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黛玉早饭后,带着紫鹃到贾母这边来,一则请安,二则也为自己散散闷。出了潇湘馆,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忘了手绢子来,因叫紫鹃回去取来,自己却慢慢的走着等他。”这个也挺符合逻辑,比较自然,
““刚走到沁芳桥那边山石背后当日同宝玉葬花之处,忽听一个人呜呜咽咽在那里哭。”这地方也“选”得好,
““黛玉煞住脚听时,又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听不出哭的叨叨的是些什么话。”可见遇着的这个人不是什么“熟人”,
““心里甚是疑惑,便慢慢的走去。”这个“慢慢的走去”也比较形象,
““及到了跟前,却见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在那里哭呢。”“浓眉大眼”四个字也是比较有趣的,
““黛玉未见他时,还只疑府里这些大丫头有什么说不出的心事,所以来这里泄泄;及至见了这个丫头,却又好笑,”这里却非常唐突,黛玉绝不会觉得“好笑”!特别是近一两年越来越成熟的黛玉,
““因想到:“这种蠢货,有什么情种。自然是那屋里作粗活的丫头,受了大女孩子的气了。””这句话几乎没有一个字可能出于曹雪芹之手,不但让人气愤愤怒更可惜的是让人失望的紧啊!因为也许,这里有相当文字不是曹雪芹写的了!而对于后四十回极核心的黛玉之事的描写,曹雪芹的原文越少,后四十回就会越掉价!
““细瞧了一瞧,却不认得。”不认得就不认得,不必细瞧了一瞧,因为“浓眉大眼”的还细瞧个什么呢?
““那丫头见黛玉来了,便也不敢再哭,站起来拭眼泪。”还不傻?但这句也是可接受的,
““黛玉问道:“你好好的为什么在这里伤心?”这话儿问得也很顺,而如果象前面黛玉觉得“好笑”,还道什么“蠢货”的话,何必这里还会问呢?由此可见,前文黛玉的“蠢货”那番话绝对是作者又在恶意中伤黛玉!(xx注:该死的!这种中伤实在可恶!(外人注:没错,黛玉虽然是书中人,但比现实中太多人都要活生生得多可爱得多的!如此中伤,莫非欺这些人都是书中人不成?!))
““那丫头听了这话,又流泪道:“林姑娘,你评评这个理:他们说话,我又不知道,我就说错了一句话,我姐姐也不犯就打我呀。””理儿和话儿都似傻大姐说出来的,
““黛玉听了,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因笑问道:“你姐姐是那一个?””这些描写都是比较细腻的,
““那丫头道:“就是珍珠姐姐。”黛玉听了,才知他是贾母屋里的。”这些都比较写实,
““因又问:“你叫什么?”那丫头道:“我叫傻大姐儿。””原来正是她,傻大姐有两次重要出场带出了两件重要的事,尤其是这次这件事,前一件事自然是捡着春色荷包让王夫人瞧起而大搜大观园,而这次这件事却更是爆炸性的了!
““黛玉笑了一笑,又问:“你姐姐为什么打你?你说错了什么话了?””这是心里骂傻大姐“蠢货”的黛玉吗?黛玉对傻大姐的所有问话都是绝非恶意甚至都有真诚关心在内的,
““那丫头道:“为什么呢,就是为我们宝二爷娶宝姑娘的事情。””这句极其符合曹雪芹的笔法!因为曹雪芹实在不知该如何告诉黛玉这件事,但又必须最好以最肯定最快的方法将此事告之给黛玉,而傻大姐此事和此话恰好完全符合这一点!
““黛玉听了这句话,如同一个疾雷,心头乱跳,”这里形容似乎“简洁”,但笔法非常重!“一个疾雷”,请看官们想象一下,“心头乱跳”,再请看官们感受一下,便知这两句的力敌千钧!
