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便问袭人道:"怎么宝姐姐和你说的这么热闹,见我进来就跑了?"”,哈哈,这句再明显不过了,连宝玉都看出来宝钗有些心慌,而宝钗为什么心慌,恐怕她套问袭人时连她自己都知道问了很有些“不该问”的而感到有些心虚吧,
““庚辰侧批:此问必有。”,莫名其妙之批,
““问一声不答,”,一个是袭人对宝玉生气,二个是否也有一些为宝钗“掩盖”之嫌?因为以袭人的心计的水平,恐怕也能至少稍微“领会”到宝钗如此套问的意思,
甚至,这里会一个“疑案”!
即之后不久,袭人竟然就去或者说竟然就“敢”去王夫人处告宝玉的黑状!
说实话,现在想来,如此谨慎的袭人,是谁给了袭人这个胆子呢?
现在看来,几乎是宝钗极可能是在这次或之后的套问中,宝钗言语中竟然给了袭人暗示,即真的很有可能宝钗向袭人暗示:袭人可以就这件事向王夫人“提议”!
因为,宝钗深知,这种事只能让王夫人知道才能遏止宝玉和黛玉的进一步接近,
因为,之前宝钗已经好几次亲眼看见宝玉和黛玉亲密程度,甚至包括那次宝玉和黛玉讲耗子故事的时候,
但宝钗对这种事,实在不好向王夫人开口,于是,只能借袭人去告知王夫人!
而袭人有了宝钗儿的建议或说肯定,才从自己的情理以及宝钗给的胆子下竟然能向王夫人告宝玉的状!
(外人注:如果再推论下去,王夫人如果事先得到了宝钗的提醒,要重视袭人的告状,也并非没有可能(大白纸注:这个推论可能过于隐晦,除非之后的原文中能有这样的证据(外人注:极其复杂而经典而想象力和逻辑力都要极强的悬疑推论,全拜曹雪芹所赐!(XX注:好看极了呀!))))
“再问时,袭人方道:"你问我么?我那里知道你们的原故。"”,这话越看越象在为宝钗掩护,即袭人恐怕确实从宝钗的话中领会到了相当多的“意思”!
““宝玉听了这话,见他脸上气色非往日可比,便笑道:"怎么动了真气?"庚辰双行夹批:宝玉如此。”,其实,袭人这么长时间了,而且和宝钗聊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不会还有如此“真气”在,
这“气色非往日可比”恐怕不是指“生气”,恐怕有一个可能存在:即袭人从宝钗的话语中已经得到宝钗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信息!
而这不但是之后袭人毅然加入王氏集团的原因,也是袭人之后当然力保宝钗而排黛玉的重要原因!
(外人注:由此可见,宝钗儿的厉害,几乎不长时间地套问袭人,不但了解到了袭人,而且竟然“争取”到了袭人!)
““袭人冷笑道:"我那里敢动气!只是从今以后别再进这屋子了。横竖有人伏侍你,再别来支使我。我仍旧还伏侍老太太去。"一面说,一面便在炕上合眼倒下。庚辰双行夹批:醋妒妍憨假态,至矣尽矣!观者但莫认真此态为幸。”,袭人此言行似乎远比之前约法三章还要厉害,不由不让人感叹:袭人领悟宝钗是不是领悟得也太快太深了?
当然,宝钗到底套问了些什么,曹雪芹是有意进行了隐藏的,
““宝玉见了这般景况,深为骇异,庚辰双行夹批:好!可知未尝见袭人之如此技艺也。”,如何?!宝玉都“深为骇异”!足见袭人这言行的反常!
也足见宝钗那番时间实在不短的“套问”对袭人注入的能量之大之奇!
““禁不住赶来劝慰。那袭人只管合了眼不理。庚辰双行夹批:与颦儿前番娇态如何?愈觉可爱犹甚。”,这似乎也太有些过了,真的只能归结于宝钗儿那番套问的力量!
而这批真让人有想揍脂爷的冲动!
不但说这里是袭人的“娇态”,而且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竟然说袭人此处的“只管合了眼不理”竟然比黛玉还要“愈觉可爱犹甚”!天啦!(外人注:文人一旦成为文痞,恐怕对于“文”来说就是灾难!文痞越大则灾难越大!)
““宝玉无了主意,因见麝月进来,庚辰双行夹批:偏麝月来,好文章!便问道:"你姐姐怎么了?"庚辰双行夹批:如见如闻。”,很好,此处突然出现麝月,是什么意思呢?结合之前对麝月的推论,几乎让人不由肯定地说:麝月是很可能听到了宝钗和袭人的套问的!
即,麝月几乎是从头到尾的关于袭人的所有事件的最明白者!
““麝月道:"我知道么?问你自己便明白了。"庚辰双行夹批:又好麝月!”,麝月这话极其聪明!不但完全没得罪袭人,也没有说宝玉去湘云那不对!(外人注:妙啊妙啊,这些文字真是越来越妙了!)
