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抽一口烟,17面色沉重的转头,边将一根烟和打火机递给于况融,边认真的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打算怎么办,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男人淡淡说完,就要打开打火机。
“不许抽。”拍掉他手中的烟,女人气呼呼的将唇印在他的嘴边。
男人眼中溢出温柔笑意,轻搂着她的柳腰细致回应。
“哈哈,融哥越来越像妻管严了。”17心情转好的边朗声取笑,边开车前往附近易胜自己开的医院妗。
看着于况融包扎上好药后,双脚不能动的躺在床上,17正想取笑两句,手机却突然响起。看一眼来电显示名字,他低低一说,“是老爷子打来的。”
因为不想有人烦扰于况融,刚进医院时,凝空就把自己和他的手机都关了。
17还特地和交情颇好的副院长打了招呼,不管什么人找于况融,都不许泄漏他在这家医院。因为谭浩肯定会过来,他们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这男人贫。
喂于况融吃完晚饭,又吃了药,凝空低头端详他包得密密实实的双腿,笑容满面的取笑,“你现在好像木乃伊啊!”
“好痒。”说着男人就要往左脚抓去。
“别抓,再痒也忍着,不然伤口不会好。”摇摇头,凝空严肃的制止他。
“你在这儿,可以提醒我,我能忍着。要是你走了呢?”
“那我请假。”凝空笑吟吟掏出手机,拨给曾经主动告诉她自己手机号方便随时请假的校长。
“霍老师啊!”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兴奋的呵呵道,“是不是要请假呢?”
“校长真是未卜先知。”凝空朝天花板翻白眼。
“不是我未卜先知,而是除了这个,我想不出你会有什么事找我。”男人语气仍旧带笑。
“可以吗?”凝空努嘴。
校长满口应允,“请多少天都没问题,记得叫于董事把我代教的临时薪水存进我户头啊!”
“…”
挂电话回过头,凝空瞪视一脸淡静的于况融,“败家子。”
“败家也要有本钱。”男人神情极其傲娇的斜瞥她。
这话说得在理,凝空顿时笑逐颜开,没好气的瞪他。
身材发福的护士长推门而入,一脸淡静自然的道,“月兑衣服擦身。”
“我给他擦就好。”凝空登时板起脸,连推带赶的将本欲借机瞧男色的女人请出去。
回头见于况融双手大张,坏笑仰视自己,她努嘴哼唧,“干嘛?”
“等你给我月兑衣服擦身。”
男人笑容中的促狭之意,让凝空不由得面红耳赤的低吼,“不许乱想。”
话说这样说,可其实胡思乱想的是她自己。
咽了咽口水,女人脸红脖子粗,看着于况融胯下被自己一碰随即昂首挺立的硬物,她缩回也不是,继续也不是,捏着湿毛巾的右手僵在半空中。
视线往上移,与男人炽热迷离的渴盼目光相遇,凝空心口砰砰跳,坏气的邪笑道,“想我吗?”
“想。”声音低哑的应了声,于况融为难的叹了口气,“可是我的腿…”
“有我呢。”三两下把自己月兑得光溜溜,女人邪笑连连的爬上/床,大赤赤的分腿坐在他的身上。
“偶尔也要自食其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声音软媚的哝喃一句,女人低头吻住他仰起的薄淡唇瓣。
“凝空,起来了,被人看到不好。”拍拍身上疲惫女人的光洁雪背,于况融笑着提醒。
“门关了,没钥匙他们进不来。好累,让我睡一会儿,别吵。”不满的嘟嚷一句,凝空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懒得使。
“那睡吧。”点点头,男人将被子盖住她不着一物的身躯。
“我说,你干嘛来我医院也瞒…”“着”字消失在凝空尖叫连连的惊吓声中,下意识的瞧一眼地上一片狼藉的男女贴身衣物,易胜哈哈大笑的识趣退出去。
临关门不忘调侃一句,“人家都伤成这样了,居然下得了毒手霸王硬上弓。现在的女人哪!啧啧!”