““略定了定神,便叫这丫头:“你跟了我这里来。””这也绝非是“弱智”的林黛玉!如果是八十回后的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林黛玉,恐怕这时已经死了,但这里却“略定了定神”,还道“你跟了我这里来”,显然,是要确定傻大姐说的是真是假,傻大姐如果转述别人的话,那绝对不会撒谎,而如果这话只是出自傻大姐自己的“猜想”,那十有**则不真,
““那丫头跟着黛玉到那畸角儿上葬桃花的去处,那里背静,”这里直道“葬桃花”去处,而且道明原因是“背静”,虽然看起来仍然显得有些“明显”,但到了这个“紧急时候”了,文字写得更“明”一点也是完全可以的,
““黛玉因问道:“宝二爷娶宝姑娘,他为什么打你呢?””这句话问得极好!并没有说什么“宝二爷娶宝姑娘”是听谁说的?是真是假?而这句问话却是傻大姐愿意和肯定能够答得出来的!
““傻大姐道:“我们老太太和太太、二女乃女乃商量了,因为我们老爷要起身,说:就赶着往姨太太商量,把宝姑娘娶过来罢。头一宗,给宝二爷冲什么喜;第二宗——”其实,依照曹雪芹的写法,这里就已经说得很明了了,所以前文那些个商议的文字可以写得更“隐晦”一些,
““这到这里,又瞅着黛玉笑了一笑,才说道:“赶着办了,还要给林姑娘说婆婆家呢。”这个“说婆家”,前文却并没有突出,如果给黛玉“说婆家”的事确实存在,那估计贾母同意选宝钗而非黛玉除了要给宝玉“冲喜”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这“说婆家”的存在!而且,显然,这“婆家”会是一个比较显赫的“婆家”,所以贾母才认为黛玉会有一个好的归宿,而“忍痛”最终选择了宝钗,而绝非上文的如此甚至“急不可耐”地要拆散宝玉和黛玉要宝玉和宝钗成亲,虽然贾母心中本来就是会倾向宝钗的,
““黛玉已经听呆了。”这个“呆”也绝非普通的“呆”,因为,试想一下,黛玉何曾“呆”过!所以,这里“呆”,是黛玉内心已经全无章法了!
““这丫头只管说道:“我又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不叫人吵嚷,怕宝姑娘听见害臊。我白和宝二爷屋里的袭人姐姐说了一句:‘咱们明儿更热闹了,又是宝姑娘,又是宝二女乃女乃,这可怎么叫呢?’林姑娘,你说我这话害着珍珠姐姐什么了吗?他走过来就打了我一个嘴巴,说我混说,不遵上头的话,要撵出我去。——我知道上头为什么不叫言语呢?你们又没告诉我,就打我。”说着,又哭起来。”这些几乎就完全是傻大姐说的话,而且,竟然说到袭人打了傻大姐一个耳光的事,袭人看来很有“长进”啊!从原来只是监视监听到现在能有权动手打人了!所以,也许极其幸运的是,八十回后的蠢才们实在是写不出黛玉在这件红楼梦最大事中的反应和这件事的展进程,所以,不得不保留了大量的曹雪芹的原文,但却在其中动了仍是很恶劣的小手脚甚至大手脚!象黛玉说的那“蠢货”二字即是!
““那黛玉此时心里,竟是油儿、酱儿、糖儿、醋儿倒在一处的一般,甜、苦、酸、咸,竟说不上什么味儿来了。”这“甜”儿又是从何而来?
““停了一会儿,颤巍巍的说道:“你别混说了。你再混说,叫人听见,又要打你了。你去罢。””这是林黛玉说的话儿!
““说着,自己转身要回潇湘馆去。那身子竟有千百斤重的,两只脚却象踩着棉花一般,早已软了。”这个形容也很真实,确认是真的后,因为既然说出是“老太太和太太、二女乃女乃商量”的,还有“贾政”在,这个“疾雷”继而化作无声的“闪电”,已经几乎将黛玉从内到外焚毁!身子有“千百斤重”,“脚却象踩棉花”,看起来不象“符合逻辑”,但正符合黛玉当时业已混乱之极的心绪和身体,
““只得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将来。”这个“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将来”也很符合当时黛玉的心理,
““走了半天,还没到沁芳桥畔。原来脚下软了,走的慢,且又迷迷痴痴,信着脚儿从那边绕过来,更添了两箭地的路。”这里无论从文字从情节还是从更深的心理映射,都是很写实的,如果再总结一下的话,黛玉此时其实已经悲到极点!伤到透彻!但犹如快刀过处,心已断,但痛感要延时弥漫!
