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凉勉强稳住重心,看着对面的模特朝自己走来,她努力保持笑容,笑得脸几乎要僵掉。
谁知走着走着陆心凉脚踝突然崴了一下,朝迎面而来的模特撞了过去。
台下已经有人发出惊呼声,似乎料定陆心凉一定会和对面的模特撞个满怀,其实摔倒、冲撞这种失误在秀场上并不少见,但是像陆心凉这般上场前找不到首饰,走秀时又会和其他模特冲撞,如此频繁的失误,倒是少见得很。
就在陆心凉要撞上对面的模特那一刹,那人伸手扶了她一把,陆心凉接着她的力量稳住身体,接着放慢步调,缓缓前行。
一路有惊无险地走来,陆心凉转身,即将下台的那一刻,陆心凉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解月兑了。
台下的慕远歌看着台上那个纤瘦的身影,直觉她还会出状况。
果不其然——陆心凉下台的那一刻,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摔倒。
不知道鼻子是不是纯天然的,不然可能要再一次塑性,慕远歌想着那个冒失的丫头,不自觉地笑了。
一场秀对陆心凉来说,简直就是煎熬,现在好不容易活着归来,陆心凉欣喜不已。
“现在去哪里?不如我们先去尖沙咀shopping,然后晚上去看维多利亚港好不好?过两天要去台湾走秀,难得今天有时间。”
“也好,那我们就先去尖沙咀,shopping、吃饭,然后去看夜景。”
“好啊好啊,我也一起!”
旁边几个熟识的模特讨论地热火朝天。
“陆心凉,你呢?”潘娆转过头来,扬着下巴问陆心凉,姿态是不变的高傲。
“我去深水埗。”陆心凉模着腕上的钻石表,心里一边想着,一定不能忘记把钻石表还给慕远歌。
“不是吧?”刚刚讨论得火热的三个模特中有一人大笑起来,“深水埗那种地方……啧啧,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过去也不……”那个模特笑着打量陆心凉,“不过估计也没什么,他们也不会打你什么注意,劫财劫色嘛……”那个模特说着,捂嘴笑起来。
另外两人闻言都跟着笑起来,其中一个模特还怪声怪气地说,“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以前啊,人家可是油麻地的鱼蛋西施。”三人肆无忌惮地挖苦陆心凉。
陆心凉看三人笑得欢畅,也不生气,只是独自换了衣服,走出房间。
她只是,习惯了,仅此而已。
她来到慕远歌的休息室,她敲了敲门,没有人理。
陆心凉锲而不舍地敲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开门,她终于放弃,低头走了出去。
陆心凉坐地铁从中环到深水埗,下车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陆心凉看着四周,拥挤的人群,嘈杂的街头,还是和记忆中一样。
深水埗不如中环,这里鱼龙混杂,但是小吃却是一流的,而且物美价廉,陆心凉像往常一样,吃了牛杂和鱼丸后,又点了一份糖不甩。
吃完糖不甩的时候,陆心凉看了看时间,正好八点半,她这时才有时间仔细去看腕上的那块钻石表,很别出心裁的设计,运用了大量的碎钻配合奢华的红宝石,华贵艳丽却不显俗气,真的很美。
在街头逛到将近十点,陆心凉抬头,星光璀璨的夜,在哪里都是美的,无论是宁静的维多利亚港,还是嘈杂的深水埗。
“现在几点?”身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嗯?”陆心凉习惯性去看手表,“九点四十了。”说完,她扭头去去看身旁那人。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到,不输给漫天的星光,而且,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