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豪门·军长夫人 134.白东风,你等着给易小楼收尸吧!(3)

作者 : 楚东来

飞驰的汽车里,楚怡文和易小楼一同挤在后车座上,经历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到底目的地。

进门之后为首的男人才把他们头上的黑色头套摘下来,一栋漂亮而空旷的大房子,什么都没有。

众人什么也没留下就锁上门走了,只留她们两人在房内。

楚怡文气急,走来走去找出路,易小楼脚疼,也没力气再走动,坐在大房子中央唯一的长沙发上微眯着眼睛。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他们抓住,你坐在那里装死人不找出路是什么意思!”楚怡文找了一圈无果,只得气愤的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溴。

易小楼冷笑,“如果有出路的话,他们还会把我们关在这里吗?你自己也找了,如果能出去,现在也不会跟我一起坐在这儿,聪明绝顶的楚小姐原来也有智商这么低的时候。”

楚怡文气急败坏,也不知道那些绑架她们的人会对她们做什么,想起来她心里就发毛。

“都是你这个晦气的女人,我这辈子碰上你算是倒八辈子霉了。祷”

正说着大房子的门被打开,一众男人拿着绳子辫子刀子之类的东西往房内走。

房内空旷退无可退,楚怡文只得战战兢兢的上前接着跟众人解释,“你们真的抓错人了,她才是白东风的女人,你们抓我半点儿用都没有,还是放了我吧,你们要多少钱好说。”

易小楼瞥她一眼,冷声道,“楚怡文,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儿。”

三番两次把她往刀口上推,这种女人,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奇葩中的奇葩。

为首的男人上前捏起她的下巴,“小妞儿,别给爷玩心眼儿,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语毕一甩手把她推回沙发上,对身后跃跃欲试的男人们道,“兄弟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于是他那帮手下婬-笑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

白东风撑到新闻发布会结束,开车到银狐跟他说的地方,却只见一方轮椅歪歪倒倒的躺在马路沿上,远处有几个放风筝的孩子,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近。

宋孝宗也来了,车停在离他不远处,见轮椅歪在地上宋孝宗眉头紧拧成一团。

白东风面上不好不打招呼,只得上前,“宋厅长。”

宋孝宗眯眸,把轮椅扶起来,“白军长,论辈分我是你长辈,在官场上我们又是同僚,许多话我本不想讲。可你对小楼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而且家族从事着这么危险的工作,你只能给她带来灾难。我作为她的父亲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不能给她幸福,就请放她自由,好吗?”

这一番话,想了很久,却一直没说。不是不想说,只是没什么立场,说出来又怕白东风觉得他是在为自己的儿子宋颖之制造机会。

而今小楼莫名其妙的被绑走,他也不得不把这件事说在当面了,如果他和小楼之间不做一个了断,日后可能会发生的不好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白东风躬身一礼,“对不起宋伯父,关于您的要求,我可能做不到,让您失望了。”

他转身往放风筝的孩子们走去,蹲身在他们面前,“小朋友们,你们有没有看到刚才坐在轮椅上的姐姐?”

友好的小姑娘上前回答他的话,时不时闪躲着瞅他一眼,“大哥哥,刚才有个漂亮姐姐过来把轮椅里的小姐姐推倒了,从香树林里跑出来好多穿黑衣服的叔叔,他们把漂亮姐姐和轮椅里的小姐姐都带走了。”

小姐姐,是了,小楼165cm,不算高,坐在轮椅里就更显得年龄小,也怪不得孩子会称她为小姐姐。

白东风颇有耐心的揉揉小姑娘的头发,“那告诉哥哥那些叔叔往哪个方向走了?”

