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豪门·军长夫人 108.真想一口把她吃掉~ 10000+

作者 : 楚东来

她的笑虽然不是这世间最美的,甚至远不及今夜的楚怡文妖娆妩媚,却轻易的就照亮了他内心所有的阴暗。

白东风收回思绪继续优雅的吃着面前的食物,话更少了起来,楚怡文静静打量着他,窝在心里许久的问题终于是问了出来。

“初七我们订婚,你为什么没来?”

那日的订婚宴取消,她一人面对媒体,面对易州万千双眼睛,面对父亲复杂晦涩的目光,面对好友略带讽刺的诘问,真的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而这些天,她也从来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过,因为太过明白他的原因是什么,因为怕他说出口的不过是敷衍的理由泸。

她知道他心里没有他,可是她有她楚三小姐的骄傲,她生命中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的,她不想在一个男人这里把所有的骄傲全部葬送,不想把自己小心翼翼维护的尊严全部磨灭。

白东风抬眉,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纸巾缓缓的擦拭唇角,“我那天为什么没去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我一直觉得你是足够聪明的,如果足够聪明就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吃饱了吗?我送你回去。”

楚怡文忙躲开他冰冷的目光,点点头,起身随他的脚步从博雅走出去喵。

年下的夜还是那么寒冷,她穿的本就不多,冷的厉害,白东风眸色一沉,把身上的大衣月兑下来搭在她肩头,“以后出来别穿这么少,身子冻坏了没人替你受罪。”

她喉头一紧,拉了拉他的大衣,想借此往他肩头靠一下,他却早已快步走开,取车去了,留她一人在原地等他。

白东风送她回楚宅的的路上始终一言不发,直到车子在大宅门口停下,她不得不下来与他告别了,才别别扭扭的起身,站在驾驶座旁边的车窗前示意他把窗户摇下来。

白东风摇下车窗抬眸看她,她将大衣从肩头拿下来要递给他,“衣服你穿上吧,别冻着了,银狐说你还要回白家一趟!”

他摇了摇头,“你留着吧!”

说着再未作停留,驱车走了。

楚怡文将大衣搭在肩头,久久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这件大衣是她买给他的,他可真是处心积虑,跟她一起吃晚饭的功夫把衣服穿在身上,送她回来不过是借口,把衣服还给她才是目的吧。

她转身时楚远山正好从大宅里出来,见她怀里抱着衣服一脸的不开心。

楚远山上前将手搭在她肩头,疼惜的笑着,“谁又得罪我的宝贝女儿了,看看这张脸臭的,见了父亲连笑都不笑。”

楚怡文拉着楚远山的手臂往大宅里走,语气冷冷的,“没什么,就算他心里再不情愿,他要娶的人还是我,易小楼永远不可能爬到我头上来。”

楚远山拍拍她的肩膀,“你看你这孩子,这么好胜做什么,易州等着娶你的人这么多,你倒好,偏偏就选定了白东风。要爸爸说,白东风也不是不好,只是白家背景太过复杂,我们楚家跟他们搭上关系,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楚怡文皱眉,“爸爸,江州远达汽配公司的业务我已经叫人接手了,明天还要请您在资金启动书上面签字。”

“远达在易州的合作方不是华阳吗?你怎么跟易家抢生意?”楚远山跟易家向来不打交道,在商场上谁都不想为自己树敌,就算易家不比楚家强大,他也不想担这种风险。

楚怡文进门将大衣放在沙发上,小心的展平、挂好,将扣子一粒一粒扣严实,眯眸道,“易小楼跟我抢男人,我为什么不可以跟她抢生意,华阳根本不是楚氏的对手,我会让她败的很难看。”

楚远山靠在沙发上看这个向来手段强硬的女儿,“你跟易小楼和白东风的感情纠葛你们自己解决,爸爸已经为你做过一次错事了,这次不想再搀和你的私事。”

四年前若不是她求他收购华阳,他不会走那一步险棋。

他早年只顾做生意,忽略了妻子和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天资不高,出嫁后对家里的生意更是不上心。

只这个三女儿与他最像,精明果敢行事狠辣,丝毫不输男人。也正因为如此,她与他并不亲厚。

可楚氏这么大的产业后继无人,他自然想要挽回她的心。

那年她靠在他膝头哭着跟他说,爸爸我喜欢魏家延,你帮我收购华阳,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这一件事。

