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子侄等都迎接上来。”才说“要在令侄辈身上严紧些”,这里“众子侄”便“迎接”了上来!足可见曹雪芹之黑色幽默,即这些“子侄辈”对长辈是很“尊敬”啊,但做的事却让人不敢恭维,尊敬长辈没错,但不能以尊敬长辈便“抹杀”或说“掩盖”所做的错事,从另一角度来说,也足见当时这些“礼”的甚至极大虚伪性,
““贾政迎着请贾母的安,然后众子侄俱请了贾政的安,一同进府。王夫人等已到了荣禧堂迎接。贾政先到了贾母那里拜见了,陈述些违别的话。”这里不动声色写出如此多的当时的“礼”规矩,其实暗含日后惨痛变故时与这里的强大明显对比,即如果贾府被抄众人俱下牢呢?这些个礼又算什么?不是全都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影无踪了吗?那这些礼算什么,恐怕只能算是虚无缥缈了!而这里更深的寓意恐怕也是整个封建社会都建立在这种表面的看似“秩序”却实则“虚无缥缈”的“礼”上,其表面所掩盖的却是大量的肮脏龌龊丑恶即“非礼”,一旦表面崩塌了,也就全盘崩塌了!只要想想清朝末年被外敌入侵,数百数千王公举家自杀,便知其恶果是什么了!是维持自欺欺人、龌龊丑恶的“表面”重要,还是加强不但可持续而且可展的“内实”更重要了!(xx注:如果表面和内实都兼顾呢?(外人注:那当然更好,但就怕只满足于表面,甚至让表面腐化腐蚀腐朽掉了内实了!))
““贾母问探春消息,贾政将许嫁探春的事都禀明了,还说:“儿子起身急促,难过重阳,虽没有亲见,听见那边亲家的人来,说的极好。”如果探春嫁人是被人误的,就冲这句话,这第一个误探春的人就是贾政!也足见贾政迂腐到了怎样的程度!竟然“没有亲见”!竟然只是听亲家的人“说的极好”!他们当然“说得极好”了!
““亲家老爷太太都说请老太太的安。还说今冬明春,大约还可调进京来。这便好了。”这里便明显不合曹雪芹之意,也就是说,也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红楼梦的悲剧色彩便被甚至大大地抹煞了!探春如果只是嫁到海疆,甚至象这里说的还有可能回到京城,这便几乎与那些才子佳人的小说无异了!也就是说,曹雪芹的红楼梦的悲剧到最后是没有几乎任何“救命稻草”可抓的!
““如今闻得海疆有事,只怕那时还不能调。”这个却又似乎接近曹雪芹的意思,曹雪芹如果“突然心软”,想让探春日后还能“风光”一把的话,这个还可以算是原文,但根据前八十回,曹雪芹应该是不会“心软”的,
““贾母始则因贾政降调回来,知探春远在他乡,一无亲故,心下伤感;”贾母对探春的伤感恐怕也不过如此,经过黛玉之死,贾母的伤感神经恐怕已经有些麻木了,更何况这里是“探春远在他乡,一无亲故”的伤感,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封建时代恐怕是根深蒂固的思维吧,有何伤感的?况且贾母与探春说白了也只有这么亲,
““后听贾政将官事说明,探春安好,也便转悲为喜,便笑着叫贾政出去。”什么“转悲为喜”,这个太过夸张,贾母不是小孩子,而“笑着叫贾政出去”更绝非曹雪芹能写出来的,这“笑着叫”几乎将贾母的智商至少下降百分六十!
““然后弟兄相见,众子侄拜见,定了明日清晨拜祠堂。”这个拜祠堂却便可看出是一个“引子”,要引出更重要的事来的,
““贾政回到自己屋内,王夫人等见过,宝玉贾琏替另拜见。”正为引出宝玉来,
““贾政见了宝玉果然比起身之时脸面丰满,倒觉安静,独不知他心里糊涂,”这里一个是证明宝钗之“功”,第二个又贬低宝玉智商,几乎要将宝玉从后四十回开始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所以心甚喜欢,不以降调为念,”贾政被降调绝对是贾政心中第一大事!甚至是贾政到此为止的最“大”或说他认为是自己最“糗”之事,因为原来一直想的是“光宗耀祖”、“衣锦还乡”的,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哪里还“有心”关心这个心系那个,所以可见贾政如此“关心”众子侄的不可能,
“心想幸亏老太太办理的好。”这里又“重复”“强调”将贾母至于害死黛玉的“罪魁祸”的地步!所以定是蠢才们之笔无疑了!如此重复,还生怕看官们不知道贾母是“罪魁祸“,但恐怕会更让人看出的是隐藏在背后的蠢才们的嘴脸!(xx注: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这样编排贾母?(外人注:蠢才们见红楼梦里有一个“反叛”的黛玉就觉得“足够”了,所以将黛玉“糟塌”至死,而作为有几十年封建经验本应该是封建体制和思想的忠实和坚强维护者的贾母,竟然到后面按曹雪芹原文应该也是甚至更是封建体制和思想的“背叛者”,所以“是可忍,猪不可忍也”!(xx注:贾母为什么要背叛?(外人注:贾母本来思维就开明,本就已经看透了不少封建体制和思想的虚伪,而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黛玉之死恐怕更是对贾母有“醍醐灌顶”“一棒子打醒甚至彻底打醒”的作用!))))
