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2-11
“周小姐,外头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不如咱们结伴出去散散心如何?”
一大清早,徐夕又脚痒,邀请周琢出去溜达。
周琢拿背脊冲着周琢,慢悠悠地翻看着一本《大圆满法》,说:“没心思,你自己转去吧,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
徐夕苦笑着摇摇头,低声自语道:“你就安心等你的盖世英雄踏着七彩云朵来救你吧……”
徐夕这回长了记性,不敢再往红楼那边溜达了,万一再遇到那几个媚物,一个把持不住,可就惨了,他那么点儿可怜的童贞还想留给娘子白素贞呢!
真藏门内宫殿楼阁层层叠叠,数千众弟子正在各个殿堂里做着早课,诵经声响彻云霄。
昨晚大雪,此时冷清的林荫道上,夹杂着枯叶的积雪厚近半尺,交通颇为不便。
“这哪儿是散心哪,分明是找虐!还是回去吧。周琢最近对自己态度冷淡了许多,我得哄哄她……”
徐夕着边走边想着,前头路上有两个扫雪的人,他眯眼一看,嗬!这不是吴洪吕吗?!
“吴哥!”徐夕小跑着过去跟他打招呼,“早啊!”
“哎哟!是徐老弟呀!这么大冷的天儿,还早起散步,好兴致!”吴洪吕直起了腰,铁锹撑地,微喘着笑着跟徐夕说。
“你说你,好好的散修,一洞之主你不做,偏偏要来真藏门受这鸟罪!真藏门数千弟子,谁得长生了?人生两百年,在这里受拘束,还不如外去图个逍遥呢!”
吴洪吕笑道:“徐老弟,你是糊涂了!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长生固然可喜,但若能进入圣地,亲近大道,虽死无憾!”
徐夕一模下巴,疑惑地说:“这才几天功夫,境界就上去了?”
吴洪吕旁边是一白胡子老头儿,光头锃亮,大冬天的也不戴帽子,他喝声道:“别净耍嘴皮子了!过来搭把手吧!”
徐夕赶紧接过老头儿手中的铁锹,帮忙铲起雪来。
“老和尚,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要干活儿么?你们真藏门还有虐老的传统么?”徐夕边卖力铲雪边问老头子。
“什么头脑!每天劳动劳动,有益身心的,怎么是受虐呢?咱们是轮值的,昨晚下雪,今天轮到我打扫,算是倒霉。”老头子叹道。
徐夕运铲如飞,石板路上的积雪全被铲到路旁,吴洪吕勉强跟得上徐夕的速度,而那个光头老和尚则将双手笼进袖子里,跟在他俩身后,悠哉悠哉地踱步前进。
“嘿嘿,小伙子很卖力呀!”老和尚笑眯眯地说,“哎呀,早没认识你,早认识你我早清闲了!”
“老先生,你拿我当是活雷锋呢还是傻二啊?我不过偶尔做一件好事而已,你别以为我会做一辈子好事!明儿个我再看见你扫雪可就不一定帮你的忙了!”
老光头嘿嘿笑道:“小伙子说话别那么直接嘛,伤人的!每天劳动劳动,有益身心的……”
“那我更不敢耽误您延年益寿的健身劳动了!我虽然不一定爱做好事,但是肯定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您的铲子还给您!”徐夕笑着把铲子递给老和尚。
“挤兑我?”老和尚眼睛一瞪,白眉毛跟着耸动,“还有那么点儿长的路了,我也不值得动手了呀!赶紧铲了,我请你喝茶!”
“悲催的!可别光是茶水,好歹备点点心果品!”徐夕哀叹着。好在前面确实积雪不多了,半个小时就铲完了。
老和尚招呼徐夕和吴洪吕到一个小亭子间坐下,亭子里有现成的茶具,老和尚就在路边捧了几抔白雪,放入壶里,点着木炭,烧了起来,待到水开,起了蟹眼,然后慢吞吞地从贴身的袋子里取出几片茶叶放了进去,片刻功夫,茶香四溢。
徐夕虽然不识货,但也嗅得出这茶叶绝非凡品!
老和尚极其珍爱地将茶水倒入紫砂杯中,徐夕接了过来,细看这杯中之水。但见三片尖细碧绿的茶叶悬浮水中,把杯中水都映得如翡翠一般,袅袅的热气蒸腾起来,却凝而不散,聚在杯子上方,仿佛一位长袖美女,曼妙地轻舞着。
徐夕轻轻品了一口,茶水仿佛仙露一般,一如口,还来不及吞咽,就融入了体内,一股清香在四肢百骸中弥漫开来,全身为之一轻,仿佛经脉都被这香气洗涤一番,清爽万分。
“咦?这是什么茶?”徐夕赞不绝口,问老和尚道。
“这叫女儿茶,是我家门外一棵三千年的老茶树产的,一年只产十八片,比什么大红袍珍贵得多。”老和尚得意地说。
“哦?三千年!为什么叫女儿茶呢?”徐夕追问道。
吴洪吕也很是好奇,这茶是他平生喝过的最甘美的茶,而这老和尚虽然每天和他一起轮值,他却从未询问过对方的姓名来历,现在看来,老和尚并不是普通的人物了。
“因为这茶采摘下来,并不立即炒制,而是要由一位端庄俏美的处女贴身捂上三年,吸足了少女的真阴,方能泡制茶水,所以叫作女儿茶!”
