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芙蓉居,福生早早的回屋,和衣躺在黑漆漆的屋里,长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张开的眼睛都有些干涩,她轻轻闭上,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绵延到脖子里。
福生不傻,一直不傻,温先生是不想见她罢,即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编一个这样的理由来敷衍自己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即使知道这很可能是假的,都会担心吗
她不甘这样放弃,她不会就这样好说话的被人欺负了去
第二天一早,福生向三娘寻了个理由告假,又早早去了温府。
阿南看到她又来了,很开心,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不肯下来,就连吃早饭时就所在福生怀里,让她喂自己。一旁的温夫人脸色有些难看,一直悄悄打量福生,欲言又止。
喂吃过早饭,温夫人让秀姨把阿南带下去,领着福生单独去了花园里的凉亭。一路上福生心不在焉,不断向周围张望,温夫人无奈一笑,“阿戈和他爹一早就进宫了。”
福生听了点点头,脸上有明显的失落。
看福生这个样子,温夫人知道不能再瞒她了,长痛不短痛,早知道或许对她还好些,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温戈那个逆子不珍惜,却偏偏
“阿福”
“什么事,温夫人?”
温夫人拿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心疼的模索几下,“你想家吗?”。她慈祥地看着她,这种表情一直在温夫人脸上少有,一时间,福生竟有些不能适应,她红了红脸,点头,“想,做梦都想。”
温夫人笑着点头,“那你又没有想过回家?”
福生脸上的笑凝住,“什么意思?”她在赶自己走?“温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是因为她和温先生之间没关系了吗?
温夫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又轻拍了几下,“既然想家,就回去吧,毕竟那才是你的家,不是吗?”。
见福生张嘴要说什么,她打断她,“况且,你想来京城的话,我回派人去接你的,你还是可以回来的。回去后让你母亲看看,等到向我们了再回来”
福生怔住了,她抽回自己的手掌,起身来到湖边,看着碧波闪闪的湖水,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发生了什么对吗?告诉我吧。”
温夫人哀叹一声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站到一起,“阿戈昨夜就去找了他爹,要他帮自己提亲他说:越快越好。”
伸手擦干福生脸上的泪水,温夫人笑着说:“我骂过他了,不是他闪得快,还差点揍了他你就不要再气了。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福生抚下温夫人柔软的手掌,轻笑:“他怎么可以这样,是想一点机会都你不给我,还不等我挽回什么,就迅速做了决定他怎么能这样狠心”
说完福生就猛地蹲下,双手抱膝闷在自己的腿间大哭起来。温夫人在旁边着急,却想不出任何话劝慰她,她一急跟着福生蹲下,对她说:“你哭吧,大声哭吧,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但是,哭过以后,你要变得更勇敢些,把那混球忘了”
蜷缩着着得福生边哭边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哭过之后就把一切给忘记?她也想,如果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可是,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哭一哭就会好了的。
当温夫人陪着福生在凉亭里发呆时,谢韵语母女远远地看到她们两人后,笔直的向她们走来。
福生的眼睛像兔子一样,温夫人也一脸愁容,谢韵语和谢夫人走近时,看到这幅景象,不禁对视一笑。谢韵语率先走到温夫人跟前,乖巧的叫了一声温夫人,温夫人看到她们蹙了蹙眉,她们的出现引起来她的莫大反感。
“客气了。”
温夫人不冷不热的瞟了她一眼,而后往凉亭里的凳子上一坐,就不再打理她。谢夫人款款的走到温夫人跟前,挨着她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招过一边有些尴尬的谢韵语,“韵语,不是温夫人说你,我都要说说你。”
说完她看了一眼福生,然后转身对温夫人说:“我听阿戈说了,会尽快会老家给韵语提亲,所以啊”
“韵语,现在叫温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如果要叫,就先叫温伯母吧。不过”她话锋突然一转,“这个叫法我估量着也叫不长了,以后啊,要叫母亲的。哈哈哈”
在场的一行人里,除了谢夫人畅快的笑着,其余人都显得很是局促。谢韵语在温府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温夫人对她的不喜欢?可惜啊,她不喜欢有什么用,只要少爷喜欢,那就没有问题。
温夫人气的额角的青筋暴动,实实得攥着手里的帕子,她闷哼一声,“谢夫人未免太自信了吧?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这么没有估计的说来里就不好了。”
谢夫人无所谓的笑笑,“是我太高兴了,才忍不住张扬出来,下次一定不会了。”说完,她暗叹一声,“听府里的丫头说过,阿戈对我们韵语一直很上心,亲自去为她找要医治心悸,不过,都说是兄妹之情,没想到啊,竟然是想娶我们韵语,哎,阿戈这个孩子太过耿直,什么话都放在心里,害我们韵语伤心了不少时间。”
温夫人冷哼,“我还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呢。”说完她起身,唤过一边的福生,“今早的天儿怎么这么闷人,遇见的人也不让人舒坦,真是不宜出门。”
谢夫人笑了笑,不予她计较,“如此温夫人快回去吧,你看,你身边的丫头都热红了脸,尤其是这对水汪汪的眼睛,红得厉害像哭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欺负了人家呢”
“”
这么说着,谢韵语和她周围的丫头也都笑了起来,温夫人一看又想回身,福生握住她的手,打断她,“走吧。不要和无聊的人计较。”
温夫人一行人走后,谢韵语有些担忧的问谢夫人,“母亲,这毕竟是在温府,我们这样明着和温夫人作对,好吗?”。
谢夫人斜她一眼,“不妨。你用不找怕她,一个屠夫的女儿,没了温家的势力,她算得了什么?况且,她在温家一向没有威严,就是挂着一个温夫人的名字而已。而且现在阿戈是我们这边的人,就更不用怕她了,任她折腾,用不着我们说什么,温大人会管教她的。”
听了谢夫人的话,谢韵语安心不少,握着手里的帕子,她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快快结束,自己快些嫁进温府。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有些忐忑,好像要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