就是那一次的心软,在他们毕业前夕他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收购华阳的事情,并且把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远在江州的唐家竟然来趟这趟浑水,愣是把华阳给救了回去。

唐岳生的儿子唐逸趁机叫易小楼给他做女朋友,对白东风的身世背景一无所知的易小楼为挽救华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唐逸的要求。

那次他的三女儿楚怡文不费一兵一卒,取得了这场感情大战的第一场完美胜利,在白东风对易小楼的误会和痛恨中,与白东风和白家养女白淑瑶一起,潇洒无比的飞赴德国。

留学的时间一转眼就是四年,如今四年过去了,她争强好胜手段强硬的性子还是丝毫未改。

楚远山长叹一声,“如果让白东风知道当年收购华阳是我们一手策划的,别说订婚,恐怕他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楚氏会不会因此而陷入一场巨大的劫难都还很难说。爸爸把这一生的心血都交付到你手上了,如果你一步走错,那我们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啊。”

楚怡文回眸看着他,“四年前的事情家延已经向易小楼亲口承认,说是他签的收购案,这件事您完全不必往自己身上揽。”

她上前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其实我也搞不懂家延,他放不下易小楼,却不要她的孩子,明里暗里告诉我可以去东风会所找易小楼。我当时带去了一份华阳的收购合同,跟易小楼说当年的收购案是魏司令一手策划的,并且告诉她合同是经过家延同意的,由他亲手签字生效。”

“所以说易小楼的孩子,说到底是毁在你手上!”楚远山有些生气了,眉头皱的紧紧的。楚怡文微笑着抬头,“爸爸您别激动呀,我知道您喜欢易妙锦那个狐狸精,根本不把我妈和我们姐妹三人放在眼里,可易小楼又不是您的女儿,应该帮谁您很清楚。如果您为了梦中情人的女儿坏了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我妈在地下肯定不会原谅您的,您说是吧!”

楚怡文这话正说中了他的痛处,当年楚怡文的母亲在医院病死时他确实不在身边,他一心为了生意,一心要出人头地在易州混出一番天地,却忽略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每每想到此,心中总是歉疚的。

对易妙锦的迷恋,只是他一己单相思而已,从未跟易妙锦说起过。

年轻时所有梦想不过是能够混出个体面模样,出入易州上流都能进出的地方,能跟易妙锦说上一句话,他就心满意足了。

直到易妙锦生易小楼难产死的那年,他都未向她表白过,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老了,唯一念着的不过是自己的三个女儿都好,楚家有个得力的孩子能继承他一生的事业。

摇了摇头,他无奈的看着自己最寄予厚望的孩子,“怡文,听爸爸的话,别跟华阳过不去了。”

楚怡文转身往客厅正中心走,“爸,我知道您为了利益可以六亲不认,就算是亲生女儿的事情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可您别忘了,四年前您的案底还在我手里,如果我向商会告发您,您在易州商界的地位恐怕会一落千丈的!”她转身气愤的往楼上走。

楚远山也被气的不轻,站起身来对她的背影骂道,“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把手段用在自己父亲身上。”

她回身轻笑着对楚远山耸耸肩,“不孝也是您教出来的,您不是说过嘛,为了自身利益,就算用再卑鄙的手段都不过分。我劝您不要再为易妙锦那个狐狸精的女儿瞎操心了,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累得慌,上次一起吃饭还装的一副根本不认识的模样,您当您的女儿是笨蛋吗!时候不早了,您快些歇着,明天我会在办公室等您亲自来签远达的合同!”

*

白东风从白家回东风会所时已经是十点半,易小楼也早回来了,在客厅里等他,见他穿的单薄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外面那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

他摇摇头,伸出手臂将她揽进怀里,长叹了一声,“我没事。”

易小楼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不是说好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皱眉吗?怎么又是这样?”

他松了一口气,揽着她靠在沙发上,“我很冷,小楼你能给我泡杯茶来吗?”

易小楼笑着起身,“当然可以。”转身给他泡茶去了。

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见桌上放着一本书,看那名字似乎还是本言情小说,抬手拿了过来捧在手心扫过两行。

勾唇一笑,将书放了回去。

他以为易小楼整天在看些什么,原来就是些谈情说爱的段子,不过她看这些他倒是觉得很开心,起码比在商场上处处碰壁要强很多。

他不喜欢她在外奔波的样子,不喜欢她的美好被任何除他以外的人看了去。

易小楼端着茶走过来时他极快的接过茶杯放到桌上,伸手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炙热的呼吸流连在她颈上,“小楼,以后永远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好吗?”