“为什么要处女捂上三年呢?有什么讲究?”吴洪吕问道。
“这老茶树长在真藏山之巅,此处天地精气浓郁,又有我的悉心照料,所产这十八片茶叶全都饱含天露精华,于修道之人是绝佳滋补之物,而采集三年的少女真阴之后,对我们男修士来说,更是滋阴补阳的圣品了!你们俩可是有大福气,才能喝到这女儿茶的!一会儿这茶叶可不能吃下去或者倒掉,我还要收集起来,它们可以重复泡三百次,精华才完全释放。”
“老和尚有点儿宝贝呀!”徐夕不由得对老光头刮目相看,“你来真藏门多少年了?这茶树是个宝贝,你怎么可以据为己有的呢?”
老和尚冲吴洪吕挥挥手,说:“去去去!修剪树篱去,我陪徐小弟唠唠嗑儿。”
吴洪吕喝了人家的好茶,只能听人家差遣,提了剪刀出了亭子。
亭子中只剩两个人了,老和尚笑眯眯地说:“我叫真龙嘉树。”
徐夕一听,觉得有些耳熟,却不记得是谁了。
他哪里知道,这老光头居然就是真藏门的宗主,几千年来藏地亿万人膜拜景仰的大菩萨真龙嘉树!
普通人一听到“真龙嘉树”四个字,哪有不立即跪拜磕头的道理,可徐夕偏偏波澜不惊。
“我叫徐夕,不是你们真藏门的人,不瞒你说,我是真妖门的人——是你们真藏门度母的朋友。”
“嗯,我知道。你是我们真藏门尊贵的客人,一定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再回去!”真龙嘉树笑眯眯地说。
“又来了!你怎么跟度母一个德性!”徐夕着急道,“好客也没你们这么个好客法的,还带强留的!不说我了,另外还有一个人,你们真藏门大弟子周鼎的妹妹,就被度母强留软禁在这里,非要她做什么下一任度母,急得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真龙嘉树现出老色鬼的神色,挑眉嘿笑着说:“怎么?小伙子你想英雄救美么?”
徐夕点点头,认真地说:“想啊!可就凭我这点儿能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儿还救得出别人!”
“对了,老树,”徐夕也不跟菩萨客气,直接冠一个简称,“你在真藏门的日子肯定不短了,向你打听个人,行不行?”
真龙嘉树得意地一捋胡须:“这你就找对人喽!真藏门内大到掌门人,小到戴梦得吴洪吕,我都识得,你说说看,要找哪一位?”
“真藏门第九代大弟子周鼎!”
“唔……你说的是小周呀,这个人我也认识。”真龙嘉树咂一口女儿茶,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他现在不在门内了,恐怕你找不着他了。”
“哪儿去了?”徐夕失望地追问。
“人家是国家的将军,怎么会老呆在山上,自然是下山管理军队去了——你找他何事?”
徐夕叹息道:“我想周鼎料必不会把他的宝贝美女妹妹扔在山上人尽可婬的,谁知道他竟然真舍得!倒是我这个外人觉得……”
“觉得怎么?”真龙嘉树又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来,光头越发锃亮,“可惜了?你没有机会了?”
徐夕鄙夷地瞧着真龙嘉树。“你怎么色得这么……一毛不剩!一把年纪了,比我还关心小姑娘!”
真龙嘉树挠挠光头,傻乐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了,二十岁的男孩和九十岁的老头儿在**上并没有区别,当然——在能力上我这个老头子说不定比你这个小伙子还要强上几分哩!”
“我靠!敢情你丫还真是个骚老头儿!”徐夕怪叫起来,喝一口茶压压惊,“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有能力乱搞男女关系!”
真龙嘉树世外高人般豪迈地一捋胡须。“哈哈!想传说中的黄帝御五百女子,我真龙嘉树岂敢让黄帝专美于前?你们世俗间不是有个特定的外号么?‘一夜七次郎’?老夫担得起这个名号!”
徐夕骇得差点从石凳上摔坐在地上。女儿茶已经压不了惊了!
真龙嘉树那张褶子脸凑到徐夕面前,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问徐夕道:“咱是有秘诀的,能够金枪永不倒、让女人欲仙欲死、要死要活,让你重振雄风!徐老弟,想不想学?免费友情倾囊现场实际操作教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