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王爷腹黑妃 第086章 保卫八王贞洁!【手打VIP尽在】

作者 : 苍生笑

司儒墨发誓,他这辈子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脸过。周公之礼的时候被妻子一脚踹下床,还昏过去了?说出去都笑掉别人大牙。

一旁的宁之盛要笑不笑的扭过头,强忍着,可那不停抖动的肩膀彻底出卖了他,也引来了司儒墨杀人一般的眼刀。

笑笑笑,笑死你!

想到大夫那古怪的眼神,还有离去时特地嘱咐的一个月不能行房事,司儒墨就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果真不假。真真是没有一点儿的好事啊!

唐水烟有些愧疚的看着司儒墨,不太好意思的错开了他的目光。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有责任,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踹飞啊。

“王爷……把这汤药喝了吧。”唐水烟有些尴尬的递上了手中的汤碗,司儒墨越想越委屈,直接就扭过了头。

“不喝。”

司儒墨气哼哼的,可又不忍唐水烟为难的模样,别扭了一会儿,最终投降。冲着唐水烟一伸手,“给我,我自己喝。”

喝了一口,眼角余光发现这一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司儒墨脸一黑,“看本王做什么,都出去!”

就这样一群人都被赶了出去,宁之盛本来还想问问唐水烟粮草查的如何了,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只能尴尬的告了个别就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梦如嫣一直守在屋外,见到唐水烟出来,便走上前去,神色间有着毫不掩饰的不赞同,“王妃,不管怎么说王爷也是您的夫君。即便是粗鄙如奴家也知道夫君是天,您怎么能够这样对待王爷?”

唐水烟诧异的看向梦如嫣,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这似乎不该是这位姑娘所能够言语的?”月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就站在了梦如嫣的背后。他的面上依旧是在笑,可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双桃花眼,太过幽深冰冷,仿佛多看一眼,便会被吸去了魂魄。

梦如嫣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警惕,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转身防备的看着月璃。

可月璃显然已经对梦如嫣失去了兴趣,他直接绕了过去,站在唐水烟的面前,笑得有些欠扁,“师妹还是这么大手笔。”那双桃花眼四下转了一周,波光潋滟散发出无限的风情,“要不要师兄帮你看看?要是耽误了下半辈子的幸福,那可就不美了。”

这话说得就有点荤了,就连一旁的梦如嫣也一时间忘记了被忽视的气恼,羞红了脸。唐水烟瞪了月璃一眼,这人就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既然师兄如此关心王爷,那水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水烟说着,就打开了原本已经关上了的房门,那边司儒墨刚喝完手中的汤药,正打算将碗放下,甫一听见木门开合的声音,便抬起头,正好就看到了月璃那双看好戏的眼。

脸一黑,无数次告诉自己那是唐水烟的师兄,他要淡定,这才忍住了将手中的碗扔过去的念头,僵硬着声音问道:“烟儿,怎么了?”

唐水烟还没说话,倒是梦如嫣抢了白,“王爷,是王妃的师兄说要为您看看身子。”

唐水烟、月璃甚至于躺在床上的司儒墨,都飞速的额看向了梦如嫣。梦如嫣依旧是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温温婉婉的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抢在唐水烟之前回话有什么不妥。

司儒墨很不高兴,唐水烟是主母,且不论梦如嫣不过是个客人,哪怕是他八王府的人,甚至于是皇室中人,只要不是母后,在当家主母的面前也是容不得其他女眷抢白回话的。

感受到司儒墨不悦的视线,梦如嫣只是眨了眨眼,露出了个看起来略显调皮的笑容。她交叠在身前的衣袖忽然动了动,如玉的手指探了出来,摆了个奇怪的造型。而司儒墨也在看到那个的瞬间,收敛了眼中的怒火,尽管心中还是很不高兴,可总算是压制下来了,面上看不出丝毫。

月璃看了看司儒墨,再看了看梦如嫣,忽然凑到唐水烟的耳旁,低声说道:“师妹,果真和你想的一样呢。”

梦如嫣果真是与司儒墨在逢场作戏,可……又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方才大夫已经给本王看过了,就不劳烦月公子了。”只是一个瞬间,司儒墨便恢复了平静,“本王这里有梦姑娘陪着就好。”

唐水烟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梦如嫣,没说话,恭顺的行了礼就离开了。

“师妹,你就这么走了?”月璃跟在后面,语气中不乏遗憾,可脸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师妹你真的放心?”

