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同窗情,曾做过章华与杨春旺红娘、也做过鸿雁传书角色的何来燕,看了一下墙上石英钟。她哇的一声:“章华你看都几点了啊?这位是列席旁听啊?还是进歌舞厅了啊?这么晚还能是开会吗?”
章华也很惊诧的一声:“呀!都两点半了吗?他怎还不回来呢?不会出什么事吧?他不会进歌舞厅的。那些市府官员,也不会带他去那种地方。
我估计可能是有啥临时急事,不对呀,有啥急事也该给新婚娘子来个电话呀?能会怎样呢?快!来燕,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到底在哪?在做什么呢?”
杨春旺正守妈妈和齐大伯身旁的寂寞难奈时节,接到媳妇儿电话。
他心里暗自骂自己:“杨春旺,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呢?能瞒到天亮吗?你真是个浑蛋!不回店,也该和她说一声啊。”
春旺想了一下,还是把实情向来燕说了的较好。
杨春旺简要的把老爹受害入院,及乡亲们来陪的经过说了一下。
当来燕问起现在病情时,春旺也如实说还在抢救。
章华也听到了恶梦般的消息,两人穿戴整齐,告诉执夜班的张总张其顺。何来燕坐上章华的飞豹,来到平江市人民医院。
两人一下车急急忙忙走进急诊科。看到齐大伯和春旺妈、杨春旺三人在不安等待中,章华和何来燕心里非常纠结。
一进大厅便看到抢救室门外一老一小和春旺妈,老太太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程冬雪老妈妈靠在儿子身上,似睡非睡的微闭双眼。
从表情上看,程冬雪老妈妈心里一点没有怀恨儿子接村官。听到春旺和章华来燕儿说话,程冬雪老妈妈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说:“燕儿啊,那位是华儿吧?”
章华急忙蹲子说:“是我,我是华子,大娘。咱不怕,大伯会好的……”
何来燕也坐在婆婆身边,拿一张纸巾给婆婆擦一下脸说:“妈,咱不要难过,我爸身体素质好,一定会好起来的。”何来燕看着齐德礼老汉,告诉他:“大伯,这就是我和春旺的初高中同学,叫章华,她在四年前常去咱沙坡村……”
齐德礼老汉双眉紧锁,眼窝深陷,并伴有暗暗眼晖。看了几眼章华,慢条斯理的说:“看见过,还认得呢?也知道都当上妇女干部了的吧?”
章华吃惊的问:“大伯,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齐德礼老汉仍然是双眉紧锁的说出那一句:“燕儿和春旺结婚那天晚上,我和杨烨兄弟聊天时,也是无意间提到的。说的不对吗?”
“大伯,说的对,我不是什么妇女干部,只是市妇联一般工作人员。”
“不用解释了,是也好,不是也罢!老百姓的事儿与你们也无关。
当上国家干部后,都忙两件事,一是升迁晋级。
二是多从国库拿点钱,而理直气壮的去争。不卡老百姓油的是好干部,但他也没钱孝敬上司,所以呀,他也难晋升……”春旺模一下齐德礼老汉的头小声问:“大伯,是不是有点发烧哇?别说了好吗?她是章华,她没权利。”
齐德礼老汉用手拿掉春旺的手,坐直了身子说:“我知道章华是好孩子我才敢放肆呢,她有权,我闭嘴,想让我说真心话,我真没功夫搭理她呢!”
章华还伸着头听的津津有味儿,春旺忙给她道歉:“对不起呀章华,大伯和我爸一个秉性,太倔,容易出口伤人。章华,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章华转过身子来,看着春旺,象和陌生人说话似的:“杨春旺,为什么插一杠子呀?齐大伯的几句话多经典啊?你好好想一想,哪句是应该给我道歉的?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多少国家干部,还实心实意去管老百姓的事呀?齐大伯只说了两句实话,偏偏遇上你这位欠揍的给搅了。
你昨晚上列席旁听时,看到的那些人,市长还不错,其余的他们听不到这样金玉良言。再者说,齐大伯说的多好,你有权,我闭嘴。主要领导听到真心话太难了……”杨春旺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嘴里还叨叨着:“真是急死人了,都天亮了吧?这么长时间呐!”
抢救时间过去了五个小时,还没消息,在章华心里想的是;五十多岁老人,脑部重伤抢救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凶多吉少。杨伯伯,您是天下好人,一定一生平安。在杨春旺和齐德礼心里想的是;庄稼人没那么娇性,磕磕碰碰是常事。这次虽然重了一点,但一定会挺过来的。对,会挺过来的。爸爸,一定要坚强……
何来燕表情非常沉重,她平时对杨家二老非常尊敬。此刻,何来燕内心又勾起不愉快的心事,又捡起村官两字,在内心中如熊熊烈火在燃烧。
当口上,何来燕又恨起村官两个字。两位老人任劳任怨的供儿子上大学,不争气的春旺,招来如此大劫,还不都是那个村官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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