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凉生于富贵之家,难得没有养成骄纵的大小姐脾气,却也毫无心机城府,她一向都是个简单的人。
“心凉,你没脾气,却不是没心气的人,我知道,你一直不甘心。”宋婉怡给陆心凉冲了冲刚洗的碗,“我跟你爸不愿意你接那份工作,不单单因为贺家,也因为你。”
“你本来就是个简简单单的人,非黑即白,又没有城府。你这个性子,恐怕还没上位,就已经吃了大亏。”
陆心凉听着,她怎么会不明白父母的心思。
“你要做也可以,不过你既然决定要做,就不要半途而废,更不要让我看到你哭着回来。你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上位,那些曾经把你踩在脚下的,你要一一踩回去。”
“妈?”陆心凉听了宋婉怡的话,有些惊愕地看着她,陆心凉原本料定母亲不会同意,甚至在回家之前还在费心思要如何说服父母,却不想,母亲会对自己说这番话。
“跟敬轩保持距离,工作你接就接了,贺家人,你始终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了。”宋婉怡嘱咐道。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陆心凉手里的动作停下,想问,却到底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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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芳华不愿意陪我拉头马,要不然你陪我去吧,一个人太没意思。”贺敬桓悠哉地倚在阳台的护栏上,没正经的样子。
慕远歌乜了他一眼,“e周刊几个月前才爆出我是同性恋的传闻,你是想替我坐实了这个传闻?《贺敬桓携新宠拉头马,珠宝圣手竟是同志》这个标题你觉得怎么样?”
贺敬桓没忍住,扑哧一笑,“这个标题倒真是不错,e周刊那些烂标题,回回都是老套路,看得都腻了。”
慕远歌从口袋里模出个东西,随手朝贺敬桓砸过去,贺敬桓也不躲,直接利落地抓住了,“你小子就跟圣诞老人似的,随便砸个东西都是宝贝,这回又是什么,我瞧瞧……”
贺敬桓摊开掌心,瞧了眼手心的东西,眉开眼笑,“你还真用黑欧珀做了个发卡。”
“你不是说,叶芳华上次随口说了句,黑欧珀要是做成了复古型的发卡会很好看,我闲着没事,随手做了一个。我看她最近心情不好,你正好拿去哄她开心。”
“她何止是心情不好,自打回香港,这几天,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随她去吧。”贺敬桓不以为意,将发卡放在桌上,顺手拿起桌上的雪茄,递给慕远歌,“来一根?”
慕远歌瞪他,他悻悻地笑起来,“你小子也太有个性了,不就是你小妈是个古巴美人,又跟你差不多岁数,用不着连古巴的雪茄都仇视。”
贺敬桓抽了支雪茄出来,夹在指间,轻轻一嗅,“你多久没回家了?”
“你不是当真转了性向,看上我了吧,从前可没发现你这么关心我。”慕远歌轻笑,眼波流转间,竟有一丝媚态。
贺敬桓深深吸了口雪茄,接着缓缓吐气。
他知道慕远歌从来不喜欢提自己的家事,每每提及,总会绕开话题。
家事可以不提,但有些事,还是得提前给慕远歌提个醒,“tf的慈善晚宴郭启万请了你吧,你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