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宰相府和王府都忙碌了起来,好在有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满街都是看热闹的人。
在一片唢呐声,鞭炮声里,江欣怡由喜婆搀着,下了花轿进了王府,像个木偶一样,麻木的听着指挥拜了天地,被送进新房。
他女乃女乃的,可折腾死我了,盖头下江欣怡骂到,她悄悄的掀开盖头的一角,看看房间里只有她自己,这才大胆的从床上站起身,走到桌子边上,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从她早上起床到现在水都没喝到一口,那个老不死的爹派了一群丫鬟婆子给她沐浴,更衣,一番折腾就塞进了花轿送进了王府,她就是想开口问问这个新郎官到底是咋个情况,都没有机会,只是从旁边人的口里,断断续续的得知,他是当今皇上的第三个儿子,文武全才,已经有了好些的女人。
在宰相府的几天里得出的结论就是,这身子的主人不是个善类,除了自己躺在池塘边醒过来时,那些下人的眼神。就是临上花轿前,那几个丫鬟宁死也不肯跟她来王府的情景,江欣怡忙在那个爹爹发火前替她们求情,不跟就不跟吧。就算她们跟来了也不会跟她一条心的,何苦呢?再说了王爷府里还缺少丫鬟?所以只领了心甘情愿跟她来的女乃娘紫莲,和下人福全。
江欣怡一番狼吞虎咽的,总算把自己的肚子弄了个饱,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去动桌上的那壶酒,尽管她很贪杯,可是她知道这不是时候,那个什么三王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得保留自己清醒着对付他呢?免得等下被他稀里糊涂的给那个了,还不知道。
疲惫的返回床上,把头上的凤冠,和身上的霞帔都扔在了地上,刚刚躺下,就感觉身下有异物,从被窝里模出来一看,居然是几颗枣子,她哑然一笑,继续模,陆续的枕边就堆起一些莲子,桂圆之类的,妈的,这习俗究竟是从哪个朝代传下来的?咋没有开心果哩,她最爱吃了,她不放心的又四处模了模,才放心的钻进被窝,也不知三王爷那家伙是不是也不想娶她?不来最好,她的上眼皮已经和下眼皮打起架来了,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可是越睡越冷?她迷糊着伸开双手往身上模被子,没有?左边,没有、右边没有,再用脚往四处划拉几下,什么都没有?她往床边移了移,伸手在床下找,嘿,找到了,可是那好象不是软软的被子,她这才无奈的睁开想看看自己手上抓到的是什么东东,还有身上那暖暖的被子到哪里去了?
咦,手抓着的是一双靴子,男式的,顺着靴子往往上看,怎么有个人站在自己床前?一身大红的喜袍,难道是王爷夫君?可是谁也不能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把她的被子拿走吧?感冒了怎么办?因为她已经看见那人身后地面上的被子,那绝对不是它自己跑到地上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光着脚跳下床,抱起被子拍了拍灰,又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给裹起来,坐在那里看眼前的人,他挡着烛光,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相貌,她也不吭声,这叫以静制动,对方什么情况她都不知道。
文瑀鑫是怎么都静不下来了,他应付完外面的那些大臣,送走了想来闹洞房的兄弟们,这才来看看他还魂的王妃,她可倒好,不但没等他一起和交杯酒,就连盖头都自己揭了,凤冠霞帔胡乱的丢在一旁,睡在床上那叫一个香啊。尽管文瑀鑫根本就没打算跟她喝什么交杯酒,也没打算给她好脸,他是做足了准备来给她难堪的,可是到头来?气死人了,文瑀鑫心里极不平衡,想把睡梦里的她拎起来丢在地上,可是不知怎么,他竟然下不了手,自认心狠手辣的他只是气急败坏的拿起她身上的被子丢开,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结果就看见她皱着眉毛,闭着眼睛,厥着小嘴不满的到处找被子,如果她不是那老狐狸的女儿,不是皇后使坏才指婚给他的女人,不是、、、可是她偏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