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纸注:以下正是岫烟薛蝌金桂宝蟾一体的原文,除前后文有改动外,基本保留原文)
凤姐儿身体恢复了不少后,自觉诸事有生疏,特别是北静王提亲竟然这样快就走漏风声,凤姐儿心内颇为不安,
于是,凤姐常到园中照料。实是想看哪些人喜欢传风言,甚至于结伙ī营,赌博偷盗,正是府内开支吃紧之时,正是要借此打发几个出去,
(大白纸注:以上文字即凤姐儿照料大观园的原因,全部重写)
一日,刚走进大观园,到了紫菱洲畔,只听见一个老婆子在那里嚷。凤姐走到跟前,那婆子才瞧见了,早垂手立,口里请了安。凤姐道:“你在这里闹什么?”婆子道派我在这里看守uā果,我也没有差错,不料邢姑娘的丫头说我们是贼。”凤姐道:“为什么呢?”婆子道:“昨儿我们家的黑儿跟着我到这里玩了一回,他不知道,又往邢姑娘那边去瞧了一瞧,我就叫他回去了。今儿早起,听见他们丫头说,丢了东西了。我问他丢了什么,他就问起我来了。”凤姐道:“问了你一声,也犯不着生气呀。”婆子道:“这里园子,到底是nǎinǎi家里的,并不是他们家里的。我们都是nǎinǎi派的,贼名儿怎么敢认呢?”凤姐照脸啐了一口,厉声道:“你少在我跟前唠唠叨叨的!你在这里照看,姑娘丢了东西,你们就该问哪。怎么说出这些没道理的话来!把老林叫了来,撵他出去。”丫头们答应了。只见邢岫烟赶忙出来,迎着凤姐陪笑道:“这使不得,没有的事。事情早过去了。”凤姐道:“姑娘,不是这个话。倒不讲事情,这名分上太岂有此理了。”岫烟见婆子跪在地下告饶,便忙请凤姐到里边去坐。凤姐道:“他们这种人,我知道他,除了我,其馀都没上没下的了。”岫烟再三替他讨饶,只说自己的丫头不好。凤姐道:“我看着邢姑娘的分上,饶你这一次!”婆子才起来磕了头,又给岫烟磕了头,才出去了。
这里二人让了坐,凤姐笑问道:“你丢了什么东西了?”岫烟笑道:“没有什么要紧的,是一件红小袄儿,已经旧了的。我原叫他们找,找不着就罢了。这小丫头不懂事,问了那婆子一声,那婆子自然不依了。这都是小丫头糊涂不懂事,我也骂了几句。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了。”凤姐把岫烟内外一瞧,看见虽有些皮绵衣裳,已是半新不旧的,未必能暖和。他的被窝多半是薄的。至于房中桌上摆设的东西,就是老太太拿来的,却一些不动,收拾的干干净净。凤姐心上便很爱敬他,说道:“一件衣裳原不要紧,这时候冷,又是贴身的,怎么就不问一声儿呢?这撒野的奴才,了不得了!”说了一回,凤姐出来,各处去坐了一坐,就回去了。到了自己房中,叫平儿取了一件大红洋绉的小袄儿,一件松绫子一抖珠儿的小皮袄,一条宝蓝盘锦厢uā线裙,一件佛青银鼠褂子,包好叫人送去。
那时岫烟被那老婆子聒噪了一场,虽有凤姐来压住,心上终是不定。想起:“许多姐妹们在这里,没有一个下人敢得罪他的,独自我这里,他们言三语四。刚刚凤姐来碰见。”想来想去,终是没意思,又说不出来。正在吞声饮泣,看见凤姐那边的丰儿送衣裳过来。岫烟一看,决不肯受。丰儿道吩咐我说:‘姑娘要嫌是旧衣裳,将来送新的来。’”岫烟笑谢道:“承nǎinǎi的好意。只是因我丢了衣裳,他就拿来,我断不敢受的。拿回去,千万谢你们nǎinǎi!承你nǎinǎi的情,我算领了。”倒拿个荷包给了丰儿,那丰儿只得拿了去了。不多时又见平儿同着丰儿过来,岫烟忙迎着问了好,让了坐。
平儿笑说道:“我们nǎinǎi说:姑娘特外道的了不得!”岫烟道:“不是外道,实在不过意。”平儿道说:‘姑娘要不收这衣裳,不是嫌太旧,就是瞧不起我们刚才说了:我要拿回去,nǎinǎi不依我呢。”岫烟红着脸笑谢道:“这样说了,叫我不敢不收。”又让了一回茶。
平儿和丰儿回去,将到凤姐那边,碰见薛家差来的一个老婆子,接着问好。平儿便问道:“你那里去的?”婆子道:“那边太太、姑娘叫我来请各位太太姑娘们的安。我才刚在nǎinǎi前问起姑娘来,说姑娘到园中去了。可是从邢姑娘那来来么?”平儿道:“你怎么知道?”婆子道:“方才听见说,真真的二nǎinǎi和姑娘们的行事叫人感念。”平儿笑了一笑说:“你回来坐着罢。”婆子道:“我还有事,改日再过来瞧姑娘罢。”说着走了。平儿回来,回覆了凤姐。不在话下。
且说薛姨妈家中被金桂搅得翻江倒海,看见婆子回来,说起岫烟的事,宝钗母nv二人不免滴下泪来。宝钗道:“都为哥哥不在家,所以叫邢姑娘多吃几天苦。如今还亏凤姐姐不错。咱们底下也得留心,到底是咱们家里人。”
