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和容易沉约在了一个咖啡馆里见面。
这一块靠近缓缓的大学区,缓缓以前就经常会过来,容易沉回国之后也来过几次,所以老板认识容易沉。见到他进来,就对他说:“莫小姐在里面。”
容易沉说了声“谢谢”又让服务员给自己送一杯咖啡上来,这才往里面走进去。
灯光被调地很暗,东南亚风格的矮几上点着蜡烛,浅浅的陶碟里漂着粉色的小花瓣,气氛很恬静。
缓缓早就已经到了,正等得无聊,于是用手去捞那些花瓣。
她的手指纤长,很白。其实小丫头这些年变化很大,小时候她倒是跟个假小子似的,天天跟在自己和祁阳的屁.股后面跑,喜欢出头,每一次受了委屈又跑来跟自己哭诉。
那时候他就一直帮她收拾烂摊子。一眨眼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是真的长大了,而且亭亭玉立。
细白柔腻的皮肤,看起来像个瓷女圭女圭,此时拈起一瓣嫣红,嘟起嘴来,朝瓣嘘得吹了口气。那雪白的手指被瓣衬着,仿佛正在消融,有种几乎不能触及的美丽。
容易沉的心微微一动。
她应该是自己的妻子,这样美好的女子,他是应该守护着,不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可是一想到昨天的那个电话,他那心就直直地沉落到了无尽的深渊——
“缓缓。”他在她面前做下来,叫了她一声。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眸子里的光一明一暗的,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听到容易沉的声音这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容哥哥。”她笑了笑,不过是有些无力的笑容,“你来了啊……”
容易沉刚坐下,侍者就送上了咖啡,他端起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气,并不打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问:“昨天你在哪里?”
尽管缓缓早就已经准备好要被问及这样的问题,但是此刻却还是人不知有些紧张。
“……昨天,容哥哥,对不起……”她先道了个歉,“我……我临时有事情,所以把和你约好的事情给忘记了。”
这样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缓缓一说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容易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有些不受控制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缓缓放在桌面的手腕,眯起眼眸有些严厉地质问:“你和霍永晰在一起?你们在做什么?缓缓,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么?你竟然……”
“……容、容哥哥,你抓疼我的手了,你先放开我。”她不安地挣扎着手腕,有些惶惶地想要说什么,“……容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解释的,你先放开我,其实……”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容易沉陡然松开了她的手腕,顿了顿,才勉强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你解释,我在听。”
到底还是不忍心。
当然心里还是渴望着她的解释,希望她真的可以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让自己可以放心。
他的小公主,怎么可以和霍永晰那样的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