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豪门·军长夫人 198.人生中最重大的劫难~ (7000+)

作者 : 楚东来

白东风睡得很沉,一直都没有醒,烧也没退,易小楼守的累了,竟然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天气晴朗,太阳从未合严的窗缝透进来,丝丝缕缕落在白东风睫毛上,他觉察到那一点难得的温暖,慢慢的醒了过来。

她就那样倚着他的床头,憔悴的眼睛合在一起,苍白的唇也抿着,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双手冰冷冰冷的。

太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了,他忽然想起当年在江大时的情形,大三暑假前的那个周末,他有任务要去欧洲一趟,只能找各种理由先骗住她。

于是在那个风光迷离的夜晚,他亲吻着她的长发轻轻浅浅的问,“小楼,你跟人有过约定吗?妗”

她摇摇头,没什么约定,因为还没有到那样的年纪,也因为她是朋友中比较宅的,没事总待在家里,甚至不会从房间走出来。

他宠溺的笑着,轻轻揽住她单薄的身子,“那我们现在就做个约定,这个周末你不准从这所房子里走出去一步,我呢也不进来一步,等星期天晚上十一点我准时回来敲门,我们的暗号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那时的她似乎没料到一直冷漠寡言的白东风竟然还跟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撇撇嘴道,“谁怕谁啊,只要你忍得住,就不要进来好了。贫”

他在她额头上一吻,抱着她过了一整个下午,之后是仅仅两日的分开。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的安危那么无能为力,从来没有把她一个人抛下自己跑到国外去,就算老别墅外面藏着他的人对她全天候保护着,他还是不放心。

原定在欧洲两天才能结束的新动,他愣是提前半天完成了,那是个午后,他下了飞机就直奔两人的小窝,回到家时见她正抱着他的衣服,模样可怜的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熟了,眼睛下面有青青的暗影,想来他不在的那两日她睡的并不踏实。

她不会做饭,桌上都是他提前做好了给她放在保险箱里的菜,她放在微波炉里热热就吃,厨房里蒸了整整半锅的米饭,全都半熟不熟硬的要命。

她有胃病,如果吃了那种饭,不胃痛才怪。

他低眉看她,见她睡在光影里,夕阳将她的脸蛋照的纯真无害,也染上点点红晕,他心疼她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便躬身将她抱起来,动作轻微的像是怀抱着世上最宝贵的艺术品。

然而她终究还是醒了,连头都没有抬,只需要闻味道就知道是他,她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腰,贪婪的吮-吸着他怀里的清香,“不是说晚上十一点回来的吗?怎么提前了?”

“嗯。”他简短的回复,没有说理由。

她开心起来,仰起小脸儿笑开了花,“那这个游戏你输了哦!”得意洋洋的看着他,瞳孔里都是笑意。

他只得点点头,无奈且宠溺的承认,“是的,你赢了。”

因为太过担心,所以尽了一切努力让自己回来的早一些,他们之间不存在输赢,如果存在,那他希望赢的那一方永远是她。

有风吹进来,撩动窗帘,他这才从多年前的思绪中回身,抬手抚了抚在他床头睡的很沉的女人。

她的脸也很凉,下意识的从床上起身,他轻手轻脚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叶青青敲门时是他开的,单纯的女孩显然有些诧异,抬眉往屋里看见小楼躺在床上熟睡,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他知道她误会了,便开口解释,“她守了我一整夜,睡着了。”

叶青青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嗯,你昨天晚上发烧,我哥叫我给你送药过来。”她将手里捧着的托盘递给白东风,礼貌的对他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白东风盯住托盘上的药,眯眸靠在房内的单人沙发上,此时他觉得叶承颢爱小楼是胜过他的,他胜在气量。

如果是他,绝对不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任何一个男人,他拼了命也会去争取。

易小楼醒来时是当天中午,白东风在房间里陪着她,同在房里的还有一碗热热的粥,见她醒来他端起粥坐到床边来,那小勺子舀了碗里的粥吹到不烫凑到她唇边叫她吃。

那般认真的模样,若非深爱又是什么?

易小楼双眉微皱,垂下眸去不看他,冷声道,“我不吃。”

他丝毫不退却,勺子还放在她嘴边,“吃了带你去找儿子。”

她一惊,与他对视,忙道。“现在就去。”说着就要掀自己的被子。

白东风将勺子放回到碗里,轻轻拉住她的手,将被子盖回去,“不吃不去。”他坚定不移,态度不容改变和拂逆。

她怒了,甩开他的手,“你凭什么管我?”