““这时刚到沁芳桥畔,却又不知不觉的顺着堤往回里走起来。”已经几近痴狂!黛玉从以往那样一个可人儿灵人儿,竟然至如今的“行尸”的程度,不但令人内心深处无法接受,恐怕更恐怖的是这势头对于黛玉来说已经是“势不可挡”、“一坠千里”!
““紫鹃取了绢子来,不见黛玉。正在那里看时,只见黛玉颜色雪白,身子恍恍荡荡的,眼睛也直直的,在那里东转西转。”这里更是从前面黛玉的内心深处到借紫鹃之眼的黛玉的表面形状!“颜色雪白”,几近死人!“身子恍恍荡荡的”,正在借全身的力量力保自己的形象不致于在外面就倒在地上!而“眼睛也直直的,在那里东转西转”更是让人痛彻心扉!聪明到绝世罕有的黛玉竟然也会有如此几乎是“无头苍蝇”之时刻!所以,请试想一下,黛玉心中对宝玉的情有多真和多深!而宝玉如果知道和宝钗的婚事,恐怕反应比这里还要厉害十倍!从此也可“反证”出如此聪明灵慧的宝玉和黛玉之间是“闹”着玩吗?他们之间在当时的封建社会中不是真正的爱情那还是什么!如果他们都不是,那封建社会几千年有真正的爱情吗?!在当时的社会中,甚至连偷情都算是爱情,连妓女都有爱情,难道这个竟然就不算了!!(外人注:说得好极了!!)
““又见一个丫头往前头走了,离的远也看不出是那一个来,”傻大姐自然是啥也不懂的,这两种景况的强烈对比,更衬出黛玉的无助和悲凄和惨烈!
““心中惊疑不定,只得赶过来,轻轻的问道:“姑娘,怎么又回去?是要往那里去?””紫鹃此话也是让人心痛的,黛玉痴乱到了这种程度!
““黛玉也只模糊听见,随口应道:“我问问宝玉去。””这六个字的份量也极重!不经过心中或明说不经过曹雪芹内心千言万语的提炼,绝出不了这六个字!(xx注:天上真掉馅饼了!(外人注:如果是那些蠢才“不经意”地“凑巧”地“千亿分之一”概率地写出这些文字来,那确实是天上掉馅饼了!但可惜不是,这几乎可以肯定是曹雪芹的原文!所以,天上还是不会掉馅饼的!(xx注:…是的!我反正就从没看从天下掉下过馅饼,(外人注:你要说真的馅饼还真可能掉,从天上丢一块下来或被风刮到天上再掉下来就是,但是,想让蠢才加恶才“凑巧”写出这些来,是绝无可能的!)))
““紫鹃听了,模不着头脑,只得搀着他到贾母这边来。”正是!只有紫鹃此时才能做到此事,这是“自然”又“必然”的手笔!
““黛玉走到贾母门口,心里似觉明晰,回头看见紫鹃搀着自己,便站住了,”这“似觉明晰”看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显然黛玉并未完全变成傻子甚至植物人,到了贾母处了,要到了宝玉面前了,黛玉自然知道自己要干嘛来了,再如此痴乱已经不符合黛玉的本性,
““问道:“你作什么来的?””这句话也问得极好,一路上显然黛玉是根本不知道是谁或甚至有人搀着自己来的!这也是非常真实的细节,
““紫鹃陪笑道:“我找了绢子来了。头里见姑娘在桥那边呢,我赶着过去问姑娘,姑娘没理会。””这才是紫鹃!哪里是前面那个什么“这也管那也管最后又不关我事”的神经紫鹃!