易小楼身体僵硬的坐在他腿上,他的呼吸落入她颈间,痒痒的,热热的。

他这样问她是什么意思?永远待在他身边?他结婚以后呢?也待在他身边吗?以什么身份?

她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坐到沙发另一头静静看手里的言情小说,白东风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她,“很好看吗?我怎么不觉得?要不我再给你买几本回来?”

易小楼还在为他方才那话生气,语气也不好,“承颢哥给我买了很多,我还没看完,你就不用破费了。”

他生气了,上前夺过她手里的书,眼明手快的把她放在书架上的那些也统统拿下来,全部扔到了垃圾桶里。

双眸赤红,眉间也满是怒气,“以后不准看别人送你的书,也不准收别人送你的礼物,听清楚了吗?”

她不顾他还在生气,躬身上前将那几本书从垃圾桶里翻出来,找到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赃物的部分,挑衅的抬眸看他,“不准?你以什么身份不准?我是你的谁?”

白东风欺身压上来,将她的身子紧紧困在沙发与他之间,“易小楼,你问我是你的谁?”

空气一瞬间开始稀薄起来,易小楼怒视着他,呼吸困难。

白东风冰冷的大手从她领口探进去,准确无比的握住胸前的柔软,“你自己说我是你的谁。说!”

易小楼不开口,倔强的闭上眼睛,一副安于天命的模样,白东风猛地欺身,甩开她,“我对强-奸一具尸体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言毕也顾不上喝她给他泡的茶,转身往楼上走去。

易小楼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仍旧安安静静的去擦拭那些书上的污渍,擦好了又把书一本一本的放好在书架上。

其中一本书里的书签掉了下来,她弯腰去捡,上面清晰又工整的字迹刺的她眼睛疼。

是叶承颢的字,连字体里都透着温暖和阳光,“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一直在等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看得她泪流满面。

二楼廊上的栏杆内侧,白东风将她所有动作一一看在眼里,眉间一片深灰。

他从不接受任何女人送给他的礼物,除了易小楼那枚不值钱的戒指他身上没有一点别人的东西。

他也不能接受她的女人带着别人的东西跟他在一起,更不能接受易小楼为了几本书跟他发脾气,更更不能接受她对着一枚书签哭泣。

生气的摔上门,这一夜他没有再下楼看她,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易小楼把书签放回去,只当没看见,一人回了楼下的卧房,靠在沙发上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累了,衣服没月兑就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翌日白东风下楼时楼下卧房的门还没开,李嫂在客厅里打扫,他小声问了句,“小楼呢?”

李嫂也将声音压的低低的,“小姐还没起呢,要不少爷您叫她吧。”

白东风没说话,垂眸往书架走过去,抬手扫过那一排名字各异的言情小说,最后手指停在书签露了个角在外面的那本书上,抽出来,看了一眼。

同样的一句话,易小楼看出了眼泪,而他,脸色瞬间黑到极点。

重重的把书塞回原来的位置,他本不打算在家里用早餐了,思及易小楼一整夜都没从房里出来,还是有些担心的。

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见她七歪八扭的靠在沙发上睡着,那样子别提有多心酸了,他恨的咬了咬牙,上前去轻手轻脚给她月兑了外面的衣服把她放到床上。

她却醒了,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见面前是他又闭了眼去不看他。

无奈的给她盖好被子,他语气冷冷的,“还困吗?如果困就再睡一会儿!”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关心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时却这么的扎人。

易小楼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困,转过身去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再不看他。

他站起身,抬步从别墅里离去。

走时仍旧没忘交待李嫂叫易小楼起来吃早餐。

李嫂看他驱车离去,叹口气摇了摇头。

易小楼起来时早日上三竿了,白东风交待李嫂给她备下的早餐还在保温箱里冒着热气,她静静的一口一口吃了。

刚准备出门却接到小天的电话,说是华阳和远达的合约被一个刚在易州注册不久的新公司抢了,而且这个新公司似乎实力不俗。

她急急忙忙的驱车回去,与易家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远达虽然不是华阳本年度最大的客户,但一旦远达的生意被抢,难保其它公司不对华阳别的项目动心思,到时候墙倒众人推,只怕局面更不好收拾。

