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就在陈铛掏出手机报警时,闻到一股从厨房飘出的怪味,“什么焦了!你们在做什么!!”
忽然间,老哥被女孩焚尸的恐怖镜头呈现在陈铛眼前。
幸好自己到的早,或许还来得及救老哥!
想到这,陈铛丢下手机就朝厨房冲去。嘴里还不停惨叫着:“老哥!老哥你要挺住!!”
而一边的艾萨露露和雪狼特里却觉得这个陈铛莫名其妙古怪极了,好奇地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表演。
只可惜,陈铛在厨房中除了干憋的青菜和烧穿的锅子什么都没发现,是以他回头看向身后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哥呢!”
艾萨露露想了半天才记起陈箫和陈铛的关系,恍然大悟道:“噢你说陈箫啊?他出去了。”
“去哪了?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陈箫带我们来的呀,说让我们住这,他还给我们做饭吃呢,哪像你。”
“住这?!!开什么玩笑!!”
特里趴在地上,双爪捂住耳朵,不想听陈铛那一连串的怪叫声。艾萨露露对陈铛的歇斯底里更是一头雾水,她好奇地问:“开玩笑?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陈铛指着艾萨露露,一字一顿地大声嚷着。
艾萨露露更好奇了:“不相信?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怪诞的想法?”
“……不和你说了,我自己打电话问!”说着陈铛就走到玄关处,捡起地上的手机就拨陈箫的号码……
而此时的陈箫,还在那条小巷中奉劝着老者吴颜:“无论你多有理都已经闯祸了。我劝你和我去一次警局,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吴颜并没有正面回答陈箫的建议,而是将话题扯开道:“年轻人,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作为朋友,能否告知我你的名讳呢?”
陈箫对吴颜的固执很是疑惑,问道:“为什么你非要和我交朋友?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呵呵……企图还说不上,只是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那我很抱歉,我不认识你,也不打算和你交朋友。”
“如果我不说想请你帮忙,说想与你合作,或者互相帮助呢?”
“……为什么是我?”
“我很欣赏你的身手,而且体力也不错。虽然我以前练过但毕竟年事已高,而我有件事想办,需要一个能打的助手。”
“别和我说你想办的那件事也是找什么千纸鹤。”
“千纸鹤?能请教一下那是什么吗?”
“他是**里一个人物,没听说过?”
“的确没有。”老者摇头,转而又继续补充,“但如果这就是合作条件,我可以去调查试试。”
陈箫略微考虑了一下,虽然说现在可以先不答应他,但如果等自己在警局里查不到什么,再想找吴颜恐怕就困难了。想到这陈箫立即道:“我先申明,如果你让我做的事是犯法的勾当,我绝不会遵守承诺的。”
吴颜点点头道:“绝对不会,黑帮的千纸鹤对吗?成交了。”说着,他伸出了右手。
也就在陈箫伸出右手想与其相握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箫无奈,举手示意后接听起来——
“老哥你到底在哪?!家里的两个发廊朋友是怎么回事?!”
“我……还有点事,过会才能回来。你放心,他们没有危险性。”
“什么没有危险性!你再不回来厨房就被你的大狗和机器人朋友拆了!”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陈箫将自己手机号和姓名留给吴颜,并告知有消息随时可以找自己就扬长而去。陈箫当然不会就此回家去保护什么厨房,早在他决定趟这浑水时,就已经将艾萨露露和特里当作是朋友了。
他现在的目的地依旧是警局,毕竟不将霍里札特保释出来,在吴夕荫那边就交待不过去。
刚才陈箫是一路追着吴颜跑过来的,等到再回去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跑了两公里远。自己曾接受过专门的体能训练,体力与气息都十分可观,可那个平日里写写涂涂的老者以冲刺的速度跑了两公里居然一点都不喘,如此旺盛的体力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看来日后如果再与其打交道,还是留个心防备的好……
陈箫边走边想,不一会就走到了警局门口。由于之前的两车相撞事故还未收尾,导致警局外还留有许多警察和市民的围观。陈箫无视了这些,直冲五楼月亮爷的办公室——
“你果然又来了。”月亮爷身子陷在办公椅内,一副对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样子看着陈箫道。
陈箫笑笑,毫不客气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不用再像刚才那样为了保释霍里札特而点头哈腰了,因为在一路走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对付月亮爷的托词。只见他自信地看着月亮爷道:“是的,放人吧。”
“放人?没记错的话我刚才的问话才进行到一半。如果你想保释那个疯子,最好给我瞧瞧你有什么像样的借口。”
陈箫则笃定地说:“局长请你不要搞错状况,这个疯子即使我不保释也会有人来保释的。我曾经也是警察,我知道这种外国疯子你们警察局一定不愿久留的。一是疯子发起病来会给你们造成麻烦,二是怕引起国际纠纷。所以这种没犯罪的犯人,只要有人带足钱来保释,你们实在没有继续拘留的必要。如果你还是固执着不愿放人,我只能通知媒体了。”
月亮爷当然也不是好对付的主,此时被将了一军只是哈哈一笑:“你说会有人来保释那我就等着。即使不提你妨碍警察办公,就你刚才站在我这个政府干部桌子上的这笔账,总可以和你算算吧?”
