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宝玉独站在院外屏声静候,待他们出来,便忙忙的走了。”连这个“忙忙的”走了都可以看出宝玉在贾政处是极其地“不适应”,
但曹雪芹在整个红楼梦中恐怕都没有宝玉对贾政的在心中的看法,于是,这些“忙忙的”等词恐怕便可以成为曹雪芹想要表达的宝玉内心对贾政的看法和感觉,
而且其实另一侧面也足见宝玉的善良,即宝玉之后差点被贾政打死,宝玉内心深处恐怕都没有对贾政的怨言,
““李贵等一面弹衣服,一面说道:"哥儿可听见了不曾?可先要揭我们的皮呢!人家的奴才跟主子赚些好体面,我们这等奴才白陪挨打受骂的。从此后也可怜见些才好。"”哈哈,李贵等怕贾政其实比宝玉怕贾政差不了多少,这几句话确实足够可怜的,
““宝玉笑道:"好哥哥,你别委曲,我明儿请你。"”仅从这句话便可看出宝玉内心对等级观念的淡薄甚至是极其淡薄!
而李贵等其实也是深知这一点,如果让李贵等从内心深处说说对贾政和宝玉的看法,如果李贵足够“大胆”,而且贾政也愿意反省,恐怕会说出让贾政足够反省的话来!
以及从这个极小的侧面和细节看出宝玉的善解人意,
““李贵道:"小祖宗,谁敢望你请?只求听一句半句话就有了。"”这是李贵等内心极其强烈的等级意识而说出的话,即只要能有一星半点“类似好话”就足够心满意足甚至足够“幸福”了!
(XX注:有时恋爱时对方有一句“类似好话”,也会幸福无比啊!(外人注:哈哈,也存在“等级意识”啊?(XX注:555,好象是很有(大白纸注:没出息的,哭什么,有就有嘛(XX注:哈哈,我是替你说的呀(大白纸注:…哦…下一话题
““说着,又至贾母这边,秦钟已早来候着了,贾母正和他说话儿呢。蒙双行夹批:此处便写贾母爱秦钟一如其孙,至后文方不突然。于是二人见过,辞了贾母。”这短短的两句中,“早”来候着了的“早”便可见秦钟急切之心,
而“贾母正和他说话儿”,也可见贾母对秦钟的喜欢,以及可想象秦钟回答贾母的灵巧,
““宝玉忽想起未辞黛玉,蒙双行夹批:妙极!何顿挫之至!余已忘却,至此心神一畅,一丝不漏。因又忙至黛玉房中来作辞。”哈哈,这里可不是宝玉“忘记”了黛玉,曹雪芹的实录便有如下解释:一个当然是宝玉急于去“上学”之心,另一个便是宝玉之前被贾政一顿“教训”,不说焦头烂额,也是有些慌不择路,因此,一时竟然就“忘了”未辞黛玉,但显然,既然是此时的“忽想起”,那定是重量级的“忽想起”!(XX:大白纸是不是说得太细了?(外人注:曹雪芹这回确实用词相当细,不妨说说))
““彼时黛玉才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说上学去,因笑道:"好!这一去,可定是要‘蟾宫折桂‘去了。蒙侧批:此写黛玉,差强人意。《西厢》双文,能不抱愧!我不能送你了。"”哈哈,黛玉自然比贾政更能看出宝玉此去是“为何”,因此这“蟾宫折桂”所谓不言而喻,
而“我不能送你了”也是黛玉真性情的体现,即调侃之余,其实暗含之意竟是“我是想去送的”以及“你就当我去送了”,
而这两句话合起来,黛玉之聪明可爱自然非红楼梦中其余人可比,
而且,黛玉对宝玉的“贪玩”似乎也是能有所“理解”,
虽然有对宝玉与周围丫环有些亲昵而会有“不舒服”,虽然之后在贾政几乎将宝玉打死时哭着对宝玉说“你都改了吧”,
但总的来说,黛玉对宝玉的了解是全方位的,因此,才存在对宝玉这些“贪玩”的某些和某种程度的“理解”,
但宝钗对这些恐怕是绝对不能“理解”的,
““宝玉道:"好妹妹,等我下学再吃晚饭。和胭脂膏子也等我来再制。"劳叨了半日,方撤身去了。蒙双行夹批:如此总一句,更妙!”哈哈,果然是唠叨,似乎都是些“不要紧”的话,但仔细一看,都是宝玉要和黛玉在一起的时间,便知这些“唠叨”全是宝玉在“安排”之后和黛玉的所有相处时间,便知宝玉心中的“爱情专区”只装着和全装着黛玉的了!
““黛玉忙又叫住问道:"你怎么不去辞辞你宝姐姐呢?"”哈哈,这句话恐怕有这么几个意思,
一个当然是黛玉在调侃宝玉,
另一个恐怕也是在“提醒”宝玉,既然与宝钗不是那么回事,就不要让人感觉两人似乎走得蛮近,
第三个也许是黛玉在试探宝玉,即此时黛玉不一定知道宝玉是否去和要去辞宝钗的,则一是试探宝玉是否也去了,二恐怕是在“警告”宝玉不要去,
““宝玉笑而不答。”其实仅从宝玉这个表现来看,宝玉在宝钗和黛玉之间是如此“选择”的就一目了然了!
