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排斥着我身边的女人,直到那一次,我喝多了,误将李氏带回了永佑殿。
那天清晨,她穿了身新衣服,样子可爱极了,但是我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伤痛,她应该是想给我个惊喜的,因为,一向嗜睡的她从不愿早起的,可那天她却起得很早,甚至比我还要早。
我的脑袋有些乱哄哄的,说不出的烦躁,以至于李氏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到
直到月儿那甜软的声音响起,我才猛然惊醒,其实,我应该是害怕,害怕月儿会看到这一幕的,但是,越是害怕,它便越是要来。
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似往常一样,甜甜的唤着我:“胤禛”。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她只不过是个年仅五岁的孩子。
但是,我想错了……
她居然拉着那个讨厌的小乞丐出府了,这丫头机灵的让人放心不下,连一向谨慎的卫殇也被她算计了。
我顾不得再和太子闲话家常了,领着府里的侍卫便追了出去,几乎将内城都翻了个遍,
后来却在‘迎客来’找到了她,看到她依然神彩奕奕的小脸,我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只是她眼中的那股淡淡的落莫却是刺得我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她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和八弟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她,语气竟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怎么出府了?连侍卫也不带,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她居然指着许仙儿说:“不会的,许仙会保护我的”。
我的心却是被什么猛的刺了一下,很酸很酸……我怎么能够容忍别的男人保护她?所以,我更加的讨厌许仙儿,甚至想将他赶出府,但看得出来,月儿和他很要好。
强忍住心里异样的感觉,我带着月儿回了府,也向她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带别的女人回永佑殿,这里只是我和月儿的家。
说这话的时候,我在心里暗自发笑,听上去怎么像是夫妻间的对话,可是,她才五岁!
月儿随我回府后,八弟和九弟他们来得很勤,几乎过一段时间便会来一次。九弟似乎对月儿很上心,而八弟却总是用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他们,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如果那时候我能想到八弟是想利用九弟对月儿的感情,将九弟纳为已用,那么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接近月儿,一步也不行。
弘晖和弘盼出世后,月儿却慢慢变得沉默起来,有时候她会一个人呆坐在院子里,对着一壶菊花茶默默发呆。
我本不想设筵庆祝的,但皇阿玛说必竟是长子,总得请兄弟们喝杯酒,可没想到,这一忙便是好一段时间,每天都不断有官员或皇室宗亲前来祝贺,这些年来与太子的密切相处,早已让一些官员多多少少有了误解。
这一来一往,我便冷落了月儿,再加上那拉氏和李氏常常以孩子的借口让我过去,我的心理更矛盾了。
初为人父,可惜,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做一个阿玛。也不知道怎样做月儿的胤禛……
将近三个月的忙碌几乎让我思念成灾,直到那拉氏和李氏再次以孩子的借口让我过去,我才知道,这些日子月儿竟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他们似是一早就策划好了,纷纷劝我收月儿作养女,而月儿那时正站在不远处,眼神幽怨的望着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她眼中的落莫和失望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猛然惊醒,这些日子的矛盾、挣扎只不过是我不敢面对现实的逃避。
我怒诉了那拉氏和李氏,将月儿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她的脸上仍是挂着甜甜的笑意,可是我却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楚,我伤了她……
日子终是一天天的过去,她长成了大姑娘,她本就生得美丽,在我看来,她就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子。
其实就算她形同夜叉我也会视若珍宝的。
但是,最可气的是,那个该死的小乞丐依然和月儿很要好,他们总是玩在一起,虽然月儿总是拿他逗乐,但我看得出来,那个小子是喜欢上月儿了,所以,我更加提防他,甚至有一次,我找了个借口将他打发去了最偏远的院子。
弘晖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的第一个儿子那么突然的死在了我的面前,我甚至不曾好好做过一天的父亲,我愧对弘晖,愧对静柔,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在她的院子里呆了几天。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寻常人家的男子都能娶上几房妻妾,更何况我是堂堂的阿哥。
可是,月儿却不是寻常的女子,我知道……
虽然她一直都隐藏得很好,但我知道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
她对男子三妻四妾很反感,也不喜欢我和其他夫人接触,甚至,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想要离去的意味。
那天回到永佑殿,她却不在,我发了疯似的让府里的侍卫到处寻她,可是,找了几个时辰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只得去求太子,让他派出人手帮忙寻找,这一夜,我几乎将整个京城都翻了过来,除了紫禁城,每个客栈、每家每户都被我的人敲过门,闯得人仰马翻的。
我好怕她就此消息,就如她当初莫名其妙的从天而降一样。
她的身世我是查过的,宫里根本没有刚生育的宫女,那样森严的管理下也不可能有人躲得过,她的到来便成了谜。
我骑着马疯狂的叫着她的名字,所有的爱恨交织几乎将我整个人都吞筮……我不敢想象没有她,我以后的日子该怎样过。
还好,她只是喝了一点小酒,醉在了一家客栈里,月儿看起来和那间客栈的老板很熟,但我没有细问,因为,她让我娶她。
当她眨着灵动的眸子一本正经的说起:“胤禛,你娶我吧”。
我的心猛的一跳,那个‘好’字几乎月兑口而出,但瞬间便被我强压了下去,世人的眼光……年龄的差距,这些都横在我的面前。
别人会怎样议论我,我并不在乎,只是月儿她这样脆弱,怕是受不了的。
身为皇室的后代,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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