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流泪,这个孤苦的女人一筹莫展。
她惶恐地走到丈夫的遗像前,双手合十,仰头静默了良久,才低声说道:“孩子他爸,你怎么能任由我们的儿子遭罪却不管呢?你睁眼看看,儿子都伤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吗?你若真的在天有灵,就帮帮我吧,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时间在焦虑中过得十分漫长,但迟来的暮色还是将天地之间的最后一抹清明淹没了,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暗淡。
开了灯,妈妈把凉透了的白粥拿到厨房,正加热的时候,大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请问这里是刘璃的家吗?”
妈妈立刻慌了,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警察来了,警察要把刘璃带走,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刘璃!”她大呼一声,奔到刘璃的床边,把刘璃挡在自己的身后。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那个男子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哀切,搀杂着近乎哽咽的哭腔:“刘璃,你在里面吗?别怕,是我,你快开门吧!”
刘璃的妈妈听得有些发怔,这不像是警察会说的话。她走到门口,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挺的男子,身上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并不是警察的制服。在他的后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也不是像警车那样亮着闪烁的警灯。
她定了定神,伸手打开门。
外面的那个男子一见门开了,忧戚的脸庞立刻漾起惊喜的光芒,但那光芒只是一闪而已,旋即就被刘璃妈妈眼中的悲伤所感染,再次黯淡了。
“你好,我叫江月明,是刘璃的……朋友。”江月明恭恭敬敬地说。
刘璃的妈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生得真好看,穿戴打扮也非常别致,一看就知道身份高贵,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子弟。
“你叫江月明?”刘璃妈妈问了一句,这就是儿子口中不断呼唤的那个叫阿月的人吗?“你是阿月?”她接着问。
“对,对,我就是阿月,你是刘璃的妈妈?”
“是。”刘璃妈妈放心了,她侧过身子,把江月明让进门来。
江月明礼貌地欠了欠身,“妈妈,刘璃怎么样?他好吗?”
他这样张口便叫自己“妈妈”,让刘璃妈妈感到很意外,但转念又想,这应该是人家孩子家教好,礼数周全,于是点了点头,指着里间的卧室说:“刘璃在里面。他病了。”
“病了?”江月明的脸色陡然一变,疾步走进卧室,一眼看到面色苍白昏睡不醒的刘璃,“刘璃!”他一声惊呼,扑到刘璃的床边。
迷蒙中的刘璃似乎听到了,睁开眼睛看了看,便闭上了。
江月明模了模刘璃的脸,感觉到那不正常的热度,忙在自己额上试了试,转头对刘璃妈妈说:“妈妈,刘璃在发烧。”
“是,他回来后不久就开始发烧了。”刘璃妈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揭开被子,指着刘璃的身体对江月明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一进门就拼命洗澡。你看看他身上这些伤,他哪受过这样的罪啊!”
看着刘璃身上的累累伤痕,江月明呆住了,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盈满了震惊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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