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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骤起,打在窗棂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玉歌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说!若不是什么?”
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呵!全是狗屁!
龙昱昕冷哼,“怕皇兄还要杀了本王不成?”
慌不迭的猛错双掌,将原本汹涌的掌力打向旁侧房屋,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霎时积雪飞扬,人呼马嘶。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意不言自喻。
龙昱昕面沉如水,“歌妃娘娘的心思,一向便比较深。她此番受封进宫,也便是为了查清皇后的死因,可现在倒好,什么都不用查了。她却还是要想着进宫,福公公难道不明白她真正的意图吗?”
猛然甩袖,声色已是极厉!言谈之间,也不再称皇兄,而是变成了皇上,可见真的怒极。
眸色冷然眯起,强行压在胸中的那一团怒气,忽然便如同狂起的潮涌一般,无法遏制!
“谢娘娘!”
歌妃娘娘什么脾气?在不知道皇后娘娘死因的时候,都敢不顾一切孤身闯大宫。更甭提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是绝对有可能,将整个皇宫搅个天翻地覆的!
张福叹了一声,向着龙昱昕微微一躬身,急步追上。
别看平时,他们兄弟二人,兄友弟恭,可那也只是表像而已。龙昱昕苦笑:“公公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所以,娘娘现在,是绝对不能进宫的!”
龙昱昕快步向外走:“本王赶去将军府!歌妃打晕阿容阿欢,已经离府。现下她已经知道了皇后的死因,本王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还是先行禀报皇上吧。其它的一切,他无能为力了。
“带本宫去前厅!”
阿容乖巧的答着。玉歌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阿欢已经取了干净的衣物进来,两姐妹便一起服侍着玉歌更衣。
心,突然跳得狂乱,她手捂着胸口,猛的倒退一步。
张福老脸皱成了一团,叹口气从地上爬起,直接将怀里一直揣着的圣旨递给了龙昱昕,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
“龙昱昕,你该死!龙子谨他更该死!”
都怪他一时嘴快,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说了。歌儿一定是全部都听到了,否则,断然不会这么冷漠!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取来!”给另一人使个眼色,便推门而出。
“回娘娘,奴婢跟姐姐一直侯在门外,并没有见任何人经过。”
耳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她脸色一惊,灵敏的闪在一旁。
落秋冷汗刷刷的往下淌:“没……没什么。属下还有事情,先行告退。娘娘赶紧喝药,保重身体。”
意外!
“王爷王爷,不好了!”
龙昱昕却是越说越激动。
玉歌冷冷的望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那一碗仍旧冒着热气的漆黑汤药,又想想不久之前龙昱昕刚刚对她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忽然便有些心烦意乱。
玉歌愣神看了一下,急声道:“可有干净的衣物?帮我拿来!”
“哼!他做得出,本王又为何不敢说?他为了一己私欲,不惜亲手害死自己的皇后,却又卑鄙的横刀夺爱,他枉为一国之君,枉为一朝之主!”
原来你当真是冤死的!
用力甩出,转身疾奔两步,又猛的停下:“她向哪个方向去了?”
剩下那个丫头,却是浅浅一笑,上前屈膝道:“奴婢阿容,见过娘娘!娘娘千岁!”
这黑心的女人,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娘娘,何事吩咐?”
“你不说话,那便真是皇兄的意思了。”
他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阿容阿欢齐声应答,上前接过玉歌,便向府内行去。
话到这里,猛然打住。
这一掌的威力,居然将整整的一栋房屋,拍得倒塌当场。
尤其是,在皇后娘娘亲手被皇兄逼死之后,龙昱昕更是深有体会!
姐姐,姐姐……
玉歌看在眼中,只当不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王爷饶命!”
胸口的冷寒再一次袭体,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门开了,落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玉歌看他一眼,淡淡额首:“先放一边吧。本宫有话问你。”
玉歌打断他:“本宫只想知道,王爷之前,是不是识得本宫?”
阿容摔在地下刚刚才爬起,不敢怠慢的道:“可能是向将军府去了!”
玉歌也并不推辞,坦然的承受着她们的服侍。其实也并不是她想要打扮得多么漂亮,而是原本的那一身衣服,已经是皱巴巴的不能见人了。
玉歌看得暗暗点头:“你倒是个精灵的。刚刚出去的,是你的姐姐,还是你的妹妹?”
玉歌眸色微软,看着两人,心下已是有了计较。
皇上与王爷,毕竟是嫡亲的两兄弟。
“娘娘,可以了。”
“歌儿,谁让你过来的!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妈呀!
“哦?”
“娘娘,她知道了?”
正在策马飞奔的龙昱昕忽的若有所感,全身汗毛瞬间大开。当下一拍马背,飞身而起,半空中倏一转身,双掌便随着疾拍而出!
“刷!”
