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楼,萧涟无所事事的呆在自己的房中。
虽然说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来,但是这几日也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无聊的坐在桌前,对着隔壁房间嚷嚷:“很无聊啊,过来陪我喝酒。”
隔壁屋的子午,听闻后,微微一愣,有多少年没有一起喝酒了,上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来着?
看着磨磨唧唧挪进来的子午,萧涟气恼的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叫你别来吗?惚”
子午进的屋内,瞟了他一眼,而后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在他对面坐下。
“你在别扭个什么劲儿?”见他进屋后神色躲躲闪闪都没有直视过自己,萧涟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嘛……内个……今天你穿的好少。”子午的脸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温。
萧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喃喃道:“没什么不妥的吧,也只不过就是花了点,薄了点。”
子午红着脸看向他,浅粉色的薄沙衣披在他的身上,使得他匀称的身材若隐若现,也衬得他的肤色越加的粉女敕白皙,那样的肌肤模上去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呢?
意识到自己的走神,子午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却不小心呛得直咳嗽。
萧涟含笑看着他此刻狼狈的模样,有些事自己明明已经准备放弃了,有些感情明明已经一辈子都不想再去碰触,可是这个人就在眼前……
“那个……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有件事想要问你。”子午红着脸,起身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一直很难问出口呢?
“你问?”萧涟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说这个木头疙瘩开窍了?一丝惊喜在心间蔓延开来。
“就是……我以前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这十年来都不怎么理我。”子午鼓足勇气问出了萦绕在自己心头十来年的疑惑,因为那不仅仅是不理自己,甚至到了仇视的地步吧,总之有自己的地方就看不到涟的身影,有的是很即使碰面,他也会立马走掉。
心中刚刚才冒出的一点喜悦的小火苗瞬间被他浇灭,萧涟神色瞬间变得阴郁,幽怨的瞪着他。
“果然是我不经意间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对不对?你告诉我,我才能好好的跟你道歉,不然我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己错做了什么、”对上萧涟幽怨的双眸,子午也是越发的内疚,能让涟那么生气的,一定不是小事,可是自己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萧涟无力的扶额轻叹,木头疙瘩就是木头疙瘩,这一辈子估计没有开窍的可能的,由幽怨转变成满腔怒火,朝着子午大吼:“你给我滚出影月楼。”
“可是我不放心你。”子午一脸无辜,他究竟为何如此生气?
“我武功似乎在你之上,用得着你来保护吗?快滚,再不滚的话我就滚了。”
“好,那我走了,你万事小心啊。”子午犹犹豫豫的离开。
在他身后,萧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黯然神伤,死木头,明明就是你搅乱了我平静的心湖,现如今却独留我一人神伤。
或许错不在他,错的是自己,竟将他儿时的一句戏言当真。
清风将自己近日研制出来的新药给韩奕恒服用。
只是似乎没有太大的起色,气色也是越来越差。
“宫中有什么消息传来吗?”韩奕恒一脸担忧的问灵心,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丝毫没有芯儿的消息。
“没有,宫中的人只说皇上这几日都在御书房哪也没有去。”灵心一脸沉重,经过这几日的反复思考,就算自己带人攻进去,也不知道主子究竟被关在何处。
转头对上一脸落寞走进来的子午,挑眉问:“你怎么回来了?”
“惚……”子午有些挫败的靠在门边,有气无力的回:“被赶出来了。”
“哦,不过是他的话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的。”灵心漠然的收回视线。
“是。”虽然知道涟武功很好,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在那种地方,可能会被客人动手动脚的,心里就开始不舒服,坐立不安。
“王爷,身子可有不适?”因为是刚研制出来的药,药效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说不定会有什么副作用,清风很是担忧。
韩奕恒云淡风轻的回眸,平静的说:“似乎有些困。”
清风立刻上前为他把脉,眉心却也拧的越来越紧,虽然是用她的血做的药引,果然没有直接服用她的血有效果吗?
