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0-13
当秦壮舞接到徐夕的电话邀约时,虽然诧异,但是没有怀疑,立即让儿子秦楼约送自己来到约定的香江别墅区。
徐夕将秦壮舞和秦楼约迎进大门,秦壮舞笑着说:“小徐,想不到你在杭州还不止一处房产,这里装潢得这么富贵漂亮,不会是用来藏娇的吧?哈哈……”
徐夕脸一红,倒不是因为秦壮舞的打趣,而是做贼心虚。不管怎样,自己把人家骗过来了,要剜人家的心头肉!
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家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秦伯伯,秦大哥,坐!”徐夕动作有些僵硬,招呼他们坐下来。
秦楼约有些奇怪地看着徐夕,问道:“徐夕,天又不热,你干吗戴一个绒线帽子?”
“啊——有些偏头痛,经常性的!”徐夕赶忙正了正帽子,作黛玉状扶着额头。
实际上,他现在额头上正印着一个大大的“镇”字!
“小徐,是不是有些什么事情想跟我谈谈?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秦壮舞肯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秦壮舞见徐夕有些不自然,就率先开口说了。
徐夕一脑门子汗,吭哧了一会儿,想到自己的家人,终于一咬牙,对秦壮舞说:“秦伯伯,我想买你那块22号地。”
秦壮舞一愣,问道:“小徐,上次你在我家的时候,我提出来我们共同开发,你没答应,怎么现在……你想自己玩?”
徐夕说:“秦伯伯,这事不能说太细,这里面有点复杂。这块地我真的十分需要!价钱随你开!”
正在里屋窃听的尔康一听到这话,立即捶了一下桌子,低声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价钱随便开?!别到头来拔老子背上的毛!”
偎在尔康肥怀中的陈若曦嗲声说:“尔康,你倒不用太担心,我这位夕弟的财力只比你强,我猜他是想赶紧把地买下来,然后贱价卖给你,求个全家平安,息事宁人!”
“哦?他真那么有钱么?”尔康疑惑地说,“去海庆的那些人汇报说他爹妈也就住的普通住宅,经营个古玩店而已,顶多千万资产。怎么生个儿子,毛没长全,却这么有钱——既然他这么有钱,又帅又富又能干,你干脆跟着他好了,两三年之后,再赚回一个西子集团!”
陈若曦俏面一红,伸拳打了尔康一下。“你真舍得……把我往他怀里推不成……”
说着,她的眼睛直瞟着王尔康,眼神复杂。
尔康哼了一声,说:“你个**的心思我还用猜么?人家说窑子里是鸨儿爱钞、姐儿爱俏,你妈.逼的是既爱钞又爱俏,现在有这么一大块好羊肉,你能不流口水?你要真想吃这块肉的话……”
陈若曦娇躯一颤。“怎样?”
“咱俩也这么多年了,我这么多年的青春损失费得他来出!”王尔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伸手抚模一下自己肥硕的双下巴,慨叹一番岁月如梭。
听了这话,陈若曦居然一点不意外,似乎对尔康的人品早有心理准备。她又是一记粉拳轻砸在胖子的豪.乳上。“你讨厌!人家本来没有的事,倒被你说得跟真的似的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秦壮舞轻轻摇了摇头,说:“徐老弟,别怪秦伯伯小器,这块地我实在是舍不得转让。它是我未来五到十年事业规划的重心,岂能轻易割舍!”
他这一番字斟句酌,却把个辈分喊乱了,可徐夕哪里注意这个!他擦着汗,苦脸说:“秦伯伯,你的什么九五、十五计划我不懂,不过我想这些计划还不都是为个赚钱么?现在这块地我铁了心想要,价钱你随便开,随便开,随便开!”
徐夕心里在说:对不起了,老王,少不得得拔你的九牛一毛了!
“哦?”秦壮舞不明白为什么徐夕对这块地势在必得,而且完全不考虑价钱!
“徐老弟这口气未免有点大了吧?呵呵,你让我随便开价,如果我狮子大开口报十个亿呢?难道你也眉头不皱一下就买下了?我想虽然你家里有钱,但毕竟还不是你自己的,哪能由着你乱来!年轻人啊……”
秦壮舞刚想稍微教育一下徐夕,谁知徐夕眉头都没皱一下,说:“好!那就说定了。十亿!今天我不太方便,要不明天咱们交易吧!”
不单是秦壮舞、秦楼约父子傻逼了,躲在里面的尔康和陈若曦也傻逼了。
十亿元。眼皮都不眨一下!即使是放在全国排名前十位的超级富豪身上,也不会有这样的气魄手腕!如果排除了空口说白话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一点了:这小子家里是真他娘的非常有钱!
饶是秦壮舞一辈子大场面见过了不少,此刻对面这个小屁孩随意说出的一个“十亿元”却让他心跳加速了好一阵子!
秦壮舞沉吟一番,说:“徐先生真是铁了心要这块地么?秦某实在佩服你的眼光和胆略!这块地确实潜力巨大,只要充分发掘它的商业价值,十亿元的地价其实也……”
徐夕听了一笑。商人就是商人!既然有巨大的、现成的利益摆在眼前,还要空谈什么事业计划?!
徐夕一摆手,说:“这个我有数!秦伯伯,咱们君子一言,明天正式交易!我知道你们是大忙人,也就不强留你俩了!”
秦氏父子起身,互相望了一眼,秦楼约说:“徐先生,既然生意谈成了,不如我们出去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秦壮舞也附和说好主意。
徐夕咳嗽一声,捂着头说:“哎呀……下次吧,头痛得厉害!”
