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华雨清，你想怎么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到底是宋姐反应快，她厉声呵斥着，伸手上前去拉华雨清的胳膊。其他员工也缓过神来纷纷上前帮忙，华雨清再有力气也架不住人多，被连拖带拽的钳制住，只得松了手。
宋姐一叠声地向那个叫顾云卓的人道歉，又给刘璃使了个眼色。刘璃会意，在脸上摆出一个极恭谨的微笑，声调柔和地说：“先生，我相信华雨清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他一定是有所误会，才会一时冲动的。我们还是试衣服吧，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太合适了……”
刘璃话音未落，顾云卓脸色陡变，“你说他叫华雨清？”
“是啊。”刘璃点点头。
“切！原来他就是那个临阵月兑逃的人。”顾云卓不屑地竖起眉毛，朝被拉远的华雨清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喂，华雨清，你当初不是因为输不起才弃权的吗？怎么现在又来能耐了？想打架，本公子奉陪！”
华雨清听到这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眼中刚刚按捺下去的怒火又烧了起来，“谁输不起临阵月兑逃了？你他妈的真不要脸，要不是你们家找人使阴招，我会参加不了比赛？”
“使阴招？哈，自己技不如人还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闭上嘴，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挠墙去！”顾云卓撇着嘴嘿嘿冷笑了几声。
“这套衣服好看是好看，可我穿着堵心，不要了。”他三下两下月兑掉运动衫，把自己是衣服换好。又朝宋姐喊道：“喂！你是管事的吧，他用这么粗暴的态度对待顾客，我要投诉他，如果你轻纵，我会向消协投诉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好欺负的了！”
华雨清又跳着脚想要冲过来，反被宋姐伸出的一只手牢牢箍住了。刘璃不禁好奇，看不出宋姐那条并不强壮的胳膊，手劲还真不小。
“是，是，你放心，我们一定严格按规定处理他，绝不会轻纵。”宋姐满脸堆笑，一个劲地向顾云卓欠身鞠躬。
顾云卓的神色稍微缓了缓，挥手叫那个瓜子脸的姑娘：“雪梨，你在那儿傻看什么呢？赶紧过来，我们走！”
瓜子脸姑娘面色一暗，眉心蹙起，却也没说什么，乖乖走到顾云卓身边。顾云卓伸手楼住她的纤纤细腰，嘟起嘴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昂起头，被几个年轻人簇拥着扬长而去。
这意外发生的一幕把营业大厅里原本静谧无波的气氛彻底打破了。宋姐命令华雨清到自己的办公室去说清楚，刘璃则无所事事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坐在收款台里的一个女孩起身去饮水机倒水，顺便也给他端了一杯，然后指着柜台边的长沙发低声对他说：“你不累吗？别老是站着，偷空也得坐一会，只要别让宋姐看到就可以了。”
刘璃接过水杯，感激地朝她笑了笑，看见她胸口别的员工牌上印着290号。
过不多久，华雨清从宋姐的办公室出来了。他一脸平静，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一边迈步往前走一边端起手臂做了几个伸展动作。经过刘璃身边时，他指着腕上的手表说：“一个小时早过去了，你快去换衣服吧。”
刘璃答应了一声“是”，便乖乖地跟在华雨清的后面，走进更衣室。
关上门，狭小的空间里有种让人窒息的憋闷。
“接下来要穿什么？”刘璃月兑掉套头衫时，低声问华雨清。
“泳装。”华雨清不紧不慢地回答。
“啊？”刘璃一惊，愣愣地盯着华雨清。他实在无法想像自己穿着一条泳裤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