还是自己加错了别的药在一起,看来还得改改药方才行。
“灵心姑娘,梦长老到了。”来人话音刚落,梦依然跟梦铱星便走了进来。
“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子午给他们准备房间休息。”灵心迎了出来,看着一旁无精打采的子午,给他找点事情做做,他就不会想七想八了吧。
“不用了,门主的事有何进展。”梦铱星面色憔悴,自从得到消息说门主出事,自己就无法静下心来休息。
灵心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进展,虽然知道主子是在皇上手中,却查不出究竟被关在何处,也无法贸贸然的行动。”
梦依然红着脸瞧了眼坐在一边的公子墨,多日不见,再见面他却连瞧都不瞧自己一眼,想必是很担心门主吧,转眸看向毫无生气的子午,淡淡的问:“子午哥,听说涟也来这里了,他人呢?”
“萧长老被我派去影月楼探听消息去了,因为等你们来要些时日,现在既然你来了,我就叫他回来,你有带人来吧。”灵心有些无奈,若是不叫回萧涟,想必子午是不会安心的。
“嗯,带了,进城的时候就叫她们去其他青楼了,因为你信中说影月楼已经安排了人,涟的话无需担心,他没问题的。”梦依然眼冒金星,想起涟那风华绝代的外貌,若是去凤鸣院一定可以赚不少银子。
“不是我担心,是某个人魂不守舍的。”灵心淡淡的扫了一眼子午。
子午有些窘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红着脸看向地面。
梦依然见他如此反应,在一旁乐不可支,“木头哥哥,你在担心什么,说来给妹妹听听。”“不许叫我木头哥哥。”子午抬起头恼怒的瞪着她。
“本来就是一木头,是不是又在涟那碰钉子了?你跟他说什么了?”似乎每次子午哥如此都是因为涟,虽然她这个旁观者是很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是现在这个年代能接受那事的毕竟在少数,也难怪涟会一直都那么难过。
“也没说什么呀,就是问他为什么十年来一直都不理我,还老是躲着我。”子午小小声的嘟囔着。
梦依然满眼无奈,可怜的涟啊,突然眸中闪过一缕皎洁的光,勾唇笑道:“子午哥,你有没有觉得涟这两年长的是越来越美了?”
眼中浮现萧涟那张绝美的小脸,子午红着脸点了点头,自己也觉得最近的涟看起来似乎越来越美艳得不可方物。
“你说,若是将他放进我的凤鸣院,一定能赚不少银子的说。”梦依然眼冒桃心,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票。
子午抬起头,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向梦依然,咬牙切齿的说:“你敢。”
睑了睑眉,梦依然认真的看进子午的双眼中,轻声的问:“子午哥,在你心里,涟是你的什么人?”
面色一僵,面对她突然如此认真的问话,自己一时竟答不上来,踌躇了片刻才道:“对于我来说涟是好朋友,是好兄弟,是谁都无法替代的重要的人。”
“一般来说,谁都无法替代的那一个人只能是与自己携手一生的伴侣,怎么会跟好朋友好兄弟是同一人?”梦依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如果他迟钝的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那就由自己来挑明吧。
“为什么不能?我只想要跟涟共度一生呀。”话一出口,子午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涟没有回答你问的问题对不对?要我帮他回答吗?”
“你知道原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子午有些气恼,自己为这个问题整整苦恼了十年呀。
梦依然尴尬的笑了笑,“总认为涟或许不希望由别人的口中告诉你原因,或许他一直都在等你自己发现,可是事到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你就完完全全是一块木头,不跟你说开了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自己想通吧?”
“我哪有那么笨,问题是我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
“五岁那年,我们在一起玩,你曾经跟涟说过一句话……”
梦依然正欲说下去,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依然,不要说多余的话。”萧涟松开手,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赶来了。
“为什么啊,涟,这个人,你不跟他说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梦依然一脸无辜,好不容易自己打算告诉他的说。
“没关系,这样就好了,谢谢你为我担心。”萧涟微笑着伸手模上梦依然的头,因为属下来报说梦长老来了,自己才立马赶了过来,最了解自己心情的就是依然,果然如自己所想,若是再晚来些时间,就被她全部说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