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 第一百一十二回

作者 : 银色月光

若溪照着刘御医交待的方法帮逸浚治疗了三日,再加上逸浚心里憋着一股劲坚持自己下地走路,他的康复速度让所有人都惊讶。这三日早晚,总能看见他一瘸一拐的往正房来用饭。若溪和宜宣都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淡定的表情,故意忽视他一步步挨进来满脸的苦楚和隐忍。

小菲虹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做声只是在吃饭时懂事的往哥哥碟子里夹肉。每每若溪见了心里都忍不住既伤悲又感动,为了掩饰眼中的情绪只好低头吃饭。

晚上的按摩时间加长了,逸浚从最开始的麻木到现在稍微有了些痛感只用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宜宣见状高兴地不得了,赶忙派人把刘御医又请了过来。

刘御医看过之后说道:“小少爷康复的速度很惊人,不过这也是因为他这几年一直没治疗,冷不丁用药水浸泡,再加上按摩、抻筋、锻炼等,所以效果非常明显。若是我估计的不错,这后面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展,不放弃,过了那个坎就会进步一大块。我再换些药给小少爷,浸泡的时间也要加长。”说罢重新开了新方子。

若溪听了既高兴又沉重,不知道这孩子还要遭多久的罪!眼下逸浚已经能自己行走,可到底是一瘸一拐瞧着不美观。后续的治疗时间很长,要鼓励他跟临风居外面的人接触才是,他也该去学里念书。

可他这副样子怎么能出门?自尊心极强的他不会让自己一瘸一拐出现在外人的视线里,若溪也不会让他在自信心没完全恢复之前受致命的打击。

若溪突然想到了现代的男士增高鞋,若是在两只靴子里面垫上不同高度的垫子,会不会起到调整作用呢?她立马动手试起来,按摩时留心他两条腿到底差多少,又寻找合适的材料。

宜宣见到整日里忙碌还有些神秘的她问道:“这两天晚上你在灯下做什么呢?看着像鞋垫又不太像。”

“没什么,等做成了你就知道了。”若溪笑着回道。

他见了就不再问,抢过她手里的活计放在桌子上,“晚上做活对眼睛不好,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

“出去?”若溪听了一怔,“有什么事?去什么地方?”

他笑起来,“没什么,等明个你就知道了。”

“真是小气!见我不告诉你,便也不痛快说出来。”听见他学自己的话若溪故意撅起了嘴巴。

她的红唇微微嘟起,眼中带着流转的春波觑着他,似嗔似笑,让宜宣的心酥麻起来。自从上次趁着醉酒亲了若溪,他就再没敢一亲芳泽。每天抱着她睡觉更是不敢乱动,唯恐欲火焚身不能自抑。

眼下见了她的媚态,他情不自禁地环住她的腰肢,那股似有似无的幽香越发的让他神魂颠倒。

男性特有的气息包围住若溪,这几日她渐渐习惯了宜宣的怀抱和碰触,可是预感到他要亲自己却还是心跳加速脸上发胀。

果然,他的头慢慢俯下来,若溪慌得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显示出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可她这副娇羞中带着恐慌的模样在宜宣看来,竟是越发的蛊惑。

他再也抑制不住,低头噙住她的红唇,熟悉又渴望的滋味让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只用自己的嘴唇、牙齿和舌头去感受她,去品尝她唇瓣的美好。

若溪只觉得嘴唇被包裹,紧接着被吮吸,轻轻噬咬。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把她整个人包裹住,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发软只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他似乎感觉到怀里的人的柔顺沉醉,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嘴唇用力起来似狂风般掠夺。若溪纤细的腰肢被他紧紧揽在怀里,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他的吻忽又温柔起来,舌尖在她的贝齿上轻轻撩拨,似乎在祈求闯进去。

若溪脑中残存的理智让她紧守最后的矜持,他的舌头便一遍遍的温存中带着乞求的撩拨。直到若溪意乱情迷不能自抑的轻声吟呻了一声,他立马趁虚而入攻城夺地,吻再次变得狂热起来。

她越发觉得浑身无力,胳膊不由自主的圈上他的脖子以支撑身子,浑身微颤的任由他掠夺汲取。

月亮悄悄从云层里探出脑袋,地上映出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的影子,久久不曾分开。

就在若溪觉得有些窒息无法呼吸的时候,一个好奇的声音响起来,“父亲,姨母,你们在做什么?”