“没脸见人了。”捶着床单,凝空整颗脑袋埋在于况融胸膛闷声嘟哝。
“再不收拾好让胜叔进来,你以后才真的是没脸见人。”男人低笑。
“都怪你,居然***人家。”咬他额头一口,凝空脸红脖子粗的哼哼下床穿衣服。
5分钟后,易胜在门外大喊,“我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了。”给于况融拭去脸上的汗水,凝空磨牙低吼。
自打进了门,易胜饶有兴致的目光一直盯着凝空。“看什么看?色老头。”
“小霍,我在想一个有关你的很严肃的问题。”老人面容突然变得认真,一本正经的盯着她。
“满脑子坏蛋思想,你会有什么严肃问题?”凝空不屑哼唧。
直视着她,老人面无表情的沉声道,“我在想,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凝空朝天翻白眼。
“我在猜想你是不是你更年期提早来临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饥渴?”易胜哈哈大笑。
“找抽。”凝空气呼呼的朝他扔了一粒橘子肉。
留下一句“我回去洗澡”,她临关门又探进头,“宵夜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带过来给你。”
“随便。”于况融抿唇一笑。这边易胜还在促狭的嚷嚷,“小霍,我是认真的,听取下我的意见吧!”
眼见女人又要发飙,于况融笑着摇头劝阻,“别贫了,让我安静休息一会儿行不?”
“行了。”凝空磨牙关上门。
化验室里,一个清秀男医生指着刚出来的报告,对一脸期盼解答的谭浩道,“谭先生,我用了于先生刚才处理伤口收集到的血液,和您的DNA对比了一下,完全吻合。”
“听到了没?”转头看旁边一言不发却脸色铁青的谭弄云,谭浩声音淡淡的道,“他是你的兄弟,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刁难他的话。”
“爸的意思是打算要他不要我?”双手紧握成拳,男人一字一顿的沉声问。
“我没有,你们都是我的骨肉。谁受伤不开心我都不希望。”摇摇头,谭浩大步走出去。“你来这干什么?”喂于况融喝桂花玉米粥的手一抖,凝空不去捡掉落地上的汤匙,而是抬头怒视拿着大堆补品进门的谭浩。
“小融,我跟胜叔这样叫你可以吗?”抿嘴一笑,男人清雅面容更显儒者气质。
“哎!早就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易胜阴阳怪气的哼唧,“扔出一个炸弹,却收获一辈子的烦恼。”
“都怪你。”凝空嗤哼。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于况融闭上眼淡淡开了口。
“你的眼神真是像极了你妈小时候,难怪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亲切。”
“快走,谁要听你废话?”凝空的怒吼声,消失在谭浩身后掏出手枪直指她的两个男人瞪视中。
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谭浩沉浸在回忆的继续开口,“记得每年大年三十的时候,你妈总会包两碗放着各种青菜的饺子。煮好后,我们一人一晚,坐在门槛上边吃边看着远处烟火灿烂的夜空。听着隔壁一个有钱人家小孩放的鞭炮声。那时,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吃上有肉的饺子,放上数之不尽的鞭炮。可惜…”
男人声音哽咽,其中隐含着极度的痛苦和思念。
于况融惊奇睁开眼,便见一直微笑看自己的谭浩,眼眶已经溢出伤感的泪水。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很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她,让她一脚上了西天。”
“她…死了?”墨深双眸陡然瞠大,于况融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脸上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哀伤。
纵然没见过那个生他不养的女人,但是母子连心的天性感情,让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了起来。
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凝空抓紧他的手微笑。
“对不起…”泪如雨下,男人保养良好眼神却已有岁月的清脸布满自责,“我也不知道一气之下踢阿清的那一脚,会害得她早产生下你就去了。”
在场众人明白了,原来于况融是孤儿不是因为母亲抛弃他,而是刚生下他就遗憾离逝。
于况融不语,一个巴掌猛甩过去。脸颊火辣辣的疼,谭浩没有一丝气怒儿子打老子。
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