唐水烟不堪其扰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月璃,“大夫都说了,一个月不能行房事,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月璃嘴角一抽,好像还真是这样。不知道这句话司儒墨若是听到了,心里是什么滋味?

……

梦如嫣转身关上了房门,走到床边接过了司儒墨手中的碗,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心疼,“王爷……”

“你说本王是不是选错方法了?”司儒墨烦躁的打断了梦如嫣的话,他现在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非但没有拉近自己和唐水烟的距离,反而把她越推越远,“要不,这件事还是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不,梦如嫣在内心摇了摇头,神情越发的困惑,“王爷,事已至此,若是放弃了便前功尽弃了呀。”

“可烟儿分明不在意,她今天甚至想要给本王纳妾!”司儒墨说的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她哪有一点嫉妒的模样,根本是恨不得把本王双手奉上,拱手送人。”

梦如嫣眼眸一闪,笑着说道:“王爷多虑了。王妃与王爷已是夫妻,这世上哪会有不爱丈夫的妻子,相比王妃只是将这些忍了下去罢了。”

“但愿是这样就好了……”司儒墨重重叹了口气,他也希望是如此啊,可是为什么越试探越没底气了?

“王爷,不如我们就按照最开始预定的那样,将那件事提前吧。”梦如嫣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忽然抬头看着司儒墨。

司儒墨一怔,如果可能的话他并不想走这一步,“可是……你也是个女子,这样的话对你太不公平了。”

“奴家不过是添香楼里的一个奴籍女子,若是这卑贱的身子能够为王爷所用,也算是如嫣的荣幸了。”梦如嫣微微一笑,可脸色却是有些惨白,就连那隐藏在衣袖下的手也微微有些发抖。

司儒墨却仍旧是有些担心,这件事若是弄了个不好,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他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够如同梦如嫣所说,试探出唐水烟的真心。

这一刻司儒墨真心的觉得,女子的心思当真是这世上最难解的谜题。他弄不懂,却又找不到什么人商量。看着梦如嫣,最终司儒墨点了点头,“如嫣,谢谢你,你真是本王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

不,我梦如嫣才不要什么红颜知己!

掩下双目中的不甘,再抬首时梦如嫣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善解人意的温婉。

……

另一边,月璃还是缠着唐水烟,就是不肯放她一个清静。

“师妹,你明明在意,何必再弄这么一出纳妾?”月璃觉得他有点弄不明白这小师妹了,这种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不像是她的手笔啊。

唐水烟信步走在开满梅花的庭院之中,满地的积雪早就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之前还挤满了莺莺燕燕的南花园,此刻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宁静致远。粼粼的湖面反射着冬日的阳光,锦鲤偶尔会冒个头,在水面上划出淡淡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外扩散去。

梅花高傲的昂首枝头,丝毫看不到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幽香散发,在偶尔穿过的微风中汇聚在了一起,迎面扑来,撩拨了唐水烟的碎发。她微微一笑,便霎那如同洁白的梨花千树万树一同开放。徐徐而来的尊贵气息,是梦如嫣无论如何也无法相比的华美。

“他联合着外人来给我添堵,难道我就不能恶心恶心他吗?”唐水烟语气很平静,就好像在随意讨论着今日的天气如何一般,云淡风轻。

“……”月璃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答案,在他这样人的脑中,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也要有利益的,就连捉弄人的点子都是几经计算,看能否获得利益的。唐水烟这样,毫无利益,仅仅是为了出一口气……还真是超出了他的理解。