若溪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菲虹正端着一盘子点心站在二人面前,脸上带着纳闷的表情。再瞧瞧自己挂在宜宣脖子上的胳膊,她慌忙的跳开,脸上立即升起两朵红晕。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该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

她瞥了宜宣一眼,见他正无奈又生气的瞧着菲虹。他就奇了怪,怎么一做点儿坏事就让这丫头撞见?

若溪没进门之前,梁姨娘曾挑拨过她和若溪的关系,被宜宣发现禁足一个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她们新婚之夜被菲虹搞砸,宜宣第一个就怀疑到梁姨娘身上,没想到查下来竟然是逸浚唆使的,他只好作罢。

现在这丫头又在她们亲吻的时候闯进来,应该是无意之举,难怪人家说儿女是上辈子的冤家!

菲虹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上前扯了扯若溪的裙摆,“姨母蹲下。”

若溪顺从的蹲下,却见她竟然在若溪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一脸的疑惑。

“姨母的嘴唇不甜啊,为什么父亲吃得这样满足?”她歪着脑袋说着,“还不如我拿来的点心好吃,这是我特意送过来孝敬姨母的。”

呃!若溪听罢越发的面红耳赤,宜宣也是面色一囧,假装咳嗽一声然后板着脸说道:“睡觉之前不能吃太多东西,你怎么总是记不住?”

“是。”菲虹见到父亲沉着脸,立即变得乖巧起来。她最喜欢吃东西,刚刚丫头送了点心她觉得很好吃,便想到姨母巴巴的送过来。谁曾想父亲在这里,原来父亲不怎么到母亲房里的。在菲虹的记忆中,父亲大都在梁姨娘房里过夜。可是自从娶了姨母,父亲似乎每晚都在正房宿下,看来为了少挨教训,以后晚上还是尽量不要过来的好。

若溪轻轻捏住她的小鼻子,宠溺地笑着说道:“睡觉之前一定要刷牙,不然牙里面长小虫虫会疼哦。”

菲虹听到会长小虫虫吓了一跳,忙嚷着要回去刷牙。

“你还真是会吓唬小孩子。”宜宣见状笑起来,这几日他经常笑,完全颠覆了原来在菲虹心目中的呆板父亲形象。不过父亲只是在姨母跟前才会笑,其他时候还是板着脸的时候居多。

若溪撇了他一眼没言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古人解释食物残渣在牙齿里会长蛀虫的事。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吓唬小孩子吧,不过她要督促菲虹睡前刷牙。

况且经过刚刚的尴尬,她留下来单独面对宜宣有些不自在。虽说之前二人也有过接吻的经验,可那毕竟是在他喝多不太清醒的情况之下。今个儿二人都很清醒,而且刚刚自己还把胳膊圈在宜宣的脖子上,回忆整个过程她似乎都没有半点想要拒绝的意思。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了一跳,自己的身体何时对宜宣的碰触这般接纳,甚至还有几分渴望!若溪红着脸带着菲虹溜走,到了菲虹房间看着她用盐巴清洗牙齿,然后哄着她躺在床上睡觉。

她不想就这样回去面对宜宣,便给菲虹讲故事,一直到菲虹睡着才出去。慢慢走回房,路过逸浚的房间,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哼哼声。

“少爷,奴婢去求女乃女乃把绳子松一点好不好?”有丫头同情心疼的声音响起来。

“别去求她!爷还忍得住!”逸浚磨牙的声音传出来,若溪可以想象他倔强的表情。自打刘御医换了药,她的按摩时间也在加长,绳子绑得越发紧了。再加上他已经有了疼痛感,所以黑夜对于他来说就越发的难耐起来。

若溪停在他的门前,伸出手想要推门却硬生生忍住,咬了咬嘴唇扭身离去。回到房间,她发现宜宣已经躺在床上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去净室洗漱,出来把多余的灯熄灭,这才爬到床上。

近来她习惯了跟宜宣躺在一个被窝里,宜宣见了竟然不嫌害臊吩咐丫头只铺一床,她没反驳算是同意了。可眼下宜宣就背对着外面躺着,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揭开被子悄悄钻了进去。

她尽量不惊动宜宣,紧靠着床外面躺着,刚想要闭上眼睛就见他翻身过来。一只胳膊搂过来,把她揽进怀里,“离床边那样近,睡着了你再掉下去!”