是,凭什么管她,还在江大念书时,偶尔闹别扭,她总会使小性子,他不允许她做什么事,她总会愤怒的回头,让自己身上那些尖利的刺全部朝向他,残忍的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

那时候他总会回答,因为你是我要用一生去爱的人。

而今这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以什么立场说了,他垂下眸,想了一会儿,沉声道,“不凭什么,你身体很差,不吃点东西出去分分钟就倒下了,更别提找孩子的事儿。”

她双眉一敛,承认他说的是事实,抿抿唇靠在床头,对他伸出手,“我自己可以吃。”

他摇头,拉过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你手上到处都是伤,如果这碗粥打翻了,今晚就不用出门了,没有人给你做第二碗。”

她不再挣扎,终于听话的张开嘴,喝下他喂给她的温热的液体、没有人给她做第二碗,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这碗粥是他亲手做的?

左右只不过是一碗粥而已,她却忽然觉得很感动,心潮翻涌时连同眼泪一起吞了下去。

等她吃完了,他就在她房间一直收拾东西,半点儿没有带她去找孩子的意思。

她有些急了,撑住还有些虚软的双腿从床上下来,“事实上,找子谦的事情有我、承颢哥和唐逸就够了,如果你不想去,大可以不去。”白东风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下,“只有我跟你。”没有别人,他也不会让别人去寻找。

因为没有孩子,他带她去哪里?去琉璃湾公墓告诉她他们的儿子就埋在那里吗?他做不到。

如果一直让叶承颢和唐逸找下去,难保此事终有一天走漏风声,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易小楼绕过大床到他面前盯着他打包好的她的衣物。

“据……可靠消息,这两日有人见过神似子谦的孩子被人抱走,上了前往易州的高铁,你只有跟我回易州,才有可能找到子谦。”

她怒了,扯过行李箱猛地拉到自己身后,“白东风你欺人太甚!”

他抬眉与她四目相对,见她双眼中的怒气那么明显,还有时隐时现的嘲讽和愤然,他只是低眉,用仍旧冰冷漠然的口吻道,“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信了。”

他说这话时神情那么笃定,笃定到她不得不听他的,就算这是个陷阱,也必须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因为她是那么的挚爱着她的孩子。

随白东风一起下楼时叶承颢、叶青青和唐逸都在,他们也简单收拾了东西,一副要打道回府的模样。

易小楼惊讶的上前,“承颢哥?”

叶承颢抿唇而笑,“也许回去是最好的决定,只有白氏有能力从人海茫茫中找到孩子,海防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真的也有些怀念易州的味道。”

海防的事务早就不需要他处理,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不过是她在这儿,如果连她都走了,他留下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她。

白东风的专机早已来接,他客套的邀请叶承颢兄妹和唐逸一同回去,三人微笑着婉拒,让他与易小楼同行。

这么些天来,她身体这么差,他们想了很多方法,可她还是吃了就吐,只有他一来就治好了她的胃病,他曾经用整个少年时期来爱她,来了解并呵护她,对于她的习惯他了解的比他们多的太多太多。

叶青青看着白东风和易小楼相携走上飞机的身影,她早就有这样的觉悟,就算她的哥哥再爱小楼,她也不会为此与她之间产生隔膜,爱与不爱全在自己一念之间,如果小楼就是只爱白东风,她也仍旧是她此生最好最好的姐妹。

只是有些为哥哥悲伤,叱咤风云的叶氏大少,万千少女的白马王子,为什么偏偏在小楼这里栽了跟头呢。

她瞅了他落寞的身影一眼,笑着挽起他的胳膊,脸贴在他手臂上,亲昵的道,“哥,我们回家啦!”

叶承颢也回她一笑,长叹一声与唐逸微微一个对视,而后将目光转向自己妹妹,“好,咱们回家。”

*

易州,晚饭时间白东风的私人飞机在东风会所高尔夫球场稳稳降落,司机忠叔早在绕球场而过的大理石路面上等候。

易小楼从飞机上下来,忽而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仍然记得他在球场上羞辱她的那一次,那才是多久以前的事?为什么如今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她敛眉,随白东风的步子上了忠叔的车,车子转了两个弯之后直直开往东风会所的打别墅门口。

那棵香树历经风雨,却仍旧傲然挺立,给身下的黑色跑车一片绿荫,易小楼下车时被阳光刺的眼睛生疼。

离开这个地方太久了,久的就连这里的空气她都不再适应,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才算是合适,以至于连抬起的步子都那么局促。

