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女孩儿?”小戒暗道,因为有上次的教训,便没说出口。
“又是女孩儿呢。”老沙不由道。
“嗯。”小猴和小唐都点点头。
小戒听了差点没气晕!
“第二十一回,紧接上一回,
““话说史湘云跑了出来,怕林黛玉赶上,宝玉在后忙说:"仔细绊跌了!那里就赶上了?"林黛玉赶到门前,被宝玉叉手在门框上拦住,笑劝道:"饶他这一遭罢。"”,这“叉手在门框上”的动作多么“家常”,
““林黛玉搬着手说道:"我若饶过云儿,再不活着!"”,这“搬着手”多么“传神”,林黛玉的纤纤玉手搬着宝玉的手指,大概有不少男性看官也想被如此来“搬搬”吧,
““湘云见宝玉拦住门,料黛玉不能出来,便立住脚笑道:"好姐姐,饶我这一遭罢。"”,由此可见,湘玉并非故意或说恶意要“刺”黛玉的,
““恰值宝钗来在湘云身后,也笑道:"我劝你两个看宝兄弟分上,都丢开手罢。"”,宝钗劝架总有一个“全局”眼光,所谓一眼看出宝玉是劝架的“关键”,
““黛玉道:"我不依。你们是一气的,都戏弄我不成!"”,黛玉如何肯就此罢手,而且她这话很有道理啊,上一回一回看,果然这三人似乎都在“针对”她,
““宝玉劝道:"谁敢打趣你!你不打趣他,他焉敢说你?"”,呵呵,这句话意味深长,“谁敢”,“你不”,“他焉敢”,嗯,如果放在男子身上,男子有时胆子似乎很大,但有时,男子也是挺胆小的啊,
““四人正难分解,有人来请吃饭,方往前边来。”,正“难分解”,但“来请吃饭”就“分解”了,可见黛玉是娇羞成怒,而绝对没有恼,而接下来的“湘云仍往黛玉房中安歇”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不过,两个灵巧的住在一起,不知又有多少有趣的话呢!
“这些有趣的话曹雪芹略去,但次日天明的有趣却不能不提:“次日天明时,(宝玉)便披衣?鞋往黛玉房中来,”,这个似乎有些唐突,人家女孩子如果没起床,一个是怕没盖好被子,露了这露了那的,二个是清晨还未睁眼,未梳妆打扮的,可能心中很忌讳男子看见,不过,既然是宝玉嘛,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
““那林黛玉,严严密密裹着一幅杏子红绫被,安稳合目而睡。”,除了说明林黛玉家教严谨外,另外不妨一笑:莫非宝玉以前就有这种“唐突”?
““那史湘云却一把青丝拖于枕畔,被只齐胸,一弯雪白的膀子撂于被外,又带着两个金镯子。”,好描写!齐胸嘛,当然不是现代的“齐胸”,自然至少应该穿了肚兜的,不过,“一弯雪白的膀子”也说明可能最多也是穿了肚兜的(哎,脸红,绝无“冒犯”甚至“侵犯”之意),
“更绝的是最后一句,“带着两个金镯子”!这个,就算被人骂,也要说的,雪白的膀子,已经让俗男人想入非非,而雪白的膀子的两个金镯子,已然彻底勾起非俗男子心中那神秘的冲动而曹雪芹似乎轻描淡写,但当然是“非俗男子”的他心中一定会是“明明白白”的,
““宝玉见了,叹道:睡觉还是不老实!回来风吹了,又嚷肩窝疼了。"一面说,一面轻轻的替他盖上。“呆兄”就是呆兄,既不是俗男子,也不是“非俗男子”,所以心中竟无婬欲之心,也无“神秘冲动”,而只是一贯的“爱护及关心”,当然,如果把这种“爱护及关心”归为宝玉似的“意婬”也非不可以,
““林黛玉早已醒了,觉得有人,就猜着定是宝玉,因翻身一看,果中其料。”,呵,不是他还能是谁!
