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二回家,他妻女将贾家不肯说情的话说了一遍。”这个肯定是要说的,他妻女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同样也不会“放过”贾瑞,因为他们认为,贾芸是没帮忙的,也不管贾芸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只是抓住了一点:贾芸受了我们家的“恩”,就“必须”要帮“成”这个忙,否则就是“忘恩负义”(外人注:好“逻辑”!(xx注:你是在说大白纸还是倪二妻女呢?(外人注:…自己想!)))
““倪二正喝着酒,便生气要找贾芸,”注意这里曹雪芹还是给倪二留了面子或者说还是尊重倪二这个人的,即说倪二是“正喝着酒”,也就是倪二因为这些生贾芸的气是有喝醉了一点酒的情况在内的,
““说:“这小杂种,没良心的东西!”如何?曹雪芹没有要将倪二写成“善解人意”的意思,但是也没有要将倪二写成“纯粹”泼皮的意思,所以才在前面加了“喝着酒”,这种狠话显然也是倪二喝了酒不怎么明是非时才会说出来的,(xx注:那倪二不喝酒会不会说出这话来?(外人注:这个就不必操心了,这个不是重点,如果想了解倪二,可以让曹雪芹写个“倪二传”(xx注:…)))
““头里他没有饭吃,要到府内钻谋事办,亏我倪二爷帮了他。如今我有了事,他不管。”如何?这句“他不管”显然正是气头上酒劲上才会说月兑口而出的话,
““好罢咧!要是我倪二闹起来,连两府里都不干净!””这句话也正验证了贾芸说的那番“那也不是他的能为。拿着太爷留下的公中银钱在外放加一钱…那里知道外头的名声儿很不好!我不说罢了,若说起来,人命官司不知有多少呢。”,即不但贾芸知道凤姐儿即两府的事,连倪二这样的竟然也知道!那“上面”的要查抄贾府找“借口”的话,实在太容易而且甚至太多了!贾芸知道凤姐儿放高利贷甚至还闹出甚至不少人命官司的事(xx注:什么人命官司?(外人注:自然是欠债不还或迟还,凤姐儿找官府也好找所谓黑*道也好,自然能打的打能废的废甚至能杀的杀,所谓欠债不还,以命相抵,在“高利贷圈”内恐怕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倪二作为“高利贷圈”的“资深人物”,对这事恐怕比贾芸知道得更深,所以才道是“两府”,而贾芸不太可能去告凤姐的黑状,倪二却不一定,尤其是这里和贾雨村结下仇怨,却是有可能因此而去与贾府“过不去”的,但也并非就一定是倪二去告的状,因为由此推理,知道这些事的太多,比贾芸和倪二更“黑”仇恨更大的人也非常不少,换句话也就是说,是谁告的状根本不重要,贾芸和倪二说这话,一个是说明两府的尤其是凤姐贾珍等可被抓的“辫子”实在太多,所谓“威名”远扬,二个正是在为凤姐及整个贾府的毁灭性败落如此“不经意”地响起“前奏”!这也正符合曹雪芹的写法,即经常由“不经意”的“线索”便“引申”出之后爆炸性甚至毁灭性的“大结果”出来!
““他妻女忙劝道:“嗳,你又喝了黄汤,就是这么有天没日头的。”如何?曹雪芹还生怕看官们没看清楚,这里又让倪二妻女“重复”地提醒了一遍,即倪二妻女认为或说怕的是倪二后面说“两府里都不干净”是醉话,那前面骂贾芸的话也是醉话了!如果有人要根据这句话来“打倒”贾芸,显然是别有用心甚至别有阴谋了,
““前儿可不是醉了闹的乱子。捱了打还没好呢,你又闹了。”这是倪二妻女最关心的,至于是不是冤枉错怪了贾芸,根本不是他们操心的事,甚至就是要冤枉就是要怪贾芸!其中一个隐含的较大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贾芸是个表面和性格都软弱的人罢了!否则,这里对倪二的攻击贾府的“醉话”为何怕成这样?(xx注:好个剥皮见骨的欺软怕硬!)
““倪二道:“捱了打就怕他不成?只怕拿不着由头儿!”果然是倪二!只要面前没有象贾雨村般的鞭子,是什么狠话都是“敢”说的,
““我在监里的时候儿,倒认得了好几个有义气的朋友。”光听这句,还以为倪二要让这些人去给他报仇,但显然就“沦”为“侠义小说”了,
““听见他们说起来,不独是城里姓贾的多,外省姓贾的也不少,”这里突然提到“外姓贾”,却仍然不知是何意,所以且再看下文,
““前儿监里收下了好几个贾家的家人,我倒说这里的贾家小一辈子连奴才们虽不好,他们老一辈的还好,怎么犯了事呢?我打听了打听,说是和这里贾家是一家儿,都住在外省,审明白了,解进来问罪的,”这里却又深入甚至是极其深入地揭了一层,即内外省的贾家显然金陵贾家最显赫,而从外省的入手,已经出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即对贾家包括相关家族要进行总清算了!