小女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向前方,“就是往那儿走了,一直往路尽头走。”

白东风眯眸拍拍她小小的肩膀,“嗯,哥哥知道了,谢谢你。”

小女孩不好意思的低头,抠了抠手指清脆的嗓音随着海风响起,“不用谢,哥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语毕拿着她的风筝越跑越远。

白东风痛苦的皱起眉,眸中一片黯淡。易州湾环道的尽头是个三岔路口,对方到底把人绑到哪里去了着实不好确定,他跟银狐交流了意见,也只能暂时先回东风会所。

*

刚进门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条件反射的接起来,里面有楚怡文的呼救声和易小楼虽隐忍却痛苦的呻-吟声。

浑身都在颤抖,他脚步瞬间被定住,眸色血红,“你对她做了什么,男人之间的争斗却拿女人来做筹码,真卑鄙。”

那人笑的阴阳怪气,“卑鄙?再卑鄙还能卑鄙的过你们白家吗?不过你放心,你的女人们都还好好的,我不过是叫手下的弟兄们拿鞭子蘸了盐水抽她们两下子而已,没想到这么不经打,都昏过去好几次了,啧啧,那缩成一团的小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男人把手机拿到楚怡文面前,鞭子狠狠落下,“小妞儿,叫一嗓子给你未婚夫听听。”

鞭子落下,抽在白皙的皮肤上,楚怡文痛的额头上都是汗,声音低哑而颤抖,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家延,你快来救我。”

白东风眯眸,虽然没回话呼吸却不稳了起来,那男人又到易小楼面前抬手更重的一鞭子落下去,“这儿还有你的心肝儿易小楼呢,要不要叫她也喊一嗓子给你听?”

“狗杂种,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白东风忍无可忍,听到那一鞭重重落下,仿佛落在他心口上一样疼。

“呦,白少也骂人了,生气是吗?我还得给你报告一件事儿,你的妞儿又晕了,啧啧,真是娇弱啊。看看这白女敕女敕的皮肤,打的都是伤,我都快心疼死了。”

白东风呼吸急促,恨不能此刻就透过电磁波把这男人用刀给绞成肉末。

男人的声音再度得意洋洋的响起,“兄弟们,给我泼盐水,醒了接着打,打到白少心软关掉江北油田为止。”

言毕啪的挂了电话。银狐和修罗把这些话清清楚楚的听在耳里,都愤怒的握紧拳头,双目猩红。

修罗砸掉手上捧着的茶杯就要出门,“我要把那帮龟儿子的手剁下来喂狗!”

银狐拦住了她,“你知道他们把人藏在哪里吗?”

修罗只得停下脚步,回身一个九十度的深深鞠躬,“少爷,对不起,这件事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中途打电话叫宋颖之回警局小楼就不会被他们绑走,你也不会像如今这么为难。”

银狐见白东风脸色沉重,忙上前帮修罗说话,“少爷,修罗叫宋颖之回去是刘局下达的指令,或许是那帮亡命之徒故布疑阵让刘局上当,又或许,刘局也是他们的人。”

白东风拧着眉把桌上的一大杯茶灌进月复中,抬头看修罗,“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问题,他们是蓄谋已久要绑走小楼,就算你不叫走宋颖之他们也有的是办法,这是突发事件,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连楚怡文也被绑了,要不要通知楚远山?”修罗接着问。

白东风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最后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才低声道,“先不要告诉楚家吧,这事由我们解决就够了。”

修罗和银狐点头称是,却都没有放过白东风眸中闪过的异色。

她们都知道她们的少爷娶楚怡文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而楚怡文被绑架这么大的事儿,他不让他们通知楚家,更没有丝毫即刻就要去解救她的意思。

心中不由的一寒,走在回程的路上银狐问修罗,“你觉得少爷是什么用意?”

