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派去紫月国的人还没有任何回音传来,也不知道一路是否顺利。
宫中太后那也没有太大的动静,安静的叫人觉得诡异。
“主子,先前你叫查的那些人似乎都已经不再人世了。”灵心仰头看着坐在树枝上的袁芯儿,最近两日的主子似乎爱极了那个位置,几乎一整天都呆在上面。
“是吗?那就只能等小墨子他们回来了。”袁芯儿瞭望着远处的天空,人生似乎就跟那天边的浮云一样,变幻无常。
小蛮端着燕窝走进来,放到石桌上,袁芯儿从树枝上翻飞下地泸。
扯掉缠绕在手指头上的布条,从灵心手中接过小刀子,在伤口上轻轻的割了一下,挤下几滴血后,再次将手指缠绕起来。
灵心疑惑的问:“为何主子每次都割同一个位置?”
“那样,才可以记住这种疼痛,或许他的痛比我要多千百倍。”袁芯儿坐下慢慢吃着燕窝,小蛮端着那晚加血的燕窝走了出去喵。
总觉得这两日的王妃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而且还执意每日给王爷的燕窝中都要加入她的血,还不许人告诉王爷,不知道王妃是不是已经知道王爷的事情了?
书房外,燕鹰看着小蛮端来燕窝,就迎了上去:“王妃最近每日都让你送燕窝过来,可有说些什么?”
“没有,王妃近日总爱待在树枝上,一待就是一整天。”小蛮随着燕鹰一起走进了书房,王爷今日脸色似乎也很不好。
韩奕恒眸色微沉,以前的芯儿遇到无法释怀的事情或者无法解决的事情时就爱整日待在树上。
“这里面有加什么吗?”韩奕恒端起燕窝,仔细的看着,这二日毒发的时间都缩短成一个时辰了,另一个时辰几乎都在昏睡中,身体也无其他不适的地方。
“没有,跟王妃的是一锅炖出来的。”小蛮垂下眼睑,生怕他看出自己在说谎。
慈宁宫,宁秀婉一脸怒气的站在地下室。
杜鹃无声的站在她身后。
那日有人来慈宁宫行刺就觉得很奇怪,只是一味的认为没人会知道这个地下室的所在,就没有来查看此处,今日来给那贱人送定期的解药才发现人已被人救走。
“杜鹃,派人去查云王最近几日都在做些什么。”宁秀婉握紧粉拳,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这世上知道自己秘密的就只有那个贱人了,而知道那个贱人还活着的就只有云王一人,即使救出去了,过不了多久也会死的吧。
“是。”
宁秀婉看着杜鹃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照日子来算,云王已经该到了无法正常行走的地步了,难道说是自己低估了清风那老头的能力?
也不尽然,上次那个老太婆他就没有救活。
次日,杜鹃从外回来,对宁秀婉说:“云王近日每日下午都有毒发,许久未曾出府了,云王妃这几日也每天都呆在忆樱居,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府中没有看到清风跟风无恒二人的身影。”
“去查查那个丫头的底细,若是那日她进宫的时候那个贱人就被救走了,说不定是那个丫头一手策划的,云王若是想从我手里救出那个贱人,想必早就动手了吧,也不必等到今时今日。”宁秀婉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想起来那日那个丫头来之后不久,皇儿就过来了,而后还一起去了御花园。
“已经命人查过了,没有查出她详细的身份,只知道其从型住在幽灵山,是无忧门门主收留的孤女。”
宁秀婉一惊,无忧门吗?那个据说可以轻易毁掉一个国家的门派。
“下去吧,之前抓的那些人,都杀了吧,若还有人来送死,直接杀了。”宁秀婉目露凶光,目前来说,当年的事绝对不能被人翻出来。
“是。”杜鹃领命下去。
十日后,公子墨一行人平安的返回了云王府。
“她的身子怎么样了?”袁芯儿看着面黄肌瘦的妇人,相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了。
“还未完全好,不过她本人要求一定要回来。”公子墨甚为无奈的说着,本来月皇是说再多留几日才能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的。
袁芯儿打量了她片刻,总觉得她的那双眼睛特别的熟悉。
“你就是救我出来的云王妃吗?”妇人平静的看着袁芯儿,眼中满是沧桑。
“是,你身子还未好全,来这坐吧。”袁芯儿将她迎到上面的位置跟自己并排坐着,而后转头对小蛮说:“这里的事你们没有跟王爷说起吧?”