““因说道:"这早晚就跑过来作什么?"”,其实明显心中不满,
“宝玉笑道:"这天还早呢!你起来瞧瞧。",宝玉傻子,没听出来,让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装傻!
““黛玉道:"你先出去,让我们起来。"”,这句话已经点明黛玉心中不满的原因,
““宝玉听了,转身出至外边。”,呆兄似乎这才听懂三分!
“而黛玉上述隐含的不满其实都可以猜出来,宝玉此来,竟很可能主要是来看湘云!如果让黛玉知道宝玉进来时,湘云所谓“只齐胸”、“雪白的膀子”、“两个金镯子”,那就不是“不满”这么简单,而定会眉儿竖立,要怒了!所以曹雪芹交待,黛玉是“翻身一看”,
“黛玉、湘云起来后,“湘云洗了面,翠缕便拿残水要泼,宝玉道:"站着,我趁势洗了就完了,省得又过去费事。"说着便走过来,弯腰洗了两把。”,呵,一般人还看不太懂,以为宝玉“节约水资源”,却不知是宝玉那“痴病”!湘云洗过面的水,在宝玉心中,那就是极清净极水灵的女儿水!自然“忍不住”要去“滋润”两把,哈哈
““紫鹃递过香皂去,宝玉道:"这盆里的就不少,不用搓了。"再洗了两把,便要手巾。翠缕道:"还是这个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这里曹雪芹还是要“暗中”点明一下,怕人没看懂,
““宝玉也不理”,这里宝玉倒确实在装傻,因为袭人说过他“爱红”的毛病儿,他自己也知道,
““见湘云已梳完了头,便走过来笑道:"好妹妹,替我梳上头罢。"”,仍然是宝玉的痴病儿,不过这个是属于轻的,而且,胡乱猜测的话,一定是宝玉来之前就在心中“想好了”或说“预谋好了”的,此处其实也足见宝玉心中深处对湘云的那一份情感,虽然可能稍不比黛玉,但绝对过宝钗多矣,而且,如果再说白一点的话,湘云虽然和黛玉性情不一样,但和黛玉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真性情之人,
““湘云道:"这可不能了。"”,好娇憨模样!
““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先时怎么替我梳了呢?"湘云道:"如今我忘了,怎么梳呢?"”,更憨,
““宝玉道:"横竖我不出门,又不带冠子勒子,不过打几根散辫子就完了。"说着,又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可见是“预谋”了!否则不会如此“坚持”,
““湘云只得扶过他的头来,一一梳篦。”,宝玉“预谋”成功,
““湘云一面编着,一面说道:"这珠子只三颗了,这一颗不是的。我记得是一样的,怎么少了一颗?"宝玉道:"丢了一颗。"湘云道:"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不防被人拣了去,倒便宜他。"”,直道“倒便宜他”了,也正这才是湘云,
““黛玉一旁盥手,冷笑道:"也不知是真丢了,也不知是给了人镶什么戴去了!"”,黛玉如何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宝玉不答”,宝玉学乖了,嘿
““因镜台两边俱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不觉又顺手拈了胭脂,意欲要往口边送,”,“爱红”的痴病儿又犯了!
““因又怕史湘云说。”,知道湘云是个快人快语的,
““正犹豫间,湘云果在身后看见,一手掠着辫子,便伸手来"拍"的一下,从手中将胭脂打落,”,不但快人快语,还“快手”,呵,幸亏没打在脸上,哈
““(湘云)说道:"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过!"”,骂也骂得快人快语,几乎等于在骂“不长进的东西”啊,呵,女孩子骂人,绝对不能说尖酸刻薄,因为总能骂在点子上,让宝玉这样的,似乎,也很受用哩,哈哈,可不准骂宝玉贱!”
“什么意思?”小戒忙道。
“什么?”小猴问。
“今天这大白纸怎么讲了一些话,有些奇怪?”小戒道。
“有什么奇怪!”小猴道,“人家有感而,自内心,憋了好久,拼了命才说出来的!”
“阿弥陀佛!”小唐便双手合什。
“呵呵。”老沙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