阿欢迟疑了一下,想要出声,终归是什么话也没说。
龙昱昕!
“福公公,本王既然已经带了娘娘回府,便断断不会再交人!福公公请回吧!皇兄那里,照实说了便是。皇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人也知得。“哦!可是……属下还要去提热水进来,娘娘有何吩咐,不如王爷一会儿回来再问?”
落秋身形一闪,飞奔了过来:“王爷!”
“王爷的意思是?”
龙昱昕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既是如此,本王也便不再藏着掖着了。你回去告诉皇上,这歌妃娘娘原本就是本王的未婚妻,若是想要本王交人,除非踏着本王的尸体过去!否则,绝不可能!”
原来是要问这个啊,还以为要问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要让他带兵攻击硕王府,他还真是不敢。
张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直到此时才发应过来,顿时便觉得无比头疼!
玉歌冷眼看着他,再一次确定,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又何以这般的推推月兑月兑?
玉歌淡淡应了一声,想到刚刚接到的那张纸条,忽然问道:“阿容刚刚是一直站在门外么?可见有什么人经过?”
起身,不由分说的拉开门当先往外走去。
一模一样的两张面孔,即便她再是脑痴,也知道这是一朵双生姐妹花。
旋过身,径直向着府门外行去。
只是这四个字,便像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在了她的心上!
果然他还是帮着他的皇兄来欺骗着她吗?
与此同时,落秋才刚刚说过的话,便再次浮上她的心头。她曾是龙昱昕的未婚妻,曾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所以,他才这般不惧死亡的冒着天下之大不讳,不顾一切的也要救她吗?
龙昱昕回了一声,又气急的骂着。落秋赶紧应是,飞身离开。一颗八百年不曾慌乱过的小心肝,前所未有的慌乱了起来。
阿欢屈膝一礼,下意识的道:“皇上兵发王府,王爷正在跟福公公在前厅……”
龙昱昕冷哼,玉歌出声拦道:“是本宫迫着她们来的。王爷要想惩罚,便来罚本宫吧!”
龙昱昕顿时哑言,又气得够呛。
龙昱昕一声低咒,咬牙叫道:“落秋!”
或者,弑君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龙昱昕瞬间就后怕的差点腿软。
一行三人出了屋,各怀心思,一路无声的走向王府前厅。
阿容与阿欢姐妹俩,不是她的对手。
双手忽的攥紧,长长的指甲紧紧嵌入掌心!
落秋问。
不出片刻时间,阿容阿欢便退在了一边,玉歌点点头,“阿欢,王爷那里怎么样了?”
“那你呢?”
玉歌静静站在门外,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身后不远处,阿容阿欢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相随,仿佛对眼前一切半点没有感觉。
全部都是意外!
玉歌抬眼:“平身!”
龙昱昕!!!
龙昱昕心急如焚。
玉歌不理他,淡淡看着满脸为难之左的张福公公,微微弯唇道:“福公公不必为难,本宫这便随你回宫!”
龙昱昕咬牙:“不管是一时,还是一世!本王要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挡得住!阿容阿欢,还愣着干什么!”
“是!王爷。还请王爷好好照顾娘娘。老奴这便回府禀告皇上!”
阿容阿欢对视一眼,齐齐打个寒战,跪地求着。
龙昱昕也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可转眼,又将心提得高高的。
王府前厅,龙昱昕冷眸看着面前奉旨而来的张福公公,心下已渐渐的泛了不耐。
“王爷,老奴什么也没听到!老奴就此回去,禀报皇上。还请王爷早做准备。”
阿容再行一礼,不动声色的恭维道:“娘娘果然好眼力。刚刚出去的,正是奴婢的姐姐,阿欢。王爷一向喜欢奴婢跟姐姐的机灵,所以才特的将奴婢二人调来服侍娘娘。”
玉歌出了王府,一刻不停的展开身法,直奔将军府。
“本宫不多问,就一句话,你老实回了便是。”
真的要出大事了!
“闪开!闪开!”
落秋一听,顿时便苦了脸:“可是娘娘……”
他,是来阻拦她的吗?
到底是谁?
“来人!”
“该死的!”
随手一挥,摆明了态度是不用再谈。
听着龙昱昕冷静的分析结果,张福吓得腿都快软了。
张福叹口气,硬着头皮道:“王爷,请勿让老奴为难啊!为了此事,皇上已经动了真怒。要是王爷再如此固执下去,老奴怕……”
“笃笃!”
言辞之间,竟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却在拍到一半的时候,又猛然大惊!
她伸出头,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人。回身,稍微迟疑一下,将飞刀取下,展开信笺。其上四个潦草到极点的四个大字,让她瞬间心跳加速。
顿时,雪落的清寒扑面而至,她打个哆嗦,窗外空无一人,只有一纸信笺被飞刀插着,颤颤的在风中摇晃。
这黑心又固执到几乎冷酷的小女人,如果真要由着她的性子,放她再次进宫的话,那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娘娘!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玉歌长身而立,冷道:“王爷能阻得了本宫一时,能阻得了本宫一世吗?”
