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温暖的源泉靠了靠,吸取着源源不断的温暖,拽紧了握在手里的东西,鼻尖是淡淡的莲香,弯着嘴角深深的睡了过去。
马车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濮阳风华头疼的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少年,藏在发间的耳朵泛着淡淡的荧光色,有些后悔将这个孩子抱在怀里呢。无奈的轻轻将少年手中被握着的头发取出。
入了夜,少年的温度越来越低,整个人窝进男子的怀里仍就不满足,双手不规矩的在‘热源’上模索着。
无奈的握住那双不安份的小手,惊讶于少年极低的体温,怎么会这么凉?
“冷……”少年不满的嘟囔道。
“陆生,还有多久到都城?”濮阳玉仁怀抱着少年问道。
“王爷,恐怕要等三个时辰。”陆生看了看黑幕的夜空,淡淡的说道。
三个时辰?手探向少年冰凉的额头,叹了口气:“将马车里的披风递给我。”
心里虽然疑惑,大夏天的拿披风做什么?但还是遵从男子的吩咐,将披风递给了男子。将少年包裹在披风里,只露出秀挺的鼻梁在外面。
“到了京城,在王府等着吾。”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中。
苏青衣跃下马,追了一段路,也不曾见到前面的男子。可想而知,濮阳风华的武功有多么高深莫测。
颓废的往回走去,跃上马背,马鞭狠狠的抽在马上,朝都城的方向赶去。
“来……者何人!”守在城门的守城兵看着翩然而至的红衣男子,口齿不清道。
“安静点……”濮阳风华看了看怀中仍就安睡的少年,缓缓的说道。
如玉的肌肤在橘红色的烛光照耀下,忽暗忽明,看不真切。
掏出风华君的令牌给守城兵看了,走进缓缓开启的城门,遗世独立。
直到那道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众士兵才缓缓回过神来。
“刚才是有个人进了城是吧?”最先看到濮阳风华的王冰推了推同伴的肩,不确定的问道。
醒过来的曹嵩点点头,“嗯,是风华君。”没想到传说中风华绝代的风华君当真如此万千风华。尽管只是一个模糊的面容,孤绝的背影,也已经足够担得起那样的称赞了。
“你有没有看见王爷怀里抱得是什么?”曹嵩八卦的捅了捅王冰,阴测测的笑了笑。
白了一眼笑的猥琐的兄弟,“废话,能是什么?肯定女人啊。”说完,也跟着猥琐的笑着。
“男人还是女人啊?”
“废话……当然是女人了。”
天啦……八卦的守城兵呢……
赶到京城最著名的天下第一食府,扣了扣门锁,不一会便有一个中年男子从无诶探出头来,看到来人,恭敬的打开了房门:“主子。”
“去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准备一盆火炭。”
“火炭?”
被男子幽幽的看了一眼,赶紧闭上了嘴巴,按着吩咐办事去了,愁眉苦脸的搅着衣袖,哎!三伏天的,让他上哪弄炭火呀?秋天都还没有来,煤炭供应商也没有供货呀。虽难任务艰巨,上刀山下火海,他还是得给主子寻了炭火去。
将少年放在被窝里,又探了探少年的额头,这不是生病的征兆呀?为何阿玉的体温会低这么多?
被冰凉的被窝包裹,濮阳玉仁不适应的去挽留那片温暖。
“阿玉听话,放开。”温柔的如羽毛般拂过,少年嘟了嘟嘴,不情愿的最终还是放开了。
低低的笑出了声,这个孩子呀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了?
掌柜的端了烤炉,好奇的朝床榻上张望着而去。
“放下就出去吧。”濮阳风华轻蹙着眉头,对于李福的举动有些不满。
耸耸肩转过身,替屋内的人将房门关上。
退去红衣,躺在少年的外侧,闭上璀璨的双目。
一股淡雅的莲香在屋内越来越浓烈,随着升高的温度而逐渐变浓。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柩倾斜而进的时候,惊醒了床榻上的两人。触手的温软让紧剩的迷糊转眼消失不见,撑起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机械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如考拉一般熊抱着那人,晶莹剔透的肌肤染上诱人的绯色,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快速的翻身下床,抱歉的看着半坐着的男子,呐呐的说道:“皇叔……我不是故意要非礼你的。”
轻笑着,如春水梨花般。
“那阿玉可要对皇叔负责哦。”
难得的调笑,一时兴起却让少年及其无措。
“大家都是男子嘛,不用负责的。”濮阳玉仁笑了笑,快速的穿好自己的外衣,才转过身看着昨晚被自己睡了一夜的男子。
收起捉弄的心思,濮阳风华走下床榻,准备穿衣,这时才发现,胸前漏了一片雪白。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上帝也不会让她看到这片烂漫春光。
濮阳风华并没有留意到少年的异样,举手投足间满是璀璨。
藏在广袖里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濮阳玉仁暗自唾弃自己,不就是看了一片肌肤吗?就当是看了案板上的猪肉不就得了!汗!可爱的殿下啊,这个能相提并论吗?
咳咳咳……大家肯定要怀疑为何太子殿下会这么纯情吧?其实她啊是个闷骚的孩子。
前世的凤箫虽然也见过限制级画面,而且因为任务需要也进过特殊场所,扮过妓女,可是都是点到为止认为就完胜了,同床共枕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皇叔,阿玉要进宫了,便先行告辞。”说完,逃了。
失笑的看着敞开着的房门,濮阳风华拉了拉房间里的铃铛,不一会便有小厮端了洗漱用具还有早餐鱼贯而进。
使出轻功奔跑在无人的街道上,平静自己那说不上算什么的心情。
烦躁?害羞?扯淡!
到达宫门时,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内疚的抿着双唇。
“殿下还好吧?”疲惫的笑着,眼里是止不住的关心。
“还好,你回去休息吧。”不等他回答便转身进了宫门,徒留那人满腔的话语。
说她冷酷也好,绝情也罢,她都无法说出宽慰的话,一如前世并不善于解释的自己,两世为人,这点也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