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气象,濮阳玉仁一觉醒来,看着床榻旁边崭新的衣物笑了笑,虞凰还准备了新衣呢。(穿新衣有驱邪降吉祥的意思)
紫红色的衣袍上绣着繁华的落花,蜿蜒而上,在胸口盛开。衣角翻飞,人已经走出了房间。手探向暗衬,模出一红包,心下疑惑,虞凰还给她准备压岁钱吗?
“阿玉,新年快乐!”濮阳风华看着小道上少年低着头的少年笑道,满意的看着少年身上的锦衣。
专注于红包上的濮阳玉仁正看着上面的的字迹,“愿吾儿健康成长。”七个字潸然泪下。
“怎么新年第一天就落泪呢?阿玉没有长泪痣呀。”走近的濮阳风华擦掉少年的眼泪道,手上的动作温柔无比。
抬眼望着男子,鼻尖划过男子的手指,淡淡的莲香传递而来,“皇叔,这个是他的字迹。”
“嗯,皇兄给吾的,说是每年给你一个,他准备了二十个。”濮阳风华淡淡的说着,那样的父爱真的很伟大。如果,他当年遇见的是像濮阳洌这样的父亲……是不是如今的自己也就不经相同了。
这不说还好,一听濮阳风华解释,她就更加难受:“皇叔,借你肩膀靠一靠,阿玉难受。”濮阳洌你抛弃我去找阿然的时候那般决绝,为何如今又这样?诚心让我难受的,你一定是故意的。靠在男子的肩膀上,泪珠一滴滴的落在男子的红衣裳,晕开一朵朵暗色的小花朵。
感觉到少年微微颤抖的肩膀,濮阳风华轻叹,若是自私的没有将皇兄托付的红包装在新衣里,他该是不会伤心的吧?只是,那是皇兄最后的遗愿,他不愿拒绝。
想要伸手安慰少年,最终垂下,只能在少年耳旁说道,:“阿玉,不哭。”
揪着男子胸前的衣服,压着嗓子嘶吼着,趁着她还年轻哭一次吧。
“皇叔……这个新衣是你准备的吧。”擦掉眼泪,水晶般透亮的眼眸望着男子道。
“不哭了?”笑着捏了捏少年的鼻子,将少年脸上的水渍擦得干干净净,让人看看不出少年刚哭过。
破涕而笑,逃开男子的魔抓,“皇叔,新年快乐,阿玉的压岁钱准备了吗?”
将准备好的红包逃出来:“早准备号了。”
“少了我可不要哦。”濮阳玉仁将红包揣进怀中,嬉笑道。
看着少年瞬间灿若繁花的笑面,濮阳风华心中宽慰,少年懂得将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便好。
回过头,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三人挥挥手:“新年快乐,发红包了。”屋顶上的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屋檐下滴下点点水滴。
三人朝少年笑了笑了,刚才他们都看见了少年的软弱。可是,他们选择默默的看着不去打扰。那样的父爱,他们也曾深深的羡慕过。
今日的虞凰围着兔子领,衬得她唇红齿白,明眸皓齿。
“凰儿,新年快乐!主子给你们发红包了。”将手中红包派发给少年,本来想说拿去买东西的,但是想到虞凰还需要拿这些钱去买吗?
“闻雨,跟了主子好些年了,第一次给红包呢。瞧瞧,从十四岁的丫头如今已经到了二十二岁了,找个人嫁了吧。”其实,按照现代的年纪来算,闻雨还年轻。只是在大周,已经是老姑娘了。
一袭粉衣的闻雨柔柔的笑了笑:“闻雨一辈子跟着主子。”
瞪了一眼女子:“少爷我可还要娶媳妇,你这么漂亮,媳妇要吃醋的。”濮阳玉仁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道。结果,就因为这句话,让气氛又冷了几分。
“啊!我们去参加冰雕节吧。”濮阳玉仁敏感的感觉到气氛的转变,嬉笑着朝外走去。背着手纳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出了门,惊愕的看着涌动的人潮,好多人呀,少男少女们都是盛装出行……
“这个冰雕节又名挽情节。”清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原来如此,大概是由于挨着西北边境的缘故,这里对于男女之妨并不是很重视。看着街上的男女大胆的眉目传情,更有甚者手拉手走在人群中。
美丽的姑娘头上好多都带着一朵红梅,听说,若是男子欢愉哪个女子便将自己手中的红梅插在少女头上,若是少女接受了,便也就是接受了男子的情意。红梅挽发,顾名思义此节也叫挽情。挽我之发,束你之情。
“少爷,买一朵百年树上的红梅花送于你喜欢的姑娘吧。”一双干枯的手上握着一支绽放的红梅朝着路人说道。
濮阳玉仁弯腰看着竹篮里摆放整齐的梅花,伸出手挑了一支开的娇艳的红梅,“老伯,多少钱一支?”
“一文钱。”苍老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惊艳的望着紫衣少年。暗想,若是哪家姑娘能得了他的花,恐怕会成为今年的最美的姑娘。
掏出一枚铜钱递给老伯,莹玉的手指抚模着娇女敕的花瓣,真是漂亮呢,这让她响起了长乐未央里的那大片的梅林。不知宫人将它们照应的可好。
路过的少女看着少年手中的红梅,暗自期待着,若是将这花插在她的头上,那……然当看着少年身后的红衣和粉衣的女子时,失望的扁扁嘴,和那两个女子的容貌比起来,她们简直就是有着云泥之别。
随着人潮到达了一棵参天大树前,上面挂着很多的红绸,有的颜色鲜艳,有的已经褪色失去了原有的颜色,颜色越淡的,时间越长久。
“许愿树吗?”濮阳玉仁喃呢着。
“嗯。”没想到这么小声,濮阳风华也听了见。
“少爷,我去许愿了哦。”闻雨第一次看这这样的参天大树,兴奋的嚷嚷道。
笑了笑:“嗯,去吧。”
“凰儿不去吗?”虽然她不是一般女子,可终归是女子才是。
嘲讽的笑了笑,若是一棵树能达到她的愿望,那她现在又何故于此呢?摇摇头,求神不若求自己。
推了推少女:“去吧,有时奇迹会发生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转身进入人群中。
偏头看见就算在这般拥挤的环境下也如清风朗月般的濮阳风华:“十九叔不去吗?”
“阿玉,不也没去吗?”
两人相视的笑了笑,视线落在那棵树冠上飘荡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