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凝空跟杜悠悠这个青梅竹马的对头从不和睦,但是因为两家父母中学便相互认识的深厚友谊,凝空一个电话说要去她家,杜家夫妇会提前交代女儿在家等她。她一刻不到,杜悠悠半分也不许离开家门一步。
同样的,杜悠悠跟脾气暴躁的超市店长母亲吵架出走,凝空就算上大号,也得暂时憋回去开门迎接和‘安慰’她。
两人自幼便小打小闹,虽然不至于穿同一条裤子长大那么亲密。但小到凝空每个星期会去夜市卖A/片的同学摊子帮忙兜卖,杜悠悠什么时候开始不尿床,这些私密的事,双方都了如指掌。
是以,凝空对于杜悠悠什么时候认识司徒岩这样的房地产大亨,却从未听她提过,感到很吃惊。
杜悠悠爷爷本来就是富豪,但她父母却都出去工作自力更生,不从老人手里拿过一分一毫。节俭勤奋的良好品德,也熏陶了自小衣食无忧的杜大小姐,从不乱花钱,低调得上流社会的交际从不跟爷爷去应酬出席,更不会为了钱去傍大款泸。
那她,是怎么认识司徒岩的?
下一刻,司徒岩笑浅浅拿起手机,拨出去后的通话,终于让凝空怒不可遏的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喂!杜小姐吗?上次我跟你说过,如果我能找得到于况融的下落,你答应我一个轻易可办到,又不伤你尊严的条件,考虑得怎么样了?喵”
“司徒先生,你真的有他的联系方式?”电话那头,杜悠悠清脆如银铃的嗓音,顿时拔高,满满都是兴奋和激动。
“嗯。”冲气呼呼掐自己手臂的凝空邪坏勾唇,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要不我再友情附送一个秘密,关于你那位小青梅霍凝空最近一个多月交往的神秘男人,叫什么名字?”
话刚说完,凝空愤愤不平的嚎吼声顿时响起,“你敢?”
“那丫头也在你这儿?”电话那头,杜悠悠英气却又不失妩媚的黛眉微微上扬,略带吃惊的问。
“嗯。”简略的回答后,司徒岩没时间再说什么,光顾着伸直手把手机扬高到头顶。
“你这女人,是属猴的吗?”男人嗤之以鼻的哼笑,略微匆忙的躲过爬上办公桌上的凝空的袭击。
“你敢告诉她名字,老娘今天跟你鱼死网破。”女孩气得呲牙咧嘴,泛着怒气的红云凝满圆俏小脸,恶狠狠的低声威胁。
以杜悠悠一向喜欢小题大作的处事风格,要是让她知道心仪的男人,一直跟自己私下来往,凝空不用想象,都知道未来的几个月身边肯定多了一只死黏到底的唠叨母苍蝇。
一旦被人欺骗耍弄,连续几个月在那人身边念叨,疲劳轰炸他的耳朵,这是杜悠悠给人的报复方式。
“喂!那男人到底是谁?快说快说,我答应你就是。”杜悠悠高亢的娇音充满兴致勃勃的意味,不迭的大嚷出声。
“想知道?”一闪身,一移步,司徒岩轻巧的避开凝空向他扑来的猫爪,斜勾起的优美赤唇,带着痞痞的坏气味道。
“嗯嗯嗯。”杜悠悠点头称是。
“老实说,那男人到底是谁…”说到这儿,司徒岩故意停顿了一下,瞧见居高临下怒视他的凝空,圆亮杏目溢满气愤的火苗,他笑得更加开怀,冲她促狭的一眨眼睛,语调轻闲的缓缓道,“我其实也不知道。”
“啊?”伴随着杜悠悠愣愣的话声,“扑通”的传来凝空跌倒在桌上的声音。
她已经做好司徒岩一说出于况融三个字,就立马赏他一记飞毛腿的冲动。岂知脚刚抬出去,这男人却不按常理的改了口。她惊讶得身子突然朝前倾斜,一时收不住脚,只能狼狈不堪的摔倒。
低下头,司徒岩双手捂住手机话筒,凑近边揉青肿的右臂,边姿态不雅起身的凝空,笑扬的皓唇尽是嘲弄揶揄之意,“幸亏电脑和桌上的东西因为你的惹怒,被我提前摔扔到地上了。不然,这张本就平淡乏味的脸,就要多几道口子了。”
“那我还谢谢你啊!”凝空咬牙切齿的推开他,气鼓鼓的下了桌子。
“不客气,一切因果都是你一手造成。”放开手,男人优雅的伸到耳边,笑容依旧皓洁如月,“听着,你今晚就去3号女生楼的207宿舍,跟你的小青梅一起住。以后除了她上课蹲茅坑,到哪你都跟着。于况融在澳门的具体地址,我过会儿叫人发信息过去给你。”
“知道了,没问题,我这就搬行李回学校。”杜悠悠兴高采烈的大叫一声,挂掉了电话。
一边拨电话,一边跟满屋子追打自己的凝空绕圈圈,司徒岩甚是悠闲的说起了电话,“阿扬啊,有件事麻烦你一下…你不是跟汉阳大学的校长交情很好吗?…嗯,是这样的。霍凝空你也认识吧?她的一个朋友想跟她住同一间宿舍,我听说刚好那宿舍大半的人都搬出去了,反正空着也空着,你能不能跟校长说下,安排她的朋友进去?…真的啊?那谢谢你多费口舌了…嗯,她在。”
说到这儿,司徒岩停止踱步,对怒不可遏冲到面前的凝空,勾勾瘦长中指,笑容极其温和,语气无比疼宠,只是眼神,却是恶劣至极,“小空,过来,快跟你易扬大哥说几句话。人家答应帮你这么个大忙,怎么能不好好答谢一下呢?”
