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道门户,天齐鼻中传来幽幽花香,蝴蝶飞舞,许多小鸟在花枝之上展露歌喉,一些仙家禽鸟悠然自得的在旁边的小溪边梳理着羽毛——/ ; ; ; ;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有一老者盘坐,在他的前面,放着一个巨大的棋盘,却是围棋,在老者的对面有一蒲垫,却是无人,见到出来之后,也不多言,向座位之上一指。 ; ; ; ;天齐先是愕然,接着哂然一笑,轻轻一举步,便跨了上去,点蒲垫上坐好,捻起一颗放在旁边的白棋笑道:“请!” ; ; ; ;老者也不推让,提起白子就放在了最中间,天齐也随意落了一颗,老者一步小飞之后,笑着看着天齐。 ; ; ; ;下棋本就是讲究推演,一字落错全盘皆输,而围棋更是这之中最甚。 ; ; ; ;对常人而言,多是从角落星位而起,那是因为以他们的能力,如此方是最稳之策略,而对仙人来讲,又当别论,以无上法力修为演无穷变化。 ; ; ; ;常听人言,仙人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而这等人物也非是没有,前知可以靠多闻,而后知,依靠的便是这推演之术,上者以己心体天心,寻求冥冥中 ; ; ; ;天机,中者以现在万物推以后变化,乃是以人心演天者借前人古法,凭器物法术而为。不过,上则可遇而不可求,中则非**力而不可为,是以世间仙人也多用占卜之术以演吉凶。 ; ; ; ;第一步,无中生有,无谓高下,老者第二步乃是随意而下,原因之一是便是不愿意占了先机这便宜。 ; ; ; ;这棋盘上下四十一道直线交错,这第二步之后的变化和只亿万,天齐也只推演了数十步脑袋中便混乱起了来,这等演算本是最耗心力,只得凭借又随意下了一步。 ; ; ; ;老者察言观色,自知天齐情况,淡淡的一笑,又是随意走了一步,天齐也非愚人,知道这这开始之时变化太多,以自己的修为即便潜心推算,怕也是错误多多,而且若是此时耗费太多心力,到得后来只怕就有败无胜。 ; ; ; ;棋盘之上手影一晃,棋盘之上便已经布下了四五十颗棋子,这些棋子都散乱无章,散布在棋盘之中。 ; ; ; ;天齐首先的停了下来,过得半响方才落下一子。老者也停了下来,推算好久。 ; ; ; ;二人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 ; ; ; ;天色暗了又明,明了又暗,过了数十日,二人的棋盘之上黑百子都有了近百余颗,二人的已经半日未曾落下一颗棋子来,天齐此时皱起了眉头,此时虽然胜负未论,但自己心力消耗太多,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日,再行得几颗,棋盘之上的棋子变化虽然越来越少,但天齐也只能勉强推算五十余步了,心力已经开始衰竭,老者依旧面带微笑,似乎轻松之极。 ; ; ; ;天齐闭目片刻,张开双眼之后,眼睛之中似有无数玄机暗藏,深邃不可测度,起身躬身道:“小子甘拜下风!多谢长老赐教!” ; ; ; ;老者起身笑道:“少主客气,此等小术,修为到时自能体悟,不值一提!少主和少夫人这边请!”又是一道门户虚空浮现。 ; ; ; ;跨过门户,再向前行得不久,前面大道之上一长宽两丈的平台中,却有一高两米,宽三米的一块白玉石,旁边有一石桌,一青衫中年男子悠闲的磨墨,天齐走至近处,他才将墨置于一旁,手上出现一只铁竹为杆,畦田仙兽尾毛为笔笔头。 ; ; ; ;男子提笔便急书起来,一个个蝇头大小的大篆,自上而下,自左向右而成,字体虽小,却有龙飞凤舞之势。 ; ; ; ;天齐此时已经清楚,这连连几人来意,一为考验自己,二却为传授妙法与自己,天齐料定这其中必有玄机。 ; ; ; ;仔细一瞧,天齐才吃了一惊,曾闻,王羲之书祝版,工人削之,笔入木三分,今时,这男子在玉石之中书写,笔墨何只入石三分,那厚越两尺的玉石被一穿而透,以天齐的修为自然可以判断无误的得出,这笔墨乃是一般,此人更未使任何玄法,连仙元也未曾动上一分,天齐毫不怀疑,即使此人失去全身修为,也可如此! ; ; ; ;天齐真正吃惊的却非只是这事,而是这石碑之上所书之字,因为所书之字乃是一字,就是一个玄字,这些玄字,每一个字都是一样,分毫没有差别,就连入石的深度也都是一般无二,可是,每一个却给着天齐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天齐说不清也道不明,一旦凝聚心神,仔细分辨,这感觉有字不在。 ; ; ;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天齐看不明白。 ; ; ; ;此时,男子忽然放声而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门字一落,男子向着天齐拱手转身飘然而去。 ; ; ; ;愕然的望着男子离开,又将目光集中在那石碑之上,道德经的第一章,天齐熟悉得可以倒背入流,闲暇之余也曾用心推敲,与自己所修法决印证倒也不无体悟,但此时说来却似另有深意。 ; ; ; ;天齐望着那玉石之上无数细小的玄字,口中喃喃说道德经,心中似有一个模糊的感觉在心中延伸,说不清道不明,渀佛天齐见到那天地诞生,至理体悟的感觉。 ; ; ; ;昼夜相继,又是数十日,天齐连衣角也未曾动一下。 ; ; ; ;忽然,笑容绽露,双目之中再次恢复了平常,此时的他身上气息完全敛去,未曾使用任何功法的他就与那一个普通人再无异样,他摇头笑道:“道既不可言,又何须言,好一个玄字了得。”话声之中,那一块玉石全数散去,化成纷纷光点,天齐举脚踏出,消失在光点之中……
“道?”蒂娜也若有所思的自语道,然后踏步跟上了天齐。
 ;路环山而上,此时的天齐和蒂娜已经身在半山腰之上,山只有一尺之宽,更有云雾弥漫,五尺之外便已看不清楚,若是普通人只怕是行在上面也会心惊胆战,吓得半死。当然对天齐而言则无多大关系。 ; ; ; ;天齐也不知道行了多少里路,反正,已经走出了云层之上,山道之上已渐寒, ; ; ; ;远远的,天齐隐隐看到有一黑点,走到近处,只见一人负手立在那条山路之上。 ; ; ; ;天齐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又将是另一个考验,心中道:“经历了琴棋书三关,这一次想来便是画了!只是不知道又有何种玄机?” ; ; ; ;男子缓缓开口:“少主看这下面云雾!” ; ; ; ;天齐没有说话,如同男子一般静静的看着下面白色的云雾。 ; ; ; ;四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下来,男子终于再次开口了:“少主看到了什么?” ; ; ; ;天齐叹息道:“变化无常。” ; ; ; ;男子转过了身来,脸上挂着恬适的笑容:“人心无常,万物无常,天道无常,见到少主如今的修为,有些话我也就用不着说了,这幅画是我闲时所画,就送给少主,略表心意吧!”说完手上已经出现一卷轴,卷轴的背面写着三个字——天道经,天齐接过卷轴,还未道谢,那男子的身影渐渐的淡去,原来他早已离开,留下的只是一道残影而已。 ; ; ; ;天齐握住卷轴,发现上面附着一道印记,一个混沌天玄派法决落在印记之上,神识一触,印记中的信息了无遗漏。 ; ; ; ;上面乃是一段口诀,却是炼化这天心卷的法决,这道画卷自然不会如同男子所言那般简单,这天心卷乃是采七翅天蚕之丝,用每日子时用先天真罡淬炼,午时用地火炙考,百年方成,再用无数先天灵药滋养,再加以无上阵法加持,更以芥子乾坤之术内置广阔空间。 ; ; ; ;天齐再非以前那等无知之人,一舀上手,便知这件法宝的珍贵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