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回到住处的,这个家,原本属于她和冷严逸的家,让她感到温暖的地方,如今却变得孤寂而寒冷。
她缓缓地走到客厅那架钢琴旁,冰冷的指尖滑过琴键,柔美的音节如今却如刀刃滑过玻璃般的刺耳。
带着有些呆鄂的眼神,她的身影在房间里四处移动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衣橱里有他的衣服,浴室的篮子里还躺着他换下未送洗的衬衣,洗漱台上的对杯里有他的牙刷,旁边的壁橱里还放着他的剃须刀……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着他的气息,但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属于他的身影。
她的心好冷,好痛。双脚失去了力道滑落在地上,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冷严逸,不要离开她。逸哥哥,你真的不要你的夕儿了吗?
泪水迷糊了她的视线,无法呼吸的胸口让她周边慢慢失去的阳光。迷蒙中她仿佛听到了一阵阵充满担忧的呼唤声。但她却不想去回应,也没有了力气去回应。
其实这样很好,如果没有了知觉,她的心应该就不会那么的痛。
再次醒来她又回到了医院,吕红哭肿了双眼守在她身边,嘴里骂着老天的不公平,为什么让她承受如此多的事。
躺在病床上,她愣愣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不公平吗!她此刻却觉得老天对她很仁慈!苍白的手轻轻地覆在胸口,这颗心因为他的离去已经死了,即便它也许将无法再继续跳动下去,她也不觉得可惜了,还有一丝丝的庆幸,说她懦弱也好,自私也好,如果没有了心跳,她的痛和绝望便可以结束了吧……
一个月后,各各报纸杂志的头条上都刊登着冷严逸将要举行婚礼的消息。
吕红他们怕她受到刺激,几乎阻断了所有的消息。她知道,他们害怕这样的刺激无疑会要了她的命。
冷严逸要结婚的消息虽然吕红他们竭力隐瞒,却最终还是让她知道了。可她表现得却出乎他们意料外的冷静。
她没有哭,仿佛那是一件与她无关的事一样,只是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依旧绚烂的天空。反而是吕红心疼地楼着她哭了好几个小时,她却只是轻轻抚着吕红的背,嘴角微微扬了扬调侃道:“咋别人结个婚你哭成这样,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人家了吧,真是的,以前问你还不承认,现在露馅了吧!”
吕红看着她捉弄她的笑,咽了咽喉中的苦涩,扬起一脸的凶恶样一掌拍向韩夕,“死丫头,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赶调侃你姐我,看姐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向韩夕伸出了魔抓,惊得她一面躲一面求饶。
两人如往昔般地打闹着,仿佛过去一般。感情的坎坷,生命的无奈,未来的无望这一刻都埋在了心里最深处,不去触碰,以最轻松的姿态和身旁的人一起度过剩下的时间。这就是韩夕,不管发生了什么,却总是笑着让身边的人宽慰。这样的韩夕更是让吕红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