若溪脸一红微微挣扎着,他却不放手,轻声说道:“别动,我只搂着你就好。习惯了有你在怀里,一个人竟睡不着了。”

她闻言心下一动不再挣扎,闭上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第二天她一睁眼,发现宜宣不在。桂园进来回禀,说是他一大早就去了铺子,说是两个时辰之后回来接若溪出去。

若溪这才想起昨晚上他说要带自己出去的话,洗漱、吃饭,然后去侯夫人那边请安。侯夫人听说逸浚的腿有好转,又知道若溪每日都辛苦给他做按摩,感到欣慰又有些心疼逸浚。少不得嘱咐若溪要照顾好逸浚,细细询问他每日的情况。

侯夫人一直没去看望逸浚,生怕见了于心不忍,又怕他跟自己央求。她答应若溪不插手逸浚治疗的事,如今见有了好转就越发的要支持到底了。

若溪又跟着婆婆去给老太君请安,见了其他二房的人相互和和气气说上几句,倒没什么特别的事。

回了临风居她就抓紧做增高垫,昨个差点收尾被宜宣抢走。很快鞋垫就做好了,她已经吩咐桂园给逸浚做了一双稍微大半号的靴子,把鞋垫放进去刚刚好。

若溪唤来黎妈妈把鞋子交给她,嘱咐她就说是她做的。黎妈妈拿了回去,请逸浚穿上。他试着走了两步,不仔细看竟看不出腿瘸了!黎妈妈见状热泪盈眶,心里把若溪感激地无法形容。

“这是什么鞋子?怎么这般神奇?”逸浚惊喜的不得了,他月兑了鞋子看了又看,穿上又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虽说腿疼不可避免,可最起码看起来正常。

黎妈妈听了眼神一闪,只照着若溪吩咐的回答。逸浚不疑有他,感动地拉住她的手,眼里有泪花在闪动,“妈妈,你对我太好了!难为你怎么琢磨出来的,费了不少心血吧?”

“其实二爷和二女乃女乃也挺关心少爷的。”她冷眼旁观瞧得明白,知道逸浚心里怨恨二女乃女乃。

二女乃女乃满心为他着想,可又偏偏不让他知道。虽说到底是为了他好病,可若是他们母子因此做下仇就糟糕了!她最知道逸浚的脾气,认准一条道跑到黑,有时候当着二爷的面不言语,其实心里是不服气的!

她想要帮若溪说好话,可只说了一句就见逸浚的脸沉下来。

“妈妈下去歇着吧,我要看书了。”他不想和黎妈妈生分,干脆走到桌子旁边拿着书看起来不再言语。

黎妈妈见状只好出去,去若溪那边回禀。若溪听说逸浚穿着刚好而且管用,心里十分高兴,便吩咐桂园再做两双单靴子,留着过几日换季穿。她则动手做鞋垫,一直忙活到宜宣派人来接她。

青玉进来笑着说道:“二爷派人来接女乃女乃出去,马车就在角门候着。来人说了,二爷请女乃女乃穿方便上下运动的衣裤出去,不用带丫头。太太那边二爷已经派人知会了,女乃女乃只管放心出去就成!”

不知道他起什么幺蛾子,若溪只好换衣服,然后独自一人出了角门。那里有一辆马车正候着,小城子见了她赶上前请安。

扶着她上车,小城子亲自赶车一路往城外而去。出了城路上的人少起来,若溪忍不住揭起车帘往外面瞧。

“小城子,咱们这要去哪里?”她问着。

“回女乃女乃的话,二爷吩咐奴才把女乃女乃送到庄子上。”小城子忙笑着回道,“二爷一大早就去铺子里忙活,还有点事没处理完,随后赶过来。”

前面的道路越来越宽敞,放眼看过去远处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眼下还没开始耕种看不见有人在地里干活。田地的对面是一座大宅子,马车就停在宅子门口。

