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听到迟斌的喊声。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被子弹击打过还冒着白烟的靶子,毕恭毕敬的递给了迟斌。
迟斌接过来一看,顿时傻了眼,这二位是不是人啊,五十发子弹打在一个靶子上,没有一发低于九环!
老六笑道:“老板,林队长、二哥,我数了一下,论精准度,二哥要高一些,伦环数,打在十环以内的林对要好,二哥大多数子弹都打在了9间。”老六做起了老好人,说了半天,两不得罪!当真是个妙人儿!
林麒一笑,主动给林毅找起了台阶下,“大哥,还是你的枪法纯熟一些,我服了!”
“行了,我还用你给我拍马屁?”林麒从迟斌手里接过了靶子。看了眼林麒的成绩,心里也惊讶不已,这小子,啥时候练得如此好的一手枪法?有点莫名其妙了。
林毅知道林麒从小和齐海学习过军体拳之类的功夫,一身硬功操练的很是到位,但从没有听说过海叔交给他枪法,不由得有些奇怪了。
林麒看着眉头紧蹙的大哥,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说道:“大哥,还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去司令部那边偷师学艺吧?当时年龄小,老是想着把海叔的枪偷出来玩儿玩儿,为了这个,还被爷爷打了一顿,后来,爷爷看我实在喜欢摆弄枪械,没办法了,便让他的警卫员乔建哥带着我找到了四叔,这手枪法,就是四叔教出来的,那时候你是个好学生,根本不注意我的行踪,你当然不知道我会摆弄枪械了。”
林毅恍然大悟,说道:“明白了,怪不得你小子对枪支弹药如此熟悉,敢情是有出处的。对了,你说的四叔,是不是陆军总司令晋昭南晋四叔?”
林麒笑道:“正式晋昭南叔叔。”
“原来如此!晋四叔可是有名的神枪手。教你个一招半式的,自然费不了多大劲!”林毅有些羡慕的看着林麒,这就是造化,能得到全军赫赫有名的神枪手指点,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荣幸的。
“呦,我说看着有些眼熟呢?是林老大和林老二过来打把势卖艺了!大过年的,好兴致啊!”一个阴柔到极致的声音传入了林麒哥儿俩的耳中。
林麒蹙了蹙眉,回头看了来人一眼,一群红男绿女簇拥着半毛儿男人走了过来,男人面容清秀,个头一米八左右,穿的光鲜亮丽,耳朵上扎着两个耳洞,两枚闪着银光的耳钉并排镶嵌在耳垂上,男人走起路来扭着,一双兰花指翘起来,随着身体的摆动变换着节奏,脸上透出“妩媚”的笑,膈应的林麒浑身起鸡皮疙瘩。
想了半天,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迟斌在林麒耳边说道:“林子,他是景国栋的儿子景春。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估计看你在这里,故意找你麻烦来了。”
林麒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心里十分好笑,老景家挺有意思,丫头景艳茹是个破鞋,号称“无人售票车”,是个男的就能上,景国栋的儿子景春却生的不男不女,活像个太监,偏偏拽的二五八万一样,先害怕大家不知道他裤裆里没有鸟!这一家子究竟造了什么孽?生的孩子一窝不如一窝的?
听到景春阴阳怪气的话后,林麒沉着脸说道:“大过年的,谁家大人没看好家里的鸭子,放出来这么个玩意儿丢人现眼?”
“噗嗤!”站在旁边的林毅听了林麒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春听出了林麒话中的讥讽之意,立马掐着腰不干了,出言骂道:“林老二,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别人怕你,我景春可不怕你!以你为自己会两下功夫就可以在京城横行了?哼!小爷今天就要收拾你!”景春兰花指抽疯般的点着林麒,那样子恨不得将林麒的眼睛戳瞎。
眼见手指头快要指到鼻子尖了,林麒快速伸手将景春的手指头抓了起来,接着把他向自己身边一拉,景春吃不住劲,“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妈的!你个活太监也敢跑出来吓唬人?景家是不是到了你这辈,没啥正经人了?我他妈都怀疑你是不是正常人生出来的?你妈没病吧?!”林麒讥讽景春道。
“林麒,快放开我!快!我不行了!妈呀……疼死我了!”景春被林麒捏的痛哭起来。
林麒听了景春的嚎叫。径自放开了他的指头,不屑的说道:“没劲!你他妈不该叫景春,该叫他妈的‘叫春!’”说着,林麒抬脚踹了景春一个墩儿,骂道:“你不是不怕我吗?继续来啊,你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信不信老子阉了你?!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这里是京城?这句话你还真说对了,老子自幼在京城活动,还真没发现京城里有我不敢去的地方!跟你这种活太监较劲,真是有失身份!别他妈跟死了亲爹似地嚎丧!要嚎回家跟你妈嚎去!”见景春一脸愤怒的瞪着自个,林麒抓起他的脖领子,“啪啪”就是俩大嘴巴,打得景春半天没回过劲来,接着把他摔到了地上,怒声道:“赶紧给老子滚!看见你心里就腻歪!”