但所谓情感爱情简单也很简单,但复杂的时候就是这么“复杂”,因为人会去“想”,而且会“主动”甚至越来越“主动”去“想”,有时甚至相去万里还认为很有理,
象这里,宝玉“笑而不答”,也许黛玉当时能明白宝玉听懂了自己的话,但过后呢,也许黛玉“突然”一想,也许就会想出“宝玉是真的懂了吗?”,也许他是“故意在模糊”?也许他是在“给自己留机会”,也许…也许…,也许会出来几十上百个“也许”,
这便是情感爱情自私的地方和这种非常正常当然的自私造成的几乎必然会出现的或多或少或浅或深的种种“想法”,也是宝玉和黛玉之后几乎不断“你证我证”的主要原因之一,
不过,在红楼梦中,黛玉“求证”的地方要多一些,因最好。为宝玉无论从环境还是宝钗的存在来看,实在太不能让人“放心”,
这也是黛玉在情感中有时尤其“苦”的地方,也是宝玉几乎不断在解释在证已的地方,
当然,也是两人的情感越来越贴近越来越牢固的地方,只不过这个过程容易让双方都陷入焦灼甚至痛苦,
但爱的甜蜜和爱的升华和两人对爱的理解的不断深入和清晰明了却应该是更多更深刻的地方!
(XX注:有一点不解,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外人注:既能指时间也能指地点,也能两者都指))
““蒙侧批:黛玉之问,宝玉之笑,两心一照,何等神工鬼斧之笔。蒙双行夹批:必有是语,方是黛玉,此又系黛玉平生之病。”这个批其实也是看懂了,但无法能去揣测黛玉的更多更深的心思,因为曹雪芹是实录,除了之后相当重要相当关键的时候会着重涉及到两人的心理活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言语行为的文字,
象此处,宝玉“笑而不答”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宝玉这个时候不解释不干脆直接说“我和宝钗根本没那回事”呢?(XX注:是啊!)
一个是宝玉判断当时黛玉说这话时,应该是不需要他用语言来解释的,
二个是因为宝玉当时认为黛玉当然是知道自己对她的爱的,不但是爱之深也是爱之专一,
三个是黛玉当时这样的小语言小行为恐怕是比较多的,宝玉之前要么已经解释过,要么大多都是这样“以柔克刚”,因为如果每次都要“解释”的话,一个是“工作量”太大,二个是也许越解释越糟糕,三个也许黛玉在宝玉解释的过程中又抓出不少“漏洞”来要求“解释”呢,恐怕宝玉会解释到自己崩溃(外人注:哈哈,后两个原因是关键)
四个是宝玉会认为当时根本就没到要解释的这个程度,因此,在之后黛玉看到越来越严重的王氏集团的力量之后,确实相当焦虑必须要知道宝玉的心时,宝玉才不断进行了相当正面相当肯定的解释,
而黛玉和宝玉只有两人如此互相相爱的情况下,才会有以上几乎所有情况的出现
因此,红楼梦中黛玉和宝玉之间的文字几乎是“爱情”两个字的几乎全部诠释!
当然,所有人当然不必经历以上“全部”的过程,只是,曹雪芹要借红楼梦将这些全部写出!
““一径同秦钟上学去了。靖眉批:此岂宝玉所乐为者?然不入家塾则何能有后回"试才"、"结社"文字?作者从不作安逸苟且文字,于此可见。靖眉批:此以俗眼《石头记》者,作者之意又岂是俗人所能知。余谓《石头记》不得与俗人。”这个前批实在牛头不对马嘴,宝玉难道是进了家塾才有“水平”才有“资格”来“试才”、“结社”的?原来宝玉的几乎所有才能原来仍是在家墪中学的?这真是越描越黑越解释越露马脚!
因为很显然,这个批明显是在为“家塾”说话,当然不排除不少家塾是教人识文认字,但人之天性却是家墪教不出的,即宝玉之后的诗文绝非家墪的成就!
而且这个批借肯定家塾显然暗中是在为当时的“八股文”说话,因为当时恐怕绝大多数的家塾正是为考八股而设的!
而后批却让人惊喜!因为后批显然是批前批的!而且直批前批是“俗人”,虽然他也没讲出作者之意是怎样,但能看出前批之“俗”,仍然难得,
不过最后道“余谓《石头记》不得与俗人”却又有些偏颇,因为理解层次和层面以及者的年龄和阅历和理解程度和关注程度的不同,必然会造成或多或少或深或浅或粗或细或繁或简的分歧,可以批但不能让别人不(外人注:哈哈,正是),
且先到这。
“对老曹文字的解释才有意义,相当多地方也必须要进行解释。”小戒叹道。
“嘿嘿,老曹是思其所有才让人说出一句话的。”小猴笑道。
“大师兄所言极是!”老沙不住点头道。
“我说的就不是了?”小戒暗道。
“曹施主之博大与精深,结合得堪称完美。”小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