己回来呢?
“罢了!愁也没用,爱咋咋地!”徐夕说,“咱们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吧——双修去!”
老王的精魄一注入伏羲环中,立刻觉察到了不同。徐夕体内的所有经络穴窍全部大开,如同一条条罗马大道,可以让天地精气畅通无阻地运行。
徐夕也感觉到老王吸纳精气的方法和胡青卿的不同之处。胡青卿将伏羲环当作风炉,天风奔腾、气势恢弘,而这对道心的震荡也不小;而老王则似乎将伏羲环当作海绵——一块干渴的海面,浸润到天地精气中,饱含精气的伏羲环润泽着身体的条条经络,渐渐浸染到道心,最后——道心仿佛也成了和伏羲环一体的一块海绵,贪婪而无声地汲取着天露精华。
而这样温和的修炼之法不但吸取天露的速度并不比胡青卿慢,而且对于徐夕尚未稳定的道心也有着极大的庇护之功效。
第二天一早,徐夕上学之前,老王对徐夕说:“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今晚杭州市有个慈善晚会,邀请一些慈善家参加。”
徐夕说:““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是慈善家。”
“两千五百万元善款,帮助了几千名贫困大学生的就学难题,你这还不算慈善家么?”老王说。
徐夕左手一拍脑门儿。“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算做过好人好事的呢!不过这晚会我还是不去了,我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老王说:“得!那我一个人去了,我还在想如果你和我一起去的话,我再友情注入两千万资金到基金会里去呢……”
徐夕都快准备出门了,一听这话,立刻刹住脚步,一把搂住老王的肩膀。“我这不是觉得自己都没套像样的行头么,都不好意思出门!”
老王上下瞅了瞅徐夕。“明天我把阿玛尼叫家里来,让他给你量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