“那师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月璃模了模下巴,觉得唐水烟不愧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当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看这两个冤家,接下来还打算怎么互相折腾了。

“静观其变。”唐水烟不咸不淡的吐出了四个字,却是大大的跌出了月璃的期待,那一张俊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师妹,师兄觉得这里应该乘胜追击才是。”月璃不死心,追着唐水烟就想再多劝两句。

唐水烟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月璃,目光中隐隐像是有宝剑出鞘一般的锐利,“我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做,如果师兄很闲的话,不如来搭把手?”

月璃直接后退了好几步,摆着手说道:“那师兄就不打扰师妹了。”开玩笑,他才不要做那些一点儿好处都没有的事情呢。

看着月璃迅速走人的背影,唐水烟轻哼了一声,转身继续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梦如嫣?看来她是真的小看她了。

刚才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司儒墨与梦如嫣只见的互动,她也是都看在了眼底。她倒是没想到,梦如嫣竟然能够影响司儒墨的决定。这似乎……有些棘手?

看来,还是要先解决宁之盛那边的事情,才方便她彻底剪掉梦如嫣,让她永远都别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说到底,唐水烟还是介意的。尽管知道这两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可看到梦如嫣那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小鸟依人的窝在司儒墨的怀里,她就一阵的不舒服。

就像是……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一天忽然发现竟然到了别人手里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唐水烟一只手攀上了开满梅花的枝桠,手下一用力,便生生的折断了那有些许粗壮的树枝,咯嚓一声的脆响,顿时回荡在了寂静的南花园,有些刺耳。

第二日,宁之盛一下朝就赶到了八王府。一进门看到唐水烟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一时间眼泪都差点彪了出来。

“王妃,您总算是想起下官了。”

宁之盛从没这么想见唐水烟,那模样就像是被夫君遗忘在了后院几十年的正妻,终于见到了自个儿的夫君一般,恨不得就扑上去了。

宁之盛倒是真的相扑,只是没得逞。石榴快他一步拦在了前面,杏眼一瞪娇斥道:“宁大人,请自重!”

宁之盛讪讪的收回了手,模了模鼻子,嘿嘿笑了一声,却在石榴越来越严厉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闭紧了嘴吧。

他真命苦啊,连个小丫鬟都敢给他脸色看了。

“带本妃去看看那粮草被劫的地方吧。”唐水烟也不和宁之盛废话,直接就站起身,示意石榴准备出门。

宁之盛瞬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前后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受什么刺激了?

粮草被劫就在京郊,可却一点风声都没有,也难怪皇帝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唐水烟在石榴的搀扶下出了马车,红色的绣花软鞋踩进蓬松的白雪里,华贵的锦缎裙摆紧接着飘落而下,遮住了那双小巧的脚。

这是一处被废弃许久的官道,四周满眼都是荒野,远处的山峦满布白雪,在湛蓝天空的映衬下,和远远天边的白云相接,几乎不分彼此。

深吸了口气,郊外的空气少了京城内的烟火繁华,多了些山林的清新气息。唐水烟展颜一笑,似乎心情很好。

“运送粮草的队伍就是进了那里,消失不见的。”宁之盛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林,即便是在万物凋零的冬季,那树林仍旧是茂密的让人无法窥见里面的模样。高大的青松,笔挺的杉木,桦树的枝叶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天然地毯,承接着自天而落的白雪。偶尔还能见到几只飞鸟从树林中窜出,直上青天带着欢快的鸣叫。树枝上的积雪被翅膀的风震落,掉在地上发出了细微的闷响。

唐水烟顺着宁之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觉得在树林中好像有什么如同宝石一般闪烁着光芒,被折射的阳光甚至有几回飘入了她的眼中,有些刺眼。

“那里有湖?”唐水烟朝着树林走去,一旁的石榴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自家小姐伤着哪儿。