陈箫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内,看着月亮爷轻声道:“如果你真的对我所执行的任务有兴趣,我可以提示你:我走后,下一个来保释霍里札特的人,可能是黑帮人物。”
“……”此时的月亮爷注意力不在陈箫这句话是否属实上,而在考虑他这句话的真正用意。一般情况下只有“自己人”才会保释被拘留的人,如果下一个来保释霍里札特的是黑帮份子,那也就是说霍里札特是黑帮的人?那陈箫告诉自己霍里札特是黑帮的人又有什么用意?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扣留他扣的更久些?
月亮爷疑惑地看着眼前不露声色的陈箫,终于想到了关键所在——就算霍里札特是黑帮份子,陈箫是怎么知道的?他又是怎么抓住他的呢?他抓住霍里札特后再亲自来保释的目的是……
对了!根据陈箫之前的能力和地位,警局借个理由将其革职,再暗地里授予他黑帮卧底的身份是极有可能的。月亮爷愣了半响,鬼鬼祟祟地问:“难道你现在是……卧底?”
陈箫耸耸肩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说着他就起身,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月亮爷出声挽留,“这么说来你刚才越窗而出也是为了……”
“是的!”陈箫暗自好笑,顺水推舟地说,“你知道刚才从肇事车里逃离的人是谁吗?我就是去追他的。”
月亮爷看着陈箫,不一会轻轻叹道:“看来你果然知道。”
这次轮到陈箫模不到头脑了,由于两人对话进度太快,导致陈箫需要点时间来琢磨这句话。什么叫我果然知道?知道什么?月亮爷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逃跑的是吴颜?而他因为自己是“黑帮卧底”从而能忽然联想到刚才追吴颜的行为是因为……
与其自己胡乱分析,还不如出言试探。陈箫故作镇定,轻声说道:“这个老作家,是哪一派的呢?”
月亮爷没看出陈箫的伎俩,随口回答道:“吴颜当然是鹫龙社的。”
陈箫暗自心惊,没想到自己胡乱试探真的可以确定吴颜就是黑帮的人。S市里大规模黑帮只有两派,一派是具有雄厚经济基础的“鹫龙社“,还有一派是以周氏当家的“毒周社”。自己在特警时就和这两个组织打过交道,但当时并未听说过吴颜是黑帮的啊。
陈箫想问,但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又不能问的太多太直,只能继续试探道:“鹫龙社最近的动作好像有点太多了。”
月亮爷既然已经相信陈箫是警部卧底,现在所说的话也就不再有所隐瞒。他想了想道:“怎么可能不动作?毒周社的头领周蟒最近忽然失踪,又换了个不姓周的女人当家,搞的内部都快瓦解了。鹫龙社怎么都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巩固黑帮地位啊。要不是毒周社延续下来的自保体系十分完善,我们早就抓到他们尾巴一窝端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箫暗忖:照月亮爷这么说,吴颜还真是黑帮骨干了。那么之前他说的什么与自己交朋友,很有可能是为了摆月兑自己纠缠的幌子?看来自己当时还是天真了,居然会误以为他会帮自己寻找什么千纸鹤的线索。
要想找到千纸鹤,与其孤注一掷地死等吴颜联络,不如现在就利用一下已经信任自己的月亮爷来的实惠……
“老龚。”陈箫重新坐下,换了个亲昵点的称呼对月亮爷道,“如果你最近在调查黑帮,我能不能从你这里问点事?当然,你可不能声张。”
月亮爷一窘,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道:“你先问问看是什么事,如果是太过机密的资料我也不方便透露。”
“当然不会。”陈箫笑了笑表示谅解,“在S市大大小小的黑帮里,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绰号叫‘千纸鹤’的人?”
“千纸鹤……千纸鹤……”月亮爷闭起眼咕哝着,脑海中努力搜寻起这个有些女性化的黑帮代号。
陈箫也不催他,好笑地看着月亮爷发福的脸因喃喃自语而一抖一抖的。
“有了!”忽然月亮爷一激灵,想到了一个类似的名字:“但他不叫千纸鹤,就叫鹤。好像是毒周社里的打手。”
毒周社打手……陈箫记住了这个特性,继续问:“还有什么资料?”
月亮爷摇头道:“不是我不想说,关于这个鹤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一是因为他在毒周社里只不过是个小角色,二是毒周社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很好。我只是记得有这么个人,好像是因为脚很长才得了这个绰号。”
陈箫点点头,见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更多的资料,索性起身告辞:“老龚,今天先谢谢你了,以后我有事再来找你。”
月亮爷连连点头,一来既然陈箫还是警察身份,他就没得罪陈箫的理由。二来如果日后陈箫重见天日了参他一本可不好。所以他主动请缨道:“我会和他们说现在就放了霍里札特。对你……自己人,就免费吧。”
陈箫不置可否,得了便宜也就客客气气地退出了办公室……
在等待霍里札特办手续释放的过程中陈箫一直暗暗高兴着,毕竟他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自己不但从谈话中了解到吴颜是黑帮鹫龙社的一员,还对千纸鹤有了个模糊的概念。虽然月亮爷说的鹤不一定就是吴夕荫要找的千纸鹤,但毕竟有了点眉目和方向了。
霍里札特从警局走出来时还是像之前那样,不是疯疯癫癫的满嘴相机就是不说话。陈箫也落的清静,直接将其挽着,叫了辆出租车朝公司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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