她虽随在白东风左右,却并不及修罗对白东风的性子模的透彻。

修罗颓然靠在车窗上,闭眸道,“我认为少爷根本就不想救楚怡文,说简单明白点,就是他想让楚怡文死。”

银狐心中的想法被印证,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不知道小楼该怎么办,少爷要救小楼的话,就不可能不救楚怡文,可是如果救了楚怡文,就必须要娶她,这真叫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当天晚上的楚家大宅,楚远山仍旧雷打不动的用餐,女儿被绑架的事情他已经知道,这样的平静似乎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管家把晚报给他拿来时他翻看了几页,吃过晚餐之后靠在沙发里批阅文件,晚间新闻节目也一直开着。

直到新闻播完了,他按铃叫来了老管家,老管家躬身等着他吩咐,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沉声道,“给报社打个电话,说小姐被绑架了。”

老管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老爷您说什么?”这样的事情简直太不可置信了,小姐有自己的单身公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会回来几次,平常都没什么事儿,怎么今天老爷这么大反应。

“我说小姐被绑架了,叫你给报社发消息,给电视台,给易州一切新闻媒体,全部发消息。”楚远山说话时有些激动。

管家忙点头称是,转身时又问道,“要告诉白少吗?”

“不必了。”楚远山垂眸,摆了摆手。

老管家不解,“为什么?”

楚远山给自己倒茶,倒的很慢很慢,眉头深锁着,“白东风去过怡文被绑架的现场,恐怕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之所以不让外界知道,甚至连我都不说,只有一个解释。他根本不想救怡文,也不想让我们去救她。哎,作孽啊!”

自己的女儿他太了解,早就劝过她不要对白东风缠着不放,跟她说像白东风那种男人不会喜欢她。她偏不听,用尽了手段也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白少夫人的身份。

爱极成伤,她早就触及了白东风的底线,白东风自己不能动手杀她,可是如果旁人要杀她,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乐见其成。

这就是白家男人阴暗和可怕的一面,他楚远山活了这么多年,把楚氏经营到这个份上,别的或许没学会,看人心却看的透透的。

白东风不救楚怡文,所以不对外宣扬楚怡文被绑架的消息,可他是楚怡文的父亲,被绑架的是他最寄予厚望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出手,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如花的年纪被毁掉。

老管家听他这话忙打电话去了。

翌日易州铺天盖地都是楚氏三小姐被绑架的消息,甚至沿街叫卖的商贩都知道了,白东风手中捏着晨报,脸色并不好看。

银狐站在他身后,被冰冷的气息笼罩着,也不敢说话。

李嫂刚把早餐做好楚远山就来了,她对他打招呼他没半点反应,径直走进客厅与白东风面对面在沙发上坐下来。

“楚伯伯,您怎么来了?”白东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楚远山寒暄。

楚远山低眉从怀里拿出晨报放在桌上,“不知道这则新闻你看了没有?怡文被绑走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轻声发问,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白东风给他合理的回答。

白东风皱紧眉头,微微握拳,“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伯父竟然都知道了。本来不想跟您说的,这种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不该让您操心。”

楚远山冷笑,“你自己解决?怎么解决?不作为就是你的解决方法?还是你根本就想让我女儿死在那般匪徒的手里?”冷冷的质问声声声铿锵有力。

白东风眯眸,“伯父您想多了。我正在想救人的办法,这事急不来,对方的目的不是要钱,更不会傻到告诉我们他们的藏匿地点,所以我们还要见机行事。”

“见机行事?”楚远山挑眉,“见机行事就是找到适合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我女儿吗?我知道你心里对怡文有看法,不过事情都过去了,纵使怡文有不对她始终是一条人命,她被绑架也是因为你因为油田。她作为你的未婚妻,你若不救她,先是不仁,作为江北油田的合作伙伴,你弃她于不顾,是不义。所以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做。”

早晨还有些冷,大门没关,风吹进来凉飕飕的,白东风坐直身子,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楚伯伯是聪明人,您所想的我确实想过,但是经过一夜的思想挣扎我最终并没有要弃怡文的生死于不顾。如您所说,我确实对她的某些行为很生气,甚至是恨之入骨,但我并不想要她的命。”楚远山起身,眸中的担忧渐渐退去,“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救人的事情不能往后拖,拖的时间越久怡文就越危险,就算你不关心她,易小楼的死活你总是在意的。赶紧想办法救人吧。”