景春听了林麒的话后,咕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恼着向林麒扑来,“林麒,爷跟你拼了!”
林毅遭不住了,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景春这家伙莫非傻了?明知不是林麒对手的情况下。还要以卵击石,分明是自取其辱嘛,林毅一直观察着周遭的局势,他见景春一动,景春身后的小喽啰全都跃跃欲试的奋起反击,林毅趁着景春跑到眼前之际,伸出右腿,轻轻巧巧的拌在了他的双腿上,失去了平衡的景春“扑通”一声栽了下去,结结实实的来了个狗吃屎。
林麒看着大哥出了手,不对。是伸了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位老兄不好这一口儿啊,为毛今天就仁义相帮了呢?
林毅看着瞪大了眼的林麒,笑着说道:“我虽然沉稳,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咱哥儿俩出来乐呵乐呵,代表的是林家的面子,这小子不开眼,非要自己往门上撞,我有啥办法?”林毅说完,还特意耸了耸肩,以示无辜。
没想到自家老哥还有如此幽默的一面,林麒拍着脑袋做恍然大悟状:“对啊,大哥,你说景春这小子是不是脑残了?没事儿自己磕头干什么?明天才是年初一吧?现在急着给咱俩拜年是不是早了点儿?大哥,这压岁钱是不给啊还是不给啊还是不给啊?”
林毅哈哈大笑,说道:“嗯,那就不给吧,景家不缺这点钱。”
“倒也是哈,景艳茹卖逼挣俩钱儿,足够景春这小子花一阵子的了。”林麒这话说的歹毒,当然,他根本就不没打算给老景家留任何面子,梁子早已经结下了,再怎么想办法弥补都不可能恢复如初,同样的道理老景家也明白的很,两家人闹得再不可开交,到最后仍然能互相妥协,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嘛!
林麒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景春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说这番话时,景艳茹就站在后面的队伍中,中午在家吃过完后,景家的孩子们感觉无聊,便窜登着一起出来找点乐子,就来到了名仕豪庭俱乐部。林麒哥儿俩到了以后,景艳茹率先发现了他俩,一股被怒气勃然而发,自从老爹景国然得到了自己活的录像带后,像发了怒的狮子一样冲回了家,大骂了自己一顿后,便把姐们儿禁足于家中,因为过年了,才得以放出来透透风,却没想到在这里和千年冤家林麒见了面,景艳茹知道,“录像带时间”是林麒在背后操控的,也就是说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是他,心里的恼怒加委屈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便起了找林麒麻烦的念头,景春一直观察着老姐的一举一动,见景艳茹面沉似水,脸黑的能吓死人,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往前一瞧,就知道老姐的冤家对头林麒出现了,于是就自告奋勇的站出来给老姐报仇,以解景艳茹心头只恨!
听了林麒肆无忌惮羞辱自己的话后,景艳茹原本想不出头的念头随即被抛诸在脑后,泼妇的劲头耍将出来,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在林麒身前站住,怒视着林麒,“啪!”的一声脆响,景艳茹出其不意的一个巴掌摔到了林麒脸上。
林麒盯着景艳茹,伸手模了模嘴角,冷笑一声,说道:“很好,景艳茹,你很有种!这一巴掌,算是我还了羞辱你的帐!既然你要玩儿,好吧!我乐意奉陪!”林麒向景艳茹身边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原本过年了,我不想惹是生非,大家过个舒坦年不好吗?你非得欺上门来,当真以为我林麒是好欺负的?呵呵,景小姐,非常抱歉,我这人,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你,三天后,你的名声就会传遍祖国的大江南北!我说到做到!”
景艳茹一愣,随即大声囔囔道:“林麒!你不是个男人!你说过只要我们家付出利益,就会把录像带还给我们!你……你出尔反尔!无耻!卑鄙!你不得好死!”景艳茹明白了林麒的意思,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她明白,林麒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绝不是吓唬她!这下完了,他真把录像带公布出去,且不说自己在国内没有了立足之地,就连景家……!!!景艳茹不敢考虑下去了!
林麒冷笑一声,一道寒光如厉芒般直射在景艳茹眼中,说道:“景小姐,记住一个道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换句话说,都是你自己作的!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
景艳茹被林麒一番话说的蹲在地上抱腿哭了起来,细想一下,人家说的没有错,自己不挑衅于他,他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找自己的麻烦?人家躲都躲不及吧?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