说着,只见薛蝌进来说道:“大哥哥这几年在外头相与的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正经的也没有。来一起子,都是狐群狗党。我看他们那里是不放心,不过将来探探消息儿罢咧。这两天都被我赶出去了。以后吩咐了上,不许传进这种人来。”薛姨妈道:“又是蒋yù函那些人哪?”薛蝌道:“蒋yù函却倒没来,倒是别人。”薛姨妈听了薛蝌的话,不觉又伤起心来,说道:“我虽有儿,如今就象没有的了。就是上司准了,也是个废人。你虽是我侄儿,我看你还比你哥哥明白些,我这后辈子全靠你了。你自己从今后要学好。再者,你聘下的媳fù儿,家道不比往时了。人家的nv孩儿出子不是容易,再没别的想头,只盼着nv婿能干,他就有日子过了。若邢丫头也象这个东西——”说着把手往里头一指,道:“我也不说了。邢丫头实在是个有廉耻有心计儿的,又守得贫,耐得富。只是等咱们的事过去了,早些儿把你们的正经事完结了,也了我一宗心事。”薛蝌道:“琴妹妹还没有出子,这倒是太太烦心的一件事。至于这个,可算什么呢。”大家又说了一回闲话。
薛蝌回到自己屋里,吃了晚饭,想起邢岫烟住在贾府园中,终是寄人篱下,况且又穷,日用起居不想可知。况兼当初一路同来,模样儿格儿都知道的。可知天意不均:如夏金桂这种人,偏叫他有钱,娇养得这般泼辣;邢岫烟这种人,偏叫他这样受苦。阎王判命的时候,不知如何判法的?想到闷来,也想诗一首,写出来出出iōng中的闷气,又苦自己没有工夫,只得写道:蛟龙失水似枯鱼,两地情怀感索居。同在泥涂多受苦,不知何日向清虚!
写毕,看了一回,意yù拿来粘在壁上,又不好意思,自己沉道:“不要被人看见笑话。”又念了一遍,道:“管他呢,左右粘上自己看着解闷儿罢。”又看了一回,到底不好,拿来夹在书里。又想:“自己年纪可也不小了,家中又碰见这样飞灾横祸,不知何日了局。致使幽闺弱质得这般凄凉寂寞!”
正在那里想时,只见宝蟾推进来,拿着一个盒子,笑嘻嘻放在桌上。薛蝌站起来让坐。宝蟾笑着向薛蝌道:“这是四碟果子,一小壶儿酒:大nǎinǎi叫给二爷送来的。”薛蝌陪笑道:“大nǎinǎi费心。但是叫小丫头们送来就完了,怎么又劳动姐姐呢?”宝蟾道:“好说。自家人,二爷何必说这些套话?再者我们大爷这件事,实在叫二爷心,大nǎinǎi久已要亲自点什么儿谢二爷,又怕别人多心。二爷是知道的,咱们家里都是言合意不合,送点子东西没要紧,倒没的惹人七嘴八舌的讲究。所以今儿些微的了一两样果子,一壶酒,叫我亲自悄悄儿的送来。”说着,又笑瞅了薛蝌一眼,道:“明儿二爷再别说这些话,叫人听着怪不好意思的。我们不过也是底下的人,伏的着大爷,就伏的着二爷,这有何妨呢?”薛蝌一则秉忠厚,二则到底年轻,只是向来不见金桂和宝蟾如此相待,心中想到刚才宝蟾说为薛蟠之事,也是情理,因说道:“果子留下罢,这个酒儿,姐姐只管拿回去。我向来的酒上实在很有限,挤住了偶然喝一钟,平白无事是不能喝的,难道大nǎinǎi和姐姐还不知道么?”宝蟾道:“别的我作得主,独这一件事,我可不敢应。大nǎinǎi的脾气儿二爷是知道的,我拿回去,不说二爷不喝,倒要说我不尽心了。”
薛蝌没法,只得留下。宝蟾方才要走,又到口往外看看,回过头来向着薛蝌一笑,又用手指着里面说道:“他还只怕要来亲自给你道乏呢。”薛蝌不知何意,反倒讪讪的起来,因说道:“姐姐替我谢大nǎinǎi罢。天气寒,看凉着。再者自己叔嫂,也不必拘这些个礼。”宝蟾也不答言,笑着走了。
薛蝌始而以为金桂为薛蟠之事,或者真是不过意,备此酒果给自己道乏,也是有的。及见了宝蟾这种鬼鬼祟祟、不尴不尬的光景,也觉有几分。却自己回心一想:“他到底是嫂子的名分,那里就有别的讲究了呢?或者宝蟾不老成,自己不好意思怎么着,却指着金桂的名儿,也未可知。然而到底是哥哥的屋里人,也不好……”忽又一转念:“那金桂素为人毫无闺阁理法,况且有时高兴,打扮的妖调非常,自以为美,又怎么不是怀着坏心呢?不然,就是他和琴妹妹也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儿,所以设下这个毒法儿,要把我拉在浑水里一个不清不白的名儿,也未可知?”想到这里,索倒怕起来了。正在不得主意的时候,忽听窗外“噗哧”的笑了一声,把薛蝌倒唬了一跳。未知是谁,下回分解。
且先到这。
(大白纸注:嘻嘻,亲爱滴宝贝呀,你昨天电台里的声音很温暖恬静呀,哦,爱你想你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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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的原文真是形神俱备,以形引神,皆到了化境。”小戒叹道。
“嗯,续补的文字更注重神,以神带形,更直接。”小猴点头道。
“但本质几乎类似甚至相同,这点是最重要是至关重要的。”老沙道。
“阿弥陀佛,”小唐道,“形神俱备,便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