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唬了一大跳,忙都说:"好好的并无疾病,怎么就没了?"”可见并非平常疾病,
““家下人说:"老爷天天修炼,定是功行圆满,升仙去了。"”这话似真似谐,却也让人一时哭笑不得,但可以肯定的是曹雪芹定是大大在讽刺,
““尤氏一闻此言,又见贾珍父子并贾琏等皆不在家,一时竟没个着已的男子来,未免忙了。只得忙卸了妆饰,命人先到玄真观将所有的道士都锁了起来,等大爷来家审问。”本不关道士的事,道士自然也不敢跑,
““一面忙忙坐车带了赖升一干家人媳妇出城。又请太医看视到底系何病。”莫非要验尸?
““大夫们见人已死,何处诊脉来,素知贾敬导气之术总属虚诞,更至参星礼斗,守庚申,服灵砂,妄作虚为,过于劳神费力,反因此伤了性命的。”“诊脉”不由让人失笑,可见那时大夫只会诊脉,而没有法医之类,
““如今虽死,肚中坚硬似铁,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便向媳妇回说:"系玄教中吞金服砂,烧胀而殁。"”(xx注:自制木乃伊?(外人注:))
““众道士慌的回说:"原是老爷秘法新制的丹砂吃坏事,”好个秘法新制,道士们都不知道是何秘法,可见贾敬已“自学成仙”,
““小道们也曾劝说‘功行未到且服不得‘,不承望老爷于今夜守庚申时悄悄的服了下去,便升仙了。”还道“升仙”,让人不免又砰哧一笑,“功行未到且服不得”,道士们如此开月兑之词,显然玄教仍然不倒,
““这恐是虔心得道,已出苦海,月兑去皮囊,自了去也。"”那是,这些道士们却不想如此升仙?
““尤氏也不听,只命锁着,等贾珍来放,且命人去飞马报信。”尤氏看样子倒还象个“无神论者”,
““一面看视这里窄狭,不能停放,横竖也不能进城的,忙装裹好了,用软轿抬至铁槛寺来停放,掐指算来,至早也得半月的工夫,贾珍方能来到。”“槛内人”成了“槛外人”,
““目今天气炎热,实不得相待,遂自行主持,命天文生择了日期入殓。寿木已系早年备下寄在此庙的,甚是便宜。三日后便开丧破孝。一面且做起道场来等贾珍。”这里表明曹雪芹却真的很是无神论的,(xx注:那前面那些花仙啊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外人注:看不懂别问(xx注:)))
““荣府中凤姐儿出不来,李纨又照顾姊妹,宝玉不识事体,只得将外头之事暂托了几个家中二等管事人。”这里宝玉“不识事体”,又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宝玉“我们正该作践他们,为君父生色。”,这些“事体”倒是很识的,至于如何治丧等等,估计是没有兴趣来学的,
““贾□、贾珖、贾珩、贾璎、贾菖、贾菱等各有执事。尤氏不能回家,便将他继母接来在宁府看家。他这继母只得将两个未出嫁的小女带来,一并起居才放心。”如何?!“他这继母只得将两个未出嫁的小女带来,”,极其关键,却又极其自然甚至“无奈”,这才叫狠手不见手!
““且说贾珍闻了此信,即忙告假,并贾蓉是有职之人。”正是要这几个来相遇,却选了贾敬“升仙”之日,果然“敬”得很哪!