大力踩了司徒岩一脚,附赠两道喷火目光,凝空才伸手接电话,“喂!”
“那个要求,真是你提的?”厚朗性感的男声悠悠传来,带着洞悉一切的促狭之意,“你不是说过,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找我们这群黑社会帮忙?”
“当然不是,有人自作主张拿我的名头求你办事。你帮了,就是帮他,跟我完全无关。”凝空刻意说得大声,撇着嘴,无视叉腿抱胸瞧自己的司徒岩。
“小菜一碟,帮谁不是帮,何况我答应了。”顿了顿,易扬似乎笑了下,才接着问,“他找人跟你同住干什么?”
“传说中的报恩,担心弱不禁风走三步跌两步,口不择言容易得罪人的我,出了意外没人帮忙照顾。”丰润嫣红的菱斜斜一扯,凝空对眼前笑视自己的皓绝男人,毫不客气的给予讽刺,才把手机交还给他。几句客气虚伪的对话后,司徒岩挂了电话。转过身,看见打开门的凝空,顿时眉头一皱,“去哪儿?”
“回学校恭候我的青梅竹马啊!山石兄。”回头冲他娇媚一笑,甜脆嗓音有着气不死他死不休的挖苦讥刺,“您这么费劲心思安插人监视我,不早点回去乖乖听任摆布,怎么对得起您低声下气求易扬帮忙啊?”
“蹬蹬”的脚步声顿时在身后响起,如荷花一般清淡的香气,丝丝袅袅的漫入凝空鼻间,肩前突然多出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把她的身子向后扳。
猛然紧压住她,将她抵在墙上,鼻贴着鼻,软魅低语,“知不知道,我真是爱极了你对我冷嘲热讽的小表情。”
身边的女人都太过恭维做作,无意出现的这只蛮躁小野猫,事事不顺自己的意,闲着无聊跟她玩玩,打发时间也好。
“呵…还真是不肯乖乖听话。”低笑一声,男人闪着浓烈兴味的精锐墨目,不以为然的迎上凝空冷漠鄙视的眼神,顺带微叉两腿顶制住她想踢蹬自己的纤细双腿。
右手也不空闲的箝制住她挥出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而左手,则紧扣住她张口想咬自己的下巴。
从对面的玻璃墙看去,这个姿势,很像男女欢爱时的…还是强迫式的那种…好黄好***。
脑海浮现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限制级画面的凝空,顿时恼羞成怒,怒吼出声,“司徒山石,你这匹**种马,还不放开我?”
“小朋友,没人告诉过你,种马是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司徒岩轻哼嗤笑,拉低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毫无反应的胯下。
“是吗?既然我激不起阁下的生理反应,那你为什么不放开我?”
“说这种少儿不宜的挖苦话,居然能够脸不红心不跳,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把她额头前掉落的一根发丝,轻柔的拨挽到晶润如玉的耳朵后,男人笑得促狭和不解,“你的性子,刚好是于况融最厌烦的那种。他最不喜欢叽叽喳喳无理取闹的女人,为什么你现在还相安无事?”
听到那个唯恐避之不及名字,凝空脸色顿时一变,看向司徒岩兴致勃勃充满探究的眼神,冷冷道,“这不关你的事。”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司徒岩皱着如剑浓眉看了一眼,随即接听,身子仍压着凝空,是以她对电话的内容听得十分清楚。
电话里的那男声,正是每次她跟司徒岩没待多久,总会煞风景的打来报告各种急困公事。
这次报告的,是3分钟前火云集团在香港的分公司专属顶楼,不知道被谁扔进了两公斤的白粉,还让人匿名举报。
“知道了,该拿多少钱去大事化小,你们自己看着办。”叹气挂掉电话,司徒岩放开凝空,赤唇淡弯,瞅向她的眼神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反而带着高深莫测的复杂意味。
良久,男人才收回视线,看向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小家伙,不过几天,你让我平白损失了两亿。”
凝空默不作声的左顾右盼,登时让男人嗤笑回头,没好气的瞪视她,“不用疑惑,我是在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