“没有。”小蛮一脸茫然的看向她,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问。
袁芯儿松了口气:“那就好,暂时不要告诉他,他最近身体不好,你带他们退出院外,暂时不要进来。”
话音刚落,旁边的妇人就激动的说:“云王他怎么了?”
“你认识云王吗?”袁芯儿看着小蛮等人走了出去后,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个妇人。
“嗯。”妇人垂首局促的看着地面。
“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
妇人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众人,眼中有着浓浓的惧意。
袁芯儿起身走都爱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在这屋里的都是我的人,我不会伤害你,如果要伤害你也不会特意将你从那里面救出来,我是云王的妻子,我只是想要保护他。”
妇人看着面前清丽月兑俗,姿容绝代的女子,她说的很诚恳,叫人从心底想要去相信她。
只是被关了太多年,被折磨了太多年,已经无法轻易去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袁芯儿转头用平静的眸光一一扫过屋内的公子墨、灵心、清风、风无恒,最近再落在面前的妇人身上:“云王他或许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不能请你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众人一惊,惊诧的看向她,她是从何处得知的?难道是云王告诉她了吗?
妇人的手在听完袁芯儿的话后明显的一抖,惊疑的望向袁芯儿,颤抖着唇半天没用说出一句话。
袁芯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头对上众人疑惑的视线,平静的说:“不是他告诉我的,是太后告诉我的,而后我自己偷偷去证实过了。”“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清风垂下眼睑,一脸愧色。
“嗯,云王也说过不想现在告诉你,他希望你能开心的度过一段时间,而且你刚刚怀孕,我们都怕你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公子墨看向手中的茶杯,里面倒映这自己此刻慌乱的神情。
“我没有怪你们,只是生气,为何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一个人不知道,明明我才该是最了解他的那一个人。”袁芯儿落座,捧起桌上的热茶,面色沉静。
妇人见她要喝茶,突然站起身来,夺过她的茶碗,紧张的说:“怀孕了还是不要喝茶为好。”
袁芯儿对她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没关系,这是花茶。”
“是吗?”妇人核实后,将茶碗还给了她,突然开口说道:“我是当年的彦妃。”
袁芯儿手微微一抖,茶杯掉落到桌面,洒了一桌的水:“你是齐王的母妃?”
“是的,当年那场大火我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谁知醒来后就在那个地下室,一关就是二十年。”一起那些不见天日的时光,彦妃禁不住的全身开始颤抖。
“刚刚看你很关心云王的身体,云王是太后的孩子,你应该恨他才对。”公子墨看着她,许是被折磨了太多年,头发都已花白,完全看不出像个妃子。
“不,云王不是皇后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心酸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彦妃此刻卡起来情绪很是激动。
公子墨不语,满眼疑惑的问:“他怎么会是你的孩子?”
“以前我也是不知道,在他小的时候,经常会来找枫儿一起玩,每次见到他就觉得格外的亲切,被关到那个地下室后,皇后亲口告诉我的,说在她身边的云王是我的孩子。”
“你怎么可能连自己生的是一个还是二个都不清楚?”清风抬起头,蹙眉看着彦妃。
“那日的事情已经记不很清楚了,只记得从稳婆来之后自己就昏昏沉沉的,次日醒来就看到枫儿躺早自己身侧,后来又听宫女说,皇后也跟自己同时生产,皇上高兴就同时破格封了两位皇子为齐王云王。”彦妃回忆着25年前的事,眉心紧紧皱成一团。
袁芯儿突然间觉得心底的谜团全部都解开了,淡定的说:“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为何当日为你们接生的所有人都已不在人世了,也不对,还有些事没有理清。”
“何时?”公子墨挑眉看向紧蹙眉头的袁芯儿。
“前几日去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你薛家的灭门案也是在彦妃出事的那一年。”灵心冷冷的道出了袁芯儿此刻心中怀疑的东西。
“我们薛家跟皇宫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公子墨回忆着儿时的一些事情,父亲一直以来都不爱跟官场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