““礼部见当今隆敦孝弟,不敢自专,具本请旨。原来天子极是仁孝过天的,”“极是仁孝过天”,不言而喻,夸之甚即刺之狠,
““且更隆重功臣之裔,一见此本,便诏问贾敬何职。礼部代奏:"系进士出身,祖职已荫其子贾珍。贾敬因年迈多疾,常养静于都城之外玄真观。今因疾殁于寺中,其子珍,其孙蓉,现因国丧随驾在此,故乞假归殓。"”进士,可见进士不如玄教,礼书不如金砂,
““天子听了,忙下额外恩旨曰:"贾敬虽白衣无功于国,念彼祖父之功,追赐五品之职。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任子孙尽丧礼毕扶柩回籍外,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由王公以下准其祭吊。钦此。"此旨一下,不但贾府中人谢恩,连朝中所有大臣皆嵩呼称颂不绝。”哈哈!“连朝中所有大臣皆嵩呼称颂不绝”,这句也太明显了!皇帝看了定要内心生气的,
““贾珍父子星夜驰回,半路中又见贾□贾珖二人领家丁飞骑而来,看见贾珍,一齐滚鞍下马请安。贾珍忙问:"作什么?"贾□回说:"嫂子恐哥哥和侄儿来了,老太太路上无人,叫我们两个来护送老太太的。"贾珍听了,赞称不绝,”好个赞称不绝,但与贾敬之死似乎没什么关系,
““又问家中如何料理。贾□等便将如何拿了道士,如何挪至家庙,怕家内无人接了亲家母和两个姨娘在上房住着。”这里有些看官定想前面来护送老太太都“赞称不绝”了,这里一定会五体叹服了!
““贾蓉当下也下了马,听见两个姨娘来了,便和贾珍一笑。”没想到却是这“一笑”!而且是听到两姨娘来了,显然其他话根本就没听进,或者根本就无关紧要,这大概是尤氏大大没想到的,而贾蓉竟是“和贾珍一笑”,这父子,真是绝了!
““贾珍忙说了几声"妥当",加鞭便走,店也不投,连夜换马飞驰。”众人尚以为是悲痛使然,明眼人却知道与“两个姨娘”大大相关!贾珍“忙说”,当然也是怕贾蓉此笑露了“破绽”,
““一日到了都门,先奔入铁槛寺。那天已是四更天气,坐更的闻知,忙喝起众人来。贾珍下了马,和贾蓉放声大哭,从大门外便跪爬进来,至棺前稽颡泣血,直哭到天亮喉咙都哑了方住。”这两人
““尤氏等都一齐见过。贾珍父子忙按礼换了凶服,在棺前俯伏,无奈自要理事,竟不能目不视物,耳不闻声,少不得减些悲戚,好指挥众人。”曹雪芹说得有情有理,毕竟,人家还是有父子之情的,
““因将恩旨备述与众亲友听了。一面先打贾蓉家中料理停灵之事。”这都是些识事的,
““贾蓉巴不得一声儿,先骑马飞来至家,忙命前厅收桌椅,下槅扇,挂孝幔子,门前起鼓手棚牌楼等事。”到此,尚不知“巴不得”在哪里?
““又忙着进来看外祖母两个姨娘。”原来在这!
““原来尤老安人年高喜睡,常歪着,”也不知是喜睡,还是怎么,当然,喜睡的概率更高,
““他二姨娘三姨娘都和丫头们作活计,他来了都道烦恼。”好烦躁,
““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哈哈,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曹雪芹只是写实而已,也许至此,另外一些看官才“恍然大悟”,
““尤二姐便红了脸,骂道:"蓉小子,我过两日不骂你几句,你就过不得了。越连个体统都没了。还亏你是大家公子哥儿,每日念书学礼的,越连那小家子瓢坎的也跟不上。"”骂得好!
““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熨斗来,搂头就打,”打得好!
““吓的贾蓉抱着头滚到怀里告饶。”哈哈,滚得更好!这骂和打原来全是虚无,(xx注:打是亲骂是爱?)