若溪下马车,就见宅子里面快步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他见了若溪忙行礼请安,赶着叫二女乃女乃。

还不等她回话,就听见一阵马蹄声。抬头一看,一匹白马由远及近飞驰而来。林宜宣就坐在马上,一身的白衣胜雪,外面的斗篷被风吹起带出几分洒月兑不羁的味道。

他逆光而来,若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突然脑海中出现白马王子四个字,心不由得加速跳起来。

到了近前他并未下马,看着若溪的眼中有炙热、惊艳,还有一丝宠溺的味道。今个儿若溪穿了一声火红的骑装,脚上蹬着小羊皮的软靴,两边的头发编成几个小辫束在后脑中间,其余的就顺直的披散在身后,用红绸子扎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利落,红扑扑的小脸越发显出一种健康美。

他突然伸手揽住若溪的腰,把她搂上马背圈在自己怀里。若溪顿时害羞,臊得连耳垂都红起来,宜宣见了忍不住笑起来。

“准备好午饭,一会儿爷跟女乃女乃回来吃。”宜宣丢下一句话,双腿一夹马镫奔驰而去。

管事瞪大惊讶的眼睛忘记了应承,小城子见状笑着说道:“还不快去准备着?二女乃女乃喜欢吃清淡的东西,尤其是山上的野菜很合女乃女乃胃口。”

“多谢兄弟提点!”管事这才怔过神来,忙请小城子进去歇着,然后张罗去了。他在庄子里做管事七八年,可是从未见过二爷把女人带过来。原先那位二女乃女乃身子弱连冷风都吹不得,也一次都不曾来过。所以当他得了消息说二爷要带二女乃女乃来,赶忙吩咐人把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还特意喊来个机灵些的丫头准备侍候女乃女乃。

没想到二爷带着女乃女乃骑马去了,还是共乘一匹!他认识的二爷冷静得有些冷酷,让人不敢放肆出错。今个儿他竟然见到二爷对着二女乃女乃笑,还笑得那般温柔,能不吃惊发愣吗?眼下得了小城子的提点,越发明白侍候好二女乃女乃的重要,看来二爷对新女乃女乃不一般啊!

再说林宜宣和若溪同乘一匹马疾驰而去,他一只手勒着缰绳,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若溪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直响,路边的景物飞快的后退,她吓得脸色发白忙用胳膊抱住宜宣的腰。身子缩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马儿似乎停了下来。睁开眼睛一片草地映入眼帘,女敕绿色的小草中间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不远处有一棵大树,上面拴着一匹棕色的马。

“好漂亮的马!”她惊喜的喊起来,眼中冒出欢快的光芒。

宜宣低头瞧着她,嘴角带着笑容,“喜欢吗?送给你的!”

“给我的?”她听了迫不及待的从马上翻下去,一路小跑过去,想要用手去模却又有些害怕的样子。

“你别看它长得高大,其实年纪很小。”宜宣跳下马甩开缰绳让马儿随意吃草,走过去笑着说道,“它的脾气很温顺,你可以模模。”

她闻言伸出手,在它的后背轻轻抚模了一下,见它真得很温顺胆子便大起来。

“想骑吗?”宜宣笑着问道,她期待地点点头。

宜宣扶着她踩在马镫上,然后轻托她的臀部,她立即一脸红身子有些僵硬起来。好在宜宣的手很快就离开,她坐在马上尴尬很快被兴奋代替。

“攥紧缰绳,不要松开。”宜宣轻声提醒着,然后拉着马笼头慢慢溜起来。

这样溜了两圈,他松开手,让若溪轻轻磕马肚子。若溪照着去做,马儿便轻快的跑起来,她高兴地喊起来,“我也会骑马了!”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宜宣被感染,眼睛始终紧盯着她的身影。看着那团火红在草原上跳跃,看着若溪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声“傻丫头”。不过是骑马,她竟然比得了宝贝还要高兴,若知道如此早该带她出来散心。

若溪在韩府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偶尔跟老太太去庙里进香却也不能随意行动,更别提像现在这般骑马。进了侯府她又不敢行错一步,说错一句,能这般出来骑马能不感觉兴奋吗?