一番商讨无果的情况下她只得给宋颖之打了电话,叫他帮忙查查这个新注册的公司到底是谁在背后撑着,宋颖之安慰了几句叫她不要太担心,匆匆忙去了。

易小楼一整天也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

华灯初上时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索性在大街上乱晃悠,最后还是去了千百度。

这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就像她的避难所一样,她不开心了就躲在这里,受伤害了也躲在这里。

调酒师阿衡见她来开心的叫她跟几个熟人坐在一起,她二话没说就点了最烈的酒。

灯光闪烁,照的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旖旎,阿衡面露难色,凑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行啊小姐,白少说您身体不好不让您喝酒。”

她也生气了,回头瞥一眼阿衡,“我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

阿衡只得退下去给她备酒。

人生中第一次喝得烂醉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白东风远走德国唐逸飞赴多伦多的时候吧。

那时华阳终于在大劫中被保了下来,可她的心却空了,她知道她伤了世上曾经最最爱她的男人,而且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

那一夜她喝了很多酒,她最讨厌酒味,一闻到就会反胃,却忍着那种剧烈的恶心感一杯一杯的灌了许多酒。

最后是阿衡送她回去的,宿醉醒来之后她的世界陷入死亡一样的沉寂,夏日的阳光穿过窗户无情的照在肌肤上,那么疼,可她却始终不觉得。

那个夏天,白东风让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万念俱灰的感觉。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没出去,一口饭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三天后脸色惨白的走出房间,仿佛变了个人。

她喝了一大杯牛女乃,蹬着小时候舅舅给她买的自行车几乎绕着易州城转了一整圈。

那么远的距离她走过每一个她和白东风曾经走过的地方,一点点缅怀她死去的爱情,最后回到家时累的瘫倒在地。

颤抖着手吃了晚餐之后她一觉睡到大天亮,站到电子称上一称,短短的四天时间,她瘦了十斤,整个人皮包骨头,眼窝深陷。

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像鬼一样,她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叫造型师剪掉了她为白东风留了四年的长发,之后再没续发。

而去年秋天,白东风回来之后,她的头发再没动过一剪刀,原本齐耳的短发现在刚好披肩,柔顺的像大学时一样,自己模了一下冰凉的发梢,上面似乎还带着那个年代的美好味道。

他们的欢笑、甜蜜都历历在目,刺的她心一阵阵紧缩。

阿衡把酒递过来时她猛的仰头把一杯酒都灌了进去,几个旧年熟识的人纷纷鼓掌,口中说着女中豪杰之类的话。

她听不清楚,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对阿衡招手道,“再来一杯,在场的客人酒水全部免费,我请了。”

店里的人纷纷起身鼓掌,阿衡不得不又给她拿了一杯酒来,她自顾自的喝着,根本没注意到暗处白奕西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

几杯酒黑下去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手中猩红的液体轻轻晃动着,透过透明的高脚杯,她似乎看到整个易州市的灯火辉煌,似乎看到每个角落里肮脏的交易和潜规则。

过了许久,杯子停在面前,她起身将酒杯高举过眼前对面前装扮随意的男人笑着道,“嘿嘿,帅哥,你失恋了吗?”

白奕西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易小楼你疯了是吧,敢自己跑出来喝这么多酒,叫我哥见了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易小楼一扬手,不偏不倚的手背甩在他下巴上,可真疼。

她笑着看他,醉眼迷离,黑眸深处的妩媚之色让人恨不得狠狠的吻她,“你哥?你哥算…哪……颗葱啊!”

要推开白奕西,全身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软软的靠在他胸膛上,根本看不清环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抬头嘟着唇看他,好像很多人在她面前疯狂打转,看得她胃液翻涌,很想吐,她又努力看了两眼,笑着拍他的胸膛,“哦,是白东风啊,你不是要跟楚怡文订婚了吗!你神经病啊,你管我干嘛,要管管你的未婚妻去,你给我滚蛋!”白奕西无比郁闷的扶稳她,“我还以为你有多少酒量,敢喝的那么猛,原来就是个一杯倒!”