““尤三姐便上来撕嘴,又说:"等姐姐来家,咱们告诉他。"”姐姐即尤氏,(xx注:尤物?(外人注:这种事你眼很尖嘛))
““贾蓉忙笑着跪在炕上求饶,他两个又笑了。”贾蓉的手段如何,恐怕再强手段的人也要自叹不如吧,
““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尤二姐不是好惹的,
““贾蓉用舌头都舌忝着吃了。”(xx叫注: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快快揭过去(外人注:哈哈))
““众丫头看不过,”不平则鸣,连丫头都要鸣爷了,可见不堪到了如何程度,
““都笑说:"热孝在身上,老娘才睡了觉,他两个虽小,到底是姨娘家,你太眼里没有女乃女乃了。回来告诉爷,你吃不了兜着走。"”丫头们也是厉害的,
““贾蓉撇下他姨娘,便抱着丫头们亲嘴:"我的心肝,你说的是,咱们馋他两个。"”哈哈!看到这,莫非有某些看官会认为曹雪芹是婬徒?不过写实,别怕,
““丫头们忙推他,恨的骂:"短命鬼儿,你一般有老婆丫头,只和我们闹。知道的说是顽;不知道的人,再遇见那脏心烂肺的爱多管闲事嚼舌头的人,吵嚷的那府里谁不知道,谁不背地里嚼舌说咱们这边乱帐。"”还以为无人知道,却不知稍后便有完全是外人所道的“东府只有石狮子干净”的话来,
““贾蓉笑道:"各门另户,谁管谁的事。都够使的了。”都差不多,五十步笑一百步(xx注:哪个五十步?哪个一百步(外人注:贾琏五十步,贾赦一百步,贾蓉一千步!贾珍一万步!)))
““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可见汉唐之盛是古今共认的,脏唐臭汉嘛,既要尊礼,又要甚至乱*伦,当然要说“脏臭”的话,也只能哈哈一笑,有则承之,无则加冕喽,(xx注:那还不如干脆说脏男臭女哩(外人注:))
““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别讨我说出来。”都很互相“知底”,可以互为“榜样”,
““连那边大老爷这么利害,琏叔还和那小姨娘不干净呢。”哈哈,还有意外收获!(外人注:)
““凤姑娘那样刚强,瑞叔还想他的帐。那一件瞒了我!"”这事却是贾蓉贾蔷两个可以做“铁证”的,
““贾蓉只管信口开合胡言乱道之间,”“信口开河胡言乱道”,但明明说的都是实话,所以请注意曹雪芹用词,
““只见他老娘醒了,请安问好,又说:"难为老祖宗劳心,又难为两位姨娘受委屈,我们爷儿们感戴不尽。惟有等事完了,我们合家大小,登门去磕头。"”语气和用词改得如何快溜!
““尤老人点头道:"我的儿,倒是你们会说话。亲戚们原是该的。"”尤老人此关键时刻突然“醒了”,哪个知道是真是假,贾蓉如此大的动静,难道现在才醒?这“倒是你们会说话”要说有“双关”也说不定,
““又问:"你父亲好?几时得了信赶到的?"贾蓉笑道:"才刚赶到的,先打我瞧你老人家来了。好歹求你老人家事完了再去。"说着,又和他二姨挤眼,”这“事完了再去”,当然是双关的,
““那尤二姐便悄悄咬牙含笑骂:"很会嚼舌头的猴儿崽子,留下我们给你爹作娘不成!"”咬牙含笑,可见还是愿意“事完了再去”的,
““贾蓉又戏他老娘道:"放心罢,我父亲每日为两位姨娘操心,要寻两个又有根基又富贵又年青又俏皮的两位姨爹,好聘嫁这二位姨娘的。这几年总没拣得,可巧前日路上才相准了一个。"”“要寻两个又有根基又富贵又年青又俏皮的两位姨爹,”,不是在说他和他爹又是在说谁!当面如此戏老人,该死,
““尤老只当真话,忙问是谁家的,”天打的贾蓉,
““二姊妹丢了活计,一头笑,一头赶着打。说:"妈别信这雷打的。"”不过不得不说,贾蓉“活跃气氛”的水准真是天下第一,(xx注:我自叹不如(外人注:莫非你想如?别说你如不了,想如便是黑了心的!(xx注:听不懂)))
““连丫头们都说:"天老爷有眼,仔细雷要紧!"”贾蓉乃“极品”之一,
““又值人来回话:"事已完了,请哥儿出去看了,回爷的话去。"那贾蓉方笑嘻嘻的去了。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笑嘻嘻的,看到这,恐怕看官早把贾敬的事忘个精光了!”
“”小戒愣了半天。
“哈哈!”小猴大笑。
“曹施主这笔”老沙含笑不语。
“阿弥陀佛,”小唐双手合什,不住念道,“罪过,罪过”
“果然狠手!”小戒暗道,“连吐在脸上的渣子都敢舌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