宁之盛点了点头,“是有个不大的湖,不过那是个死湖,并不通外河,应该不是从水路运走的。”

最开始宁之盛也觉得,那些人劫了粮草之后,会不会是走水路运出的,这才会悄无声息,没人发现。可让属下细细调查之后,发现那竟然是一个死湖,根本无法通过水路离开。

“这四周只有粮草运来的痕迹,却完全没有运出的迹象。后来我也让手下人多方探查,却没有一个人见过大批的商队,而京城四周八百里大小城镇,也没有听说有粮食运入。”宁之盛说到这里,就有些气馁。那批粮草不是个小数目,只要运出去,就一定会有迹可循。可该死的,就真的像是突然之间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踪无息,真是太邪门了!

“没有运出去的迹象?”唐水烟抬了抬眉,看着地上即便是被积雪覆盖了,依旧可以依稀辨认的深深车痕。

这批粮草绝对不是个小数目,就如同宁之盛所想的,只要有人将它运出去,那么就一定能够找到痕迹。可事实是,这批粮草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唐水烟不得不佩服,不论那个人是谁,他倒是挺有办法的,将那么大的一匹粮草,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给运走了。

“你怎么看?”唐水烟转头看向宁之盛,她在出嫁前将无名城的势力还给月璃之后,就已经很久不过问朝堂之事了,对于这些个纠葛,宁之盛相比比她更为清楚。

“下官认为,这应该是南雀国人搞的鬼。相比他们在京城中还有暗棋,才能够策划了这次行动,将粮草夺走,占为己用。”

尽管上一次在月璃提供的那份名单之后,司儒绝大刀阔斧的将京城中那些个勾结外敌的朝臣都铲除了,可……谁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呢?谁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月璃给的那份名单就是全部,之前陈家娘子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无名城并不属于东栾国,谁也没有资格要求月璃的绝对忠诚。南雀国的风家与无名城有着利益的交易,这件事,或不会让月璃故意隐瞒下了一部分南雀国的暗棋?

“占为己用……”唐水烟若有所思,喃喃的说道。她顺着那依稀可辨的车轮印一路朝着林子里面走去,越走越发现,整个运粮队伍越来越靠近那个湖。

最后,唐水烟在湖边停住了脚步。再往前就见不到任何的痕迹了,想必那些粮草就是在这里消失的吧。

她环顾着四周的景色,褪去了京城繁华的喧嚣,没有了那些灯红酒绿,这里宁静的让人忍不住心生眷恋,想要永远融化在这一份安宁之中。谁能想到,就在这里,曾经有数万大军的粮草被夺,那些护送粮草的士兵,无一人生还。脚下这洁白的积雪下掩埋的,是浸湿了多少人鲜血的土地?

唐水烟看着这一片景色,不免有些出神。她本不是什么悲伤春秋的性格,毕竟从小在月璃的身边长大,能变得悲伤春秋才比较奇怪。或许,只是因为她心底那个温婉却又隐忍的母亲,或许是因为唐老爷那张在沙场上逐渐老去的脸,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排斥战场,甚至在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司儒墨能够放下那兵权,远离朝堂,两个人一卢草棚,种菊南山,隐居于世,才是最好。

轻吐了一口浊气,仿佛就能够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排出体外,逐渐消融在这冬日里冰冷的空气中,掩埋在面前这巨大的湖水之中。

唐水烟蹲子,细女敕的手顺着车痕一路向前模索,最终停在了湖岸边。她眼中波光波光闪烁,就像是湖面那些斑斓的光斑全都映照进了她的眼底。

一个念头飞快的划过脑海,唐水烟惊讶的微微瞪大了双眼,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却又在下一刻抿了抿唇,划出了一道飞扬的弧度。

“我想,让人查查湖底吧。”唐水烟站起身,胸有成竹的笑了。

“王妃的意思是……”宁之盛看向平静的湖面,难道那些粮草都沉进了湖底?