““又见宝钗沉厚更胜先时,”如何?蠢才们刚化身为咬贾母的疯狗,这里又立即化身为“赞”宝钗的蠢猪,而本来这里是可以成为“反笔”的,但曹雪芹的反笔绝对不会是这样写的!这里“咬贾母”和“赞宝钗”的意思实在太过明白了!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会是反话之意,
““兰儿文雅俊秀,”此处更是“大赞”贾兰!因为贾兰继承了封建社会的“优秀传统”和“思想精髓”,一心工于科举,这样的,那更是要赞了!因为是封建社会千秋万代的希望和未来的“基石”啊!
““便喜形于色。”贾政突然会为这些“琐事”而喜形于色了,回顾一下前八十回,便知贾政更关心的是自己的仕途和在众人面前的虚荣和假正经,对宝玉非打即骂,对其他儿也好孙也好侄也好,也几乎不闻不问,甚至连人尽皆知的东府之事也一无所知,便知这里贾政突然成了一个如此细致的慈父全拜蠢才们所赐!
““独见环儿仍是先前,究不甚钟爱。”“钟爱”?贾政曾经“钟爱”过任何人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恐怕他曾经“钟爱”过赵姨娘倒是不假(外人注:哈哈),而贾环之不堪看来是“公认”的了,
““歇息了半天,忽然想起:“为何今日短了一人?””这个却很可能是曹雪芹的原文,
““王夫人知是想着黛玉,前因家书未报,今日又刚到家,正是喜欢,不便直告,只说是病着。”正是要引出黛玉,
““岂知宝玉的心里已如刀搅,”正是要引出宝玉此心情!也为进一步让宝玉知晓黛玉之死的内幕和本质打下伏笔,即红楼梦有不少核心之事,而引出这些核心之事是曹雪芹非常明了的目的,但引出这些事必须是自然而然地真实地甚至是“不动声色”地进行,而且诸事所有大事小事中事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和因果关系,这便是曹雪芹之伟大红楼梦之伟大的另一个方法性的本质,
““因父亲到家,只得把持心性伺候。”这是之前蠢才说的“心里糊涂”?!蠢才们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功夫果然是天下无敌,神鬼莫测,自己打了自己嘴巴恐怕自己还没有知道!(xx注:真是蠢到惊天地泣鬼神啊!(外人注:哈哈,好))
““王夫人设筵接风,子孙敬酒。凤姐虽是侄媳,现办家事,也随了宝钗等递酒。贾政便叫递了一巡酒,“都歇息去罢。”命众家人不必伺候,待明早拜过宗祠,然后进见。”这话也有些废,特别是还特地说明什么“凤姐虽是侄媳”,甚至有些滑稽可笑了,这些蠢才们恐怕对喝酒这些事很是“熟悉”啊!(外人注:嘿嘿,妙)
““分派已定,贾政与王夫人说些别后的话,馀者王夫人都不敢言。倒是贾政先提起王子腾的事来,王夫人也不敢悲戚。”王夫人果然“妇道”啊,这也不敢那也不敢!那更不敢做害死晴雯、逼死黛玉的事了!
““贾政又说蟠儿的事,王夫人只说他是自作自受;”王夫人突然对自己的亲戚这样“绝情”了?!突然这样“正义”了?!曹雪芹看了都会气得笑起来!
““趁便也将黛玉已死的话告诉。”这个却可能是原文,一个是贾政确实要知道此事,二个也可看看贾政是什么态度,
““贾政反吓了一惊,不觉掉下泪来,连声叹息。”这个也算符合贾政,但显然应该是“省略”或直说是删了一些贾政的另外的“感受”,因为“贾政反吓了一惊,不觉掉下泪来,连声叹息”实在不能说明什么!如果真要想想贾政会有什么想法,定会伤心叹息之余,联想到自己的亲妹贾敏,因为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小时候贾政也似宝玉,与贾敏定是兄妹情深的,但以现在的贾政而言,定也会有一番“责意”在内的,
““王夫人也掌不住,也哭了。”哈哈!如何?真是悲愤得忍不住要大笑了!前面甚至王夫人哥哥薛姨妈家事那些事,王夫人都是“不敢”悲戚,蠢才们如此“美化”王夫人,真是不遗余力啊!曹雪芹如果看到这样的文字,真是无言以对!(xx注:但也许是王夫人想装给贾政看?更说明了是王夫人心中有鬼?(外人注:如果不是大白纸之前说的那些,从这些文字能看出王夫人是“心中有鬼”吗?只要回想一下前八十回曹雪芹是如何写“王夫人”的,便知曹雪芹不会弱智到这样的“反写”“反话”王夫人的!王夫人本身是怎样便是怎样,这里“美化”的痕迹实在是严重到令人指了!))本来黛玉之死,这里对贾政和王夫人的描写当会有一番精彩的描述,因为之前实在“插”不进王夫人和贾政对黛玉之死是如何看待的,但这里便活生生被蠢才们删得一干二净不算还糟塌得完全颠倒黑白完全面目全非了!