““黛玉笑道:“我打量你来瞧宝二爷来了呢,不然,怎么往这里走呢?””黛玉显然在为自己为何到这里来“本能”地进行掩饰,而当然,黛玉心中已进入“迷”的状态也是肯定的,
““紫鹃见他心里迷惑,便知黛玉必是听见那丫头什么话来,惟有点头微笑而已。”这也才是聪明的紫鹃,但紫鹃如何能真正猜透黛玉,黛玉此时心中虽“迷”,但并未“惑”,她已知宝玉要娶宝钗是实,但此时心中更在乎的却是宝玉到底心中有没有她,或甚至是不是还是只有黛玉她一人!所以,那个“问问宝玉去”就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就算宝玉要娶宝钗,但只要宝玉有黛玉甚至只有黛玉一人,黛玉心中也算了却一桩心愿,或者说得“大白”一点,黛玉也可以在临死前了却自己最大的一桩心愿!(外人注:…黛玉何等聪绝的一个人,早已想到事物的本质,甚至早已想好不久未来的归宿!(xx注:…))
““只是心里怕他见了宝玉,那一个已经是疯疯傻傻,这一个又这样恍恍惚惚,一时说出些不大体统的话来,那时如何是好?心里虽如此想,却也不敢违拗,只得搀他进去。”紫鹃这个担心却是合理的,那时的人们,不就是一天到晚只担心这些个破事吗?!
““那黛玉却又奇怪,这时不是先前那样软了,也不用紫鹃打帘子,自己掀起帘子进来。”请注意这一回最后这些文字描写,几乎是字字千斤,词词刻心,句句千斟万酌!这里为何有这“奇怪”的动作?八十回后的蠢才们想不明白,所以自然会保留下来,而曹雪芹“实录”,自然也不强求看官们能一眼就看出是什么意思,但细细特别是结合前文一想,便知是黛玉到了宝玉面前,便更加肯定和相信自己和宝玉的真情,所以更加自信,才自己掀起帘子进来!也就是说,此时,黛玉应该已经几乎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即黛玉很可能已经知道正是那些“大人们”趁着宝玉“疯傻”之时,借“冲喜”为名让贾母不得不赞同,甚至让贾政也抛开了他所“在乎”的“礼法”,让宝玉终于娶了宝钗,而要达到这终极目的,丢玉是一个关键情节,所以也可知这玉到底是谁“丢”的了!而这些“大人们”当然主要是“王家三人”:王夫人、王熙凤和薛姨妈!黛玉何等聪明的人,一旦接近宝玉,几乎象进入了两人“爱情的磁场”,一切皆明洁!
““却是寂然无声,因贾母在屋里歇中觉,丫头们也有月兑滑儿玩去的,也有打盹的,也有在那里伺候老太太的。”正是要“支开”这些人等尤其是贾母,
““倒是袭人听见帘子响,从屋里出来一看,见是黛玉,便让道:“姑娘,屋里坐罢。”黛玉笑着道:“宝二爷在家么?””这句“笑着说”却完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笑着说”,这“笑着说”自然是内心含极大悲伤的!但,为什么“笑”,因为知道自己问宝玉的话宝玉的回答肯定会让自己满意甚至是极其满意!也就是说,再回到前面所说的,黛玉这次不过是为了了却自己去后的最后一桩也是最大一桩甚至只是唯一一桩心愿而已!