他眼睛一亮,却是这并不是不可能,或许该说是最直接简单的办法。那些粮草哪怕是分成了许多份,也不可能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迅速的运走,唯一的办法,也是最迅速的办法就是沉进这一片湖里。可……

“粮草怕水,若是沉入了湖中,他们怎么用?”宁之盛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剑眉拧在了一起,有些不敢确定。

唐水烟却是笑了笑,“你找个水性好的,去查查吧。”

宁之盛点头,转身就找了个有点武功底子,水性好的人,下湖底去查看。这边唐水烟走到一边,石榴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马车里的软凳搬了过来,让唐水烟坐着,手上捧着暖炉,看着这一片湖光山色,倒也是挺惬意的。

宁之盛挑选出来的士兵,个头高大,他站在湖边毫不避讳的月兑掉了外衣,黝黑健硕的上半身光果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唐水烟下意识的移开视线,耳根微微发红,明明不一样,却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昨日的司儒墨。若不是最后撕裂的疼痛,或许两人已做到最后……

赶紧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自己都在想什么呢。

自我鄙视了一把,那士兵已经纵身跳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扑通一声溅起了些许的水花,在湖面荡漾除了一圈一圈的纹路,最后恢复平静。

唐水烟出神的看着湖面,向着司儒墨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还在那像个傻子似的被梦如嫣耍的团团转?

哼,那也是他活该!

气鼓鼓的想着,唐水烟的双手下意识的捏紧了暖手的炉子,就像是恨不得捏碎了一般。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听得出马匹跑得极快,扬起了浮着的粉雪,像是一团团的白雾,围绕着马蹄不肯散去。

马背上是一个少年,狭长的凤目尾部微微上扬,乌发全被一丝不苟的束进了头顶的金冠之中,华贵的锦袍,英气逼人的俊脸,眉宇间写满了焦急的神色。他不停的扬起手中的马鞭,只希望快点,再快点。

马声嘶鸣,高高扬起的前蹄堪堪在唐水烟的面前落下,少年利落的翻身下马,手上的马鞭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皇嫂。”

“十王爷,你怎么来了?”唐水烟有些惊讶,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司儒风了,虽说两人之间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可之后也没有什么来往,她怎么想不通这个时候他这么急的赶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嫂,八哥实在是太过分了!”司儒风像是有些激动,也不管边上还站着宁之盛等一干人,高着声音就像是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全说出来了,“他竟然想要利用那个什么梦如嫣让你吃醋,我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本来也没什么,可是他这次实在是玩的太过分了,就连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想要试探皇嫂你,还是真的给那个奴才迷住了。”

唐水烟给司儒风一番话劈头盖脸的炸的晕晕乎乎,还没整理清楚,就被他抓住了手腕直接拉了起来,就要往回走。

宁之盛赶紧很有眼色的让周围的人都退下,自个儿退得远远地,他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来找粮草的,有什么事儿千万别烧他身上啊。

唐水烟没准备,给司儒风拉的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了,就不愿意再往前走了,“到底什么事儿,你说清楚。”

开玩笑,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把她拉走?要是前方是个火坑怎么办。

这点上,唐水烟真不愧是月璃带出来的,思维方式都是一样一样的。

司儒风转过头,看着唐水烟的镇定,感觉自个儿有些上火。

“我这边还查着粮草呢,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稍后再说。”唐水烟的理由挺正当的。

粮草?司儒风一皱眉,“那不是父皇交给宁统领的事情吗,怎么是皇嫂你来查?”

那边宁之盛看提到自己了,怎么的也得说两句,“咳,下官无能,实在是找不到线索,这才来拜托了王妃。”

司儒风一抬眉,唐水烟还会破案?这案子若是一个女子都能破了,那要你堂堂京军统领的脑子,难道是摆设?

宁之盛模模鼻子,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只要能破案交差就成。

这时,那之前潜下去的士兵从湖底下冒了出来,高声说道:“回大人,湖底确实有粮草!”

