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文瑀鑫几乎是咆哮着对江欣怡喊了,远处的将士们都惊异的往这边看。
刘钧和萧黎他们没有听见江欣怡到底说了什么过份的话,能让王爷这么不顾体统颜面的发脾气。
“不行就不行呗,喊什么喊,神经病。”江欣怡感觉自己特没面子,他干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自己呢。她嘟嘟囔囔的转身,跺着脚往回走。
这次文瑀鑫带走了军营里的三分之二的兵力,所以军营里显得冷清了许多。江欣怡回住处洗漱好了,就直接去了乔二的帐篷,与他们一起用的早餐。他们问她如果敌军打过来怕不怕,她摇头说不怕,她实在是没有那个概念啊。
军营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女的,且身份特殊,但是没有人排挤她,虽然她长的很丑,可是她的确不让人讨厌,边吃边和大家开着玩笑。一个个的在暗地里为她惋惜着,挺好的一个人,咋会有这样一张丑面孔泸?
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她是大将军的女人,即使知道他俩共处一室,可是他们也知道那个房间有两张床的。大将军女人多了去了,不会看上这个麻子的。
“小江,昨晚的八仙过海你还没讲完呢。”乔二端着碗挤到她身边问。
“白天大家都要操练,晚上吧。”江欣怡对他说喵。
乔二一听,高兴的回身对那些兵说;“听见了没有、小江说晚上接着讲,大家不许偷懒,要用心操练。”
“明白了。”一片响亮的回音。
早餐后,江欣怡帮着打杂的士兵们收拾着碗筷,送到伙房里,还挽起袖子帮忙洗了碗。伙房里的厨子们也都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满脸麻子的小妞,没有因为大将军的宠爱而装蛋。
江欣怡在伙房里转过以后,终于知道,自己真的是这军营里唯一的女性,就连给将军们洗衣服的,都是男的。对了,衣服,江欣怡忽然想到自己换下来的都还堆在床脚没洗呢,她赶紧回去洗了,这个说什么都不能让男的给洗的,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原打算是到伙房讨要些热水的,可是看见那些士兵们都在用冷水洗着衣服,她也就没好意思开口,空手走了回来。
江欣怡洗好衣服,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她赶紧晾好衣物,搓搓手,在屋子里继续练起飞镖来。
手臂更加的酸痛,而她的腿上的肌肉也因为这两日的锻炼而疼痛,她清楚的知道,这种状况再过两天就会缓解的。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今天成绩不错,那个靶子上歪歪斜斜的扎了三只镖,别管是扎在哪里,起码这也算是进步了,江欣怡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一天都没见到李长胜的人,想必是跟那个死变态的去前面了。江欣怡出去在乔二的帐篷里吃了晚饭,连碗筷都不用收拾了,早就被几个想听故事的小兵给抢走了。
江欣怡依旧像前一晚那样,坐在铺位的中间,乔二连忙找了两床较干净的被子,把她围了起来。听众又多了许多,连伙房里的厨子们都来了,他们那一脸的崇拜表情,让江欣怡很有成就感,真想去现代把老爸老妈都拽过来,让他们看看,她的人气有多高。
她继续讲八仙过海,身旁的乔二会在她停顿的时候,递上一碗热水,让她润润嗓子。
讲故事是她的强项,在现代里,还得过好几届的故事大王奖杯。她还想过去专业说书呢,结果被老爸一顿侃,就放弃了。
但是那些经典的古今中外故事传奇,她都背的滚瓜烂熟的。她想好了,什么三国呀、倚天屠龙记呀、岳飞、杨家将等等都可以讲给他们听,但是水浒转,她就没打算讲,为嘛呢?因为她怕这个故事一旦流传开来,恐怕有些人也会学着造反,她可不想成为朝廷的公敌,还想着平平安安的找个帅哥过小日子呢。
八仙过海讲结束,听众们没有急着散去,急着让乔二问问,明天还来讲故事不?乔二现在因为跟江欣怡的关系,变得很神气,当他问过江欣怡后,明确的告诉大家,小江明晚还会来的,以后还会讲许多好听的故事,他们才放心的回自己的帐篷里去。
乔二与杨怀玉两人把江欣怡送到她的住处,跟门外的两个侍卫打过招呼以后,这才转身离去。
江欣怡进了屋子,落好门栓,点然了蜡烛走进里间。她忽然发觉自己很不想回到这里,空荡荡的。白天倒没觉得什么不妥,可是到了夜晚,她怎么会忽然想起那个死变态的来。
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已经交战了吗?睡了吗?嗯嗯,这是干什么?他在干嘛关自己屁事?江欣怡懊恼的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月兑掉外套就钻进了冰冷的被窝,妈妈呀,好冷呀。尽管她把文瑀鑫床上的被子也捧到自己的床上,可还是冷的发抖。
