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等候在那里的一名手下恭敬地递给莫凌天两张机票和一个行司天奇箱,俯身道:“少爷,北海道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直到这时,夏晚露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海道?天!他竟然要带她去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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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北海道更是变成一片银白色的冰雪世界,美丽的让人惊叹。
夏晚露还未赞叹完车窗外整片银装素裹的圣洁,车子便抵达了目的地。他们下了车,那些负责接机的手下便离开了。
这是一栋两层独立别墅。左侧不远处有一片湖泊,右侧是一片树林。而前面则是一望无垠的广阔平原。站在别墅前,面对这一片茫茫雪野,仿佛寻回了被抽离的儿时那一尘不染的纯净,有种想哭的冲动。
“傻瓜,穿那么少站在外面不冷吗?”莫凌天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屋内,直接奔上二楼。
这个男人似乎完全忘记,是谁在夏晚露还未来得及穿上外套的情况下将她拉上飞机,来到这室外温度达到零下十几度的北海道。不过,一路上从飞机到汽车再到现在的别墅,里面都开着充足的暖气,夏晚露并没感到很冷。
莫凌天将她拉去了主卧室,待他拉开壁橱,夏晚露不由傻了眼。那里面竟摆满了一排女士服装。样式齐全,内外兼备,那意思就是,甚至包括内衣。
“挑件穿上,冻久了会感冒。”莫凌天边说边帮她找合适的外套。
夏晚露按捺不住好奇,问道:“这些都是谁的衣服?”
“当然是你的!”莫凌天转眼挑出两件,递给呆怔的夏晚露。
该不会是他吩咐这边的手下买的?既便如此,也不需要夸张到买下一橱吧?等等,那说明,夏晚露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她问。
“一个星期啊。”莫凌天一副‘问这个做什么’的表情。
“那绝对不可能!”夏晚露想都不想地拒绝了。一个星期?开什么玩笑!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一个星期?不去上课?不去工作?不去照顾夏天豪?而且,如果在这里呆一个星期,肖蒙肯定会知道,也,肯定会发火。等等!这是什么心理?夏晚露哭笑不得地叩叩自己脑袋,这么想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红杏出墙的小媳妇。
莫凌天颇为不悦地盯了她许久,才妥协道:“好吧,那就五天!”
“两天!”夏晚露回答的斩钉截铁。
“四天!”
“两天!”
“三天!”
夏晚露无奈地耸耸肩,“那就一天好了。”
莫凌天自齿缝里吸了口气,恨恨地看着她。半响,他才咬牙切齿道:“好!两天就两天!快穿衣服!”
他气恼地回身走向窗边的沙发,边走边小声自言自语道:“白痴!你不答应她还能自己飞回去不成?!”
夏晚露的嘴角悄悄上扬了俏皮的弧度。
待换好衣服,夏晚露很快便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她轻咳一声,斜瞟向靠在沙发上的莫凌天,“为什么会这么合身?”
他笑得相当邪恶,却说得理所当然,“我抱过你不止一次了。女人嘛,模模就知道尺寸了。”
夏晚露还未来得及发飙,他又不知死活的补充一句:“果然衣服抬举人,这么普通的一张脸愣是变得可以看了。”
“莫凌天!你去死!!”
话音未落,抱枕便毫不客气地飞了过去,正中目标。
冬天的白昼总是很短,天色很快暗了下来。自中午就没有好好吃饭的两个人肚子都闹起了意见。莫凌天正欲给住这附近的钟点保姆打电话就被夏晚露拦下了。她说,只要有材料她就可以做,不需要花那份钱。听夏晚露说要亲自做饭给他吃,莫凌天便异常开心的将她拉去了厨房。
直到打开那几乎塞爆的冰箱,夏晚露脸上再次爬满了黑线。“我说,你是不是把整个菜市场给搬来了?”
“怕吃不完我们就呆一个星期啊。”不得不承认莫凌天很会瞄准时机。
“,不必了。我给你做,撑不死你!”
夏晚露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莫凌天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呆在一旁看她做饭。夏晚露本想将碍手碍脚的莫凌天赶走,可一抬头看到他嘴角浅浅的笑意时,她不由收了声,任由他像个黏人的孩子般跟着自己。
尽管莫凌天在笑,可那双黑宝石中闪动的徐暗辉却好像即将流下的泪水。那种沉浸在小小幸福中的表情,真的很让她心疼,
直到他满足地喝下最后一口汤,笑着说,‘很好喝,以后你要天天做给我吃哦。’的时候,那种心疼就再没停止过,
然后,他带她去了客厅。他们坐在羊绒毯上,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欣赏着夜空下的雪景。宽敞的客厅装饰成西部乡村风格,布艺沙发,银质烛台,浪漫的鲜花和古典的钢琴。壁灯散发着朦胧而温馨的橘徐暗,壁炉里的果木燃出噼啪的细微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木香气和他身上幽幽的冷香。
莫凌天凝神望向窗外,表情恬静淡雅,“12岁那年的冬天,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色。雪白的世界仿佛能涤静自己满身的污秽,真的好漂亮。从那之后,每年的圣诞节我都会一个人来这里看雪。”
淡淡的哀伤悄然渗入心房。夏晚露故作轻松地笑道:“今年,有我在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浓密的长睫缓缓上抬,宝石黑瞳转向她,嫣红的唇随即绽放了绚丽的心情,“你这么说,我觉得很开心。”
他站起身子,走到那架钢琴前,白皙修长的手指优雅落下,清润悦耳的声音吟唱出完美的旋律,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