宁之盛转身,惊喜的看着那个士兵。嘿,还真找到了!

司儒风惊讶的张着嘴,忘了合拢。他也听说过这案子颇为棘手,真给皇嫂破了?

唐水烟笑着耸了耸肩,那些劫粮草的人不过是利用了惯性思维的盲点,手法虽然不高明,可若是你不跳出那个圈子,也很难想到。

她不过就是,讨了个巧。

司儒风瞬间回头,看向唐水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狂热的崇拜。他更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唐水烟才配得上司儒墨,那个什么梦如嫣,简直是痴人做梦!

哼,他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皇嫂,既然粮草已经走到了,你就快跟我走吧。”司儒风拉着唐水烟,急吼吼的就要赶紧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水烟显然不愿意这么简单妥协,一定要问个清楚。那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的定在地上。

司儒风也不敢真的下力气去拉,要是摔到哪了司儒墨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只得老实的交代道:“还不是那个梦如嫣……”

“梦如嫣怎么了?”唐水烟心中咯噔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语气中多了几分的急切,还有些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焦急情绪。

“哼,八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了朝就去添香楼喝酒,这不喝醉了,那个梦如嫣就死拉着八哥不放。”司儒风气哼哼的说着,那样子比当初看到唐水烟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如果梦如嫣站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就直接上去把人给撕了,“皇嫂,你还是快去把八哥带回府吧!”

唐水烟这是听明白了,这是司儒墨去添香楼买醉,结果不愿意走了?

气都给她气乐了,这人能不能争气点,“既然十王爷见到了,何不直接将王爷带回府?”

说到这里,司儒风面色一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这……本王忘记带银子了。”

他当时是想将司儒墨直接带走来着,可那添香楼的嬷嬷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死活拦着不让走,说是不给现银,人就绝对不能带走。

想到这里,司儒风才突然想起来一样的看着唐水烟,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嫂,你……带银子了吧?”

没好气的白了司儒风一眼,唐水烟突然就觉得有些无力,“带了。”这皇室的皇子一个个都这样,还真是令人头疼。她仿佛已经可以看到司儒绝即位后,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模样。

同情啊!

“皇嫂,你到底和不和本王一起去啊?”司儒风看唐水烟站在那里不说话,顿时就急了。

八哥的贞洁啊,晚去一分钟就多了一分被那梦如嫣玷污的可能。他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八哥的贞洁,不能让别人染指!

司儒风越想越激动,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重担实在是太重要了,太不能疏忽了,他现在简直就是被赋予了一个神圣的使命,他一定要将唐水烟带到添香楼,付了银子,赶紧将司儒墨就出水火!

看着司儒风越来越热血的眼神,唐水烟嘴角抽了抽,这十王爷果真是个活宝。

“那就走吧。”叹口气,像是很无奈。唐水烟终于迈开步子,跟在了司儒风的后面。

如果这时候月璃在这里,一定会嗤笑一声,装什么装,明明就是想去看看没银子付账的八王爷是怎么狼狈的罢了。

司儒风一阵激动,他就知道皇嫂不会丢下八哥不管的!赶紧的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吩咐石榴,“快点给皇嫂准备好马车。”

石榴心底翻了个白眼,要你说?

唐水烟上马车之前,看到一旁宁之盛一副有话又不能说的模样,好心的说道:“有什么事等我回王府了再说。你先把粮草都打捞上来吧。”

只是在冰冷的湖底泡了那么久,估计基本也都报废了。

“下官多谢王妃相助。”宁之盛躬身行礼,这一次他是真的打从心底感谢唐水烟。这粮草要是再查不出来,天子之怒可不是宁家能够承受的。

毕竟不是谁都有幸能得到一块御赐免死金牌。

唐水烟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后石榴就将帘子放了下来。司儒风骑在之前的那匹马上,站在马车的右侧,看唐水烟进了马车,冲着车夫点了点头,一扬马鞭: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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