秦楼约口中说“我帮你看看呢”,上来就要模徐夕的头,徐夕赶紧闪开。
“不能碰!你们……不忙么?我可是有点忙的,你们还是请回吧——交易的事不能反悔啊!”
秦家父子一走,尔康马上冲了出来,对徐夕说:“姓徐的,你什么意思!你花十亿买那块破地,我可不像你这样人傻钱多,地我是要定了,不过这钱嘛……”
徐夕冷冷地说:“你可以不出一分钱!我白送给你!”
尔康又惊又喜。在他预想中,花个四五千万意思一下就把地夺过来,谁知道这二百五更加慷慨,不要自己花一个子儿!
“呵呵,徐老弟,你这叫我……嘿嘿……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徐夕接着说:“但是我要我家人安然无恙、毫发无损,我还要你以后永远不许纠缠我和我的家人!如果你以后敢再惹我,我发誓会让你生不如死!”
尔康嘿嘿直笑。“得,全依你!全依你!不过在明天交易完成前,你还得屈尊在这里呆着,我保证令尊令堂比奥巴马都安全!”
这时陈若曦适时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紧紧挽住徐夕的胳膊,关切地说:“夕弟,不要怕,有姐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转身她又对尔康骂道:“王尔康,你这……坏男人!快把我弟弟放出去!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尔康坏笑一声。“哟!还真护着你弟弟呀!哎!本来我还是要把他绑起来的,我就给你个面子吧,不绑了,你守着他吧!”
房间里。桌上摆满了食品,熏肠、火腿、女乃昔、小面包、葡萄、提子。
陈若曦紧挨着徐夕坐在床沿上,拿着一根熏肠凑到徐夕嘴边。“夕弟,快张口啊,吃一点。”
徐夕硬邦邦地说一声“我不饿”,又紧闭上嘴唇。
陈若曦嗔怪道:“瞎说!这么长时间不吃饭,你还说不饿!那个王尔康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还要耍什么花招折磨你呢,你一定要吃得饱饱的,好应付他!”
徐夕仍是不开口。
陈若曦尴尬地将肉.肠举了半天,又放了下来。
“夕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忒贱了?”陈若曦忽然掩面啜泣起来。
徐夕终于扭头看了一眼陈若曦,他最受不了女人的腻歪。
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制男三宝器。
“没错,我是跟着王尔康,跟了他好多年,可是……夕弟你不明白我做为女人的苦处啊,特别是做一个外表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女强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夕弟你理解我么?”
夕弟不作声。
“而这个王尔康,在杭州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通透,都敢跟老一辈的秦五爷叫板,我一个弱女子,得罪得起吗?他要我干什么,我能不依吗……呜呜呜……”
徐夕咳嗽一声,陈若曦立刻止住了哭。
“这次的事,我答应了尔康一笔勾销,但是如果以后他再敢对付我的家人,不管他有多少黑白势力,我保证要了他的命!”
陈若曦心中一动,怯怯地问:“夕弟,你这么有把握?他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在杭州的关系深广得很!你……”
“哼!”徐夕忍不住说了大话,“任他再牛.逼,若是想逮他,一样是瓮中捉鳖!老鳖……”
陈若曦一双美目极快速地扑闪着,脑中在盘算着很多事情,然后她擦了擦眼角,唉声说:“唉!我知道你是在哄姐姐开心。你别为姐再得罪王尔康,反正我这么多年的罪不也受过来了么……”
徐夕看着身旁这个看似年轻实则年龄是自己的两倍还多的女人,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段雪藕似的手臂紧挨着自己的胳膊。她似乎是自己在杭州唯一的亲人,而实际上她是绑架勒索自己的王八蛋的情妇……
她的心肠徐夕能够猜出一二,他对这位若曦姐七分厌恶、三分可怜,原先的那点花花心思早已没有了!
“陈姐,我准备休息了,你……忙你的去吧。”
“你……我……”陈若曦的眼睛使劲看了徐夕两眼,发现徐夕没有一点其他意思,只得起身,“那好吧,你早点休息——饿了就吃点东西,别硬扛着!”
徐夕盘腿坐在床上,默诵着修真心诀,然而他却是一点都感知不到体内的精魄了,而且连手指上的伏羲环都无法感应得到了!
而早先杜阿姜喂进自己肚子里的那条黄泉蛟,则根本无影无踪了,奇经八脉里没有任何动静,肚子里更没感觉。它哪儿去了?!
它正在蚕食自己体内的精魄么?尤其是那粒如钢精魄!
百无聊赖,徐夕对着自己的肚皮轻声喊道:“喂!四脚蛇!你藏到哪里去了?出来冒个泡呢!”
半晌都没有动静。
徐夕再喊:“你是条死蛇么?还是智商不够没有开化?喊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快跑出来吱一声!吱!”
徐夕本没抱什么希望,可忽然间,一股热流从自己的尾椎骨处急速地蹿升上去,一直到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迅速地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在体内周游一圈后,又聚拢起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尾椎处。
“丫的!原来你听得懂人话!”徐夕来劲了,“既然你听得懂话,我就告诉你,你替那人妖为虎作伥,少打我的主意!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了,你要是不赶紧出来,就会被活捉出来,剥皮抽筋!《哪吒闹海》看过没?里面的小龙就是这么死的!”
徐夕话刚说完,那股热流猛然又窜了出来,这一回可不像上回那么规律,而是四下乱窜,在徐夕体内横冲直撞,把他徐夕折腾得满床打滚,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那股热流重新回到尾椎了,徐夕早已一身臭汗!
“你女乃女乃的!本事没有,脾气不小!你等着,过两天爷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