““宝玉听说,呆了一回,自觉无趣,便起身叹道:"不理我罢,我也睡去。"说着,便起身下炕,到自己床上歪下。”,宝玉自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这“呆了一呆,自觉无趣”,恐怕真正的意思是觉得袭人实在是无趣,
只要看看黛玉,黛玉吃湘云的醋了吗?几乎完全没有!
连黛玉都没有吃宝玉的醋,而且甚至黛玉虽然内心有些许排斥但都能理解宝玉的一些所谓“怪癖”,袭人为什么如此这般!
而脂批们还要批袭人比黛玉“愈觉可爱犹甚”,难道象袭人这样死气沉沉又要如此限制宝玉就是可爱?
““袭人听他半日无动静,微微的打鼾,庚辰侧批:真乎?诈乎?料他睡着,便起身拿一领斗蓬来,替他刚压上,只听"忽"的一声,庚辰侧批:文是好文,唐突我袭卿,吾不忍也。宝玉便掀过去,也仍合目装睡。庚辰双行夹批:写得烂熳。”,哈哈,宝玉显然对袭人是真生气,因为宝玉和袭人几乎从来就没有心灵相通过,
而宝玉对黛玉几乎从来就没有真生气过,而全是由于对黛玉的爱以及对黛玉不了解自己的爱时,更多是由内心的委屈造成的颓丧,如宝玉之前所说的“炮臊”,
““袭人明知其意,便点头冷笑道:"你也不用生气,从此后我只当哑子,再不说你一声儿,如何?"”,这话便可知袭人几乎一点也不知道宝玉的心的,如果真正知道宝玉的心,真正对宝玉有深的情感,是会象黛玉一样,该捍卫自己的爱情时绝对会捍卫,但该给宝玉自由的时候,绝不会象袭人这样乱限制宝玉的,
因此,黛玉只是极其“在意”宝钗,因为黛玉起初是相当明显地看出宝钗儿的用意的,与宝玉的最大的几次冲突几乎都是由于宝钗,这是黛玉几乎誓死捍卫自己的爱情!
但黛玉对宝玉和其余人的交往,包括丫环们包括湘云甚至包括和秦钟蒋玉菡等,都是相当宽容的!
但宝钗包括袭人,对宝玉一个无爱情可言,既然无爱情,就要限制宝玉的其他几乎所有一切,而且完全以封建制度和思想去禁锢宝玉,而宝玉内心深处恰恰是极反感当时的封建制度和思想的!
于是,试问,此时再比较一下宝玉和黛玉,以及宝玉和宝钗袭人,难道还不够一目了然吗?!
难道脂爷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脂爷们代表的是什么,还不甚至一清二楚吗!
““宝玉禁不住起身问道:"我又怎么了?你又劝我。你劝我也罢了,才刚又没见你劝我,一进来你就不理我,赌气睡了。我还模不着是为什么,这会子你又说我恼了。庚辰侧批:这是委屈了石兄。我何尝听见你劝我什么话了。"”,宝玉这一连串话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宝玉对袭人完全没有对黛玉的“炮臊”,只是宝玉内心还不能总结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袭人道:"你心里还不明白,还等我说呢!"庚辰侧批:亦是囫囵语,却从有生以来肺腑中出,千斤重。庚辰眉批:《石头记》每用囫囵语处,无不精绝奇绝,且总不觉相犯。壬午九月。畸笏。”,袭人这话,似乎宝玉犯了天大的错,但黛玉和湘云都丝毫没有这种感觉,那袭人是不是在几乎自立“王国”呢?当然,这“王国”与宝钗和王夫人倒是“一国”的!
且先到这。
(XX注:袭人蛮讨厌的(外人注:袭人还是其次,大白纸,我觉得你会与脂爷们一场大战,我看了下脂爷们这回的批注,从你的上一章开始,几乎与曹雪芹前八十回原意与红楼梦八十回后原文是完全相反的,而且甚至对曹雪芹和红楼梦原文是进行极其激烈极其猛烈极其惨烈地攻击!脂爷们从这一回开始,恐怕已经开始全面向曹雪芹向红楼梦原文宣战和开战!
(大白纸注:我已经感觉到了,放心,曹雪芹,我会替你为你作战到底的!
(外人注:哎,这个只能在文中作战哦,千万别带到生活甚至情感中了!(大白纸注:嘻嘻嘻嘻,是滴是滴,这一点一定要提醒我,我最亲爱滴爱人呀,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全给你,我的全拿去,你连续几天这样辛苦,一定要注意身体哦,抱抱)))))
“脂爷们确实已经毫无掩饰毫无顾忌了!”小戒点头道。
“如此强硬攻击前八十回原文,目的只是为了篡改八十回后的原文,也真是在整个人类史上都叹为观止了!”小猴叹道。
“我和师父一样担心和怀疑曹雪芹写完红楼梦后的处境,”老沙皱眉道,“以脂爷们如此猛烈如此肆无忌惮的攻击来看,再加上当时的相当的高压,如果他们在曹雪芹还在人世时看到红楼梦的全文特别是八十回后的原文,曹雪芹很难自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唐叹道,“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愿曹施主是善终的。”
“老曹啊…”小戒和小猴同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