““袭人不知底里,刚要答言,只见紫鹃在黛玉身后和他-嘴儿,指着黛玉,又摇摇手儿。袭人不解何意,也不敢言语。”这里的袭人才是真正的袭人!而如果是这样的话!袭人也许是可能不太知道宝玉要娶宝钗的事的!这样完全属于“王家”的事,告诉的人会越少越好!即最终决定权当然是属于王夫人等,袭人不过是前期一直在监视监听和向王夫人报告着各项细节,所以前文所谓袭人领着宝玉只是在旁屋,竟然能听到“全文”那些“大人们”商议宝玉宝钗婚事的文字实在是有够荒诞!这个“决定”的时候,袭人作为一个“无权者”当然只能住声,而为什么要那样写,只是蠢才作者们为了掩盖这事不是一个阴暗甚至极其阴暗的秘密阴谋而只是一个突事件而已!而自然,袭人的后面那番与王夫人的对话自然是更荒诞之极!王家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哪里要你个小小袭人来提醒甚至来“教”!(xx注:果然,王家人的狠果然好象是有遗传的哩!(外人注:呵呵,你说得有理!(xx注:那为什么要姓王?难道是在寓意当时的王公贵族们之狠毒?(外人注:这个嘛,就算有这层寓意但也不会是红楼梦的核心重点,不过调侃狠批一下当时的这些王罢了!(xx暗注:这些王八了?外人说话果然狠!))当然,作为宝玉身边最“亲近”的人以及王夫人最大的耳目,王夫人肯定是要把宝玉娶宝钗的事告诉她并让她严防消息走失的,所以袭人听到傻大姐乱说,自然怕担责任而动手打人了,
““黛玉却也不理会,自己走进房来。看见宝玉在那里坐着,也不起来让坐,只瞅着嘻嘻的傻笑。”这个“傻笑”二字自然是与失玉有关,但在如此外力的强迫下,宝玉对黛玉之情也只能剩下傻笑了!
““黛玉自己坐下,却也瞅着宝玉笑。两个人也不问好,也不说话,也无推让,只管对着脸傻笑起来。”这两人对着笑,不懂的人看着甚至觉得“好笑”,但岂知,这两人这相对而笑已经是两人的情感达到化境的一笑!而且这化境是达到顶点,但也达到了两人接下来的终点!所以,千万要仔细体会这两人之笑,否则,曹雪芹也就白写了!(xx注:说不定那些蠢才作者正是觉得这写得好傻,所以才一字未改地留了下来?(外人注:有一定道理!这里确实加一字会多,少一字几乎会大失力度!)所谓两人早就有千言万语汇成一两句话的时候,这里更是亿言千万语全汇成两个之间的别人看起来的“傻笑”了!
““袭人看见这番光景,心里大不得主意,只是没法儿。”这句话也可以大含玄机!袭人自然知道两人的用情之真和之深,但袭人作为王夫人在宝玉身边的“间督”是几乎不容争辩的事实(xx注:间督?(外人注:间谍兼监督)),而袭人连晴雯和那些小丫环都能去除甚至还将晴雯间接逼死,作为两人的最大“心月复大患”的黛玉自然难以逃月兑,所以见这种状况,袭人的“心里大不得主意”几乎已经借用这样“奇怪”的语句将其“暴露”了出来,即袭人见此状况心中是很不得劲的!而“只是没法儿”更是曹雪芹暗中“恨”其使阴招成为王夫人拆散宝玉黛玉的帮凶甚至可能是最大帮凶!即道“你怎样?你再使阴招,他们两个还是最相爱的!”(xx注:…这个,有这个意思吗?(外人注:那你说是什么意思?(xx注:…我也不知道)))
““忽然听着黛玉说道:“宝玉,你为什么病了?””且再请注一千分一万分意!说这句话时前面虽有“傻笑”“铺垫”!但这句话绝非“傻话”!否则,以为这是傻话的人就成了最大的傻子了!黛玉已经明知她与宝玉不可能了,但她的最后心愿就是要肯定宝玉对其之情,而黛玉来到贾母门前时,其实已经有至少九分把握,而两人相对而“傻笑”时,更是有了十分把握!而这句话不过是在十分把握下锦上添花!但这句话却是黛玉之前说要来问问宝玉心中已经想好的话或类似的话!当时因为被宝玉娶宝钗的消息几乎冲得崩溃,所以肯定是准备带着最大的责难而问出的!但随着自己的自信,随着对两人感情的绝对相信,带着完成最后一桩心愿而来到此,所以而这时候问出却是满心欢欣地问出!
