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每晚韩奕恒都会点袁芯儿的昏睡穴,可是袁芯儿却日益憔悴,脸上似乎毫无血色。
这天袁芯儿看着凝月阁院中的花草出神,她在等,等那个人亲自来找她。
中午,月容在凝月阁外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
袁芯儿望了望门外,对身后的小蛮说:“去请齐王妃进来。”
“是。”小蛮来到门外看着神色慌张的月容,恭敬的说:“齐王妃,我们王妃请您进去。”
“哦。”月容恍恍惚惚的跟在小蛮身后。
远远的看着躺在美人椅上的袁芯儿,阳光柔和的洒在她几近苍白的面容上,墨发柔柔的倾泻在一边,看起来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似乎用手一碰便会消失。
“怎么了,过来?”袁芯儿微笑着对她伸出手。
月容上前紧紧握住她苍白的手,眼泪似泛滥的洪水满溢而出:“芯儿姐姐。”
“妹妹很爱亦枫吗?”袁芯儿柔柔的看着她。
“嗯。”月容哽咽的点着头。
“可是在我看来,你在伤害他。”
月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袁芯儿,或许以前自己还不清楚,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已经很清楚,自己是爱齐王的。
“所谓爱屋及乌,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而不是去伤害他爱的人。”袁芯儿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叹:“你母妃去的早,或许你哥哥没有教过你这些,所以我不怪你。”
“姐姐已经知道了吗?”月容更加内疚。
“虽然在齐王府呆的日子不多,但真正恨到想要害我的没有几人,何况我已经是云王妃,那日能知道我去齐王府吃晚餐的也没有几个人;后来清风说这种毒跟太后给我下的毒是差不多的,我便确定了是你,因为那段时间齐王府进过皇宫的似乎只有你,而你有对我下毒的动机。”
月容再次睁大了眼睛,太后已经给姐姐下过一次毒了吗?那为何还要借自己的手再下一次?而且姐姐现在这么憔悴应该都是自己害的吧。
“姐姐……”
“妹妹需要好好想想,自己是真的爱亦枫吗?如若真的爱就不要再用这样的方法,那样只会让亦枫离你越来越远,而且这次的事我也没打算告诉亦枫,好好想想吧。”袁芯儿费力的说完这番话,对身后的小蛮说:“派人送齐王妃回府,我有些累了。”
“姐姐,对不起……”月容羞愧的低下了头。
袁芯儿在小蛮的搀扶下,虚弱的站在一边,这个丫头单纯,容易被人蛊惑,有些事情或许不跟她明说她是不会懂的吧。
重新在美人椅上坐下,拉过月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语重心长的道:“你知道当初的错抬花轿,是太后设计的想要使云王跟齐王兄弟反目吗?”
月容抬头望着袁芯儿如秋水剪过的瞳,澄澈无比,她是真的没有怪自己,也没有恨自己。
“月容,用心想想,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女人,是多可怕的一个人。”说完这句袁芯儿才在小蛮的搀扶下回房休息。
月容傻傻的坐在那里,脑中一直回响这袁芯儿那句‘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女人,是多可怕的一个人’
可自己却相信了这样一个女人的话,害的芯儿姐姐现在如此……
难怪齐王会不爱自己,难怪他们都爱芯儿姐姐,她是不同的。
看着来送自己的小蛮,月容犹豫了片刻,才询问出声:“姐姐中的毒致命吗?”
小蛮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自己下的毒还好意思来问:“暂时虽不致死,却夜夜都会毒发,一个月后若是太后不给解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