龙昱昕顿时变色,身形一晃,提起阿容怒道:“本王叫你们好好的守着她,你们就是这么守着的?滚!”
一边走一边的说着。原本有些消极怠工,并不愿意去拦截的落秋,顿时便吓了一身的冷汗出来。
嘎?
“快!即刻备马,你马上赶至宫,无论如何都要截住歌妃娘娘,不得进宫!”zVXC。
马背之上,龙昱昕一身白衣胜雪,正打马疾驰将军府!
龙昱昕心中一痛,哑声道:“你的意思是,皇兄当真起了杀心?”
落秋眸色一转,嘻嘻笑道:“当然。娘娘之前,可是王爷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若不是……呃!”
窗棂忽的两声闷响,她心中一动,下了床过去,将窗子打开。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娘娘要问的事情,肯定跟王爷月兑不了干系。可是王爷是他的主子啊,就算知道王爷的一切事情,他敢说吗?
房门骤然大开,龙昱昕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眸色冷冽的看向阿容阿欢,厉声道:“让你们好生伺候娘娘,你们就是这般伺候的?没用的东西!自去杖房领罚!”
飞快的撂下一句,逃也似的便窜出门去。
“当然!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王爷,这……这可怎么办?”
有些事,他不能说,但可以从旁提醒。就比如现在,皇上下令若有阻拦那便杀无赦。可是,当真是要到了他这里的话,他哪里又敢直言?
张福顿时脸白:“老奴不敢!”
落秋模着脑袋,满脸的为难。
玉歌银牙紧咬,冷声怒笑!
王爷有难!
“能怎么办?你问本王,本王又该问谁?”
张福垂眸不语。
虽然歌妃娘娘以大宫后妃的身份住在硕亲王府里,总是会惹人闲言碎语的,但总比丢了命好吧?
刚刚转过院门,阿容便满脸慌张的撞了过来,一眼看到龙昱昕,不等发问,便急急的道:“刚刚回房时,娘娘趁我们不注意,忽然出手打晕了奴婢二人,眼下已经出府去了!”
阴差阳错的,怎么就偏偏的让她给听到了?
此仇不报,妹妹又如何慰你泉下之魂?
“是,王爷!”
懊恼的抹把脸,快步的转向内院。
又几步走到桌前,将微微放凉的汤药端起,一饮而尽。
虽然头上阳光灿烂,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猛的飞身窜出,手中长剑不知从哪里找来,寒冽无情,直取龙昱昕后背。
阿容笑笑:“王爷临去之前吩咐,娘娘若有任何差遣,定要办到。”
张福急忙断喝,冷汗霎时溢满了整个后背。
“王爷!”
玉歌看了她一眼,又道:“本宫初来王府,阿容怎知本王身份?”
“娘娘,药来了!王爷吩咐了,一定要将药喝完,身体才会好。”
龙昱昕怔了一怔,猛然几步追上,将面色淡然到将近冷酷的玉歌一把拉到怀里,怒声道:“不准!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半步不许离开!阿容,阿欢!即刻将娘娘送回房间休息!是再有失误,本王要你们提头来见!”
龙昱昕,他既然知道,为何要这么瞒着她?
话未说完,脚上便被阿容重重的踩了一下,阿欢顿时不语。
“怕什么?”
这种关乎皇家体面的皇室秘辛,王爷怎么可以公然说出?
她厉声叫着,满头的冷汗,脸色难看。
却是眸色沉痛,后悔得要命。
既然她曾经是他龙昱昕的未婚妻,那么,当今皇上龙子谨又岂会不知?为什么又竟是召她入了皇宫,封了四妃之首?
表面上看着总是温和有礼,礼贤下士,可实际上,哪一个帝王皇者,不是心思狠戾之辈?他双手沾满的鲜血,又岂是玉歌一个自小养在深闺中的小小女子所能想像得到的?
皇兄什么人,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阿容叹了一口气,小跑步跟上。阿欢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龙昱昕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玉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像是恶劣的天气一般,随着寒风的不断侵袭,她的心也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歌儿!”
张福擦着满头的冷汗,真诚的托付着。
门开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丫头走了进来。
如此一想,也顾不得其它,急忙带了人离开王府,回宫禀报去了。
还好,他收掌得快,否则这一掌出去,歌儿又焉有命在?
门刚拉开,张福顿时就吓了一跳,脸色发白的问。
玉歌却不管这些,仍旧长剑疾刺,毫不手软!
“龙昱昕!你去死吧!”
美眸含恨,面若冰霜!那切齿的恨意,令得龙昱昕周身发寒,愣愣的怔在当场,竟然不闪不避。