““宝玉笑道:“我为林姑娘病了。”如何?!宝玉此答绝对完美!宝玉如何不知道黛玉的心!就算宝玉不知道王夫人等要他娶宝钗的事,就算他不知黛玉已经知道这事,就算他已经失灵玉,但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因为,他仍然知道黛玉的心!黛玉听了此回答,已然心碎成不能再碎而遍撒苍天!(xx注:不是欢欣嘛,为何心碎?(外人注:正因为喜到极致,而触及极痛,所以心碎!(xx注:…)))
““袭人紫鹃两个吓得面目改色,连忙用言语来岔。”这两个把这个当作情感之大逆之言,但却不知曹雪芹正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这对于人类的情感来说,实在是再正常再真实不过!但在那样的社会却成了似乎“禽兽之言”!(外人注:当然,也许在现代却可能反而已经成为泛滥成灾之滥言!(xx注:嘿嘿))
““两个却又不答言,仍旧傻笑起来。”好个“傻笑”!而且“仍旧”!显然,两人都已经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心里是什么!至此,已经达到两人最完全最完美的心之合为一体!
““袭人见了这样,知道黛玉此时心中迷惑,和宝玉一样,”曹雪芹惯用的手法,借外人如这里的袭人来道出作为“反话”的“迷惑”二字!如果看官真被迷惑了,这短短的几乎最精华的数百字就流之东水了!
““因悄和紫鹃说道:“姑娘才好了,我叫秋纹妹妹同着你搀回姑娘,歇歇去罢。”因回头向秋纹道:“你和紫鹃姐姐送林姑娘去罢。你可别混说话。”秋纹笑着也不言语,便来同着紫鹃搀起黛玉。”这里的“混说话”更是道明袭人做贼心虚,而秋纹“笑着也不言语”却道明秋纹看得明明白白,这笑除了是对宝玉黛玉颂赏的笑外,可能更是对袭人内心鄙夷的笑!
““那黛玉也就站起来,瞅着宝玉只管笑,只管点头儿。”如何?!“只管笑”的“笑”前面已经说过,而黛玉和宝玉一直相视而笑,即从头至尾两人都是完全相信对方的!只是黛玉含极大悲宝玉含极大喜,而这句“只管点头儿”却让人心酸到极点!黛玉和宝玉在这些人在旁边的情况下当然不能千言万语!但黛玉的点头儿除了是告诉宝玉你说的话我完全听懂你的真情深情我完全了解外,还可能更是一种诀别的形式!即我黛玉能得如此,死而无憾了!(外人注:…想让人哭吗…(xx注:…))
““紫鹃又催道:“姑娘,回家去歇歇罢。”黛玉道:“可不是,我这就是回去的时候儿了。””唉!这句“可不是,我这就是回去的时候儿了”更是最重的此短短数百字最强收尾!回到哪去,为什么还要加上强调重点的“可不是”?(外人注:可不是后应该加感叹号!)显然,黛玉之死意已决!而其实也包含贾府这里远不是我要待的地方,我要回去我自己的世界去了!(外人注:…)
““说着,便回身笑着出来了,仍旧不用丫头们搀扶,自己却走得比往常飞快。”八个字,心愿已了,去意已决!
““紫鹃秋纹后面赶忙跟着走。黛玉出了贾母院门,只管一直走去,紫鹃连忙搀住,叫道:“姑娘,往这么来。”黛玉仍是笑着,随了往潇湘馆来。离门口不远,紫鹃道:“阿弥陀佛,可到了家了。”只这一句话没说完,只见黛玉身子往前一栽,“哇”的一声,一口血直吐出来。”这一口血即这里数百字的结果!黛玉听得宝玉要娶宝钗的实信已经内血翻滚,而历经与宝玉如此交通,血虽不翻滚,但已经积于体外,而去意已决后,此血留着无用,此时便已吐出!而这一口血吐出来也请想想曹雪芹,曹雪芹写这短短的数百字,却极可能是红楼梦最大浓缩精华,想想,曹雪芹是如何呕心沥血把这些写完的呢?!他的感受,绝对比我前面说的还要深得多!(外人注:…),
““未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性命如何?其实已经是曹雪芹淡淡的一笔,因为,这性命不是曹雪芹决定的,不是红楼梦决定的,而实在是黛玉她自己决定的!(外人注:…)
四人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