云佳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她回来飞跑上前来抱住她,眼泪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该死的易小楼,你这段时间是跑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她想让云佳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可是似乎连笑都没有力气了,仍然强撑着,她抬手抚着她的长发,第一次像个姐姐一样安慰她,“好了云佳不哭。”

云佳往日里大姐大的气势俨然全无,只顾抱着她哭的肩膀都在颤抖,最后还是白东风劝住了她,“好了快别哭了,你看小楼现在这么瘦,你再哭眼泪都能把她冲走。”

云佳破涕为笑,拉着小楼往别墅里走,一边走一边询问她最近的状况,显然还不知道她生孩子还有孩子被人偷走的事情。

进门时见魏念卿在客厅等着,桌上摆着她喜欢的菜色,那个优雅到极致的女人像在岁月深处清闲的喝了一杯茶,对她浅浅笑着,起身迎上来握住她的手,“孩子,你回来了。”

像是一个爱极了女儿的妈妈最简单也最宠溺的问候,她眸中的泪有些绷不住,终究还是强忍了回去,僵硬的点点头,“回来了。”

其实,作为白敬先和易妙锦的私生女,她看到魏念卿时是很不知所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气质若兰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豁达和不争。

魏念卿似乎看出她的局促,略微望了她身后的白东风一眼,温柔的笑着道,“好孩子,回来就好,可把伯母担心死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准没个声响儿就走了,就留在伯母身边,像云佳一样,伯母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以后你和云佳就都是我的女儿。”

魏念卿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怎么会听不懂,她认她这个女儿,但是不认她这个儿媳妇儿,她与白东风是血脉至亲,白家在易州又声势浩大,魏家又是为官的,易家也是易州数得上的上流。

她与白东风若是结合,必定成为易州的第一新闻,天大笑话。

其实她不说她也知道,况且现在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孩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终身。

她点点头,与魏念卿相互拥抱,“我知道伯母的良苦用心,也知道伯母视我如己出,我愿意和云佳一起孝顺您,把您当成亲生母亲一样的侍奉。”

这话不仅仅是让魏念卿安心的,更重要是说给白东风听的,她如此说不过是想断了他的念头,就算他们有了子谦又如何,他们还是无法改变的血脉至亲,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孩子,就当只是个美丽的意外吧,而由这场美丽的意外而带来的所有后果,就让她一力承担。

几人正在说话白子烨从花园里跑了出来,拉着云佳的手怯怯的望着小楼,陆云佳把他抱起来,亲吻他圆鼓鼓的脸蛋儿,“宝贝儿,这是小楼阿姨,你之前还见过她呢,一直很喜欢她的怀抱还记得吗?”

见到孩子,尤其是与白东风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易小楼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子谦,她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努力的朝白子烨伸出手,“子烨乖,让阿姨抱一下。”

没想到白子烨竟然朝她伸出了手,她像抢夺什么东西似的,猛地把孩子抱到怀里,把他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肩头,脸颊不停的蹭着他圆圆的脸蛋儿,“孩子,我的孩子……”

她轻声呢喃着,泪水便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魏念卿见情势不对,叫李嫂过来把孩子抱走,李嫂来抱孩子时易小楼还恋恋不舍的一直盯着孩子,直到孩子圆嘟嘟的脸蛋儿消失在花园门口,她这才不死心的回过头来,神情恍惚。

魏念卿也没问什么,更加不知道该如何问,只是吃过晚饭后把白东风叫到露台上来,双眉紧锁,瞳中满是心事,“家延,我看小楼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说这话不是没有根据的,李嫂抱走子烨时她眼中的泪水在打转,她看的一清二楚,那种伤痛只有痛失孩子的母亲才会有。

白东风抿着唇,不说话,极目望着东风会所里渐渐升腾起的夜色。

魏念卿上前来拉住他的手,“孩子,跟妈妈说实话,小楼她到底怎么了?”

他想了半晌,终究是摇了摇头,“妈您别担心,小楼没事,只是最近受了些刺激,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魏念卿知道他在说谎,她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只是此刻她不忍心揭穿他,因为从他瞳孔深处她看到了比小楼眼中更加浓重的痛苦和绝望。

意识到了些什么,她拍拍他的肩膀,转身从露台上离开,让他一人静静的站着。

回易州后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白东风在客房,易小楼在卧室,当然,以防意外,魏念卿让云佳留下来陪着小楼。

翌日清晨,用过早餐之后小楼皱起眉,起身到后花园去靠着藤架静静站着,一张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目光空洞的望着东风会所内高远而飘渺的空间。

白东风见状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她条件反射的躲开,警惕的望着他,“干什么?”

