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都市文学代表作——《饮食男女》——色而不婬,香而不腻!
第十六回东海水图,血色莲花
两人飞行几百米后,在个礁石缝里发现了鱼妖同志,只见他满身鱼鳞皆翻,露出被海水浸泡泛白的血肉,看上去好不恶心。这家伙怎么也没挂,真是天没长眼,如今方山也到了,向导自然是无用了,某人心里诅咒着,并不立即飞下去救人。
他不救,自然有人去救。无道子飞身而下,连忙扶起这个人鱼组合体,撬开他鱼嘴,就掏了些丹药灌入他口中。过了几分钟,鱼妖醒了,看看立在礁石处的两人,就张口问,“这是哪里,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正要问你这丑八怪呢,你却反来问人,哼~”一个声音接上,吓了吴池一跳,回头间看见个满身碎布条缠身,脸色青白的家伙,正浮于六道碧绿色芒光之上,却是茅山传人地瓜。
“啊,地瓜,你也没事,什么时候来的。”吴池忙打招呼,那地瓜冷笑道,“没事,你看我这样子算没事嘛,师门传的正一天雷袍都成了烂布条了。”
余九箫一瞪鱼眼,怒道,“关我屁事,你的烂袍坏了,怎么的来问我,地瓜,你是不是脑筋缺根弦。”他吐了一口海水,举起鱼鳍对着地瓜,恶狠狠的道,“我是给唐少紫少面子,才不与你计较,你他女乃女乃的别不知好歹。”
“你这垃圾妖,自己看看天书,我们为什么落到如此地步,还不都是因为你这白痴。既然知道是鬿雀鸟群,还让我们入水?你才是有病!”
地瓜的话让鱼妖更是大怒,正想反口大骂时,无道子出声了,“九箫,你先看看天书,弄清楚事情由来。地瓜兄,九箫怎么可能故意拖大家入水,你看他自己都成如此模样,你是误会了。”
“误会?若早知道是鬿雀鸟群,全体下线就是,要不是他发话,何至弄到如此狼狈。”地瓜浮悬于六道碧芒上,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显然极是愤怒。
“难道有丢什么法宝?我记得当时大伙都在舟中,没有御使飞剑法宝的,既然没挂,那似乎不应该爆东西才对。”无道子一句话把地瓜顶了回去,使他哼哼唧唧的半天说不处话来。
吴池也连连劝说,和吴道子一齐刚把地瓜安抚下来,那边余九箫又开骂了,“你人叫地瓜,脑袋也跟地瓜一样,除了渣还是渣,根本就没其他东西。我要知道鬿雀鸟群有覆海水漩法术,还会叫你们入水,自己陪着你们受罪?”
他蹦起老高,扇动着鱼鳍叫嚷道,“老子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些畜生,以前都是听朋友说的,我怎么可能那么知根知底,你这蠢货,蠢的象猪!”吴池和无道子慌忙又来劝说这位主,嘴皮子磨了半天,才堪堪泄了这两人的火气。
“两位,法宝飞剑都没丢,不过受了些皮肉之苦,就不必争执了。我看还是先去把其他人找齐了再说。对了,地瓜兄,我们是不是到方山了,你的任务有提示么?”
吴池问了个关键问题,那地瓜踌躇片刻,然后回答道,“到是到了,不过地点不精确,我们应该去的地方是灵坤岛,而不是这个不知名的小岛。你们看看这地图。”
地瓜的地图还是初次拿出来,那图表面如丝绸般光滑,笼罩着一层烟气,其中描绘的山川景物,如若活物,甚至可以见到林木飘摇,水浪轻卷,显然是跟唐斩手里的锦绣山河图一样的高级货色。
“那条蓝色虚线就是我们的行进路线,这个红点所在的海岛就灵坤岛,我们要去的目的地。最大的那座岛就是方山。绿点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这无名小岛根本就没在地图里标明出来。”
他皱起眉头,又道,“如今这岛又有雷神禁制,我们如何出的去,难不成就困死这里,目标近在咫尺,却如隔天涯,真他妈的,都怪那些畜生。”说完,地瓜又狠狠的瞪了余九箫一眼。
“地瓜兄,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我们还是先去找人吧。歌婬,组人,动身了。”无道子开口安慰道,为了避免这两位再起争执,立刻拽了鱼妖浮空,开始沿海岸线寻找,地瓜与吴池紧随其后。
垫尾的吴池对于地瓜的那个地图很是羡慕,那玩意是在是太精致了,九头鸟那张压在自己这里的图与其比起来,简直就成了垃圾堆里检出来的破烂货。
“地瓜兄,你的地图是什么玩家做的,属于什么层次,能值得多少钱?”对于吴池的问话,地瓜显得很是得意,他昂着头回答道,“这不是玩家做的,是任务物品,属于仙家法物,我这图绘制的是整个东海四部之一,你跟我说价值,那是没法说了,无价。”
拽鸟啊,日。不过一张地形图而已,还能比的上强力法宝啊,靠。吴池被憋闷了回去,顿时就不开声了,闷着头巡视海面。
四人正飞间,突然听得前方雷声霹雳大作,又夹杂了人的叱喝声,连忙加速飞去,转过了个弯角,发现了令人震撼的景象。只见一道赤芒如蛟龙窜腾,要飞向前方,可是每次都被档了回来。
又有无数五色雷火从天轰至,如连珠炮般朝立在海面的一个玩家砸下,那人芒衣飘飘,足着麻鞋,周身有血色莲花九朵,自燃赤焰,绕体飞旋,遍护其身,正苦苦支撑着雷神天威,正是杀人者唐斩。
吴池大奇,这丫的今天怎么发神经了,没事跟雷神较劲,真是有意思。他御剑到的附近,不敢入的雷火轰击范围,大喊道,“唐少,停手吧,这是雷神方雷氏的禁制,你撑不了多久的。”
唐斩头也不回,自管指挥刀芒撞击无形禁制,怒喝道,“停手,我岂能停手,紫衣在外面,不救他回来,我绝不停手。”他此话说的无一丝回旋余地,显得意坚如铁,凛然决绝。
三人一齐往外望去,只见一个人体浮浮沉沉,于水浪中飘摇东西,看来是没了神智,处在禁制之外,浪翻浪涌间,正渐渐离岸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