““傍边彩云等即忙拉衣,王夫人止住,”彩云等竟然有如此“力量”和“胆量”,敢拉王夫人的衣?
““重又说些喜欢的话,便安寝了。”一些屁话!(xx:是蠢才们说的屁话,还是蠢才们让王夫人等说一些屁话呢?(外人注:你都看出来了还问什么(xx注:…)))与八十回前的王夫人完全是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
““次日一早,至宗祠行礼,众子侄都随往。贾政便在祠旁厢房坐下,叫了贾珍贾琏过来,问起家中事务。”正是要回应之前众人说的“众侄辈”要注意些的话,
““贾珍拣可说的说了。”好个可说的说了,
““贾政又道:“我初回家,也不便来细细查问,只是听见外头说起你家里更不比从前,诸事要谨慎才好。”这话也完全象贾政说的,分寸、情理以及贾政本要责怪贾珍的语气,全部包含在内,
““你年纪也不小了,孩子们该管教管教,别叫他们在外头得罪人。”贾政这话一个仍然给贾珍等留了面子,即只是不要外头得罪人,但也许贾政是确实不知道东府那些偷鸡模狗的事,
““琏儿也该听着。不是才回家就说你们,因我有所闻所以才说的。你们更该小心些。””这也很符合贾政长辈的身份,话理非常充分,
““贾珍等脸涨通红的,也只答应个“是”字,不敢说什么。”这个脸涨得通红显然也是贾珍极少被长辈如此教训,
““贾政也就罢了。”可见贾政之“假正经”,不过说说,几乎等于没说(外人注:哈哈),
““回归西府,众家人磕头毕,仍复进内,众女仆行礼,不必多赘。”什么乱七八糟的,贾政回来还真象是皇帝驾临了!而本回有如此不少的删改的假文,恐怕也正要添加一些这种“废文”才能凑足字数,
““只说宝玉因昨日贾政问起黛玉,王夫人答以有病,他便暗里伤心,直待贾政命他回去,一路上已滴了好些眼泪。”这是宝玉,而且也正要以此来更进一步引出宝玉想得知黛玉之事的真相和本质,
““回到房中,见宝钗和袭人等说话,”这两人说话儿却倒是“心心相映”的,
““他便独坐外间纳闷。”这个“独坐在外间纳闷”也充分说明了宝玉和宝钗是没有精神生活的,
““宝钗叫袭人送过茶去,知他必是怕老爷查问工课,所以如此,只得过来安慰。”好个“知他必是”,可见宝钗几乎完全不懂宝玉之心,只知道宝玉的一些习性而已!(外人注:足见宝钗与黛玉至少在这方面的巨大差别),与贾雨村“心下明白”,而“知道”甄士隐是“隐仙”而去性质几乎一样,
““宝玉便借此过去向宝钗说:“你今夜先睡,我要定定神。这时更不如从前了,三言倒忘两语,老爷瞧着不好。你先睡,叫袭人陪我略坐坐。””这是“心里糊涂”甚至是“弱智”的宝玉吗?这当然也是曹雪芹原文,
““宝钗不便强他,点头应允。”这里“不便”强他,说明宝钗是越来越朝着要“强”宝玉的方向而去的,宝钗既然能“强”宝玉,当然日后也会“强”更多人,如果不是贾府遭大变故,宝钗朝着王夫人的方向而去的日子也不远了,
““宝玉出来便轻轻和袭人说,央他:“把紫鹃叫来,有话问他。但是紫鹃见了我,脸上总是有气,须得你去解劝开了再来才好。””这是关键!正是符合之前诸事都不可少,但诸事都是为了引出而且是自然而然而且真实而且“不动声色”地引出曹雪芹要讲的核心之事的!所以下文无论文字多少,便是核心之处!当然,以曹雪芹的意思,绝对文字不会少只会多,这种事的笔墨曹雪芹绝不会吝啬的,所以且看下文吧!”
“好个不动声色!”小戒叫道,“不仔细看,还真会流水帐般地看过去!”
“博大精深。”小猴笑道。
“正是博大精深,”老沙道,“博大乃曹施主之胸怀,精深乃红楼梦之本质。”
“阿弥陀佛,”小唐叹道,“越看越想,越叹为观止。”
“他们怎么会有如此感慨!”小戒愣了好一会,然后心道:“看来是要深深地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