她心情愉快,腿不由得用力,马儿撒开腿跑起来。宜宣见状忙骑上马去追,唯恐她第一次骑马出什么差错。

耳边的风声渐大,若溪越发的紧张起来,越紧张腿夹得越紧,马跑得就越发快起来。她害怕起来,攥着缰绳的手月兑了力。突然,她朝着马下掉了下去。

宜宣只差两步就骑到近前,眼见来不及,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抱住若溪。两个人滚落在草地上,他始终把若溪搂在怀里护着。

若溪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除了吓了一跳倒丝毫没有受伤。

“你怎么样?”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四目相接,情愫在二人之间游荡。他紧紧搂着若溪幽香的身子,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看着她略微红肿的嘴唇,身体里的yu望急剧上升,连呼吸都微喘起来。

若溪看见他眼中的**,感觉到有东西顶在她的小月复,越来越坚硬炙热起来。

“流氓!”她的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轻骂着慌忙要起来。

听见她骂自己,再见她咬着嘴唇害臊的娇俏模样,宜宣越发的按耐不住,一翻身竟压在她身上。

“啊,青天白日……”若溪惊呼起来。

还不等她说完,一张炙热的嘴唇压了下来。天啊,这里是野外,他疯了!她赶忙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发现半点用都没有便抡着小拳头捶起来。

宜宣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霸道**的吮吸着她的娇唇,趁着她惊呼舌头灵活熟悉的钻了进去。

她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涌遍全身。眼睛情不自禁的闭上,胳膊攀上他的脖颈,微颤着接受他的肆虐。

他似乎感觉到了身下可人的顺从,动作渐渐轻柔起来,又唯恐压坏若溪轻轻侧身搂住她的腰肢。可嘴唇却舍不得离开,仍旧紧贴在若溪的唇瓣上,美好的味道让他不能自拔似乎上了瘾。

半晌,他才恋恋不舍的挪开嘴唇,手指贪恋的轻抚若溪红肿的唇瓣嘴角露出满足的笑。若溪无力的靠在他胸前,害羞的不敢睁眼睛。她不知道今个儿若不是在外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他进一步掠夺或许她不会拒绝!

她不知道自己对宜宣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渴望?是有一点点喜欢?还是爱?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只要宜宣轻轻撩拨便能让它变得热情。她发现自己竟喜欢上了宜宣的亲密举动,从不经意的碰触到相拥着入眠,再到激烈的热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让她措手不及。

“闭着眼睛想什么呢?”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宜宣就难耐,他俯在若溪耳边呼着热气,看见她红红的耳垂竟张嘴噙住。

若溪忍不住战栗了一下,睁开眼睛轻咬着嘴唇嗔骂着:“你还有完没有?一会儿若是被人瞧见,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那我们回庄子!”宜宣闻言眼睛一亮,戏谑的盯着她笑着说道,“进了屋子把门一关谁也看不见,我是不是就可以随便了!”

若溪听了脸越发的红起来,她推开宜宣站起来,“平日里你板着脸还有些爷的样子,私底下怎会这般轻浮?真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说罢扭身就走。

宜宣见状笑着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后、脖颈亲起来。

“在旁人眼里我是侯府二少爷,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想要宠爱自个媳妇的男人!”他一边亲一边轻语着。

“好痒!”若溪笑着嚷起来,挣月兑开他的魔爪跑开。她拽住马缰绳,踩着马镫爬上去,腿略微一使劲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返。

“慢一些!”宜宣见了喊着,赶忙上了自己的马撵上去。他的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忍不住去碰触她,可到了最后关头却又要生生的急刹车。唉,真是自己上赶着找苦头吃,还吃的上了瘾中了毒。他林宜宣做梦都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吃的死死的,却又这般心甘情愿!

自打上次醉酒尝到了她唇瓣的滋味,宜宣便食髓知味,可清醒的时候却不敢行动生怕惹恼了她。昨夜他实在是情不自禁吻了若溪,没想到她竟然没有拒绝,他登时都快乐疯了。可是他还不敢再放肆进一步,万一唐突了若溪不理睬他,就连好不容易得到的福利都没了。

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在女人面前一向拥有绝对主动权的他到了若溪跟前便缩手缩脚起来。前怕狼后怕虎,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酷、果断。人家都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若溪就是那个克制他的人!