正要带她往外走她却猛地一阵干呕,白奕西提住她的肩膀让彼此之间留出一尺的距离,“你可别吐啊,我这衣服刚买的,弄脏了你可赔不起。服务员,服务员快带你们家小姐到洗手间去!”

有年轻的姑娘温文可爱的上前来扶易小楼,走的时候还不忘给白奕西一个明媚如春的笑容,白奕西眉头一皱,忙对她摆摆手,“得了走吧走吧,看易小楼都什么样儿了,还有闲工夫发春呢你!”

那小姑娘被他这么一说脸更红了,赶紧扶着易小楼去了洗手间。

易小楼吐也吐了,疯也疯了,白奕西扶着她要走时她一把把他推的老远,“你拉……我干……干嘛!拉你的……未婚妻去!”

白奕西苦笑,看来她醉得不轻,还真把他当白东风了。

上前将她拦腰抱住,他跟她贴的近近的,甚至鼻尖都挨着了她的鼻尖,“易小楼你看清楚,我不是白东风,现在跟我走!”

他不容分说的拖着她往外面走,她却在他怀抱里用力厮打,说什么也不跟他走。

千百度那么多人看着,白奕西最后只得把她放了下来,心中暗自思量,她这是有多恨他哥啊,挣扎的这么用力,好像他要把她怎么着似的。

阿衡见这局面,小跑着上前来,“四公子,咱们这儿有小姐的套房,要不先把她送进去歇会儿吧!”

白奕西只得同意,半揽着她的腰把她拖到了后面的套房里。

叫千百度的女服务员给她清洗了衣服上的污渍,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给她盖好被子,他在床头坐了一会儿。

她脸色绯红,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脸嘴唇都泛着极浓重的红色,像一把火一样,可以一瞬间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许是他动作太大惊到了她,她猛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嘟着唇呢喃道,“家延,我不是故意要答应做唐逸女朋友的,我有我的苦衷,你别走哦,不要去德国,陪我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她说的不很清楚,话刚说完一滴亮晶晶的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了下来,静静的垂在眉梢的位置,竟是无比的惹人怜。

白奕西皱眉,只得在原处坐着一步也动不了。

一开始在白氏医务部见到易小楼时,他确实很疑惑,他不明白白东风到底喜欢易小楼什么。

若说漂亮,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太多了,白家的男人想要,千千万都能找来。

且易小楼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不过是清雅别致,气质稍比别人好些罢了。

如今当这个女人静静的躺在他面前,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抵抗能力,也毫不设防的时候,他想他或许明白了。

白东风喜欢她真实,不做作,还有她笑起来温暖单纯的样子。

整日跟着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人混在一起,生命中猛然闯入这样温软美好的女子,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她像一颗青涩的果子,让人就算明明知道碰一下就是犯罪,还是想要拿到唇边来嗅一嗅那种芬芳,还是想要一口把她吃掉,然后慢慢的回味那种美好,终身都把那无法复制的美占为己有。

不自觉的,他俯来,唇就要碰到她的唇时房门猛然开了,他并未离开她的唇,而是轻轻吻了下去。

有些东西,只有贴的近了才知道是怎样的美好,就像易小楼,远远看去并不是最顶尖最出色的,而细细的打量,她的美却是经得起推敲的,每一个细节都美的叫人怦然心动,无法拒绝。

这样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已经让他无法自拔,他闭上眼,想要吻得更深一些,身后那人却冲上前来一把拉起他,猛地把他甩开老远。

他抬眸一看,来人并不是他意料中的那人。

是宋颖之。

宋颖之满目都是怒气,把易小楼护在怀里抱得结结实实,“我警告过四公子,不要动我妹妹,四公子是没听懂我的话吗?”

白奕西抿唇,笑的风轻云淡,还伸出舌尖轻轻舌忝了舌忝嘴唇,“只怪你这妹妹实在是太美味了,宋警官一定没尝过这***滋味吧。”

那样清淡的笑容里,却带着明显的挑衅。

宋颖之双拳握的喀吱作响,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修罗狠狠瞪了白奕西一眼,走到他身前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四公子,请您马上离开!”

“否则呢?”

他仍旧看着满脸怒容的宋颖之。

宋颖之薄唇轻启,“修罗,把白四公子铐了,送回局里好好教育教育!”

