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紧闭的双眼,凤箫望着淡黄色的帐子蹙眉,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救了她?
身为A级间谍,凤箫出于本能的查看着周身的环境,以备不时只需。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屋中摆设极其奢华。
凤箫去过很多富丽堂皇奢华至极的住宅,然而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古香古色的房屋。就算那些各国政要或者富豪们有着收集各种古董的习惯,然没有哪人会有如此大手笔的杰作。
这间屋子里大到窗柩床榻小到茶杯茶盏都是古董中的极品。
她实在想不出与她相识的人中会有谁这样财大气粗。
撑起身子,凤箫惊慌的附上自己中枪的胸口,不痛,不痛?怎么回事?扒开衣服看着平坦的身子,再是冷静的她也不能淡定了……
这不是她的身子,不是凤箫的身子。
一股不祥的预感纠缠着满上心间来。
胖嘟嘟的小手,胖嘟嘟的身子,胖嘟嘟的脸蛋,整个人很是圆润。
喉咙间火辣辣的一片,想要开口,然却无法发声。
撑起大概只有两三岁的身子,凤箫模索着走下床,去寻找水源,她实在是太口渴了。
坐在梨花木镂空雕花的圆凳子上,凤箫脑子里不断的分析着她现在的境况,称得上诡异的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奇异现象。
如果没有猜错,她现在很有可能是死了,凤箫的身子死了。只是灵魂却附身在了另一句陌生的身子上,继续的活着。
莞尔一笑,天无绝人之路,她凤箫依然好好的活着,真好。
圆润的凤眼划过一丝阴冷,实在不是一个两三岁孩子该有的。
这便是濮阳洌来到玉阁所刚巧看到的。
“玉仁……”濮阳洌走上前拥住孩子的身躯。
本能的出手去推开这突然出现之人的靠近,然被那一声玉仁怔住了……原来这个小孩子叫玉仁呀……
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龙袍的男子,稚女敕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男子的五官堪称完美,刀削般的线条黄金比列的组合在一起,冷冽的凤眼微眯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很冷,冷的尤坠冰窖,纤长的睫毛更将最后一丝能窥见的地方也密密实实的遮住了,细腻的肌肤闪着玉泽,吹弹可破。看得出,上帝对他尤为的钟爱。
濮阳洌微不可查的打量着怀中的孩子,她似乎变了。
这次,竟然没有扑到自己的怀里。
蠕动着嘴唇,凤箫没有发出声音,她决定以静制动。
“玉仁好些了吗?”濮阳洌关切的问道。
点点头,她没想到这样冷冽的男子会有如此温柔的情绪流露出来,真的很震撼。
“嗓子还疼吗?朕一会让御医来给你瞧瞧,你这孩子呀,以后多多与人接触知道吗?”濮阳洌的声线很冷硬,可是他现在的表情却很温柔。
点了点头,视线落在男子明黄的绣着飞龙的锦袍,愣怔。
他是皇帝?凤箫在心里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有关的信息,筛选出对自己有利的出来。原来,她俯身在了某个皇朝里,而似乎这个孩子是眼前皇帝的孩子,且这个孩子不喜人接触,这点她倒看的出来,她醒了这么多时辰了,一个皇帝的孩子会没有人搭理?
拍了拍孩子柔软的发丝,濮阳洌也只是当这个孩子被吓住了,冷冽的看向不远处的窗外,那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伤害玉仁。
敏锐的察觉到男子的变化,凤箫轻颤,这个男子比头给人的压迫力还强烈。
推了推男子,她的容忍已经到了底线。
松开对孩子的钳制,濮阳洌低头问道:“怎么了?”
摇摇头,她转身爬山床榻盖上被子闭眼。
叹息着看了看床榻上的孩子,濮阳洌道:“想要睡觉了吗?那父皇就先走了,晚膳时父皇再来。”
凤箫闭上眼睛动也不动,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声响,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沉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