宜宣瞧着她的背影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追上跟她并肩而行。

“这么一大片田地都是咱们府上的吗?”她扭头问着。

“以庄子为中心,方圆二十里地都是咱们府上的产业。这样的庄子一共有十二处,有几个在周围的州府。”宜宣淡淡的回着,“咱们府在京都有大小米铺十八家,下面十六州三十二府六十四县共设分铺一百零八家。粮食一半是自产自销,一半是从农户手里收购来的。这几年又陆续在各个地方置办了些房产,照现在的情形看足够咱们子孙五代衣食无忧。”

若溪听了却不赞同的说道:“人人都说世事难料,尤其是钱财这种身外之物,今个儿金银满山明天或许就都属于别人了。依我说留万贯财给子孙,不如教他们自食其力的本领,明辨是非善恶的能力。即便以后千金散尽,他们总是能挺直腰板做人,靠着一技之长自食其力。”

“你认为咱们这样的人家会有千金散尽的一日?”他玩味的瞧着若溪问道,眼中却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若溪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盛极必衰,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有史以来多少比咱们还显赫的家族都逃不过这几个字,何况是咱们呢?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眼下你和三弟打理外面的产业,兄弟合心自然是无忧。老爷在朝堂之上深得皇上信任,宫里又有德妃娘娘做靠山,一切都顺风顺水固若泰山。可是圣意难测,上天入地只在皇上一念之间,实在不是咱们能控制挽救。

唯有约束子孙,谨言慎行多做善事,即便以后断了皇恩也不至于墙倒众人推,总会有条活路。我这话说得为时过早,或许等到我死了也到不了那步田地。不过约束子孙不可沾染不良习气,把眼下祖上良好的家风一辈辈传下去,却是不能懈怠忽视的事。”

他听了看着若溪的眼神越发的幽深起来,几次谈话下来,让他对若溪多了几分欣赏和钦佩。怎样的女子才能有这般凡夫俗子所不及的远见?最初他被若溪温婉让人舒心的声音所吸引,后来见到她弹琴又被她出尘的气质所倾倒。之后一次次接触下来,他越来越发现若溪是个多面人。她的每一面都让他心动不已,甚至是深深沉醉。

温柔透着坚定,大方中带着俏皮,看问题通透往往一针见血为人却并不犀利刻薄。他渐渐被若溪的内在所吸引,破天荒第一次想要走进一个女人的内心,想要拥有她的心比想要她的身子要强烈的多。

若溪瞧见他眼中涌动的**,想到刚刚在草地上的荒唐,不由得红了脸颊扭过头去。宜宣见状越发的挪不开眼睛,恨不得把她娇羞的模样刻在心里。

二人一路回了庄子,到了门口宜宣先跳下马,随后把她从马上抱了下来。小城子和管事已经打里面出来,若溪忙挣月兑开他的怀抱。

“二爷、二女乃女乃回来了,小的已经准备好了午饭,请二爷、二女乃女乃移步进去。”他们都是人精,瞧见二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故意慢走了几步。

“嗯。”宜宣瞧了若溪一眼,抬腿先往里面走,在下人面前他多少还要端着爷的架子。若溪跟在后面,进去内室先洗洗手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刚刚在外面草地上滚得有些脏了。庄上的管事是个伶俐人,虽然时间匆忙准备的衣物却还能穿。

等到她打里面出来,见到宜宣也换了一身衣服,正坐在桌子旁等她用饭呢。

宜宣瞧瞧她身上的衣服,瞥了管事一眼说道:“办事倒还稳妥,一会儿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赏钱。”

“多谢二爷,多谢二女乃女乃。”管事乐得合不拢嘴,不忘给若溪谢礼。

宜宣见了点点头,他还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赏,是个可教之才!