彼时宋颖之已经把整个易州市绕了一圈,自从从父亲口中得知小楼被绑架之后,他一分钟都没合眼,开着他的车跑到各种有可能藏匿的地点,可是都一无所获。

早晨第一缕阳光升起时他正好把车停在一处街区,下车时见只有一家早餐店开了门,路边有清扫马路的清洁工人,四周万籁俱寂,路灯光昏黄昏黄的,叫人心头揪的更加紧。

买了杯热豆浆,早餐店的老板娘笑着看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进来喝碗粥吧,外面天气这么冷,大早晨的就一杯豆浆哪里够?”

宋颖之苦涩的笑笑,“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做,谢谢大姐。”

女人点点头,目送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

一直找到日上三竿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从昨日到今晨,已经整整过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那么多的分分秒秒,他不知道在他用尽了所有力气去爱的女人身上会发生些什么,也不敢想。

唯一知道的是如果她有什么不测,他会自责而死的。

捧着便携杯装的豆浆,他飞快的上了车,继续漫无目的却心急如焚的向前开去,转弯处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过马路,大雾天气离得远他没看到,还好刹车及时才没有酿成惨剧。

只是手里的豆浆撒了一车,他还连一口都没喝。

想了许久还是压不住心内的愤怒,他调转车头往东风会所开去,车子停在白东风的私人别墅门前时他见楚远山的车刚好从小公路上开出去。

跳下车径直上前抬脚将半掩着的门踢开,彼时白东风正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只不过他还没动筷子。

宋颖之愤怒的上前,一抬手掀翻了他的桌子,李嫂精心做的早餐瞬间就撒了一地。

“白东风你还有心情吃饭,你知道小楼被绑到哪里了吗?你知道她现在正在承受着什么吗?我一想到她是因为你才被人绑走的,我就想杀了你,我想一刀把你劈成两半儿你知道吗!”

白东风嘲讽的勾起唇角,“如果不是你的工作至上,如果不是你把她一个人丢在易州海湾,她怎么可能被绑走?你现在倒是有力气来质问我了,不要以为你跑遍了易州的大街小巷去找她就是爱,也不要以为跑到我这里来大吼大叫就能解决问题,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宋颖之眸中跳起绯红的火焰,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我知道是因为我没保护好小楼她才会被人绑走,可是白东风你模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小楼是不是因为你才卷入这场纷争的,你休想把自己撇干净!”

白东风抬手掰开宋颖之的手指,猛地甩开他,“我从没想过要把自己撇干净也根本没办法撇干净,你以为小楼被绑走我心里好受是吗?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着急是吗?可是着急有什么用,你身为一个人民警察,要有临危不乱的基本素质。我现在去军区调人在城郊大面积暗查,先提醒你一下,不要带你那些三脚猫的手下去找人,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更不好收拾。如果不想小楼死就放聪明点儿,把你办案时的过人才智带上,别只会没头没脑像苍蝇一样乱撞。”

语毕转身安排银狐,“带上你玉狐堂的人去南郊搜索,交待北棠带开云堂的人搜索西郊,我到军区调人搜索东郊和北郊,随时保持联系。”

银狐凝重的点头,与白东风一起大步走出别墅,跳上各自的车踩住油门飞驰而去。

玉狐堂和开云堂虽属她和北棠麾下,却一直是白敬先直辖的,虽然私自调人将承受不可知的严重后果,但是她宁愿受罚也要先去找人。

白东风给柳素萍打了电话,叫她启动死神之翼的通信全程监控系统,边开车往前走边拨通了昨天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接了之后仍旧阴阳怪气,“白少沉不住气了?”

“江北油田我不做了,你放了我的人。”他声音平静,用商量的口吻与对方谈判,尽量拖延时间。

对方显然是这方面的老手,打了个响指道,“白东风,不就是想查到我的位置,从我手底下把人救出去吗?别白费心思了!再敢耍花样我现在杀了易小楼,先奸后杀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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