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这里零零碎碎的摆了几张椅子,皱眉看着这些不过几块钱一把的椅子,他只是站着。
老板娘端着两碗东西向她们走过来,脸上是笑意盈盈,她招呼着他怀中的人“妙妙,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坐下?”
“恩,我们还在说点事,莹姐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啦!”腰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怀里,挣月兑不开,索性一摊手,不去理会,只是笑着答老板娘的话,希望气氛不会因为他的冷脸僵硬。
仿佛是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老板娘笑了笑也就走了。
“老师。”看着老板娘走远,妙妙悠悠的出声,那可爱,诱,人的红唇大概是由于生气的原因撅起。
“~~”好一会听不到他的声音,妙妙只得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一双水眸直直望着他,溢了一点点的水光,“老师,我饿了”
城市霓虹灯闪烁,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重眸只能容下那一抹剪影。
不远处停着的是他的车布加迪威龙,那不止是一部车,更是一种象征,权利与富贵的象征,不容侵犯更不容挑战,就如同他。
曾经,他以为当她离开以后,全世界再也没有人能够让他妥协给予疼惜。
可是例外有了,是当眼前的人一双眸子带着委屈神色望向自己,说“我饿了”的时候,的确也是的,但或许还更早的,是那一天阳光正好,整个校园一片宁静,下课的铃声响,学生鱼贯而出,光影透过弧形窗,落下一地光,一抹纤细身影踏着光向他走来,眉眼弯弯,红唇微抿,光照在她红艳的脸蛋上,然后轻轻的浅浅的声音在他耳畔落下那句“老师,我是英语系的苏妙妙。”
“我爱你”
四目相接没有过度表情,没有多余话语,惊涛骇浪也是没有,但是一池春水却是被荡起片片涟漪。
若是人生只若初见,那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举世无双?
吃完饭已是凌晨一点多的光景,凤魅看着那抹孤单背影无奈浅笑,怎会答应这么晚还散步?怎会将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将豪华跑车扔在路边,只是静静跟在她身后,看她走走又停停。
三月的A市不冷,可是这样的夜晚人心会冷。
路灯照着自己的身,落下一个孤单的人影。
看着那影子怔怔出神,忘了是四年中的那一年了,只记得是这个时间,路上已没有多少的人,只有呼啸而过的车辆,和两个傻瓜在这条桥上行,走,那时候,这样的无雨的天气,天空还有点点的繁星。
他们没有牵手,只是靠的很近,身子不经意便触碰到了。
然后然后,路灯下的影子就会被拉的好长好长,两个影子和成一个,就像,就像永远也不会分开一样。
最后那句,她记得,他说“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是这句,她记得的,可是他去哪里了?对她说这句话的人去哪里了?
身子俯在桥栏,单薄的衣衫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一头墨发随着风放肆,为她梳头的男生已经不在,说她头发脏的男生已经不在,哭泣,还有什么理由不哭。
悲伤犹如逆流的河流,悲鸣和着几十米下的江河水呼应,巨大的悲伤将她吞噬,她掉入一个名为回忆的漩涡,漩涡里,他轻轻懒懒的唤“蕾儿,蕾儿~”
“你在做什么?”
“看小说呢!别吵!”
“什么小说”黑黑的头颅又凑了过来,无奈只好随便一扯“你不会敢兴趣的,是两个女人~~”
话还没说完,那人便开了口,像清泉水砸在石头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声音好听,那话却是该死的让她无措。
“噢!原来,原来,你喜欢这个啊,早说撒!原来我家宝贝爱看百合,是蕾丝边啊!”
泪如泉涌,砸到石栏上,唇里苦涩的像是吃了黄连。
喊他,喊他,意识越来越强烈,唇里毫不顾忌便喊出“月~”那声音真响,回荡在整个城市,城市都拢上了一层荒凉。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情深深雨蒙蒙,你看过吗?
依萍坐在高空,鞋子掉了,风吹动着她的发,悲伤又绝望的声音,她轻轻唱“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收集春天的细雨,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诉说古老的故事,细数你眼中的情意,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踏遍万水千山,走遍海角天涯,让每一个日子,都串连成我们最美丽,最美丽的回忆……”
眼泪掉的越发凶了,心像漏风的弄堂,穿堂风一阵一阵吹得她有些瑟缩。
陷在回忆里的人,丝毫不知,几米开外,那人脸色已是铁青,拳头握的极紧。
直到身子被人翻转过来对上那双阴鸷的眼睛,才惊觉身后那人一直没走。
双手慌乱的去擦眼里的泪,却被他握在半空。
心急了,挣扎着“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是谁?”
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近在耳边,能听到他声音里的怒气。
皱着眉,她望向他,一双眼里还有眼泪,瞳孔是通红的,情绪面临崩溃“不关你的事。”手挣月兑不开,只能这样与他对视着。
都说人是最冷静的动物,很显然这话只在某些方面是可以被证实的,而此时,在这里行不通。
“不关我事?”他的唇抿的很紧,整个身体都似乎在颤抖着,捏着她的那双力道也不小,她的手腕都红了。
“对!”理智告诉她不该和他对着干,可是此时,这样的夜里,有些隐忍的情绪和感情一旦爆发便是无可收拾的,只能如那火舌,任它燃烧完所有的理智,情绪完完全全主控所有的思维。
“呵!”他冷笑,那笑里藏了所有的好,剩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冷意。
“不关我的事,好啊!不关我的事,那我们就来做做关于我们的事。”咬牙,说完这一句,身体便直接欺上她的身子,唇狂热而来,那不是情人之间温柔的吻,而是一种发泄近乎蛮横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