江欣怡蜷缩着身子,此时的脑子里没有幻想电热毯,空调什么的。满脑子都是文瑀鑫,他若是在的话,会拥着她,那样真的很舒服很暖和的。
不对,不对,停下来,干嘛又想起他来了江欣怡烦躁的拉起被子把脸都蒙了起来。
这只是因为自己冷,才会想起他的,只是因为习惯了,才会想起他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绝对不是对他动了感情,绝对不是她开始恼火的闭上眼睛数羊,可是数了好几个农场的羊了,还是睡不着。
蒙在头上的被子,散发着文瑀鑫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没办法,她赶紧把被子拉了下来,眼睛盯着小桌上的蜡烛,听着燃烧的烛花啪啪的响,不可能的,自己绝对不会对他有一丝的感觉的,绝不
一定要想办法从铁心那里问清楚自己脸,怎样才可以恢复原貌。让她这个样子离开,她才不肯呢。
江欣怡在床上不停的翻着身子,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犯迷糊,要明白自己的立场,也许明天就好了。她强行的让自己回想在小槐家里发生的那件事,想他用脚踹自己,用鞭子抽打自己时的情景,希望这样就能冲淡他在心里的影像。可是效果并不是很好,只过了一小会儿,她还是会想起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宠溺。
真他**的犯贱,她骂着自己。折腾了许久她才算睡着,直到天亮,被窝里都还是冷冷的,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她的身子还是蜷曲着,她甚至后悔,干嘛不把小萍给领来。
以后的日子里,文瑀鑫一直都没有回来,只是偶尔的会有人送些伤员回来,再调些兵去。看样子前面打的挺激烈。江欣怡克制着自己不去打听战况,自觉的加入到护理伤员的队伍里。故事还在讲,只不过位置换了,是在伤员养伤的地方。
每天她还是跑操,然后按照文瑀鑫教她的内功心法练习着。她还自己做了一副装上沙子的绑腿,绑在自己的小腿上,为的是以后逃的时候能跑的快一点。
她还从伙房那里讨来一个装粮食的口袋,装上沙子做了一个沙袋绑在了树上,练拳时,还在手上缠了布条,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手练得那么粗糙,像爸爸那样拳头上都是茧子。
时间过的很快,文瑀鑫领着队伍回大本营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江欣怡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面一片混乱。尽管她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练功、帮伙房做饭、帮着照顾伤病员,晚上给他们讲故事到半夜。
可是在回到那屋子里后,躺在床上冷发抖时,就会想着他温暖的怀抱。早上拿着木梳梳头时,就会想着他给自己梳头时的样子,每日里,跑操的时候,眼睛总是希望能看见他骑着战马出现在大门口。
女乃女乃的,怎么感觉自己在恋爱了,江欣怡越来越瞧不起自己了。不是一直不在意他吗,可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溜进自己的心里面的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免疫力了?
真的爱上他不就表示自己妥协了吗?那可不行,他有好几个女人了,还有个儿子,她可不想当后妈。更不想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
打沙袋时,江欣怡把沙袋当成假想敌,想着是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练镖的时候,她还画了一副他的画像,贴在了靶子上。她又开始恨这个男人了,因为他让自己心烦意乱了。
那个人离开的这一个月里,江欣怡发觉自己对他的思念竟然越来越强烈。明明告诫自己不要陷进去,不要太把他当回事儿,却根本做不到。
当她听见军营外马蹄声响起的时候,看见军营里留守的几个将领站在门口列队的时候,她知道人回来了。
本打算远远的看着就行了,可是当他真的骑着战马,风尘仆仆的进了军营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鬼使神差的跑了过去,甚至希望他见到自己时从马背上跳下来,给她一个拥抱,然后抱着她转圈圈,电影里不都是那样放的?
这春天都还没到,自己怎么犯上了花痴的病了呢,好丢人啊
“你回来了。”江欣怡笑嘻嘻的站在他的马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