““我才放心。”这句话却让忍俊不禁!倪二所谓酒后吐真言,竟然连这样的真言也吐了出来!即倪二对贾家的“老一辈”的“印象”还是“不错”甚至“很不错”的,这里曹雪芹的意思自然是清朝的“一代不如一代”,所以照这个趋势下去,19世纪中叶开始“不如”到极点时,也就是清朝及整个中华大地上焦烟四起时也就不足为奇怪了!
““若说贾二这小子,他忘恩负义,我就和几个朋友说他家怎么欺负人,”哈哈,果然倪二说得好醉话!还想借攻击贾家的人来“攻击”贾芸,岂知贾芸如果知道了会更加称愿呢?因此,曹雪芹的黑色幽默在这些人的对话和心思中是仍然隐藏或说深藏的,
““怎么放重利,怎么强娶活人妻。”说是要“报复”贾芸,却说得和贾芸毫无关系,因为贾芸没做错过什么事,倪二几乎是无法用这点来报复贾芸的,而且倪二虽然喝了酒,但“潜意识”应该还是知道“错”不在贾芸,而是在于整个贾家,而且倪二潜意识中认为贾芸还是“不错”的,
““吵嚷出去,有了风声到了都老爷耳朵里头,这一闹起来,叫他们才认得倪二金刚呢。”这里更是道明贾府的倒闭不是偶然的,外压加上内乱,当然,外压是决定性的,内乱不过是借口而已,如果要查所谓“内乱”,当时的几乎所有这个“府”那个“府”恐怕比贾府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这里虽然道是倪二教人“传”出去的,但显然也是一个幌子,即且不说倪二这里是半醉话,既然倪二可以传,其他人也可以传,倪二不过是挨了几板子,而贾芸之前说到的更多的“人命官司”,他们恐怕才是“传”的主力吧!
““他女人道:“你喝了酒睡去罢。他又强占谁家的女人来着?没有的事,你不用混说了。””如何,这显然是欺软怕硬的口吻,当然,更多的原因当然是怕事,
““倪二道:“你们在家里,那里知道外头的事?前年我在场儿里碰见了小张,说他女人被贾家占了,他还和我商量,我倒劝着他才压住了。”尤二姐,又和凤姐儿有关,这里不但是在“爆”贾家的“内火”,而且明显,更多的指向是直指凤姐儿的,所以贾府败落之前的大戏定是凤姐儿的败落,而紧接着或几乎是同时,贾府也败落了!
““不知道小张如今那里去了,这两年没见。”这种细腻严谨到如此的前后呼应的细节也几乎仅有曹雪芹能写出的,小张即张华,逃出后一直无音信,为什么“让”他在之前没死,就是在这里要出现的,而如果真是倪二促成贾府败落“借口”的此事,也可说得通,但倪二更象一个仅是透露贾府败落的内因即“借口”的人,而不是一个实施者,仅看他被贾雨村几鞭子打得酒醒后便告饶,便知他在他的“高利贷”及“赌博”圈子里胆子再大,也是不敢和强权相斗的,
““若碰着了他,我倪二太爷出个主意,叫贾二小子死给我瞧瞧!”这又是醉话,贾府被抄,贾芸的“损失”恐怕也就只有那么大,
““好好儿的孝敬孝敬我倪二太爷才罢了!””这话更是只有曹雪芹才能“模拟”得出的,因为这才是倪二,也才是喝了酒喝醉酒的倪二,
““说着,倒身躺下,嘴里还是咕咕哝哝的说了一回,便睡去了。”这里说明倪二是真醉了,所以,他骂贾芸的话至少有七分醉,但酒后吐真言,对贾府的话却几乎全是真的,还道出了外姓的贾已经在被“清除”,
““他妻女只当是醉话,也不理他。”这里的“只当是醉话”,是指倪二说的关于贾府的那些事,而并非是指倪二真的要去揭贾府众人,所以倪二说的贾府的那些事是真的,而倪二是否会去揭贾府众人却是概率很低的,
““明日早起,倪二又往赌场中去了,不提。”如何,曹雪芹就是曹雪芹!这里更是说明前面的关于贾芸和倪二的“小插曲”不过是为了让贾府之“败落”的原因更明显而已!倪二第二天不是又去赌场了吗?倪二之“志”是在于“赌”和“高利贷”,去与强权相斗绝非他这样的人的“志趣”(外人注:哈哈)
“果然有因!”小戒道。
“但恐怕是更深的‘因’。”小猴笑道。
“无风不起浪,但是,”老沙也道,“这里的风却能知道‘该’往哪刮浪。”
“有因有果,”小唐念道,“知因知果。”
“小唐又开始念经了!”小戒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