“你们都下去,没爷的吩咐不用进来侍候。”他低声命令着。

一屋子下人忙答应着下去了,小城子还体贴的把门关上,嘱咐大伙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在门口不远的石头墩子上坐下。主子把他们都撵出来,谁知道是吃饭还是吃二女乃女乃?若是被人冲撞了还不发怒,他还是机灵的守着门。

管事得了赏钱不敢独吞,到账房取了分出一半往小城子怀里塞。

“我可不缺你这点银子,既然是二爷赏你的就留着。”小城子虽然爱钱,不过却从不做这种剥皮的缺德事。

管事见状便屁颠颠弄了些好吃的过来,“大中午的兄弟别饿着,反正二爷、二女乃女乃在里面一时半晌不用人侍候,你也垫垫肚。要说这跟在二爷身边着实让人羡慕,可也不是谁都能侍候上去的。人太笨不行,太懒不行,还要忠心能吃苦。兄弟在二爷身边这几年挺辛苦,来,我敬兄弟一杯。只喝一杯,不然误事!”

这番话说得小城子很受用,一杯酒下肚瞧这管事也比刚才顺眼,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起来。

屋子里的宜宣和若溪也正在吃饭,他夹了一筷子菜送到若溪嘴边,笑着说道:“张嘴!”

若溪见了脸上发烫,她就知道他把大伙都打发下去没有好事,微微偏了一下头把碟子举起来示意他放进去。

他见状却一皱眉,固执地举着不肯放下。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到底是若溪投降,红着脸张嘴把菜吃下去。

宜宣见了这才心满意足,接二连三的喂她吃菜,似乎上了瘾乐此不疲。吃了几口若溪便不张嘴接了,摇着头眉头轻锁的说道:“我吃饱了,再吃就撑得难受了。”

“不过才吃小半碗,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胖一些?搂着你都不敢使劲,生怕撅折你的柳腰。”他认真的说着,可若溪听了偏生有种被挑逗了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眼睛闪烁起来,刚刚在野地里热吻出现在脑海中。

呃,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现在是吃饭时间啊!

宜宣的手突然伸过来,她下意识的稍微躲闪一下,却见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温柔的说道:“别动,你嘴角有脏东西。”

说罢,他用手指轻轻抹去若溪嘴角的米粒,随即自然的放在嘴里还舌忝了一下手指。

她瞧见突然觉得心里发烫,咬着嘴唇低头红脸问道:“我吃饱了,你还想吃什么菜?我布给你吃。”

“我想吃你的嘴唇!”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越发显得磁性十足。

今天的宜宣好像吃错了药,说话轻浮行动更是羞人,可若溪心里竟隐隐有些喜欢。

“磨人的小妖精!”他咬着牙说道,随后搂住她的腰肢叼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起来。不等她反抗,嘴唇滑到她的面颊,迅速噙住她的唇瓣。

他再一次用热吻征服了若溪,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化作春水,大手模进她的胸口往胸衣里面探索。

他真得是憋不住了,想立即就要了她的身子。他早已经把心给了若溪,早就决定为了她洁身自好。而且自打心里有了她,他发现其他女人根本就挑不起自己的**,即便是憋得这般难耐也从来没想过找旁人发泄。

若溪心里也是有他的吧,从她战栗的身子就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悸动。被他亲吻时顺从乖巧的依偎在自己怀里,挑逗她时泛红的面颊,这一切都让他有了征服若溪的自信。

“啊!”若溪突然痛苦的轻哼了一声,眉头紧锁似乎很不舒服。

他听见赶忙停下,紧张地瞧着她纠结成一团的小脸。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他着急的喊起来,赶忙把她抱到床上。

若溪的脸越发的红起来,她缩着头低语道:“你出去找个小媳妇过来,我……我没事。”

“疼得直哼怎么能说没事?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你别怕!”宜宣不容分说就要喊人进来。

“别嚷!”若溪急了,一把攥住他的手,使劲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好像是来……葵水了。”说完松开手,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人了。

真是丢人,偏偏初葵在这个时候来,难怪打昨个起她就觉得那里有些肿胀。刚刚小月复一阵坠痛,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现在连腰都疼起来。

宜宣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欢喜。他知道若溪初葵迟迟未到,唯恐是她身子虚弱有什么病症。眼下葵水来了,这就说明若溪真真正正成熟,能为他生儿育女了。一想到将来会有像若溪的儿子、女儿,他这心里就既期待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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