修罗长眉一挑,这宋颖之,怎么还来真的。

“什么罪名呢?”她小声问宋颖之。

宋颖之抱着易小楼给她身上搭了件风衣就往外走,“性***扰,或者别的,你随便找个理由!”

修罗又是一愣,好心提醒道,“宋头儿,他是白家四公子。”

宋颖之回眸狠狠瞪着白奕西,对修罗冷声道,“我说的就是白家四公子白奕西,你没听明白吗!”

修罗点头上前,“明白了,可是……宋头儿,我没带手铐。”

宋颖之又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却见修罗对他使眼色,小声对他道,“宋头儿,咱们还在查白氏,如果你现在把白奕西带回去无异于打草惊蛇,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宋颖之只得不再强硬,抱着易小楼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还没走到千百度大堂,却被从外面匆匆赶来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白东风满身怒气,上前来一把把易小楼从他怀里夺过去,眯眸冷冷环视着他,“宋警官很喜欢动别人的东西吗?”

宋颖之强压住怒气冷冷回视他,“她是我妹妹,不是你的玩物,你就要订婚了,请你还她自由!”白东风轻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明明那么温和,可被灯光一照却犀利的仿佛刀锋一样,“你妹妹?你什么时候有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你这个做哥哥的对你的妹妹存着怎样的心思,你敢大声说出来吗?你敢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这话他说的残忍无比,漂亮的唇角好像一头刚经历过血战的狮子一样,一动一静都是骇人的威严。

宋颖之上前一步眯眸与白东风对视,拉过易小楼的手臂作势要将她夺过来,“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喜欢易小楼我爱易小楼我要她嫁给我!”

抿起唇,他笑的冷冽,“白东风你敢吗!你有胆量娶我妹妹吗?如果没有,请你放了她,你根本没资格爱她,你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了解她有多痛苦,你不知道她为你到底放弃了什么!你没资格拥有她!”

白东风后退一步把易小楼护在自己怀里,脸色一如往日的温润,甚至那抹笑容始终都没有从唇角淡去,但眼神却凌厉的逼人。

“我有没有资格拥有她不是你说了算的,宋警官,你们做这行的应该很清楚,我和易小楼的私事你干涉不了,也无权干涉!”

宋颖之又上前一步要把易小楼从白东风怀里夺过来,她却醉意朦胧的靠在白东风怀里,小手和脑袋蜷缩在一起,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还轻轻蹭了蹭,迷迷糊糊的唤了一声,“家延……”

宋颖之已经伸出的手僵硬在原地,再也伸不出去,喉头猛烈的跳动着,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最后终于垂下眸去,一脸失望的绕过白东风往外走去。

修罗也望了白东风一眼,紧步跟上宋颖之,匆匆从千百度离去。

宋颖之边开车边生气的腾出手指狠狠敲着方向盘,“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在这里碰上白东风!”

言毕看了副驾驶座上的修罗一眼,等着她发话,修罗缩在座椅上双手合十放在下巴处一脸萌宠相,“你别看我,可不是我告诉他的!”

宋颖之猛地发动车子踩住油门,“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是你!”

修罗双眸一垂,藏住瞳孔深处的暗灰色,过了许久抬眼往右车窗上看左侧宋颖之的影子一眼,一语未发。

宋颖之走后白奕西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白东风抱着易小楼脸色也明显一变,笑着上前道,“哥,你的女人味道可真是不错。”

说着还对易小楼来了一记飞吻,挑衅的看着白东风,“她的口红味,真是***入骨!”

白东风勾唇冷笑,抱着易小楼转身离去,抛给他一句满是警告的话,“别跟我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易小楼从来不涂口红。如果你有本事要这个女人,就放胆来抢。”

抱着易小楼上了车,他心头乱颤,被她气的只想立马就把她撕碎毫不留情的吃掉,驾驶座上的银狐看这架势也不敢说话,只顾着开车往前驰去。

易小楼酒喝得太多了,难受的呻-吟了一声,靠在白东风身上闷闷的道,“哥,这次你一定得帮华阳,那个新公司太可恶了,竟然明目张胆抢华阳的生意。”

说完就又呼呼大睡。

白东风眯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真的爱他吗?为什么他越来越感觉不到了呢?

四年前华阳遇到危机,她一句也不解释就成了唐逸的女朋友,而今同样的问题再度来袭,她还是选择瞒着他,去找她的哥哥,找她的宋颖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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