白东风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失望,“天冷,你加件衣服再出来。”

她摇摇头,“我跟你回来不是听你跟我说天冷要加衣的,我要我的孩子,我要子谦,如果你根本没有诚意陪我去找他,那请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我自己去找,好吗?”

白东风语结,半晌才轻叹一声,“别,小楼你别这样,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又是三天,无论如何?那是不是说明她的孩子也有可能会遇害?

她眯起眼睛,满目苍凉,冷漠的开口,“三天听起来很短,可是对于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你知道有多漫长吗?”

漫长到足可以让她万念俱灰,从孩子失踪的那天下午,到他许诺她的三天以后,这些时间里可以发生的事情那么多,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着思想上最痛苦的折磨,他到底能感觉得到吗?

白东风握住她的手,将她心内的绝望都看在眼底,他何尝不痛,亲手火化亲手埋葬,她就真的以为他是铜墙铁壁吗?

他也是个人,是活生生的人,他也会撕心裂肺一般的难受,可是他不能说,他只能固执的守着这个秘密,能撑过去一天是一天。

他很累,在这条路上,他早就厌倦了那些所谓的纷纷扰扰,厌倦了一切的猜忌和中伤。

白子烨在别墅里四处跑着玩儿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唱片机,然后那首歌就潮水一般撞进他们的耳膜。

带我远走高飞/不去理会/这一个蜚短流长的世界布满虚伪/是你让我选择长醉/繁星守候月不能睡/只因为爱上了夜的黑

带我远走高飞/一起去追/有一个叫作幸福的世界没有泪水/我已经感觉到疲累/只想在你怀抱入睡/不在乎别人眼中是非

时光似乎嗖的回到他发疯一般四处找她,终于在燕江岛找到被病毒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她那个下午。

也是这首歌,唱尽了他们一路走来的心酸。

在那天下午的游艇上,她靠在他胸口,以为他们的幸福会以那天为开始,直到他们老去、死去。

然而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给她最最致命的一击。

连贯性很强的音乐声不停跃进她耳膜中,她心中的痛挤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其实一直以来她并不喜欢声音哀婉的男歌手对那首歌的诠释,只是这两次听,每次都会痛的更深一些。

许是那些歌词,许是某个唱腔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吧,她微微抬眸,见白东风眸中像是蒙上了燕江岛的大雾,水汽肆无忌惮的到处弥漫,如果不是他转过脸去的动作很快,她觉得她一定能看到他的泪。

他轻轻嗓子,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惶怕泄露自己的心事似的,“我现在就出去加派人手,你好好休息。”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已然转身走了,消失的那么快,她甚至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的背影孤寂而沉痛,像是经历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一场劫难。

白东风走后云佳接到一个电话,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交待李嫂看好子烨,与小楼告了别就出门了。

小楼在花园里远远看着李嫂教中文发音极不准确的白子烨说普通话,看得久了心里便更不是滋味,猛然起身推开花园门进了客厅。李嫂也抱起白子烨向她走来,这次小姐回来她总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

“小姐,您要去哪儿?”出于关心,她问了一句。

易小楼低眉,声音前所未有的清冷,“怎么?军长大人这是要监禁我?我连出门的权力也没有了?”

李嫂往后退了半步,“小姐身体弱,少爷是担心小姐您一个人出去有什么意外。”

向来温顺可人的易小楼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呛了,她也不敢对说什么,只能任由她一人从大门走了出去。

同样守在大香树底下的忠叔也被她泼了一身的冷水,不敢跟着,只能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东风会所入口处。

出了东风会所后,易小楼漫无目的在马路边缘走着,她熟悉这里的一切,可是子谦不在这里就不再是家,每每看到路过的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她总要流着眼泪跟在别人身后努力的看,看那怀里抱着的会不会是她的子谦。

直到追着一个怀抱孩子的女人横过马路被一辆红色跑车撞倒时,她终于崩溃的瘫倒在地上无声的流泪。

车里走出来的女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楚怡文,她颇为紧张的上前,见倒在地上的人是易小楼时没好气的拉她起来,“易小楼,给你儿子哭丧别在大马路上哭,你纯心找我的晦气是吧!”

哭丧?她胡说,她的子谦才没死呢,她惊恐的抬起脸,定定望着楚怡文,不可置信的启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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